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延推开烘焙教室的玻璃门时,林柚正在和面团的筋度较劲。她听见门轴转动的轻响抬头,沾着面粉的睫毛忽闪两下,手里的刮刀"当啷"掉在操作台上。
雨幕里撑着黑伞的男生此刻穿着米色围裙,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的腕骨在晨光里像浸着蜂蜜的杏仁酥。林柚感觉耳尖又开始发烫,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了。
"原来沈老师就是新来的烘焙指导?"她捏住自己发烫的耳垂,声音比裱花袋里的淡奶油还绵软。上周暴雨突至,就是这个男生撑着黑伞把她从图书馆送回宿舍,伞面始终朝她倾斜十五度,他的右肩被雨水洇成深灰。
沈星延从工具架取下打蛋器,金属光泽映得他眼尾微弯:"叫我星延就好。"他说话时总带着烘焙教室里黄油融化的温度,"上次你说要做彩虹蛋糕?"
林柚看着他从帆布包里变魔术般掏出七个玻璃碗,赤橙黄绿青蓝紫的食用色素在阳光下一字排开。她的心跳突然变得像打发过度的蛋白霜,蓬松绵密地涨满胸腔。
"先给海绵蛋糕脱模。"温热的气息突然靠近,林柚僵在原地。沈星延握着她的手腕带向模具,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烘焙手套渗进来,像冬日捧着的热可可。旋转台上的蛋糕胚开始转动,空气中飘浮着香草籽的甜香。
当林柚第三次把蓝色奶油抹到绿色区域时,沈星延的笑声落进她耳间:"小时候玩过填色游戏吗?"他的手指覆上她的手背,带着她在蛋糕上画弧线,"这里要像画彩虹一样自然过渡。"
玻璃窗外飘来新割草坪的气息,林柚的呼吸缠着沈星延袖口的雪松香。他们交叠的指尖推着抹刀滑过奶油,在第七层紫色区域收尾时,同时说出了"糖霜星星"。
林柚惊讶转头,鼻尖差点蹭到沈星延的下巴。他睫毛上落着糖粉,像初冬的细雪:"我母亲也总在蛋糕上撒星星糖。"他的声音突然放得很轻,"她说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