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弦的晚星

断弦的晚星

作者: 喜欢西貒的桂优然

言情小说连载

“喜欢西貒的桂优然”的倾心著俞晚程陌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男女主角分别是程陌,俞晚的现代言情,先虐后甜小说《断弦的晚星由新锐作家“喜欢西貒的桂优然”所故事情节跌宕起充满了悬念和惊本站阅读体验极欢迎大家阅读!本书共计154121章更新日期为2025-04-07 02:04:29。目前在本网上完小说详情介绍:断弦的晚星

2025-04-07 04:59:28

第一章 雨夜琴声雨后的城市弥漫着潮湿的气息,俞晚站在音乐厅后台的镜子前,

轻轻抚平演出服上不存在的褶皱。镜中的女孩有着一张干净清秀的脸,

黑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她深吸一口气,

右手不自觉地摩挲着左手腕上的银色手链——那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俞老师,

五分钟后上场。"工作人员轻声提醒。俞晚点点头,拿起她珍爱的小提琴。

这把1742年的瓜奈里琴是音乐学院特别为她申请的,音色温暖醇厚,如同陈年美酒。

她将琴抵在下巴下,左手手指无意识地在指板上滑动,感受着每一寸木质纹理。

舞台灯光有些刺眼,俞晚眯了眯眼才适应。观众席坐满了人,

但她的目光却被第一排一个空着的座位吸引——那是她每次演出都会预留的位置,

给永远不可能到来的母亲。音乐响起,俞晚闭上眼,让身体随着旋律自然摆动。

德彪西的《月光》从她的琴弦上流淌而出,每一个音符都像是有生命般跳跃。

演奏到高潮部分时,她感到右手指尖传来一阵刺痛——该死的腱鞘炎又发作了。她咬紧下唇,

强迫自己忽略疼痛,将全部情感倾注在音乐中。最后一个音符余韵未消,

掌声已经如潮水般涌来。俞晚鞠躬致谢,却在直起身时注意到那个一直空着的座位上坐了人。

一个穿着深灰色衬衫的男人,他的掌声并不热烈,但眼神专注得几乎令人不适。"俞小姐,

您的德彪西很有特色。"演出结束后,那个男人在后台拦住了她。近距离看,

他比俞晚想象中要年轻,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眉眼深邃,左耳上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俞晚礼貌性地微笑:"谢谢,您是?""程陌,钢琴调音师。"他递来一张名片,

"刚才听您的演奏,E弦有些偏低,如果您不介意,我可以帮您调整一下。

"俞晚惊讶地挑眉。她确实感觉到今天琴弦有些不对劲,但没想到会有人听出来。

"您怎么听出来的?"程陌嘴角微微上扬:"职业习惯。好的调音师靠耳朵吃饭。

"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猜您的琴是瓜奈里,1740年代的作品?

"这次俞晚真的震惊了。能准确听出琴的年代,这已经超出了普通调音师的能力范围。

"您以前是演奏家?""曾经弹过几年钢琴。"程陌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迅速转移话题,

"如果您明天有空,我可以去您工作室看看那把琴。"就这样,程陌走进了俞晚的生活。

第二天他如约而至,不仅修好了琴弦的问题,还指出了几个俞晚从未注意过的音准细节。

他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弄的样子,像是在对待一件无价珍宝。"您弹一曲给我听听吧。

"调试结束后,俞晚突然提议。程陌愣了一下,随即摇头:"很久不弹了。""就一小段。

"俞晚坚持,"我想听听能分辨出瓜奈里年代的人弹琴是什么样子。"程陌沉默片刻,

终于走向角落里的那架老旧立式钢琴。他坐下时背挺得笔直,手指悬在琴键上方几厘米处,

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当第一个音符响起时,俞晚屏住了呼吸——那是肖邦的《夜曲》,

程陌的演绎没有炫技,却有一种直击灵魂的纯粹。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中,

俞晚发现自己眼眶湿润了。"您为什么不继续演奏?"她轻声问。程陌的手指从琴键上收回,

握成拳头又松开:"有些事,不是热爱就够的。"他的声音很轻,

却让俞晚感到一阵莫名的心痛。那天之后,程陌成了俞晚工作室的常客。

他不仅帮她维护乐器,还会在她练习时给出专业建议。

他们常常为了一个音符的处理争论不休,然后又因为突然发现的音乐共鸣而相视一笑。

俞晚发现,和程陌在一起时,她手腕上的银色手链不再那么沉重了。三个月后的一个雨夜,

俞晚在工作室练琴到很晚。窗外电闪雷鸣,她却沉浸在巴赫的《恰空》中无法自拔。

直到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演奏。门外是浑身湿透的程陌,手里拎着一个防水琴盒。

"我做了个东西给你。"他说,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

盒子里是一把小巧的雨伞形状的音乐盒,程陌亲手制作的。转动把手,

流淌出的旋律让俞晚瞪大了眼睛——那是她每次演出都会加在安可曲目中的一段即兴旋律,

连她自己都没有记录过谱子。"你...怎么记得的?"俞晚的声音有些颤抖。

程陌的眼中闪烁着俞晚读不懂的情绪:"我记得关于你的每一个音符。"那一刻,

俞晚感到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她踮起脚尖,吻上了程陌还带着雨水味道的唇。

第二章 月光下的秘密恋爱后的日子如同梦境。程陌在城郊租了一间带钢琴的小公寓,

俞晚常常在那里一待就是一整天。她练琴,他调音;她作曲,他编曲。

程陌的手指在钢琴上舞动时,俞晚会躺在他身后的沙发上,闭眼聆听,

感觉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为她而生。"你应该回到舞台上。"有一次俞晚忍不住说。

那次程陌即兴弹奏了一段拉赫玛尼诺夫,技术之精湛令她震撼。程陌只是摇头,

将话题转向他为她新写的一首小品。俞晚没有追问,但她注意到每次提到演奏,

程陌的眼神就会变得黯淡,左手也会不自觉地摸向耳朵,仿佛那里有什么隐痛。

俞晚的生日在五月。那天她有一场重要的独奏会,演出结束后,

主持人突然宣布有一位神秘嘉宾要为她献上生日祝福。灯光暗下,

一束追光打在舞台中央的三角钢琴上——坐在那里的竟然是程陌。俞晚站在侧幕,

双手捂住嘴才没叫出声。程陌从不在公开场合演奏,这是他为她破的例。当熟悉的旋律响起,

俞晚的眼泪夺眶而出——那是他们初遇那天她演奏的《月光》,但程陌加入了新的变奏,

将德彪西的朦胧与自己的深情融为一体。演奏结束后,

程陌走到话筒前:"这首曲子叫《晚星》,献给让我重拾音乐意义的女孩。

"他的目光穿过观众席,直直望向俞晚所在的方向,"生日快乐,我的小提琴手。

"那天晚上,程陌在公寓里给了俞晚第二个惊喜——一份乐谱手稿,

封面上写着《双星协奏曲》,为小提琴和钢琴而作。"我想和你一起演奏,"程陌说,

"不是作为调音师和演奏家,而是作为平等的音乐伙伴。"俞晚捧着那份乐谱,

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膛。她知道这对程陌意味着什么——重返他逃避多年的舞台。

她扑进程陌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我们会是最棒的组合。"接下来的日子,

他们沉浸在《双星协奏曲》的排练中。程陌的创作才华令俞晚惊叹,曲子既有古典的严谨,

又不乏现代的情感张力,特别是第二乐章的小提琴独奏部分,简直像是为俞晚量身定制。

"这里,我想要一种破碎又重组的感觉。"排练时程陌这样指导她,"就像夜晚的星星,

看似孤立,实则彼此守望。"俞晚尝试了几次,终于找到了程陌想要的那种音色。

当她完美演绎出那个乐句时,程陌的眼神亮得惊人,他一把抱住她,

在她耳边低语:"你做到了,只有你能做到。"演出定在八月的一个夏夜。随着日期临近,

程陌变得有些焦躁。俞晚经常发现他深夜还坐在钢琴前,反复调试同一个和弦,

或者揉着左耳后的位置发呆。"你紧张吗?"一天晚上俞晚从背后抱住他。

程陌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放松下来:"只是...太久没面对观众了。

"俞晚吻了吻他的耳垂:"有我在呢。"她没看到程陌眼中闪过的痛苦。

第三章 破碎的音符变故发生在演出前一周。那天下着小雨,俞晚从音乐学院授课结束,

急着赶去和程陌排练。她在路边拦出租车时,一辆失控的轿车冲上了人行道。刺眼的车灯,

尖锐的刹车声,然后是剧烈的疼痛——俞晚最后的意识是自己被抛向空中,

右手下意识地护住了怀中的小提琴。醒来时满眼都是刺目的白色。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让她作呕,右臂传来的剧痛则提醒她还活着。病床边,

程陌的脸色比床单还要苍白。"琴..."这是俞晚说的第一个字。

程陌握住她的左手——右手被厚厚的石膏包裹着:"琴没事,你保护了它。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医生的话像是一记重锤:右手桡骨粉碎性骨折,

尺神经严重受损。最乐观的情况是恢复基本功能,

但精细动作——比如演奏小提琴——将永远无法达到专业水准。俞晚听完后异常平静,

只是要求看看自己的琴。当程陌把完好无损的瓜奈里放在她腿上时,她轻轻抚过琴身,

然后转向窗外,一整天没说一句话。程陌辞掉了所有工作,全天陪在医院。他为俞晚读乐谱,

帮她做康复训练,甚至学会了扎辫子——虽然最初几次弄得俞晚头皮生疼。

但俞晚的眼神一天比一天空洞,像是灵魂已经从身体里抽离。出院那天,俞晚坚持要自己走。

她拒绝了程陌的搀扶,拖着还不太灵便的右腿慢慢挪出医院大门。阳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

她眯起眼,突然说:"我们取消演出吧。"程陌愣住了:"不用取消,

可以推迟...""我说取消!"俞晚突然提高了声音,引来路人侧目。她深吸一口气,

"没有'我们'了,程陌。我不能拉琴了,就这么简单。"回到工作室后,

俞晚把自己封闭起来。她拒绝所有访客,包括程陌。曾经充满音乐的空间现在死一般寂静,

那把名贵的小提琴被锁在琴盒里,再没拿出来过。程陌每天都会来敲门,留下食物和纸条,

但俞晚从不回应。直到有一天,她在门缝下发现一叠乐谱——《双星协奏曲》的修订版,

所有小提琴部分都被简化,适合初级水平演奏。"我们可以重新开始,"附带的纸条上写着,

"无论以什么方式。"俞晚把乐谱扔进了垃圾桶。雨季来临,城市的天空总是阴沉沉的。

俞晚的右手恢复了一些基本功能,但手指不再灵活,连简单的音阶都拉不准。

医生建议她尝试音乐治疗,但她连复健课都不再去。程陌依然每天出现,

只是不再试图劝她演奏。他安静地帮她打扫房间,做饭,然后坐在角落里看书,

仿佛只是一个不说话的影子。有时候俞晚会突然发火,把东西摔在地上让他滚,

程陌就真的离开——但第二天又会准时出现。"你到底图什么?"一次激烈的争吵后,

俞晚哭着问,"我已经不是那个小提琴家了!你看不出来吗?我现在连《小星星》都拉不好!

"程陌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深沉如海:"我爱的不只是能拉琴的你。""那更可悲,

"俞晚冷笑,"因为除了琴,我一无所有。"那天之后,程陌消失了三天。

俞晚以为自己终于赶走了他,却感到一种比右手残废更深的疼痛。第四天清晨,

她打开门发现门口放着一台老式录音机和一盘磁带。

录音机里是程陌弹奏的《晚星》钢琴独奏版,比原版更加忧伤缠绵。曲子的最后,

程陌的声音突然出现:"晚晚,我在瑞士找到一位专攻神经损伤的医生,

他有成功治疗音乐家的案例。如果你愿意,我陪你去试试。如果不愿意...我也理解。

但请记住,无论你能不能再次拉琴,你都是我生命中最美的旋律。

"俞晚抱着录音机哭得不能自已。她终于明白,自己不是在拒绝治疗,

而是在拒绝一个不再完美的自己。而程陌,固执的程陌,

一直在等待她接受这个不完美的自己。她拿起手机,拨通了程陌的电话,

却在接通前挂断了——她需要当面告诉他自己的决定。俞晚换上外套,冒雨前往程陌的公寓。

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但她感觉不到冷,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他,

告诉他我愿意尝试,告诉他对不起,告诉他...程陌的公寓门没锁,俞晚推门而入,

却看到一幕让她血液凝固的场景:程陌跪坐在钢琴前,双手抱头,地上散落着十几瓶药。

听到声音,他猛地抬头,左耳里掉出一个米色的物体——那是一个助听器。

"晚晚..."程陌慌乱地想把助听器藏起来,但为时已晚。俞晚一步步走近,

声音颤抖:"这是什么?"程陌的嘴唇动了动,

最终垂下眼睛:"我...正在逐渐失去听力。

"---第四章 黑暗中的星光雨水顺着俞晚的发梢滴落在程陌的木地板上,

形成一个个深色的小圆点。她盯着那个米色的助听器,耳边嗡嗡作响,

仿佛有一整个交响乐团在她脑中演奏不和谐音。"多久了?"她的声音听起来不像自己的。

程陌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助听器,像是在抚摸一件珍宝。他低着头,

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确诊是在两年前。"两年前。

俞晚的大脑自动计算着时间——那是在他们相遇之前。她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扶住了钢琴才没有跌倒。黑白的琴键在她眼前模糊成一片灰色的海洋。

"你从来没有..."她的喉咙发紧,"从来没有告诉过我。"程陌终于抬起头,

他的眼睛红得可怕:"我打算告诉你的,在《双星协奏曲》演出之后。

"俞晚发出一声短促的、近乎歇斯底里的笑声:"所以这就是你不再演奏的原因?

这就是你总是揉耳朵的原因?"她的声音越来越高,

"而我还一直以为你只是...只是舞台恐惧或者别的什么!

"程陌的沉默像一把刀刺进俞晚的心脏。她突然冲上前,抓住程陌的肩膀摇晃:"说话啊!

你还瞒了我什么?医生说会怎样?会完全失聪吗?""是的。"程陌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Usher综合征,一种罕见的遗传病。先是听力,然后...可能是视力。

"俞晚松开手,后退几步,直到后背撞上墙壁。她的右手无意识地抽搐着,石膏早已拆除,

但神经损伤留下的刺痛感在情绪激动时总会卷土重来。"你看着我为了右手崩溃的时候,

"她一字一顿地说,"你听着我说'除了琴我一无所有'的时候,

你明明知道自己也在失去...失去一个音乐家最重要的东西..."她的声音哽咽了,

"你怎么能什么都不说?"程陌站起身,向她走来。他的步伐有些不稳,像是喝醉了酒。

"我不想让你在承受自己痛苦的同时还要担心我。"他试图握住俞晚的手,但她躲开了。

"你觉得这是保护我?"俞晚的声音颤抖着,"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对你发脾气,把你赶走,

而你明明...明明比我更清楚失去音乐的感觉..."窗外的雨声渐大,

敲打着玻璃像是某种摩斯密码。程陌的助听器放在钢琴上,在这个距离,

他可能听不清她说的话——俞晚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又是一阵心痛袭来。

她走过去拿起那个小小的装置,放在掌心。它比想象中要轻,

塑料外壳上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裂痕,像是被摔过很多次。"你需要它才能听清音乐吗?

"她轻声问。程陌摇摇头:"高频音已经听不到了,低频还可以。

但再过几个月..."他没有说完。俞晚突然想起那些深夜,

程陌反复调试同一个和弦时的焦躁表情。他不是在追求完美,而是在与时间赛跑,

想要在完全失去之前记住每一个声音。"你这个傻瓜。"她哽咽着,

将助听器轻轻塞进程陌的耳朵,"大傻瓜。"程陌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随即化为深深的悲伤。他张开嘴想说什么,却被俞晚用手指按住了嘴唇。"不,

现在轮到我说话了。"俞晚深吸一口气,"首先,

我们要去瑞士见那位医生——两个人一起去。其次,你要立刻停止这种自虐式的隐瞒。

最后..."她的声音软了下来,"最后,我要你弹琴给我听,趁你还能听见的时候。

"程陌的眼泪终于落下。他紧紧抱住俞晚,像是溺水者抓住浮木。"我以为你会恨我。

"他的声音闷在她的肩头。"我确实恨你,"俞晚抚摸着他的头发,

"恨你为什么不早点让我分担这一切。"他们相拥在雨声和逐渐暗下的天光中,

钢琴的黑白键沉默地见证着这个破碎又重组的时刻。

第五章 瑞士的希望瑞士的诊所坐落在阿尔卑斯山脚下,白色的建筑被常青树环绕,

像是童话里的场景。但候诊室里的气氛却凝重得令人窒息。"程先生的情况比较特殊,

"医生推了推眼镜,对着灯光查看MRI片子,"Usher综合征目前还没有根治方法,

但我们可以尝试延缓听力衰退的速度。"俞晚紧握着程陌的手,

感到他的掌心渗出冷汗:"能延缓多久?""乐观估计,两到三年。"医生转向程陌,

"您已经开始使用助听器了,这很好。我建议同时学习手语和唇读,为将来做准备。

"程陌的表情平静得可怕:"我还能弹钢琴吗?"医生犹豫了一下:"技术上可以,

但...""但会失去调音的能力,"程陌接过话头,"也听不到自己演奏的细节。

"离开诊所时,阿尔卑斯山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俞晚想说些安慰的话,

却发现所有语言都苍白无力。最终是程陌先开口:"至少你的手还有希望。

"医生对俞晚的神经损伤持谨慎乐观态度,建议了一系列康复训练和显微手术的可能性。

"需要至少一年的艰苦复健,"他这样警告,"而且不能保证恢复到专业演奏水平。

""我们可以一起复健。"俞晚说。山间的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随手拨开,

"你教我认手语,我陪你做听力训练。"程陌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晚晚,

你不必...""闭嘴,"俞晚打断他,"你以为我会让你独自面对这些吗?

就像你当初没有放弃我一样。"他们在山脚下的咖啡馆坐了一下午,规划着回国后的生活。

程陌在纸巾上画着钢琴键盘,

向俞晚解释如何通过触觉记忆继续演奏;俞晚则用左手笨拙地尝试弹奏《晚星》的简单版本,

时不时引来程陌的纠正。"这里,升fa你弹成了还原fa。"程陌指出。

俞晚惊讶地看着他:"你还能分辨半音?""目前还可以。"程陌微笑,"但再过几个月,

可能就..."他没有说完,但俞晚明白。她突然抓住他的手:"那我们得抓紧时间。

回去后,我要录下你弹的所有曲子,所有!"程陌的笑容变得温柔而悲伤:"好。

"回国的飞机上,俞晚靠着程陌的肩膀假寐。

她想起医生私下对她说的话:"程先生的视力衰退可能会在听力完全丧失后开始,

最初是夜盲,最终...您要做好心理准备。"她悄悄睁开眼,看着程陌安静的侧脸。

他的睫毛在机舱昏暗的灯光下投下细小的阴影,嘴角微微下垂,

即使在睡梦中也带着一丝忧郁。俞晚突然意识到,这个曾经在她最黑暗时刻守护她的男人,

正在一步步走向更深的黑暗。而她,必须成为他的光。

应器、特制节拍器...程陌像个科学狂人一样研究各种能在失聪后继续"听"音乐的方法。

俞晚则开始了艰苦的右手复健,每天咬着牙完成那些看似简单的抓握动作。"疼就叫出来。

"程陌按摩着她僵硬的手指,眉头紧锁。俞晚摇摇头,

额头上的汗珠却出卖了她:"比起你的...""别比较痛苦,"程陌轻声说,

"痛苦就是痛苦,没有等级之分。"他们渐渐找到了新的相处方式。程陌的听力时好时坏,

俞晚就学会了放慢语速,确保他能读唇;俞晚的右手无法完成复杂动作,程陌就改编曲子,

让钢琴部分承担更多技术难点。一个雨后的傍晚,俞晚发现程陌坐在钢琴前发呆,

琴盖上放着一张照片。"我十六岁时的演出照。"程陌注意到她的目光,将照片递给她。

照片上的少年意气风发,正在弹奏一首协奏曲,眼神专注而明亮。

俞晚第一次听程陌详细讲述他的过去:音乐学院的天之骄子,十八岁就获得国际比赛冠军,

直到二十岁那年第一次发现自己听不清高音区的音符。"我当时以为只是暂时的耳鸣,

"程陌苦笑着,"确诊那天,我在河边坐了一整夜,想着跳下去会不会更容易些。

"俞晚的心脏揪紧了:"后来呢?""后来我意识到,即使听不见,我的手指还记得音乐。

"他轻轻敲击琴键,弹出一段旋律,"就像现在,我能感觉到振动,

能通过肌肉记忆找到正确的位置。"俞晚突然站起身,

翻出那把尘封已久的小提琴:"弹《双星协奏曲》的钢琴部分,我试试小提琴。

"程陌震惊地看着她:"你的右手...""不能拉快板,但慢板可以试试。

"俞晚已经架好琴,"趁你还能听,趁我还能拉,我们一起完成它,哪怕只有一次。

"程陌的眼眶红了。他深吸一口气,手指落在琴键上。前奏响起时,俞晚闭上眼睛,

让身体记住这熟悉的旋律。当她的琴声加入时,明显能听出右手的力不从心——音准不稳,

弓法粗糙,但情感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丰沛。他们磕磕绊绊地完成了第一乐章,

程陌的眼泪落在黑白键上,俞晚的琴弦上也沾了她的泪水。这不是完美的演奏,

却是最真实的合奏——两个残缺的人,用不完美的身体,演绎着完美的爱。曲终时,

程陌转向俞晚:"我们公开演出吧。""什么?""就演这首《双星》,

在城市的任何一个角落,不需要专业音乐厅。"程陌的眼中闪烁着俞晚许久未见的光芒,

"让所有人看到,音乐不仅存在于完美中,也存在于破碎与重建中。

"俞晚的右手因长时间持琴而颤抖着,但她的心却无比坚定:"好。

"第七章 无声的告白演出定在一个月后的城市公园露天剧场。消息传开后,

音乐圈引起了不小的震动——曾经的天才钢琴家和受伤的小提琴家要同台演出,

而且据说两人都有严重残疾。排练比想象中困难得多。程陌的听力每天都在退化,

到后来已经无法准确判断音高,只能依靠俞晚的反馈;俞晚的右手则拒绝服从复杂指令,

他们不得不再次简化小提琴部分。"又错了,"俞晚皱眉,"刚才那个和弦,

你弹的是降si而不是还原si。"程陌沮丧地砸了一下琴键:"我听不出来了。

"俞晚走过去,从背后环抱住他:"没关系,我们可以用调音器辅助。"她亲了亲他的耳廓,

那里戴着最新型号的助听器,"或者我帮你听着。

"程陌抓住她的手:"如果我完全听不见了,你会...你会嫌弃我吗?"俞晚转过他的脸,

直视他的眼睛:"当你看着我残缺的右手时,你有嫌弃过我吗?"程陌摇头。"那就对了。

"俞晚吻了吻他的眉心,"我爱的是程陌,是那个把《月光》改编成《晚星》的天才,

是那个为我修了三个月琴的固执鬼,是那个即使听不见也要创造音乐的灵魂。

听力只是你的一部分,不是全部。"演出前一天晚上,程陌的助听器突然完全失灵了。

无论怎么调试,他的世界只剩下模糊不清的低频噪音。俞晚看着他疯狂地拍打设备,

然后颓然坐在地上的样子,心如刀绞。"还有振动,"她跪在他面前,

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喉咙上,"你还能感觉到我的声音,对吗?"程陌的手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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