我和傅鸣洲订婚了。
他将订婚戒指几近粗暴地戴在我的手上。
红着眼说,“沈星回,你满意了吗?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手指被蹭破了皮肉,我也红了眼眶。
他早已有了心上人,是个世家小姐,而我不过是大山里来的野丫头。
后来,当我和别人私订终身的事被戳穿。
他恼羞成怒地问我,“沈星回,我还不如一个傻子?”
“阿福不是傻子。”
“他是我丈夫。”
傅鸣洲的眸光死寂一片,“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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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救了鸣洲,想要什么赏赐?”
傅老太拉过我满是冻疮的手,轻轻地问。
可我脑子里只把大山里过冬的必需品想了个遍。
细面、粗布还是炭火?
这个冬天万不可再让奶奶受饿受冻。
傅老太看出了我的为难,双手一合,笑道“赏赐你慢慢想,先去歇息,择日和鸣洲订婚。”
一路上,我目瞪口呆地跟着仆妇跨过傅宅的亭台楼阁、河池小山、画栋游廊。
却没注意到傅鸣洲看向我那厌恶的眼神。
他怒气冲冲地闯进了我的房间,把我的包袱散落一地。
“村野乡妇也配进我傅家的门第,怎么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他的声音不小,引来了周围长工仆妇的窃窃私语。
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揶揄。
我忽略掉那些不善的视线,迈过一地狼藉的衣服。
只是心疼地拍了拍香囊上沾染的灰尘,模糊了视线。
“村妇,不想死的话明天就给我滚,越远越好。”
他嫌弃地拍了拍扔过我包袱的手,撂下一句话走了。
傅鸣洲不喜欢我,我知道的。
他的心上人是苏月云,只不过三年前苏家落寞,苏月云被迫远走他乡,嫁了他人。
只是时运不济,她的丈夫没多久就得了肺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