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婚姻，我陪他白手起家，却换来一纸离婚协议。"五百万，别不识好歹。
"他搂着小三冷笑。可他忘了，公司第一桶金是我给的，财务漏洞是我补的，
他偷税的证据全在我手里。离婚后，我拿走七成财产，看着他资金链断裂、股价暴跌。
小三卷款跑路那天，他跪着求我救他。我晃着红酒杯轻笑："周总，现在的你，
连五百万都不配。"1 奶油玫瑰泪蛋糕上的奶油玫瑰花，塌陷得不成形状。
奶油顺着蛋糕边缘，滴落在"15周年快乐"的巧克力牌上，像一滴滴浑浊的眼泪。
我盯着餐桌中央，那个自己花了三小时制作的蛋糕。墙上的挂钟显示晚上九点四十七分。
十五周年结婚纪念日，瓷盘里冷掉的红烧狮子头是我学做的第一道菜。
当年周明远蹲在出租屋的煤炉前，手把手教她捏肉丸时说过。"以后每个纪念日都要吃这个。
"手机屏幕亮起，是女儿雨晴的消息：妈，我们到外婆家了，爸回来了吗？
她指尖悬在键盘上方颤抖。不知该怎么告诉十五岁的女儿，
她爸爸今早发的那条晚上有惊喜的微信后，就再没回过消息。门铃突然响起。
我赤脚冲向玄关，心脏跳得发疼。今天特意去烫的卷发已经有些塌了。
身上这条香槟色连衣裙还是周明远去年送的，他说这个颜色衬她肤色。我匆忙理了理鬓角，
才开门。"明远你总算——"打开门的瞬间，我的嗓音凝固在喉咙里。
周明远西装笔挺地站在门口，臂弯里挂着个穿亮片吊带裙的年轻女孩。女孩左手挽着她丈夫，
右手抱着一只穿LV宠物装的博美犬。"介绍一下，林小曼。
"周明远的声音像在会议室宣布季度报表："我女朋友。"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不得不扶住门框。那只小狗冲她狂吠起来，尖利的叫声中。
她看见女孩无名指上闪着刺眼的光芒。那是周明远祖母的祖传戒指，去年他说找不到了。
"不请我们进去？"周明远挑眉。这个表情我太熟悉了，
每次他准备在商业谈判中给对方致命一击时就会这样。她机械地侧身让他们进入。
林小曼身上浓烈的黑鸦片香水味熏得她眼睛发涩。经过我身边时，
女孩故意用肩膀撞了她一下，小狗冲她龇牙咧嘴。"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吧？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飘忽得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周明远瞥了眼精心布置的餐桌，
嘴角扯出个冷笑，"还挺丰盛。"奶油玫瑰终于彻底坍塌，粘稠的白色液体流到桌布上。
随后从公文包抽出一个文件夹放在餐桌上，正好压在那盘狮子头上。油渍迅速在纸面上洇开，
像一朵丑陋的花。"离婚协议，你签了吧，我会给你五百万，不会让你净身出户。
"我盯着那个烫金的文件夹，上面"离婚协议"四个字刺得眼睛生疼。
五百万的补偿金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我的脸上。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胃部那道七厘米长的疤痕。那年为了拿下科瑞集团的订单，
我在酒桌上连灌十八杯茅台。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在胃里烧出一个个窟窿。酒过三巡，
张总终于松口签合同时，我的视线已经模糊得看不清笔迹。被送到医院时，
医生说我再晚十分钟就没救了。而本该在酒桌上替我挡酒的丈夫，
那时正在高尔夫球场陪张总的小舅子打球。茶几上摆着的那张全家福，
是我们搬进金融中心新办公室那天拍的。照片里周明远意气风发地搂着我的肩，
却没人知道前一夜我还在为资金链断裂焦头烂额。那些日子我几乎跑断了腿，
把母亲留给我的翡翠镯子当了。又回娘家低声下气借了两百万，才渡过了难关。
在公司上市审计发现财务漏洞的那个深夜。我在办公室熬了三天，一页页核对账目，
怀着两个月的胎儿就这么没了。而现在，这个男人要用五百万买断这一切。
这个数字甚至不够买下我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2 真相刺痛心"为什么？
"她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周明远看向林小曼，眼神是我久违的温柔。"我遇到真爱了。
"这句话像把钝刀生生捅进胸腔。我感到温热的液体涌上眼眶，
十五年的记忆在脑中疯狂闪回。我难产大出血时，他在手术室外崩溃大哭；产后抑郁时，
他请假一个月天天陪她散步；去年我父亲去世，他抱着我说，
"这辈子都不会让你一个人"……"那我呢？"泪水滚到唇边，咸涩得像血。
"我们恋爱四年，一毕业就结婚，这十五年……"她说不下去了，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圈。周明远突然笑了，那种居高临下的、怜悯的笑。
"唐婉，你不会真的以为，当年我是因为爱你才结婚的吧？"“只是当时太年轻，
把控不住自己。”他转向林小曼，像在讲解一个笑话，"那时候她又怀了孕，
我爸妈以死相逼。"世界在那一刻静止。我听见自己心脏碎裂的声响，
清脆得像那年他砸碎存钱罐给我买钻戒的声音。"你撒谎……"她浑身发抖，
"明明是你求我生下来的……"大三那年，我意外怀孕。
是周明远在宿舍楼下跪了一整夜求她生下来。那时他眼眶通红地说："我会爱你一辈子。
""行了。"周明远不耐烦地摆手。"签字吧，小曼怀孕了，我想给孩子一个合法身份。
"林小曼突然蹲下来，涂着闪粉的美甲扣住我的下巴。"姐姐，强求来的婚姻不会幸福的。
"她凑近耳边轻声说，"你知道吗？他每次和我上床都抱怨你像条死鱼。
"我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年轻脸庞，突然认出她就是三年前来家里做客的市场部实习生。
那天女孩穿着清纯的白裙子，嘴甜地叫她"师母"。
走时却"不小心"把口红落在了客房的枕头上。"林小姐……"我抓住女孩的手腕。
"我知道他外面一直有人……财务部的李姐，高尔夫俱乐部的教练，
去年那个女客户……”“我都知道。”“只要这个家还在，我都可以装作不知道。
"林小曼的表情僵住了。我跪着向前挪了半步。“林小姐，你还那么年轻，多的是机会。
”“我求你别抢走他……你们可以在外面……”“有另外一个家，我不会阻扰你们的。
”“我请求你，不要破坏我们的家。”周明远一把拽起林小曼，
像避开什么脏东西似的后退两步。"你有病吧？""小曼和那些女人不一样，我们是真爱！
"“我只会有一个家，那就是和小曼组成的家。”我仰头看着丈夫扭曲的脸，
突然想起上周闺蜜发的视频。周明远搂着林小曼在酒吧激吻，
而那天是他们女儿雨晴的钢琴比赛。"周明远！"她突然尖叫着扑上去撕扯那份协议，
纸张在手中碎裂。"我不会离婚的！死也不会！"3 破碎的誓言"疯子！
"周明远一巴掌把她扇倒在地。我的头撞在餐桌腿上，蛋糕轰然倒塌，奶油糊了她满脸。
林小曼突然走向展示柜，拿起一个青花瓷瓶。那是周明远送我的十周年礼物，
底部刻着"明月照婉心"的诗句。"哎呀，这个好漂亮。"她故作天真地说，手指一松，
瓷瓶摔得粉碎。“啊——对不起，姐姐，我是不小心的，你原谅我！”"不要！
"我扑过去要和她算账，却被周明远拦住。"一条破花瓶而已，值得你这样？"他冷笑着，
看着我跪在地上捡碎片，掌心被割出血痕。"她是故意的！"我痛诉。"一个手滑而已，
你自己心理变态，就别诬陷小曼了！"林小曼趁机把脸埋在他胸口，肩膀轻颤。"明远哥，
姐姐的眼神好可怕……""别怕。"他低头吻她发顶，再抬头时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堆垃圾。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跟条疯狗似的！"我死死攥着那块带"婉"字的瓷片，
掌心传来的锐痛让她保持清醒。这只花瓶是他们去景德镇亲手烧制的。
当时周明远从背后握着她的手拉胚，呼吸喷在她耳畔。
"要做一个能装下我们一辈子爱情的容器。""周明远，"她撑着茶几站起来，
双腿抖得厉害。"你还记不记得……""够了！"他一挥手打翻桌上的相框。玻璃碎裂声中，
他们蜜月时在洱海边的合影被林小曼的高跟鞋踩。"每次都是这些陈年旧事，听得我恶心！
"我扑过去抢照片，林小曼突然尖叫着向后倒去。“小曼！”周明远惊呼，急忙搀扶着。
"我没事的……"林小曼虚弱地抓住周明远衣领，"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她推你！
我亲眼看见了！"周明远赤红着眼朝我怒吼。"报警！现在就报警！故意伤害罪够她蹲两年！
""算了啦，传出去对你公司不好……"林小曼娇声说，“我知道姐姐也不是故意的，
就是太伤心了。”“不过，做错了事情，还是要受到惩罚的。”“明远哥哥，你说是吧？
”听到那声甜腻的"明远哥哥"，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像是吞了只活苍蝇。
这个比我女儿大不了几岁的姑娘，硬是把一个中年男人的名字喊出了奶娃娃撒娇的腔调。
林小曼又从展示柜里拿起那个手工粗糙的陶土杯子。
是女儿雨晴三岁时做的"爸爸妈妈情侣杯"。"这么丑的东西……就当做是给我的赔罪好了。
"她手指一松，杯子在地上摔得粉碎。"你！"我扬手就要扇她，却被周明远一把掐住手腕。
"再碰小曼一下，"他把我甩到地上，瓷片扎进膝盖，"我就让你永远见不到孩子。
"林小曼突然哭起来："明远哥哥，
我们走吧…………姐姐好可怕…………"她的手指还故意在周明远领带上绕圈。"别怕宝贝。
"周明远一脸受用，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他温柔地搂住她，转头冷声道。
"协议我会再寄给你。下次来的时候，希望你已经收拾好行李，这房子我要卖掉。
"门被狠狠摔上的时候，我还躺在奶油和陶瓷碎片中。我摸到手机，
屏幕上是去年今日周明远发的朋友圈。十五年如初见，配图是她在厨房忙碌的背影。
现在想来，那大概只是为了塑造好丈夫的人设。我的手指无意识地点开林小曼的朋友圈。
最新动态是十分钟前拍的电梯自拍，周明远在背景里整理领带。
配文：谢谢宝贝准备的惊喜晚餐，
纪念日快乐~我爬到酒柜前砸碎了那瓶1982年的拉菲。
那是周明远说等十五周年时一起喝，现在用不上了。那暗红色的液体，
就像从她心里淌出的血。我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空荡的房子里回荡，
渐渐变成撕心裂肺的痛哭。窗外开始下雨，雨滴拍打着玻璃，像极了那个决定命运的夜晚。
二十一岁的周明远跪在雨里喊："嫁给我吧婉婉，我会用一辈子证明我爱你。
"现在我终于明白，原来"一辈子"的有效期，只有十五年零一天。
4 黎明前的黑暗我呆坐在满地狼藉的客厅里，直到窗外的天色渐渐泛白。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斜射进来，照亮了地上那些承载着回忆的碎片。
青花瓷瓶的残骸、被奶油浸透的结婚照、摔得四分五裂的"爸爸妈妈杯"。
钥匙转动的声音把我从恍惚中惊醒。雨晴和雨阳背着站在玄关，两张小脸上写满了惊恐。
"妈！家里进贼了吗？"雨晴丢下书包就要掏手机，"我马上报警！"我急忙拦住女儿的手。
十五岁的少女手指修长，已经比我还要高了，可那双眼睛里还盛着不谙世事的天真。
她不会想到，这个家遭遇的不是外贼，而是内盗。那个曾经承诺守护我们一生的男人，
亲手洗劫了我们的幸福。"不用了，妈妈不小心打翻了东西。"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雨阳蹲下身，捡起一块印着"婉"字的瓷片。
"这是爸爸送你的花瓶……"十二岁的男孩敏锐得让人心疼，他仰起脸，
"爸爸知道家里这样吗？我给他打电话。""别！"我的声音陡然拔高，
吓得两个孩子都愣住了。我深吸一口气，蹲下来平视儿子。"爸爸……最近工作很忙。
你们先去上培训班好吗？妈妈收拾一下。"雨晴皱起眉头："妈，你眼睛肿得像桃子。
"她伸手碰了碰我的脸，"是不是爸爸又……""快去上课吧，要迟到了。
"我打断女儿的话，把他们往门外推。孩子们担忧的目光像细针一样扎在我背上，
但我不能再在他们面前崩溃一次。大门关上的瞬间，我滑坐在地上，泪水再次决堤。
但只放纵自己哭了五分钟，我就狠狠抹掉眼泪。看着镜中憔悴的女人，我对自己说：唐婉，
你可以伤心，但不能倒下。我先捡起那些锋利的瓷片，一片一片，
就像拾起自己被碾碎的自尊。每捡起一块，掌心就多一道伤痕。但奇怪的是，
这种疼痛反而让我清醒。厨房里，变质的奶油散发出酸臭味。我戴上橡胶手套，
把腐烂的食物倒进垃圾桶。就像该把变质的婚姻彻底清理掉一样。擦桌子时，
我发现林小曼的高跟鞋在桌腿上划出的刮痕，那道伤痕让我突然停下动作。
我抚摸着那道伤痕，突然笑了。这房子的一砖一瓦，都是我和周明远白手起家挣来的。
墙纸是我怀孕七个月时亲自选的，地板是他一块块陪我铺的。那个小三凭什么觉得，
她能用不下流的招数就可以夺走我经营了半生的家？我才是光明正大的周太太。这婚，
我是不会离的。凭什么我要给他们腾位置？5 总裁夫人我站在星辰科技的玻璃门外，
手指紧紧攥着保温饭盒的提手。身上这条香奈儿的连衣裙，是去年结婚纪念日周明远送的。
当时他说这个颜色衬我的肤色。今天特意化了全妆，连许久不戴的婚戒也重新擦亮戴上。
"请问有预约吗？"前台两个年轻女孩头也不抬地齐声问道。
其中一个染着栗色头发的女孩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噼啪作响，鲜红的美甲在键盘上跳跃。
我紧了紧手中的保温饭盒："我是周明远的太太，来给他送午餐。"两个女孩同时抬起头，
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栗色头发的女孩上下打量着我。
目光在我眼角的细纹和保守的穿着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周总的太太？
"她故意拖长声调，转头对旁边的同事说。"这周第三个自称是周总太太的了。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我听得一清二楚。
另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噗嗤笑出声来："现在的人真是什么都敢说，也不照照镜子。
"她压低声音，却故意让我听见。"林秘书才是未来的周太太好吗？
昨天我还看见周总亲自给她挑钻戒呢。"栗色头发的女孩接过话茬，手指卷着发尾。"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