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摄政王的心尖宠》

《重生之摄政王的心尖宠》

作者: 小夕辞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重生之摄政王的心尖宠》》是知名作者“小夕辞”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轩辕墨舒婉宁展全文精彩片段:小说《《重生之摄政王的心尖宠》》的主要角色是舒婉宁,轩辕这是一本古代言情,大女主,甜宠小由新晋作家“小夕辞”倾力打故事情节扣人心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333171章更新日期为2025-04-12 11:00:48。目前在本网上完小说详情介绍:《重生之摄政王的心尖宠》

2025-04-13 00:59:16

阴暗潮湿的地牢中,舒婉宁蜷缩在角落,身上的华服早已破烂不堪,血迹斑斑。

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一块尖锐的石片,那是她在这地狱般的牢房里唯一的武器。

"舒大小姐,考虑得如何了?"牢门被推开,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缓步走入,

脸上带着虚伪的关切,"只要你承认林家通敌叛国,为父立刻就能放你出去。

"舒婉宁抬起头,凌乱发丝间露出一双充满恨意的眼睛:"舒丞相,你为了讨好二皇子,

陷害发妻一族,如今还要逼迫亲生女儿作伪证?我娘若在天有灵,定会夜夜入你梦境索命!

"舒丞相脸色骤变,一巴掌狠狠扇在舒婉宁脸上:"不识抬举的贱人!跟你娘一样顽固不化!

"舒婉宁嘴角渗出血丝,却冷笑起来:"你以为杀了外祖父一家,害死我娘和哥哥们,

就能高枕无忧?告诉你,摄政王轩辕墨早已掌握你们勾结敌国的证据,你们的末日就要到了!

""闭嘴!"舒丞相暴怒,一脚踹在舒婉宁腹部,"既然你执迷不悟,

那就去阴曹地府陪你那短命的娘吧!"剧痛中,舒婉宁咬紧牙关不让自己惨叫出声。

她死死盯着这个所谓的父亲,将他的容貌刻入骨髓。若有来世,她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牢门再次关闭,黑暗重新笼罩。舒婉宁知道,自己活不过今晚了。

她颤抖着手指在地上写下几个血字——"轩辕墨,为我报仇"。呼吸越来越困难,

舒婉宁的意识逐渐模糊。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娘亲温柔的笑容,哥哥们朝她招手,

还有那个始终站在阴影处守护她的男人——轩辕墨。"如果有来生..."舒婉宁闭上眼睛,

一滴血泪滑落,"我一定保护好你们所有人...""小姐!小姐!该起床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舒婉宁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稚嫩的脸庞——她的贴身丫鬟春桃,

早在五年前就被柳姨娘找个由头打死了。"春桃?"舒婉宁声音颤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姐怎么了?做噩梦了吗?"春桃关切地递上热毛巾,

"今日夫人说要带小姐去慈恩寺上香,特意嘱咐让小姐早些起身呢。"舒婉宁环顾四周,

这是她在舒府的闺房!墙上挂着的风筝,桌上未绣完的荷包,

还有铜镜中映出的——十岁左右的自己!她重生了!回到了娘亲还在世的时候,

回到了悲剧开始之前!"娘亲...娘亲还活着?"舒婉宁急切地问道,心脏狂跳不止。

春桃一脸困惑:"小姐说什么胡话呢,夫人当然好好的。方才大少爷还来问小姐醒了没,

说夫人等着一起用早膳呢。"大哥哥也还活着!舒婉宁强忍泪水,迅速梳洗更衣。

镜中的小女孩眉目如画,眼神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深沉与坚毅。

前世种种在脑海中闪回——娘亲被柳姨娘下毒慢慢折磨致死,两个哥哥接连"意外"身亡,

外祖父一家被诬陷通敌满门抄斩...而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正是她道貌岸然的父亲舒丞相!

"这一世,我绝不会让悲剧重演。"舒婉宁对着镜子轻声发誓,手指紧紧攥住衣角。

来到正院,看到端坐在那里的娘亲林氏,舒婉宁再也控制不住,扑进母亲怀里痛哭失声。

"宁儿这是怎么了?"林氏温柔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可是昨夜没睡好?

"舒婉宁贪婪地呼吸着母亲身上熟悉的檀香味,这是她魂牵梦萦了多年的气息。

前世娘亲死后,她曾抱着娘亲的衣裳整夜哭泣,只为留住这渐渐消散的味道。"我没事,

就是想娘亲了。"舒婉宁擦干眼泪,勉强露出笑容。"傻孩子。"林氏笑着捏捏女儿的脸蛋,

转头对丫鬟道,"去把我那碗参汤端来,宁儿脸色不好,该补一补。"参汤!

舒婉宁心头一震。前世娘亲就是长期饮用柳姨娘送来的"补药"才慢慢中毒身亡的!

千万不能喝那参汤!柳姨娘在里面下了慢毒,娘亲就是被这毒害死的!

舒婉宁在心中呐喊,正想着该如何阻止,却见林氏突然手一抖,茶盏"啪"地摔在地上,

碎成几片。"夫人?"丫鬟们慌忙上前收拾。林氏脸色煞白,直直盯着舒婉宁,

眼中满是震惊与困惑。"娘亲怎么了?"舒婉宁关切地问,不明白母亲为何突然失态。

"没...没什么。"林氏强自镇定,"我突然想起那参汤是柳姨娘送来的,还是不用了。

宁儿若身子不适,请府医来看看更妥当。"舒婉宁惊讶地睁大眼睛。

娘亲怎么突然对柳姨娘的参汤起了戒心?前世她可是对柳姨娘深信不疑的!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舒婉宁的大哥舒明远匆匆走进来,脸色同样怪异。他看看母亲,

又看看妹妹,欲言又止。"远儿也来了,正好一起用膳吧。"林氏已恢复常态,

但眼神不时飘向舒婉宁,若有所思。舒婉宁乖巧地坐下,

内心却掀起惊涛骇浪:难道娘亲和大哥也重生了?不然为何突然警惕柳姨娘?不对,

他们的反应不像认识柳姨娘的真面目...到底怎么回事?她没注意到,

当她心中闪过这些念头时,林氏和舒明远同时僵了一瞬,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用过早膳,

舒婉宁借口要温习《女诫》,独自回到了自己的闺房。关上房门,她立刻扑到床边,

将脸深深埋进锦被中,无声地尖叫。这不是梦。她真的重生了!

指尖掐入掌心的疼痛清晰地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她回到了十年前,

回到了所有悲剧开始之前。舒婉宁翻身坐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前世在摄政王府当幕僚时学到的第一课就是——越是危急时刻,越要保持头脑清醒。

"首先要弄清楚现在是什么时候。"她轻声自语,目光扫过房间。

梳妆台上的黄历显示是永昌十二年三月初八。

舒婉宁瞳孔微缩——距离娘亲开始服用柳姨娘的"补药"才过去半个月!

前世娘亲的身体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慢慢衰弱的。"来得及,

还来得及..."舒婉宁双手交握,指尖冰凉。她必须阻止娘亲继续服用那些毒药。

但一个十岁的闺阁少女,该如何说服母亲停用姨娘"好心"送来的补品?正思索间,

门外传来脚步声。舒婉宁迅速整理表情,端坐在绣墩上。"小姐,夫人让奴婢来问,

那件杏红色的褙子还要不要带去慈恩寺?"春桃推门进来问道。慈恩寺?舒婉宁一怔,

随即想起早上春桃确实提过这事。前世这天,娘亲确实带她去了慈恩寺上香,

回来后就开始每日服用柳姨娘送的参汤。"带上吧。"舒婉宁随口应道,突然心念一动,

"春桃,柳姨娘近日可曾送什么东西来?"春桃歪头想了想:"前儿个送了些自制的香囊来,

说是安神的。夫人让收在箱笼里,还没用呢。"香囊!舒婉宁心头一跳。

前世柳姨娘就是用香囊里的药材配合参汤中的成分,制成慢性毒药的。

"去把那些香囊拿来我瞧瞧。"春桃很快取来一个精致的锦盒,

里面躺着三个绣工精美的香囊。舒婉宁小心地解开其中一个,倒出里面的药材细看。

白芷、丁香、甘松...看似普通的安神配方,但其中混杂着几粒极小的褐色颗粒。

舒婉宁捏起一粒凑近鼻尖,隐约闻到一丝苦杏仁的气味。"苦杏仁...不,是桃仁!

"舒婉宁手指一颤。桃仁本身无毒,但与参汤中的某些成分长期混合,便会形成慢性毒药!

前世她在摄政王府学医时,曾听府医讲解过这种隐秘的下毒方法。

当时府医还感叹:"此法阴险,常人多不知晓,唯深谙药理的用毒高手方能为之。

"柳姨娘背后必有高人指点!"小姐认得这些药材?"春桃好奇地问。

舒婉宁迅速将药材装回香囊:"在娘亲的药书上见过。把这些先收好,

别让姨娘知道我们动过。"待春桃退下,舒婉宁在房中来回踱步。她必须警告娘亲,

但直接说出来谁会相信一个十岁女孩懂这些?

得想个法子让娘亲发现这些香囊有问题...或者干脆把它们偷偷处理掉?不行,

这样会打草惊蛇。正思索间,门外传来舒明远的声音:"宁儿,准备好了吗?

娘亲在二门等着呢。"舒婉宁连忙应声,随手拿起一件藕荷色披风出了门。

舒明远站在院中的海棠树下,十六岁的少年身姿挺拔如青松。阳光透过花瓣间隙洒在他脸上,

勾勒出俊朗的轮廓。舒婉宁眼眶一热。前世大哥被诬陷与宫女私通,被活活杖毙在宫门前。

她跪在刑部衙门外三天三夜,也没能求来一具全尸。"怎么又发呆了?

"舒明远笑着弹了下妹妹的额头,"莫不是昨晚偷看话本子没睡好?

"这亲昵的小动作让舒婉宁差点落泪。她强忍情绪,嘟囔道:"才没有呢,

我早就不看那些了。""是吗?那上个月是谁躲在被窝里看《游仙窟》,被娘亲抓个正着?

"舒明远促狭地眨眨眼。舒婉宁做出恼羞成怒的样子追打兄长,心中却酸涩不已。

这样轻松愉快的兄妹嬉闹,在前世大哥十四岁后就再也没有过了。两人笑闹着来到二门,

林氏已等在那里。见儿女到来,她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

但舒婉宁敏锐地注意到母亲眼下有淡淡的青影,似乎心事重重。马车缓缓驶向慈恩寺。

舒婉宁靠在窗边,假装看街景,实则通过余光观察母亲。林氏手中捻着一串佛珠,眉头微蹙,

不时看向女儿,欲言又止。娘亲今天好奇怪,从早膳时起就不对劲。

难道已经发现柳姨娘有问题了?不可能啊,前世直到临终前,

娘亲都还当柳姨娘是贴心人呢...林氏手中的佛珠突然一顿,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她深吸一口气,状似随意地问道:"宁儿近日可读了什么新书?

"舒婉宁收回思绪:"刚读完《列女传》,正想向娘亲讨教呢。""哦?有何不解之处?

""书中说'防微杜渐',女儿不太明白其中深意。"舒婉宁故意引向自己想要的话题,

"是说小事也要谨慎对待吗?"林氏若有所思地点头:"正是此理。小恶不除,必成大患。

譬如..."她顿了顿,"譬如饮食之物,若觉有异,宁可不用,免生后患。

"舒婉宁心头一跳。娘亲这话分明意有所指!难道娘亲真的察觉柳姨娘的补药有问题了?

可为何与前世不同了?莫非我的重生改变了某些事情?林氏手中的佛珠又停了一瞬,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一旁的舒明远突然开口:"娘亲,儿子近日读书,见'视其所以,

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一句,深觉识人之难。有些人表面恭敬,内里却包藏祸心。

"林氏深深看了长子一眼:"远儿此言极是。为娘近日也在思索此事。

"舒婉宁惊讶地看着兄母二人。前世这时候,大哥还是个只知骑射的爽朗少年,

何时变得如此深沉了?而娘亲与大哥之间的对话,简直像是在打什么哑谜。

太奇怪了...难道不止我一人重生了?不,若是重生,

娘亲和大哥应该直接揭穿柳姨娘才对。他们到底怎么了?马车突然一顿,

打断了舒婉宁的思绪。外面车夫禀报:"夫人,慈恩寺到了。"慈恩寺香火鼎盛,

往来香客络绎不绝。林氏带着儿女先到大殿上了香,又捐了香油钱。住持亲自迎出来,

引他们到后殿用茶。"舒夫人面色不佳,可是近日休息不好?"住持关切地问道。

林氏勉强一笑:"确实有些失眠之症。""老衲这里有些安神的檀香,夫人不妨试试。

"舒婉宁心头一动:"娘亲,柳姨娘不是也送了安神香囊吗?不如请住持看看是否合用?

"林氏眼中精光一闪,随即点头:"也好。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香囊——正是舒婉宁早上检查过的那个。住持接过香囊,倒出药材细看。

起初神色如常,但当看到那些褐色小颗粒时,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此香囊配方精妙,

只是..."住持斟酌着词句,"其中几味药材若与某些食物同用,恐有相克之虞。

夫人若要用,最好先请府医过目。"林氏面色一沉,随即恢复如常:"多谢大师提点。

"离开慈恩寺时,林氏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回府的马车上,她突然问道:"宁儿,

你觉得柳姨娘为人如何?"舒婉宁心头一跳,谨慎地回答:"姨娘对女儿和娘亲都很恭敬。

"恭敬?那毒妇表面恭顺,背地里早和父亲谋划着害死娘亲,好让她自己扶正!

她还在我的点心里下药,让我前世每到月事就痛不欲生..."宁儿!

"林氏突然提高声音,把舒婉宁吓了一跳。"娘亲?"林氏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态,

勉强笑道:"为娘突然想起,明日要回趟林家。你外祖母身子不适,我去看看。

"舒婉宁眼睛一亮:"女儿也想去!"太好了!正好提醒外祖父小心兵部侍郎赵德安。

前世就是他伪造证据,诬陷林家通敌叛国!林氏手中的帕子突然攥紧,

指节发白:"好...一起去。"回府后,林氏立刻命人将柳姨娘送的所有东西都封存起来,

又悄悄请了府外的郎中查验。舒婉宁躲在屏风后,

听到郎中小声对林氏说:"此物若长期使用,会让人气血两亏,

状似虚弱而亡..."舒婉宁咬紧下唇。果然如此!前世娘亲就是这般慢慢被折磨死的。

当晚,舒丞相罕见地回府用膳。席间,他满面春风地宣布:"今日皇上召见,

说摄政王不日将从边疆回朝。朝局恐有变动,你们近日谨言慎行,莫要惹事。

"舒婉宁手中的筷子差点掉落。轩辕墨要回来了!

前世正是这位铁血摄政王最终肃清了朝中贪官,包括她父亲和二皇子一党。

轩辕墨...若能得他相助,或许能更快扳倒父亲和二皇子。但他生性多疑,

如何取信于他?"宁儿认识摄政王?"舒丞相突然问道,眼中带着审视。舒婉宁心头一惊,

连忙摇头:"女儿只是...只是听哥哥提起过,说摄政王用兵如神。

"舒明远适时接话:"是啊,儿子在太学听博士们议论过。"舒丞相这才移开目光,

又叮嘱了些家常事务便离席了。他走后,柳姨娘的女儿舒婉莹突然"不小心"打翻了墨汁,

正好溅在舒婉宁的新裙子上。"哎呀,姐姐恕罪,妹妹不是故意的。"舒婉莹嘴上道歉,

眼中却满是得意。若是前世,十岁的舒婉宁早就气得跳起来了。但此刻,

她只是平静地擦了擦裙子:"无妨,一件衣裳而已。"舒婉莹,前世你抢我姻缘,

害我沦为笑柄。这一世,咱们慢慢算账。林氏突然起身:"莹姐儿毛手毛脚,

该好好学学规矩了。从明日起,每日抄《女诫》一遍,连抄十日。

"舒婉莹脸色大变:"夫人,我...""再加一遍。"林氏冷冷道,

然后牵着舒婉宁的手离开了饭厅。回到闺房,舒婉宁辗转难眠。

今日发生的一切都与前世不同了——娘亲对柳姨娘起了疑心,大哥变得沉稳老成,

连父亲都提前透露了摄政王回朝的消息。"难道蝴蝶真的开始扇动翅膀了?"她轻声自语,

想起前世轩辕墨曾说过的话——"微小变化,亦可掀起狂风巨浪。"窗外,

一轮新月悄然升起,洒下清冷的光辉。舒婉宁站在窗前,望着丞相府高耸的围墙,

眼中闪烁着不符合年龄的冷静与决绝。"这一世,我绝不会重蹈覆辙。

"永昌十二年正月十五,元宵佳节。舒婉宁站在铜镜前,

由着春桃为她系上鹅黄色绣梅花的斗篷。镜中的女孩杏眼桃腮,眉心点着一朵小巧的朱砂梅,

灵动中透着几分不符合年龄的沉稳。"小姐今日真好看,定能把其他家的小姐都比下去。

"春桃笑嘻嘻地为她整理鬓角碎发。舒婉宁抿嘴一笑,没有答话。前世她最爱这些热闹场合,

总想着艳压群芳。如今重活一世,这些虚名早已不入她眼。今晚的灯会,

她只为一人而去——摄政王轩辕墨。自父亲那日提及轩辕墨将回朝,她便日日留心打听。

昨日终于从大哥口中得知,摄政王已秘密返京,今晚将微服出席元宵灯会。"宁儿,

准备好了吗?"林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舒婉宁深吸一口气,转身迎上去:"好了,娘亲。

"林氏今日着一袭湖蓝色锦缎长裙,外披月白色狐裘,端庄中透着几分清冷。

她伸手为女儿理了理斗篷领子,眼中含着淡淡忧思:"今日人多,你务必跟紧我,

莫要走散了。""女儿晓得。"舒婉宁乖巧应答,心中却另有一番盘算。灯会最热闹时,

轩辕墨会出现在朱雀大街的猜谜擂台附近。前世他曾在那里遭遇刺杀,虽未受伤,

但死了两个贴身侍卫。若能提醒他避开...林氏的手突然一顿,

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宁儿,你...认识摄政王?"舒婉宁心头一跳,

连忙摇头:"女儿怎会认识那样的大人物?只是...只是听哥哥提起过,

说摄政王可能会去灯会。"林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多问。

丞相府的马车缓缓驶向朱雀大街。透过纱帘,舒婉宁看到街上已是人山人海,

各式花灯将夜空映得如同白昼。

小贩的吆喝声、孩童的欢笑声、杂耍艺人的喝彩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下了马车,

林氏一手牵着舒婉宁,一手扶着舒明远的手臂,随着人流缓缓前行。舒丞相早已去宫中赴宴,

柳姨娘称病不出,只有舒婉莹跟在后面,眼中满是嫉妒地盯着舒婉宁的背影。"娘亲,

我想去猜谜擂台看看。"舒婉宁指着前方人声鼎沸处,状似随意地提议。

林氏犹豫了一下:"那里人太多了...""儿子陪妹妹去吧。"舒明远主动请缨,

"娘亲可带着莹妹妹在茶楼歇息,我们从擂台回来就去寻您。"林氏看了看长子,

又看了看女儿期盼的眼神,终于点头:"也好,但莫要耽搁太久。"舒婉宁心中一喜,

跟着兄长挤向猜谜擂台。路上,她装作不经意地问:"哥哥,摄政王长什么样子啊?

"舒明远挑眉:"你问这个做什么?""好奇嘛!听说他战功赫赫,

女儿想着定是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模样。"舒明远失笑:"摄政王确实常年在军中,

但并非你想的那般粗犷。他..."少年突然压低声音,"瞧,那边穿玄色锦袍的就是。

"舒婉宁顺着兄长的目光看去,心跳骤然加速。人群之中,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负手而立。

他身着玄色暗云纹锦袍,腰间系一条银白色蟒带,在灯火辉映下泛着冷光。

虽作寻常贵公子打扮,但那通身的肃杀之气却让人不敢靠近。

轩辕墨的侧脸线条如刀削般锋利,薄唇紧抿,一双凤眼微微上挑,正凝视着擂台上的灯谜。

他身后半步处站着两个看似普通的随从,但舒婉宁一眼就认出那是他贴身的暗卫。

"果然是他..."舒婉宁轻声呢喃,前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在雨中为她撑伞的男人,

那个在刑场上一声令下处决她全族的男人,

那个最后将她从大牢中救出却为时已晚的男人..."宁儿?

"舒明远疑惑地看着突然出神的妹妹。舒婉宁猛地回神,强自镇定:"哥哥,

我想走近些看看。"不等舒明远回应,她已松开兄长的手,灵活地钻入人群。

舒明远急忙跟上,却被几个突然冲出的杂耍艺人挡住了去路。

舒婉宁趁机挤到距离轩辕墨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她深吸一口气,假装被拥挤的人流推搡,

一个踉跄撞向轩辕墨。"小心。"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稳稳扶住了她的肩膀。舒婉宁抬头,

正对上轩辕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近距离看,他的瞳孔竟是罕见的深紫色,

在灯光下流转着神秘的光泽。"多谢公子。"舒婉宁迅速站稳,行了一礼,

声音故意提高几分,"公子也是来猜灯谜的吗?听说今年的头彩是南海夜明珠呢!

"轩辕墨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淡漠:"小姑娘与家人走散了?""哥哥就在后面。

"舒婉宁指了指身后,随即压低声音,语速飞快,"三日后辰时,莫走西华门。

有人买通了守将,要在那里设伏。"轩辕墨瞳孔骤缩,周身气息瞬间冷了几分:"你是谁?

"舒婉宁不答,反而提高声音笑道:"公子可知道'火树银花不夜天'打何物?"不等回答,

她又快速低语:"刺客左臂有蛇形刺青,用的是淬毒袖箭。"说完,她装作被身后人推挤,

一个转身钻入人群,眨眼间消失不见。轩辕墨抬手制止了欲追的侍卫,

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有意思。""王爷,那丫头..."侍卫低声询问。"查。

"轩辕墨只吐出一个字,目光仍追随着舒婉宁消失的方向,"另外,三日后改走东华门,

加派一倍人手。"另一边,舒婉宁刚挤出人群就被舒明远抓住手腕。"宁儿!你跑哪去了?

"少年脸色发白,显然吓得不轻。舒婉宁做出委屈状:"人太多了,我被挤到那边去了。

"舒明远还想责备,却听身后传来林氏焦急的呼唤。兄妹二人连忙迎上去,

舒婉宁自然少不了一顿训斥。但她心中却满是欢喜——第一步计划成功了!回府的马车上,

舒婉宁靠在窗边,假装看街景,实则回想着轩辕墨的反应。他应该会相信吧?

前世那场刺杀虽未伤他性命,却折了他两个心腹。以他多疑的性格,必会加强防备。

只是不知他会不会追查我的身份...她没注意到,街角阴影处,

一个黑衣人正默默记下丞相府马车的去向。三日后,

舒婉宁从大哥那里听说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摄政王在东华门遭遇埋伏,但因早有准备,

不仅毫发无损,还活捉了几个刺客。"听说那些刺客身上搜出了二皇子府的令牌!

"舒明远压低声音,眼中满是震惊,"这下朝堂可要变天了。"舒婉宁低头抿茶,

掩饰嘴角的笑意。前世轩辕墨是在西华门遇袭,刺客全部服毒自尽,没留下任何证据。

如今历史已被改变,二皇子提前暴露,局势对她更为有利了。"宁儿似乎不惊讶?

"舒明远敏锐地注意到妹妹的平静。舒婉宁眨眨眼:"我只是听不懂这些朝堂之事。哥哥,

娘亲说要教我辨识药材,我先去药房了。"林家的医术世代相传,林氏虽为女子,

却深得真传。自发现柳姨娘下毒后,她开始亲自教导女儿医术,以防不测。药房里,

林氏正将各种药材分门别类。见女儿进来,她取出一本手抄册子:"今日学解毒之法。

这是《毒经》残卷,你且记下这些常见毒物的特性。"舒婉宁接过册子,心中暗喜。

前世她在摄政王府学医时,最擅长的就是解毒。如今能提前学习林家秘传,简直是如虎添翼。

"娘亲,这味'断肠草'的解药为何要用绿豆?"她故意问道。

林氏惊讶地看了女儿一眼:"你竟认得断肠草?此书你之前可曾看过?"舒婉宁摇头,

信口编道:"女儿在《本草纲目》上见过图样,只是不解其毒性原理。"林氏将信将疑,

开始详细讲解。令她震惊的是,女儿几乎一点就通,对一些复杂药性甚至能举一反三。

短短一个时辰,舒婉宁就掌握了常人需学月余的知识。"宁儿天资过人,若为男子,

定能成为一代名医。"林氏感叹道。舒婉宁低头掩饰眼中的复杂情绪。她学得如此之快,

全因这些知识前世早已学过。那时她苦学医术,只为治好自己因长期下毒而亏损的身子,

却终究晚了一步..."娘亲,女儿想去花园采些薄荷来做香囊。"学完课程,

舒婉宁提议道。林氏点头应允:"别去太久,晚膳前回来。"舒婉宁带着春桃来到后花园。

时值初春,园中梅花未谢,新桃已发,一派生机勃勃。她故意支开春桃去取剪子,

自己则悄悄绕到花园偏隅的一处小亭附近——前世她曾偶然发现,

这里是柳姨娘与外人密会的地点。果然,刚靠近亭子,

就听到柳姨娘压低的声音:"...东西已备好,

只待时机..."另一个男声回应:"主子说了,林家的事不能拖。

舒丞相那边你可把握得住?"舒婉宁屏住呼吸,悄悄拨开树枝偷看。

只见柳姨娘正与一个身着褐色短打的男子交谈,那人背对着她,看不清面容。

"老爷那边我自有办法。"柳姨娘冷笑,"只是林氏近日突然警惕起来,

连我送的香囊都弃之不用了。"男子递过一个小瓷瓶:"这是新配的,无色无味,

掺在茶水中即可。三日后林家老夫人寿宴,正是良机。"舒婉宁心头一震。

前世外祖母就是在寿宴后突然病倒,不久便去世了。难道...一根树枝突然被她不慎踩断,

发出清脆的"咔嚓"声。"谁?"柳姨娘厉声喝道。舒婉宁迅速蹲下身,

借着灌木丛遮掩身形。她心跳如鼓,额头渗出细密汗珠。若被发现偷听,以柳姨娘的狠毒,

定会设法除掉她。"怕是野猫吧。"男子环顾四周,"时候不早,我先走了。记住,三日后。

"待二人离去,舒婉宁才长舒一口气,双腿已经发软。

她认得那男子的声音——兵部侍郎赵德安的心腹!前世就是此人将伪造的通敌文书藏在林家,

陷害外祖父一家满门抄斩。"小姐?您在哪?"春桃的呼唤声传来。舒婉宁整理好表情,

从另一侧绕出来:"在这儿呢。我突然想起有本书落在药房了,咱们回去取吧。

"她必须尽快警告外祖母!但如何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做到这一点?舒婉宁边走边思索,

忽然眼前一亮——或许可以借助娘亲的能力?既然娘亲能"感知"到她对柳姨娘的怀疑,

或许也能"感知"到这次的危险?晚膳后,

舒婉宁故意在林氏面前"胡思乱想":三日后外祖母寿宴,柳姨娘要在茶水中下毒!

那瓷瓶里的定是'梦魂散',服下后如同熟睡,三日内必死,且查不出原因。前世府医说过,

此毒唯一的解药是..."宁儿,"林氏突然打断她的思绪,"你近日学医辛苦,

娘亲新得了一盒安神香,今晚就点上吧。"舒婉宁乖巧点头,

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娘亲果然又"听"到了她的心声!这绝非巧合。

难道娘亲有读心之能?这个惊人的发现让舒婉宁辗转难眠。若真如此,

她或许可以借此传递更多信息。但首先,她必须确认这种能力的范围和限制...窗外,

一弯新月悄然升起,洒下清冷光辉。舒婉宁不知道的是,就在此时,

一份关于她的详细报告正被呈递到摄政王府的书案上。轩辕墨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报告,

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舒鸿之女?有趣。"永昌十二年四月初三,宜出行。

舒婉宁站在林家大门前,指尖深深掐入掌心。朱红色的大门上,

鎏金的"镇北将军府"匾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门前两尊石狮子威风凛凛,

与她记忆中刑部查封那日的景象重叠在一起。"宁儿,发什么呆呢?

"林氏轻轻推了推女儿的肩膀。舒婉宁猛地回神,强挤出一个笑容:"许久未见外祖母,

有些紧张。"林氏不疑有他,牵着女儿的手迈过高高的门槛。舒婉宁的绣鞋踏在青石板上时,

一阵战栗从脚底直窜上脊背。前世最后一次来这里,她戴着镣铐,

眼睁睁看着外祖父被押上囚车。"婉宁丫头!"一声洪亮的呼唤从前厅传来。舒婉宁抬头,

只见一位白发如银的老妇人拄着沉香木拐杖快步走来。林老夫人虽年过六旬,

腰背却挺得笔直,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丝毫不显老态。"外祖母!"舒婉宁扑通跪下,

重重磕了三个响头。额头抵在冰冷的石板上,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林老夫人吓了一跳,连忙扶起外孙女:"这是怎么了?不过半年未见,怎就行此大礼?

"舒婉宁说不出话来,只能死死咬住下唇。前世林家出事时,外祖母为保护家人,

一头撞死在刑部大堂上。那惨烈的一幕成了她多年的梦魇。对不起,

对不起...这一世我绝不会让悲剧重演..."啪嗒"一声,

林老夫人手中的拐杖突然落地。老妇人脸色骤变,双手颤抖着捧起舒婉宁的脸:"孩子,

你...你说什么?"舒婉宁一怔:"外祖母,我...我没说话啊。

"厅内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舒婉宁环顾四周,

这才发现舅舅、舅妈和几位表哥表姐都站在不远处,个个面色古怪地盯着她。

一个丫鬟手中的茶盘"咣当"掉在地上,瓷杯碎成数片。"都愣着做什么?

"林老夫人最先回神,弯腰捡起拐杖,声音略显尖锐,"远哥儿,带你妹妹们去花园玩。

婉宁留下,老身有话问她。"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各自散去。舒婉宁被外祖母带到内室,

林氏紧随其后,眉头紧锁。房门一关,林老夫人便一把将舒婉宁搂入怀中,

老泪纵横:"我的儿啊,你怎会有这般可怕的念头?什么满门抄斩?什么刑部大堂?

"舒婉宁如遭雷击,浑身僵直。她猛地抬头看向母亲,只见林氏脸色惨白,嘴唇颤抖。

"娘...娘亲也听到了?"林氏声音发颤。林老夫人重重点头,

一双布满老茧的手紧紧握住舒婉宁的肩膀:"丫头,你老实告诉外祖母,

那些...那些画面是怎么回事?"舒婉宁脑中一片空白。外祖母和娘亲都能听到她的心声?

这怎么可能!除非...一个大胆的猜测浮上心头。

她试探性地在心中回忆前世林家被抄的细节:兵部侍郎赵德安带人搜查,

在外祖父书房暗格中放入伪造的通敌文书..."赵德安?!"林老夫人和林氏同时惊呼。

舒婉宁倒吸一口冷气,这下确定了——林家的女眷竟都能听到她的心声!"娘亲,外祖母,

我..."舒婉宁急中生智,"我前些日子做了个噩梦,梦见林家遭人陷害。那梦太过真实,

我一直心有余悸..."林老夫人与女儿交换了一个眼神,缓缓点头:"原来如此。

不过梦境终究是梦境,丫头不必挂怀。"她话锋一转,"说起来,你外祖父在后院练剑,

一直念叨着想看你新学的剑法呢。"舒婉宁知道外祖母是在支开她,便乖巧告退。走出房门,

她长舒一口气,背后已被冷汗浸透。林家后院比丞相府宽敞许多,一泓清泉穿园而过,

几株老梅树下辟了块练武场。舒婉宁的大表哥林翊正在场中舞剑,剑光如水,身形矫若游龙。

"表妹来了!"林翊收剑入鞘,笑着迎上来,"听说你剑法大有长进,咱们比试比试?

"舒婉宁眼前一亮。前世她与这位大表哥最为亲近,两人常切磋武艺。

林翊是京中少有的不轻视女子习武的世家子弟。"表哥可要让着我些。"舒婉宁嘴上谦虚,

眼中却闪着跃跃欲试的光。林翊取来两柄木剑,抛给她一柄。舒婉宁接剑在手,

瞬间气质一变,方才的闺秀娇弱荡然无存,整个人如出鞘利剑般锋芒毕露。"看招!

"她轻喝一声,木剑直刺林翊咽喉。林翊仓促格挡,被震得后退半步,

眼中闪过惊讶:"好力道!"二人你来我往,转眼过了二十余招。

舒婉宁刻意压制了前世在摄政王府学来的杀招,只施展林家剑法,

但仍让林翊招架得颇为吃力。"表妹今日怎么如此厉害?"林翊额头见汗,笑着调侃,

"莫不是偷偷拜了什么高人?"舒婉宁心中一凛,连忙露出破绽,

让林翊的剑尖抵在自己喉前三寸处。"我输了。"她故作懊恼地撇嘴,

"还以为能赢表哥一回呢。"林翊收剑,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表妹天资过人,

假以时日必成大器。""你们在比剑?"一个浑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舒婉宁转身,

只见一位身材魁梧的白发老者负手而立。林老将军虽年近七旬,却仍精神矍铄,

一双虎目不怒自威。"外祖父!"舒婉宁眼眶一热,又要跪下,被老人一把扶住。

"习武之人,不兴这些虚礼。"林老将军拍拍她的肩,"丫头剑法不错,比你娘当年强多了。

"舒婉宁鼻子发酸。前世外祖父在狱中绝食而亡,死前用血在墙上写下"精忠报国"四字,

连敌人都为之动容。"外祖父,"她鼓起勇气,"孙女儿近来听闻兵部有些异动,

似乎...似乎有人要对林家不利。"林老将军挑眉:"哦?你一个小丫头,

从何处听来这些?"我总不能说是前世记忆...对了,可以说是在父亲书房外偷听到的!

"女儿在父亲书房外...偶然听到他与人密谈,

提到兵部侍郎赵德安和外祖父的名字..."舒婉宁半真半假地说道。

林老将军眼中精光一闪,随即恢复如常:"朝堂之事复杂,丫头不必忧心。

不过..."他顿了顿,"你父亲近来确实与二皇子走得太近,这不是好事。

"舒婉宁暗自惊讶。外祖父竟也知道父亲投靠了二皇子?

看来林家的情报网比她想象的更灵通。"父亲,母亲请您去前厅一趟。"林氏匆匆走来,

看了女儿一眼,欲言又止。林老将军点点头,随女儿离去。舒婉宁望着二人的背影,

心中忐忑。她不知道娘亲和外祖母会如何向外祖父解释那些"心声",但至少,

林家已经开始警惕了。"表妹,想什么呢?"林翊在她眼前挥了挥手。舒婉宁回神,

勉强一笑:"没什么。表哥,能带我去看看府里的藏书阁吗?听说有不少医书。

"林翊爽快答应。林家藏书阁位于后院僻静处,三层小楼内藏书万卷。

舒婉宁直奔二楼医书区,很快找到一本《毒物志》。她迅速翻到记载"梦魂散"的那页,

确认了自己的记忆无误。"表妹对毒物感兴趣?"林翊好奇地凑过来。舒婉宁合上书,

若无其事地笑笑:"随便看看。娘亲近日教我医术,说女子懂些医理总是好的。

"离开藏书阁时,舒婉宁眼角瞥见一道黑影从墙头闪过。她心头一紧,装作整理裙摆蹲下身,

果然看到地上有几滴新鲜的血迹。"表哥,我去更衣,你先回前院吧。"她支开林翊,

顺着血迹悄悄追到一处假山后。血迹到此消失,但假山洞中隐约有呼吸声。舒婉宁屏息靠近,

突然,一只冰冷的手从黑暗中伸出,捂住她的嘴将她拖入洞中!"别出声。

"一个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舒婉宁浑身僵硬。这声音...是轩辕墨!

他为何会出现在林家?还受了伤?"舒小姐,又见面了。"轩辕墨松开手,

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真是...巧合。"假山洞内光线昏暗,

但舒婉宁仍能看清轩辕墨苍白的脸色。他右肩有一处箭伤,鲜血已浸透半边衣袍,

却仍保持着惊人的镇定。"王爷怎会在此?"舒婉宁压低声音,心跳如鼓。

轩辕墨扯了扯嘴角:"追查刺客,反中埋伏。"他紫眸微眯,

"舒小姐似乎对意外遇见我并不惊讶。"舒婉宁语塞。她当然不惊讶,

因为前世轩辕墨也曾为追查二皇子党羽潜入林家。只是那次是在半年后,且并未受伤。

时间线又变了!"我...我只是..."舒婉宁急中生智,

从袖中掏出手帕按在他的伤口上,"王爷伤得不轻,需立即处理。"轩辕墨任由她动作,

目光如炬:"三日前,你准确预言了西华门的埋伏。今日,你又恰巧出现在我藏身之处。

舒小姐,你究竟是谁?"舒婉宁手上一颤。她该如何解释?说她重生而来,知晓未来?

恐怕会被当成疯子。"我只是...做了个预知梦。"她半真半假地说,

"梦里看到有人要害王爷,害林家...我也不明白为何会这样。"轩辕墨沉默片刻,

突然伸手抚上她的脸颊。舒婉宁猝不及防,被他掌心的薄茧蹭得肌肤发烫。"有趣。

"他低声道,紫眸深不见底,"这世上能骗过我的人不多,舒小姐年纪轻轻,

却能面不改色地说谎。"舒婉宁心头一跳。他看出她在说谎了?"我没有...""嘘。

"轩辕墨突然捂住她的嘴,"有人来了。"果然,外面传来林府侍卫的交谈声:"仔细搜,

刺客可能还藏在府中!"舒婉宁与轩辕墨贴得极近,

能清晰闻到他身上混合着血腥味的冷松香。她脸颊发烫,却不敢动弹。待脚步声远去,

轩辕墨才松开手:"舒小姐该回去了,免得引人怀疑。""那王爷的伤...""死不了。

"他淡淡道,"不过,若舒小姐真想帮我,明日午时,带些金疮药到城西老槐树下。

"舒婉宁犹豫片刻,点了点头。她知道与轩辕墨牵扯过深会有危险,但若想改变林家命运,

摄政王的助力必不可少。离开假山,舒婉宁整理好衣襟,若无其事地回到前院。

寿宴已经开始,宾客济济一堂。她刚入席,就注意到柳姨娘不在座位上。"娘亲,柳姨娘呢?

"她小声问林氏。林氏皱眉:"说是头疼,去厢房歇息了。"舒婉宁心头警铃大作。

前世柳姨娘就是在寿宴上下毒的!她借口如厕离席,悄悄往厢房方向摸去。果然,

在通往偏院的回廊上,她看到柳姨娘正与一个男子低声交谈。那男子背对着她,

但身形与花园中见到的一般无二。舒婉宁屏住呼吸,躲在一根廊柱后偷听。

"...药已下在老夫人的茶里,无色无味,三日后发作。"柳姨娘的声音充满得意,

"到时谁也查不出原因。"男子低声说了什么,柳姨娘笑道:"放心,老爷那边我已打点好。

只要林家一倒,他自然会休了林氏,扶我上位..."舒婉宁怒火中烧,

不小心踩到一片落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柳姨娘猛地回头:"谁?

"舒婉宁迅速蹲下身,借着花木遮掩身形。她心跳如擂鼓,额上渗出冷汗。若被发现,

柳姨娘定会杀她灭口!"怕是野猫吧。"男子说道,"我先走了,免得引人注意。

"待二人走远,舒婉宁才长舒一口气。她必须立刻警告外祖母!刚转身,却撞上一堵人墙。

"婉宁?你在这里做什么?"舒明远皱眉看着她。"我...我迷路了。

"舒婉宁结结巴巴地说。舒明远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没再多问,拉着她回到宴席。整个下午,

舒婉宁都如坐针毡,眼睛不时瞟向外祖母的茶杯。终于,趁众人不注意,

她悄悄将外祖母的茶杯打翻在地。"哎呀,孙女儿毛手毛脚的,请外祖母恕罪。

"她故作惊慌。林老夫人深深看了她一眼,笑道:"无妨,一个杯子而已。

"舒婉宁松了口气,却见柳姨娘正冷冷地盯着她,眼中闪烁着阴毒的光芒。回府的马车上,

舒婉宁靠在窗边,回想着今日种种。

轩辕墨的出现、柳姨娘的阴谋、外祖母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一切都与前世不同了,

却又似乎朝着更危险的方向发展。"宁儿,今日在假山后见到谁了?"林氏突然问道。

舒婉宁心头一震:"娘亲怎么知道...""你裙角沾了血迹。"林氏平静地说,

眼中却藏着锐利,"是谁?"舒婉宁咬了咬唇。该说实话吗?若说见到轩辕墨,

娘亲会作何反应?若说见到摄政王,娘亲定会追问缘由。但若不说明白,

又怕误了大事...林氏突然抓住她的手:"摄政王?他受伤了?"舒婉宁瞪大眼睛。

娘亲果然能听到她的心声!而且似乎比之前更清晰了。"是...是的。"她只好承认,

"王爷追查刺客受了伤,让我明日送药去。"林氏沉默良久,

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林家秘制的金疮药,效果极佳。明日...小心些,

别让人看见。"舒婉宁惊讶地接过瓷瓶。娘亲不仅不阻止,还支持她与摄政王接触?

"娘亲不反对?"林氏轻叹一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娘亲知道你在做正确的事。

只是..."她欲言又止,"千万保重自己。"舒婉宁眼眶一热,重重点头。

她不知道娘亲究竟从她的"心声"中听到了多少,但至少,她不再是孤军奋战了。

马车缓缓驶入丞相府。舒婉宁刚下车,就闻到一股陌生的熏香味道。

前世柳姨娘用的是一种茉莉香,而今日府中飘荡的却是檀香。

又一个细节改变了...永昌十二年四月十五,午时。舒婉宁站在城西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下,

手指不自觉地绞着帕子。春日的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落,在她鹅黄色的裙裾上投下斑驳光影。

腰间暗袋里藏着娘亲给的金疮药,沉甸甸的,像压在她心头的一块石头。"舒小姐倒是守时。

"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舒婉宁猛地转身,只见轩辕墨一袭玄色锦袍立于树后。

阳光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却化不开那双紫眸中的寒意。

他右肩的伤处已重新包扎过,但仍有淡淡血渍渗出。

"王爷的伤..."舒婉宁从暗袋中取出瓷瓶,双手奉上,"这是林家秘制的金疮药,

疗效极佳。"轩辕墨接过瓷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掌心,带起一阵微妙的战栗。

他拔开瓶塞轻嗅,眉头微挑:"雪山乌头、血竭、龙眼核...确实是上好的伤药。

"舒婉宁心头一跳。仅凭气味就能分辨出药材,这位摄政王对毒理的了解远超常人。

前世她只知他武艺高强,却不知还精通药性。"舒小姐似乎很惊讶?

"轩辕墨锐利的目光扫过她的脸,"莫非以为本王只是个舞刀弄枪的武夫?""臣女不敢。

"舒婉宁连忙低头,暗恼自己表情太过明显。轩辕墨将药瓶收入袖中,

突然话锋一转:"林家与兵部侍郎赵德安有何过节?"这突兀的问题让舒婉宁呼吸一滞。

她该如何回答?说赵德安是二皇子党羽,将来会陷害林家通敌?

那岂不是暴露了自己预知未来的能力?"臣女深闺女子,不懂这些朝堂之事。

"她垂眸盯着自己的鞋尖。"是么?"轩辕墨冷笑,

"那为何你前日偷听柳姨娘与赵德安心腹的谈话时,对'梦魂散'如此紧张?

"舒婉宁猛地抬头,瞳孔骤缩。他怎么会知道?难道..."王爷派人监视我?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般质问语气对摄政王实属不敬。出乎意料的是,

轩辕墨竟低笑一声:"舒小姐比看上去大胆得多。"他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

"不错,本王确实派人跟着你。一个能预知刺杀的小丫头,值得关注。

"舒婉宁后背抵上粗糙的树干,退无可退。轩辕墨身上淡淡的冷松香混合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让她心跳加速。前世她只远远见过这位摄政王几面,从未如此近距离接触。

此刻他那双深紫色的眼眸近在咫尺,仿佛能看透人心。

"我...我只是偶然听到..."她声音发颤。"偶然?

"轩辕墨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舒小姐,本王最讨厌谎言。

团太多——预知能力、医术知识、对朝堂动向的敏感...这些都不是一个十岁闺秀该有的。

"舒婉宁咬紧下唇。她能感觉到轩辕墨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温热而危险。

前世听闻这位摄政王手段狠辣,对敌人从不留情。若被他当作威胁..."王爷明鉴,

"她急中生智,"臣女自幼随母亲学医,对毒物略有了解。至于预知...或许是天赋异禀,

偶尔会做些应验的梦。""梦?"轩辕墨眯起眼睛,"那你可曾梦见,

三日后赵德安会在早朝上弹劾林老将军纵容家奴强占民田?"舒婉宁心头一震。

前世确实有此一事,虽最终查无实据,却为日后林家"罪行累累"的形象埋下伏笔。

轩辕墨怎会突然提及?是在试探她?难道他也重生了?不,若真如此,

他应该直接去找二皇子报仇才对..."臣女的梦...很模糊。"她谨慎地回答,

"只看到一些碎片...赵大人似乎很敌视林家..."轩辕墨突然松开她,

后退一步:"有趣。"他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弧度,"舒小姐,

本王期待你的'梦'能预见到更多...有用的信息。"说罢,他转身欲走。"王爷!

"舒婉宁鼓起勇气叫住他,"若...若臣女又做了那样的梦,该如何告知王爷?

"轩辕墨头也不回地抛下一块玉佩:"每月初五午时,城南墨韵茶楼。

持此物可入雅间'听雪'。"舒婉宁接住玉佩,触手温润,上刻一只栩栩如生的玄鸟。

这是摄政王府的信物!前世多少权贵求而不得,如今竟轻易落入她手中。

待轩辕墨的身影消失在小径尽头,舒婉宁才长舒一口气,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

这场交锋比她预想的更为惊心动魄。她小心翼翼地将玉佩藏入贴身香囊,

整理好衣裙准备回府。刚走出几步,余光却瞥见树丛中寒光一闪。舒婉宁心头警铃大作,

本能地蹲下身。"嗖"的一声,一支弩箭擦着她的发髻飞过,深深钉入身后的树干。"谁?

"她厉声喝道,同时迅速躲到槐树后。树丛中传来窸窣声响,却无人应答。舒婉宁屏住呼吸,

从发间拔下一根银簪握在手中充当武器。前世在摄政王府学的防身术终于派上用场。

又是一支弩箭射来,这次钉在她脚边。舒婉宁心跳如鼓,额头渗出冷汗。是谁要杀她?

柳姨娘的人?二皇子的爪牙?还是..."找死!"一声冷喝突然响起,

紧接着是打斗声和惨叫。舒婉宁悄悄探头,只见一个黑衣人倒在地上,咽喉处插着一柄飞刀。

轩辕墨不知何时折返,正俯身检查尸体。"出来吧,安全了。"他头也不抬地说。

舒婉宁战战兢兢地走近,

看到死者右腕上有一个蛇形刺青——与元宵节那晚她警告轩辕墨的刺客特征一模一样!

"二皇子的人。"轩辕墨冷声道,从死者怀中搜出一块令牌,"他们为何要杀你?

"舒婉宁摇头,同样困惑。除非..."可能因为我听到了柳姨娘与赵德安心腹的谈话。

"她小声推测,"他们怕我泄露下毒计划。"轩辕墨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审视她:"舒小姐,

看来你已卷入一场危险的游戏。"他顿了顿,"从今日起,本王会派暗卫保护你。

若发现异常,立刻通知他们。"舒婉宁既惊且喜。摄政王的保护意味着安全,

却也意味着她的一举一动都会在他的监视之下。这柄双刃剑,她必须谨慎使用。"多谢王爷。

"她屈膝行礼。回府的路上,舒婉宁神经紧绷,不时回头张望。直到踏入丞相府大门,

她才稍稍放松。刚绕过影壁,就听见正院传来一阵嘈杂。"快请府医!夫人晕倒了!

"春桃焦急的声音传来。舒婉宁心头一紧,提起裙摆飞奔过去。正屋内,

林氏面色苍白地躺在榻上,额上布满细密汗珠。舒明远守在床边,眉头紧锁。"娘亲怎么了?

"舒婉宁扑到榻前,抓起母亲的手腕把脉。脉象沉细而迟,

时有时无——这是慢性中毒的征兆!舒婉宁心头涌起一阵寒意。

前世娘亲就是这样慢慢被毒死的。"早膳后突然晕倒。"舒明远沉声道,

"府医说是气血两虚,开了些补药。"舒婉宁暗自咬牙。什么气血两虚,分明是中毒!

她凑近母亲唇边轻嗅,隐约闻到一丝苦杏仁的气味。桃仁毒!

与柳姨娘之前用的"梦魂散"不同,这次换了更隐蔽的毒药。若非前世在摄政王府学医,

她根本分辨不出来。"哥哥,娘亲近日可有用什么新香料或吃食?"她故作天真地问。

舒明远思索片刻:"前日柳姨娘送了些自制的杏仁酥来,说是娘家秘方。

娘亲尝了一块..."果然!舒婉宁强忍怒火。柳姨娘见香囊和寿宴下毒不成,

又换了新花样。这毒妇不除,娘亲永无宁日!"我去给娘亲煎药。"她起身走向小厨房,

心中已有了计划。夜深人静,舒婉宁在闺房内点亮一盏小灯。她从床底拖出一个木匣,

里面整齐摆放着各种药材和小瓷瓶——这是她近两个月来偷偷收集的"武器"。

借着微弱灯光,她开始按照前世记忆配制解药。

桃仁毒的解药需要黄芩、黄连、甘草...还有一味关键的药材——金银花。

"还差金银花..."她咬着下唇思索。药房里有,但深夜去取恐引人怀疑。正发愁间,

窗外传来轻微的"嗒"声。舒婉宁警觉地抬头,只见一片树叶飘落在窗台上,

叶上用细绳绑着一个小纸包。她小心翼翼地开窗取下纸包,里面竟是一小簇新鲜的金银花!

谁会在深夜给她送药?探头向外望去,月光下庭院寂静无声,只有树影婆娑。忽然,

围墙上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快得几乎像是错觉。但那矫健的身形,

分明是...轩辕墨的暗卫?舒婉宁心中一暖。看来摄政王说的"保护"并非客套话。

她迅速关窗,将金银花加入药钵研磨。药成时已是三更天。

舒婉宁端着药碗悄悄来到母亲房中。守夜的丫鬟已靠在门边打盹,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

"娘亲,醒醒。"她小声呼唤,扶起迷迷糊糊的林氏,"把这药喝了。

"林氏半梦半醒间喝下苦药,皱眉道:"这味道...""是女儿新学的补药方子。

"舒婉宁撒谎道,"娘亲觉得如何?"林氏缓缓睁大眼睛,似乎清醒了许多:"奇怪,

胸口不闷了,头也不晕了。"她惊讶地看着女儿,"宁儿,

这药...""娘亲近日别吃柳姨娘送的任何东西。"舒婉宁凑到母亲耳边低语,

"她在那杏仁酥里下了毒。"林氏面色陡变:"你如何知道?

""我...我偷听到她和丫鬟的谈话。"舒婉宁不敢说出实情,"娘亲信我一次,好吗?

"林氏凝视女儿片刻,缓缓点头:"娘亲信你。"她握住舒婉宁的手,"但你也要答应娘亲,

别再冒险。若柳姨娘真有害人之心,该由为娘来对付。"舒婉宁乖巧应下,

心中却另有一番打算。前世娘亲就是太过心善,才被柳姨娘一步步害死。这一世,

她要先下手为强!次日清晨,舒婉宁早早起床,借口去花园采露水煮茶,

实则想寻找柳姨娘下毒的证据。刚走到后园假山处,却见柳姨娘鬼鬼祟祟地往偏门方向去。

舒婉宁心头一动,悄悄跟上。柳姨娘七拐八绕,最后停在府中最偏僻的一处小院前。

这是已故老太君生前礼佛的静室,平日少有人来。柳姨娘左右张望一番,推门而入。

舒婉宁蹑手蹑脚地靠近,透过窗缝向内窥视。室内除了柳姨娘,还有一个背对窗户的男子。

那身形...不是赵德安的心腹,而是..."老爷,药已给林氏服下,不出一月必见成效。

"柳姨娘娇声道,"您答应过,只要她死了就扶正妾身..."舒婉宁如遭雷击。

那男子竟是她的父亲舒丞相!"急什么。"舒丞相冷冷道,"林家不倒,

林氏死了也轮不到你扶正。二皇子已有了全盘计划,你只需按吩咐行事。

""可那丫头似乎察觉了什么。"柳姨娘忧心忡忡,"昨日林氏晕倒,她竟不让府医开的药,

自己煎了不知什么汤水..."舒丞相冷哼一声:"一个黄毛丫头能掀起什么风浪?

若她真敢坏事..."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舒婉宁浑身发冷,不小心踩到一根枯枝,

发出轻微的"咔嚓"声。"谁?"舒丞相厉喝一声。舒婉宁转身就跑,心跳如鼓。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舒丞相的怒骂。她慌不择路,钻进一处茂密的灌木丛。

荆棘划破衣裙,在腿上留下道道血痕,但她不敢停下。追兵越来越近,

舒婉宁绝望地发现前面竟是一堵高墙——死路一条!"小贱人,滚出来!

"舒丞相的声音近在咫尺。舒婉宁蜷缩在灌木丛中,捂住嘴巴不敢呼吸。突然,

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身后将她拦腰抱起!她刚要尖叫,一只戴着墨玉扳指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

熟悉的冷松香传来,她瞬间放松下来。轩辕墨!他抱着她轻盈地跃上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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