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婚礼上的替身婚纱勒得林晚星喘不过气。水晶吊灯晃得人头晕，
她盯着红毯尽头男人的背影。黑色高定西装裹着宽肩窄腰，
可那双手昨天还掐着她脖子按在镜子上：“再敢逃，就把你妹妹扔进海里喂鱼。
”“新娘该入场了。”伴娘推了她一把，手腕内侧的淤青撞在门框上。
三天前那场车祸突然闪过脑海——刹车失灵冲向悬崖的瞬间，
后视镜里分明是陆景深助理阴冷的笑。管风琴骤然轰鸣。林晚星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踉跄半步，
头纱下的冷汗浸湿假睫毛。陆景深转身的刹那，她看清他胸针上的蓝宝石。
和那晚地下室铁链的寒光一模一样。“林小姐，笑。”司仪从牙缝里挤出警告。她扯动嘴角，
余光瞥见宾客席第三排坐着个戴墨镜的女人。红色指甲正缓缓划过脖子。突然被攥住手腕。
陆景深指尖的薄茧摩挲着婚戒，声音温柔得瘆人：“手这么凉，我的小星星在害怕？
”钻戒套上无名指时，玫瑰捧花里寒光一闪。刀片正抵住她侧腰。
“敢说错一个字......”他俯身亲吻她颤抖的眼皮，“你妹妹的肾，
今晚就会出现在黑市拍卖场。”神父的祝词像是从水下传来。
林晚星盯着男人领口下的咬痕——那是昨夜被他按在浴缸里时，她拼死留下的印记。
温热呼吸忽然喷在耳后：“猜猜看，你的替身能当多久？”烛火猛地摇晃。
教堂侧门吱呀作响，穿保洁服的老妇推着水桶经过。拖把撞翻烛台，火苗瞬间窜上婚纱裙摆。
“救火啊！”尖叫声中，陆景深突然将她打横抱起。他胸膛震动的声音带着笑：“我的新娘，
怎么总是这么不小心？”穿过后门时，老妇死死抓住她脚踝。
染血的纸条塞进婚鞋：“地窖...你妹妹...”更衣室的门砰地关上。
陆景深撕开烧焦的裙摆，手指掐进她大腿淤青：“学会搬救兵了？
”衣柜镜子映出她后背的鞭痕，新旧交错像张网。那是逃跑被抓回那晚，他亲手抽的。
“我没有...”皮带扣砸在地毯上闷响。他咬开她肩带：“那个清洁工，
是你高中班主任吧？”林晚星瞳孔骤缩。三天前收到神秘短信，说班主任知道妹妹下落。
“真可惜。”他舔掉她锁骨上的泪，“刚才消防车撞死个老太太，听说手里还攥着学生证呢。
”梳妆台抽屉突然震动。备用手机屏幕亮起，陌生号码传来视频——阴暗地窖里，
浑身是伤的少女正嘶喊：“姐！别管我！”指甲抠进男人后背，林晚星突然咬住他喉结。
血腥味在口腔漫开：“陆景深，你不得好死！”他掐着她脖子撞向穿衣镜，
玻璃碎片雨般坠落。“那就一起下地狱。”敲门声救了她。
助理的声音隔着门板发抖：“陆总，苏小姐又发病了...”身上重量倏然消失。
陆景深扯开领带往外走，忽然回头轻笑：“差点忘了，该让替身见见正主。
”地下室寒气刺骨。林晚星赤脚踩在积水里，看着铁笼中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苏妍扑到栏杆前，
腕骨瘦得凸起：“他给我注射毒品...逼我签器官捐赠书...”铁链哗啦作响，
露出她小腹狰狞的刀疤。“为什么是我...”林晚星瘫坐在墙根。三个月前在便利店打工，
这男人突然闯进来。他说她像极了他失踪的未婚妻，说能救她重病的妹妹。
却在她签下协议那晚，亲手拔掉妹妹的呼吸机。高跟鞋声由远及近。
陆景深拎着医药箱蹲下来，针头挤出透明液体：“该换药了，我的完美替身。
”苏妍突然疯狂大笑：“你也被打了整容针？哈哈哈哈他给所有人都打了！”镜子里，
林晚星摸到自己耳后缝合的伤疤。“为什么要整容...”针尖刺入静脉时，
男人吻去她眼角的泪。“因为妍妍的肾和你妹妹配型成功啊。”他打开手机相册，
手术台上少女的侧脸让她血液凝固——那是三年前车祸“去世”的亲妹妹！“惊喜吗？
”陆景深抚摸着她的脸，“林晚月没死，我养了她三年。”他按下遥控器，
监控屏亮起病房画面。插满管子的少女突然睁眼，
对着镜头流泪：“姐...”地下室的灯骤然熄灭。林晚星摸到苏妍塞来的钥匙，
身后传来男人慢条斯理解皮带的声音：“游戏才刚开始，我的新娘。
”02 浴室里的孕检单花洒喷出的热水烫得皮肤发红。林晚星缩在浴缸角落，
盯着雾气中晃动的黑影。昨夜陆景深掐着她脖子逼问钥匙来源时，苏妍突然心脏病发作。
此刻隔壁房间传来医疗器械的嗡鸣，混着男人温柔的诱哄：“妍妍乖，打完针就不疼了。
”“出来。”浴帘被猛地扯开。陆景深白衬衫沾着血渍，金丝眼镜歪斜地架在鼻梁上。
他扔来件真丝睡裙：“换上，王医生十分钟后到。”镜面映出后背交错的鞭痕。
林晚星哆嗦着系腰带，突然被按在洗手台上。冰凉听诊器贴着小腹滑动，
她看见镜中医生露出诧异神色。“陆总...这...”王医生的金表反光刺眼。
那是她上个月在拍卖会图册见过的款式，成交价抵得上妹妹三年医药费。
陆景深掐灭烟头：“说。”“林小姐怀孕了，八周。”验孕棒砸在瓷砖上，
两道红杠像咧开的嘴。
指甲抠进大理石缝隙：“那天你明明给我吃了药...”话没说完就被掐着下巴拎起来。
陆景深从药瓶倒出粉色药片：“维生素而已，真以为我会让你避孕？”他指尖碾碎药片，
粉末撒进她领口：“你要用孩子给晚月续命。”诊金塞进医生口袋时，
林晚星看见他白大褂下的情侣表。和三天前来送饭的护工手上那对一模一样。“宝宝很健康。
”B超单拍到脸上的瞬间，
她看清胎儿影像旁的时间水印——拍摄日期竟是她被绑去整容那天！
“不可能...”监控屏适时亮起。手术台上，无影灯照亮她昏迷的脸。
陆景深抚摸着屏幕：“那晚给你打的不是麻醉，是促排卵针。”手机突然震动。
陌生号码发来孕检报告，患者姓名栏写着苏妍。同样的孕八周，同样的胎儿影像。
只是诊断结果处多行红字：重度溶血风险。“惊喜吗？”陆景深笑着解开皮带，
“你们俩的孩子，注定只能活一个。”铜扣抽在锁骨旧伤上，她跌坐在湿滑的地砖。
血顺着小腿流进排水口，汇成淡粉色的旋涡。
“为什么是我...”皮带扣挑起她下巴：“因为晚月的血型特殊。”他打开保险柜，
妹妹的器官移植协议下压着泛黄照片。十七岁的林晚月穿着校服，在献血车上笑出酒窝。
“RH阴性血？”林晚星突然想起上个月抽的十管血。护士说要做配型检查，
原来是为了...“下个月移植手术。”陆景深将孕检单塞进她内衣，“好好养胎，
不然晚月撑不到那天。”衣兜突然掉出半块玉佩，是今早苏妍偷偷塞给她的。
内侧刻着“平安”二字，和妹妹失踪那天戴的一模一样。“这是什么？”皮鞋碾上她手指。
林晚星咽下痛呼：“地摊买的...”“撒谎。”玉佩被扔进马桶，冲水声卷走最后希望。
深夜，林晚星数着窗外监控探头红光。第三下闪烁时，她摸出藏在卫生棉条里的备用机。
三天前打扫卫生，在苏妍枕头里发现的。“姐，陆氏集团涉嫌器官买卖。
”刚保存的短信刺得眼睛生疼。联系人竟是王医生！附件的加密视频里，
陆景深正在黑市拍卖场举牌——“RH阴性肾源，起拍价三百万。”突然响起钥匙转动声。
林晚星把手机塞进马桶水箱，湿发贴在煞白的脸上。陆景深端着牛奶进来：“喝完。
”杯沿残留的白色粉末，和白天他喂苏妍的一模一样。
“我喝不下...”玻璃杯磕在牙齿上：“要我灌？”温热的液体混着血腥味下咽，
她听见自己心脏疯狂跳动。男人突然把手伸进她衣摆：“胎教时间到了。
”月光漏进百叶窗时，林晚星摸到他后腰的疤。凹凸不平的触感像地图，
和妹妹后腰的胎记形状相同。这个发现让她浑身发冷。晨光刺痛眼睛时，手机在水箱里震动。
王医生的新消息：“玉佩里有窃听器，去露台。”林晚星赤脚踩过满地衣服，
摸到陆景深裤兜里的露台钥匙。“你妹妹在慈安医院703。
”晨风送来纸条上的字迹：“今天三点，保洁车。”她攥着纸条发抖，突然听见身后冷笑。
苏妍倚着门框，病号服下小腹微隆：“想逃？”警报声骤然炸响。
陆景深掐着她脖子拖回卧室时，佣人正把保洁阿姨按在地上。染血的指甲缝里，
卡着妹妹病房的手环。“不听话的宠物要受罚。”针管推进静脉时，林晚星看见苏妍在笑。
她最后的意识停留在陆景深手机屏幕——妹妹的呼吸机正在被拔掉。
03 病房里的双生胎消毒水混着血腥味钻进鼻腔。林晚星盯着点滴管里的透明液体，
小腹突然绞痛。三天前被注射不明药物后，她再没见过陆景深。护士推门进来换药时，
腕间的蛇形尾戒闪着寒光。“今天要抽血。”针头扎进血管的瞬间，林晚星猛地拽下她口罩。
疤痕贯穿整张右脸——是婚礼那天递纸条的保洁阿姨！警报器被砸碎的声响惊动走廊。
林晚星裹着病号服冲进安全通道，撞翻的轮椅卡住追兵。慈安医院703的门牌在眼前晃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