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睛时，宿舍里一片昏暗。电子钟显示上午9:17，
但窗外透进来的光却是诡异的暗红色。我揉了揉太阳穴，
昨晚的记忆模糊不清——只记得在图书馆熬夜赶论文，然后...然后什么？
我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张鹏？"我喊了一声上铺的室友，没有回应。
宿舍里安静得可怕，连平时从不间断的空调嗡嗡声都消失了。我伸手去摸手机，
发现它就在枕边，屏幕亮着，显示有一条未读信息。我划开锁屏，
一条没有发件人的消息跳了出来：《末日生存守则》1. 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脸，
如果发现五官在移动，立即闭眼数到302. 血红色的物体不可直视，
遇到时请侧身缓慢通过3. 敲门声响起时不要应答，
那不是人类4. 每天凌晨3:33必须入睡，
无论你在做什么5. 食物只在上午7:00-7:15出现在食堂，
过时将腐烂6. 水龙头流出的红色液体不是水，饮用前请静置至透明7. 镜子是危险的，
如果看到镜中的自己眨眼，打碎它8. 夜晚不要使用灯光，
它们会吸引"它们"9. 每天必须帮助一个陌生人，
否则第二天你会变成陌生人10. 不要试图离开校园，
围墙外只有虚无11. 每周日中午12点整，
所有规则失效15分钟12. 相信穿黑色制服的人，
他们会保护你13. 不要寻找规则的来源，
那会让你成为规则的一部分"什么鬼..."我嘟囔着，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
这一定是某种恶作剧，可能是张鹏那家伙搞的编程课恶作剧。我翻身下床，
脚底踩到了什么湿滑的东西。低头一看，地板上有一道暗红色的痕迹，
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张鹏的床下。那颜色让我想起守则第二条——血红色的物体不可直视。
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但余光还是瞥见那液体似乎在...蠕动？"张鹏！别闹了！
"我的声音在空荡的宿舍里回响，带着我自己都能听出来的恐惧。没有回应。我深吸一口气，
抓住上铺的栏杆，慢慢探头看去。张鹏的床上没有人，只有一团被血浸透的被子，
扭曲成一个近似人体的形状。被子下面有什么东西在起伏，仿佛在呼吸。最恐怖的是，
被子顶端"长"着一张脸——那确实是张鹏的五官，但它们的位置全错了，
眼睛长在嘴巴的位置，鼻子歪到左脸颊，而且它们都在缓慢地移动，
就像被无形的手指揉捏的橡皮泥。守则第一条闪电般划过我的脑海：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脸，
如果发现五官在移动...我猛地闭上眼睛，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
"1...2...3..."我颤抖着数数，耳边传来湿漉漉的蠕动声，
像是有什么多足生物在被单上爬行。数到30时，我鼓起勇气睁开眼。那张扭曲的脸不见了，
但被子下的蠕动更加剧烈。我后退几步，撞到了书桌，桌上的水杯摇晃着倒下，
红色液体泼洒在桌面——和守则第六条描述的一模一样。我抓起背包，
顾不上换下睡衣就冲向门口。门把手冰凉黏腻，像握住了某种海洋生物。
我猛地拉开门——走廊里一片血红。不是灯光，而是空气本身仿佛被染成了红色，
浓稠得几乎能摸到。更远处，几个模糊的人影以诡异的姿势站立着，他们的头全都转向我，
但距离太远，我看不清他们的脸。我退回宿舍，砰地关上门，背靠着门滑坐在地上。
手机从口袋滑出，那条《末日生存守则》依然亮着屏幕。这不是恶作剧，
某种超自然的事情发生了，而我必须按照这些规则活下去。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查看手机其他功能。没有信号，没有网络，但奇怪的是电量显示满格。时间现在是9:35，
距离食堂供应食物的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我的胃发出抗议，
但守则第五条明确指出食物只在特定时间出现。窗外传来刮擦声，
我小心翼翼地拉开一点窗帘。外面的景象让我的血液凝固——天空是血红色的，
太阳的位置被一个黑色旋涡取代。校园里游荡着"东西"，它们有着人形，
但动作像是提线木偶，关节以不可能的角度弯曲。最可怕的是它们的脸，平滑得像鸡蛋，
没有任何五官。其中一个突然转向我的窗口，虽然没有眼睛，但我能感觉到它在"看"我。
它抬起手——那手指太多了，像树枝一样分叉——指向我所在的位置。我放下窗帘，
冷汗浸透了后背。守则第八条说夜晚不能使用灯光，但现在明明是上午，
窗外却像黄昏般昏暗。我该如何判断时间？手机突然震动，我差点把它扔出去。
屏幕上又一条信息："补充规则：白天持续时间为红色天空出现到完全变黑，约6小时。
现在是'白天'第3小时。"这太荒谬了。我盯着手机，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有人在监视我，知道我在想什么。肚子再次发出抗议。
如果今天吃不到东西，明天我可能就没力气行动了。我翻遍宿舍，
只找到半包饼干和一瓶矿泉水。饼干看起来正常，但水瓶里的液体呈现淡红色。
我想起守则第六条，决定静置它看看。等待期间，我检查了宿舍所有镜子，
用床单把它们全部盖住。从张鹏床下渗出的红色液体已经蔓延到半个房间，我必须离开这里。
水瓶里的液体逐渐变得清澈，我小心地喝了一口，是正常的水味。饼干也没有异常。
吃完这简陋的一餐，我决定冒险去其他宿舍寻找更多补给。
我拿起棒球棍——宿舍里唯一的"武器"，深吸一口气打开门。
走廊里的红色雾气比之前淡了些，那些人影也不见了。我蹑手蹑脚地前进，检查每一间宿舍。
大多数门都锁着，有几间敞开的里面空无一人，只有诡异的红色污渍和散落的衣物。
在四楼的一间宿舍里，我发现了一些罐头和零食，还有几瓶水。
正当我往背包里装这些救命物资时，身后传来门轴转动的吱呀声。我僵住了，缓慢转身。
门口站着一个穿校服的"人"，它的脸...天啊，它的脸在不断变化，
像是有无数张面孔在皮肤下挣扎着要出来。眼睛变成嘴巴，鼻子分裂成更多鼻子，
耳朵位置长出牙齿...守则第一条！我猛地闭上眼睛，开始数数。
耳边响起湿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闻到腐烂水果和铜锈混合的气味，
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擦过我的脸颊。"...28...29...30！"我睁开眼，
那东西不见了。但地板上有一串红色脚印，通向敞开的窗户——我们可是在四楼。
我顾不上收拾剩下的食物，冲出门去。走廊尽头，
一个无脸人形正以蜘蛛般的姿势爬上天花板。我转向楼梯间，三步并作两步往下跑。
三楼转角处，我撞上了什么东西。"啊！"一个女声惊叫。我抬头，
看到一个扎马尾的女生跌坐在地。她有正常的人类面孔，五官没有移动，但我不敢放松警惕。
"你...你是真人吗？"我颤抖着问。她警惕地看着我："如果你指的是没有被'替换'，
那么是的。"她站起身，拍打牛仔裤上的灰尘，"陈默？计算机系大三？
"我惊讶地点头："你认识我？""林雨，中文系。我们在通选课上见过。
"她指了指我手中的棒球棍，"看来你也收到《守则》了。"我们谨慎地交换了信息。
林雨是今早在图书馆醒来的，
她看到几个学生被"笑脸人"拖走——她这样称呼那些五官错位的怪物。
"图书馆的镜子...它们会伸出手。"林雨的声音颤抖，"我看到一个女生被拉进镜子里，
她的尖叫声...然后镜面就恢复了平静，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决定暂时结伴行动。
林雨说她注意到守则的一些矛盾之处："第七条说镜子危险，
但第十二条说穿黑色制服的人可信。我在图书馆看到过一个穿黑制服的人...他在照镜子。
""也许规则不是绝对的？"我猜测道，"或许有些规则是陷阱？
"林雨点头："我怀疑是这样。我们需要找到更多幸存者，交换信息。"我们回到我的宿舍，
张鹏的床已经"平静"下来，但那团被子现在呈现出完整的人形轮廓，仿佛有人躺在里面。
我们尽量不去看它。林雨拿出一个小笔记本："我记录了一些观察。
'它们'似乎对声音敏感，但对规则中提到的事物有特殊反应。比如，如果你直视红色物体，
它们会立刻注意到你；但如果你按规则侧身通过，它们就像看不见你。""还有，
"她压低声音，"我试过违反一条规则——在非食物供应时间去食堂。食物确实腐烂了，
但我没有立刻遭遇不测。也许违反规则的后果不是即时的。"这太冒险了，
但也许正是这种冒险精神让她活到现在。我们分享食物和水，制定计划。
校医院是下一个目标，那里可能有药品，而且林雨认为医院里会有穿黑色制服的人。
"规则十二说他们能保护我们，"林雨说，"但我不确定该信任多少。
不过我们需要冒险获取更多信息。"黄昏——或者说这个红色世界的"夜晚"——即将来临。
我们决定在宿舍度过第一个晚上，明天一早前往校医院。凌晨3:15，
手机震动把我们惊醒。一条新消息："特殊通知：今晚3:33前必须入睡，
校园将进行'清洁'。
"林雨的脸色变得苍白："'清洁'...我在图书馆的电脑上看到过这个词。
那些被'清洁'的地方...之后就没有任何生命痕迹了。"我们迅速关闭所有光源，
按照守则第四条准备入睡。3:33整，宿舍外传来巨大的轰鸣，
像是无数台吸尘器同时启动。透过门缝，我看到走廊被一种灰色雾气充满，
那雾气中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林雨紧紧抓住我的手："不管听到什么，不要睁眼，
不要出声。"灰色雾气渗入门缝，我闭上眼，听到耳边响起无数细小的声音，
像指甲刮擦黑板，又像婴儿的啼哭。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拂过我的脸，
在嗅探...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消失了。我睁开眼，
天光微亮——如果那血红色的光可以称为"天亮"的话。门缝下有一层灰色粉末，
像是某种东西燃烧后的灰烬。林雨已经醒了，
正在查看手机："校医院的监控摄像头还在工作，我看到有穿黑色制服的人进出。
我们得趁白天过去。"我们小心地离开宿舍楼。校园在红色天空下显得陌生而恐怖，
远处的建筑物轮廓扭曲波动，像海市蜃楼。
我们避开所有红色物体——那些血色的水坑、墙上喷溅的痕迹、甚至某些学生衣服的颜色。
校医院的大门半掩着，里面光线昏暗。入口处的告示牌上贴着一张纸，
上面的文字像是被水浸过般模糊，
辨认出几个词："...病人...不要相信...三楼安全...""这和守则风格不同，
"林雨低声说，"像是后来有人贴上去的警告。"我们刚踏入大厅，身后的门就砰地关上了。
昏暗的前台处，一个穿护士服的背影正在整理文件。她转过身——谢天谢地，
她的脸是正常的。"新来的病人？"她微笑道，"请填写登记表。"林雨接过表格，
我瞥见上面除了常规信息，还有一些奇怪的问题："你最后一次看到自己的倒影是什么时候？
""你是否听到过不存在的声音？""你是否感到自己的皮肤不属于你？
"林雨巧妙地跳过这些题目，只填写了基本信息。护士检查表格时，
我注意到她的制服领口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像是一条虫子..."啊！
"一声尖叫从楼上传来。护士的表情丝毫未变："二楼检查室准备好了，请上去吧。
"我们假装向楼梯走去，但拐弯后立刻躲进一间诊室。诊室里，
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背对我们站着，他的肩膀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耸动着。"医生？
"我试探性地叫道。他缓缓转身，白大褂上满是红色污渍。他的脸...他的脸上没有五官，
只有一张血盆大口横贯整个面部。"新病人..."他含糊不清地说，
"该做检查了..."林雨猛地拉开诊室的门："跑！"我们冲进走廊，
身后传来医生沉重的脚步声和什么东西拖在地上的声音。二楼走廊两侧的门突然全部打开，
每个门口都站着一个穿病号服的"人"，他们的脸全都转向我们，露出完全相同的微笑。
"不要看他们的脸！"林雨喊道，拉着我冲向消防通道。我们跌跌撞撞跑上三楼，
这里的灯光突然变成了正常的白色。一扇金属门上贴着"安全区"的标志，
门口站着两个穿黑色制服的人——他们戴着毫无特征的白色面具，但至少看起来像人类。
"验证。"其中一人伸出手。林雨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展示《末日生存守则》。
黑衣人点头，让开路："欢迎来到安全区。你们有15分钟。
"金属门后是一个类似休息室的区域，有几张沙发和一张堆满食物的桌子。
房间里还有三个学生模样的幸存者，他们看起来疲惫但正常。"新人？
"一个戴眼镜的男生问，"我是物理系的王浩，这是李婷和赵明。我们已经在这里两天了。
"我们快速交换了信息。王浩说他们发现校医院是少数几个有"安全区"的地方，
但每次进入只能停留15分钟，之后必须离开。"黑衣人说这是'规则的一部分'，
"李婷咬着指甲说，"他们不肯解释更多。
"林雨突然问："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守则的矛盾之处？
比如第七条和第十二条关于镜子的部分？"赵明点头："我们发现有些规则可能是假的，
或者只适用于特定情况。
比如'帮助陌生人'那条——王浩昨天帮助了一个看起来正常的女生，
结果那女生变成怪物差点杀了他。"15分钟很快过去，黑衣人敲响房门："时间到。
"我们被迫离开安全区，但带上了王浩给的一些补给和一张手绘地图，
标注了校园里其他可能的"安全点"。回到血腥的校园，林雨突然拉住我："陈默，
我有个理论...这些规则不是随机出现的。它们像是一个系统，一个有漏洞的系统。
""什么意思？""就像电脑程序，"她的眼睛闪着异样的光芒，"每条规则都是代码，
而代码总有漏洞可以利用。
我在图书馆找到一些资料...这场'末日'可能不是自然发生的。"她的话让我毛骨悚然。
如果这场噩梦是人为的，那么《末日生存守则》又是谁编写的？那些穿黑色制服的人是谁？
最重要的是——我们真的能找到逃出这个地狱的方法吗？天色又开始变暗，
血红的太阳缓缓沉入扭曲的地平线。我们加快脚步返回宿舍，
因为守则第八条说：夜晚不要使用灯光，
会吸引"它们"...## 第3章 镜中人手背上的红色符号像烙铁一样灼烧着我的皮肤。
我盯着那个扭曲的"7"，它仿佛有生命般微微蠕动。凌晨的微光透过窗帘，
给宿舍蒙上一层铁锈色的阴霾。"它变大了。"林雨的声音从对面床上传来。她早就醒了，
正用警惕的目光看着我的手。确实，那个符号比昨晚扩散了一圈，
边缘伸出细小的红色触须状纹路，向我的手腕蔓延。我用左手触碰它，
感受到异常的温热和轻微的脉动，像是皮肤下埋着一颗微型心脏。
"第七条规则..."我声音嘶哑，"镜子是危险的。"林雨翻身下床，动作轻得像只猫。
她走到我身边，抓住我的手腕仔细检查，眉头紧锁："这不是普通的标记，
是系统对你的'关注'。它预测你会违反镜子规则，所以提前标记了你。""什么意思？
我会被迫面对镜子？""或者被镜子吸引，"林雨松开手，"系统有自我实现的特性。
一旦它预测某种行为，就会创造条件让那行为发生。
"她从背包里取出昨晚那个用黑布包裹的小镜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带上这个，
也许能派上用场。"我盯着那个危险的包裹，喉咙发紧："你疯了？
戴着镜子就像带着定时炸弹！""有时候炸弹也能当武器，"林雨的眼神变得锐利，"记住，
规则是为了被打破而存在的。关键在于...如何聪明地打破它。
"窗外传来一阵诡异的鸟鸣——如果那些长着人脸的生物还能被称为鸟的话。
林雨拉开一点窗帘，血红色的晨光流泻进来。"清洁结束了，"她说，
"现在是相对安全的时间段。我们得趁早去行政楼。"我收拾背包时，刻意避开了卫生间。
昨晚回来后，我就用床单遮住了里面所有的镜子和任何反光表面。但即便如此，经过门口时，
我仍能感觉到一种诡异的吸引力，仿佛那些被遮盖的镜子正在呼唤我。
手背上的符号刺痛了一下，像是在嘲笑我的恐惧。我们悄悄离开宿舍楼。
校园在"清洁"后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整洁——没有尸体，没有血迹，
甚至连灰尘都被清除得一干二净。但这种洁净比任何血腥场面都可怕，
因为它抹去了所有存在过的痕迹。"周阳..."我低声说。林雨摇摇头："别想了。
他选择了自己的结局。现在我们要做的是不让他的牺牲白费。"行政楼位于校园中央，
是一栋灰白色的方形建筑，顶部有个钟楼，指针永远停在3:33。走近后，
我发现大楼入口处站着两个穿黑色制服的人，他们的白色面具在红日下显得格外刺眼。
"安全人员，"林雨压低声音，"守则第十二条说可以信任他们，但我怀疑。
"我们躲在附近的灌木丛后观察。黑衣人的动作机械而精准，
每隔三分钟就会同步转头扫描周围，像被编程的机器人。"他们不是人类，
"林雨在我耳边说，"是系统的执行者，负责维持基本秩序。只要我们不公然违反规则，
他们不会主动攻击。""那我们怎么进去？
"林雨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喷雾瓶："周阳给我的。他说这是'认知干扰剂'，
能让我们在短时间内不被系统完全识别。"她对着我们俩各喷了一下。
液体带着薄荷和腐烂金属的混合气味，让我鼻腔刺痛。几秒钟后，一种奇怪的疏离感袭来，
仿佛我的身体变成了半透明的幽灵。"走，现在他们看不到我们，"林雨说，
"但效果只有十分钟。"我们快步走向入口。黑衣人确实没有任何反应，
但当林雨经过其中一个时，那人突然抽搐了一下，面具转向她的方向。"快！
"林雨抓住我的手臂，我们冲进大门。行政楼内部出奇地安静，走廊两侧是紧闭的办公室门，
墙上挂着历任校长的肖像。诡异的是，所有画像中的眼睛都被挖掉了，只剩下黑洞洞的窟窿。
"校长办公室在顶层，"林雨查看电梯，但按钮毫无反应，"楼梯间应该在那边。
"我们找到消防通道，刚推开门，一股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
楼梯上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尸体"——如果那些扭曲变形的东西还能称为尸体的话。
它们穿着白大褂和研究服，身体像融化的蜡像般相互融合，面部表情凝固在极度的恐惧中。
"实验人员..."林雨的声音颤抖，"系统清除掉了创造它的人。
"我们小心地跨过那些可怖的残骸。走到三楼时，我的右手突然剧烈疼痛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