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为什么说赊刀人是江湖上最危险的职业？
你可能听说过镖师、捕快、江洋大盗，但你一定没听说过赊刀人。
没错，就是那个专门赊刀给人的。表面上看，不过是个贩刀的商人，可实际上，这是江湖上最危险的职业，没有之一。
为什么这么说？且听我道来。
刚入行的那年，我二十岁。那时的江南，烟雨迷蒙，河道纵横。我背着一个窄长的包裹，踏遍大街小巷。包裹里装的是我师父铁无痕亲手打造的三把刀。
赊刀人有赊刀人的规矩。刀可以赊，但要记下买主的相貌、来历。三个月内，要么还钱赎回，要么我会找上门来，取回这把刀。听起来很简单，对吧？
可你知道吗，江湖中人，借刀杀人后想毁尸灭迹的，十有八九会找上赊刀人。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很简单，赊了刀，杀了人，然后躲起来。赊刀人找不到人，这买卖就算是白赚了。
这事我经历过。在一个雨夜，有个面容清秀的年轻人来赊刀。他说是为了参加比武，可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不对劲。但这是江湖，有些事，只能在心里明白。
三个月后，我找到了那个年轻人住的地方。屋里早已人去楼空，只在墙角发现了一些暗褐色的斑痕。等我撬开地板，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不，这只是开始。
白老汉的茶馆里，我打听到那个年轻人的下落。他在城南的一座破庙里藏身。我去的时候，月朗风清。破庙的屋顶漏着月光，照在他惨白的脸上。
“我知道你会来。”他说。
我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那把刀很快，一点都不痛。”他的声音里有种诡异的平静，“就像切开一块豆腐。”
“刀还在吗？”我问。
他笑了，笑容里带着疯狂：“当然在，就埋在那个人旁边。你想要？自己去挖啊。”
我没动。赊刀人的规矩是收回刀，但不是去给凶手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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