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山河之权谋天下

锦绣山河之权谋天下

作者: 铁兔

言情小说连载

《锦绣山河之权谋天下》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铁兔”的原创精品楚明玉谢云深主人精彩内容选节:楚明玉将门之前世为国立下赫赫战却遭奸人陷害含冤惨凭借重生记忆、将门传承的武艺和军事谋在波谲云诡的朝堂和江湖中探寻真相;谢云深拥有与前朝息息相关的隐秘身武艺精在楚明玉陷入火海时出手相从此时常暗中守护

2025-04-19 10:54:20
楚明玉是被腕骨碎裂的剧痛惊醒的。

那痛感尖锐如毒蛇獠牙,从掌心一路啃噬至骨髓,仿佛要将她每一寸筋脉绞碎。

她猛地从榻上弹坐而起,素白寝衣早被冷汗浸透,湿漉漉地贴在脊背上,晨风穿堂而过,激得她浑身战栗。

雕花拔步床的帷幔被风掀起一角,茜纱窗棂外漏进的晨光碎成斑驳金屑,在锦被上投下细密的光斑,晃得人头晕目眩。

她下意识攥紧右手腕——那里空无一物,既无穿透掌骨的铁针,也无玄铁镣铐的勒痕,可疼痛却真实得令她窒息。

“嗬……”她试图张口喘息,喉咙却像吞了火炭般灼痛,沙哑的呜咽声在空荡的闺房中格外刺耳。

指尖颤抖着抚上脖颈,本该横着刀口的位置光滑如初,连一丝褶皱也无。

楚明玉怔怔地望着垂落的床幔,帐顶绣着的青鸾逐日纹在光影中忽明忽暗。

这是母亲亲手绣的,及笄那日,她曾指着青鸾戏言:“娘亲绣的鸟怎么胖得像只鹅?”

母亲笑着戳她额头:“这是浴火重生的神鸟,傻丫头。”

回忆如针尖刺入太阳穴,她猝然闭眼。

刑台上的雪片簌簌落在眉间,铁链穿透琵琶骨的闷响,鬼头刀扬起时溅在脸上的血滴……画面倏地切换至水牢。

王喜翡翠扳指贴着她的伤口滑动,铁针钉入指尖的剧痛中,她瞥见暗渠里滚落的染血玉扣——“谢某来迟了。”

那人割断铁链时,面具下双眸映着水牢幽光,像漠北深夜的孤星。

“小姐?”

怯生生的呼唤刺破幻境。

楚明玉霍然睁眼,雕花木门正被轻轻推开,带着桂花头油香气的少女端着铜盆碎步而入。

十五岁的春桃双丫髻上簪着新摘的玉兰,花苞上还凝着晨露,粉腮圆润如初绽的桃瓣,全然不似前世乱棍下那张血肉模糊的脸。

铜盆搁在梨木架上的声响惊得楚明玉一颤。

“太医说您风寒未愈,得再服一剂……”春桃捧着药碗凑近,褐色的汤药腾起的热气裹着淡淡苦香,隐约混着一丝腥甜。

楚明玉瞳孔骤缩——是狼毒草!

前世这碗药让她昏沉三日,醒来时母亲暗格中的虎符不翼而飞,周伯为护祠堂被斩断右臂,血溅三尺青砖。

“哐当!”

药碗被猛地掀翻,褐色的药汁泼在春桃裙裾上,小丫鬟吓得跌坐在地。

楚明玉却顾不得她,赤足踩上冰凉的青砖,足底旧箭疤的刺痛让她恍惚——这是十二岁随父出征漠北时留下的,而今尚未被诏狱的烙铁覆盖。

她踉跄扑向妆台前的铜镜,菱花镜中映出一张久违的脸:眉如远山含黛,眼尾微挑,颊边尚存几分少女的圆润,没有诏狱烙铁留下的蜈蚣状疤痕,没有乱发间凝结的血痂。

这是永昌十七年的楚明玉。

及笄礼刚过半年,父亲战死燕门关的噩耗尚未传来,母亲仍在西厢房为她绣嫁衣,而她还未接过那柄注定染血的虎符。

紫檀木雕花屏风上绘着百鸟朝凤图,金丝楠木案几摆着一尊狼首铜樽——那是父亲楚怀山从漠北王帐缴获的战利品。

铜樽裂了道细纹,是七岁那年她偷玩弓箭时射偏的,为此被罚抄了整本《楚氏家训》。

楚明玉指尖抚过裂痕,恍惚听见父亲浑厚的嗓音:“我们明玉的箭术,将来定能穿透突厥可汗的咽喉!”

窗边青瓷瓶中插着几枝带露的桃花,花瓣随风落在案头的《兵策论》上。

书页间夹着一枚褪色的枫叶,是去年秋猎时谢云深随手所赠。

彼时少年一袭玄衣立于马背,剑穗上的鎏金砂在夕阳下灼灼生辉:“楚姑娘若肯与我比试骑射,这枚枫叶便作彩头。”

“小姐?”

春桃怯怯的呼唤打断回忆。

楚明玉转头,见小丫鬟正捧着素白襦裙立在门边,袖口随着动作微微晃动,露出一线朱砂色。

“今夕……是何年?”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嘶哑如砂纸磨过铁器。

春桃慌忙跪地收拾碎瓷:“永昌十七年三月初七呀!

前日您冒雨去校场练兵染了风寒,昏睡了两日,夫人急得去大相国寺祈福还未归……”三月初七。

楚明玉攥住妆台边缘的指节泛白。

这个日子烙在她骨髓里——三日后,母亲暗格中的虎符失窃;七日后,周伯断臂;一月后的春猎场上,淬了黑蝎毒的冷箭将废去她七成内力……而一切悲剧的起点,正是今日这碗掺了狼毒草的“风寒药”。

窗外忽有雀鸟惊飞,一片桃瓣顺着半开的窗棂飘落,恰落在碎裂的药碗旁。

楚明玉盯着那抹娇粉,前世记忆呼啸而至:母亲头七那夜,她在这株桃树下拾到谢云深遗留的带血密信,信纸一角染着同样的鎏金砂。

“更衣。”

她猝然转身,乌发逶迤如瀑扫过春桃惊惶的脸,“去祠堂。”

春桃捧着素白襦裙欲言又止:“小姐,太医嘱咐……”“太医开的药,往后都不必再煎。”

楚明玉扯过外衫裹身,晨光勾勒出她单薄却挺拔的肩背,宛若未出鞘的利剑。

经过铜盆时,水面倒影一晃——少女眉眼淬着寒芒,与刑场上那个被铁链锁住琵琶骨的将军渐渐重叠。

廊下穿堂风掠过她赤足,青砖的凉意首窜天灵。

春桃抱着绣鞋追上来时,楚明玉己抚上朱漆廊柱的刀痕——这是十二岁那年与父亲比试留下的。

那日木剑撞上真刀,火星迸溅中父亲大笑:“虎父无犬女!”

母亲却红着眼眶将剑穗玉扣系在她腕间:“我们明玉啊,将来要做大梁最锋利的剑。”

二夫人的贴身嬷嬷从月洞门转出,鬓边金簪缀着的东珠晃得人眼晕:“大小姐病才刚好,可别冲撞了祖宗。”

老妇眯眼打量她单薄的寝衣,嘴角笑意如淬毒的针。

“嬷嬷有空盯着我,”楚明玉拢紧外衫,目光扫过对方腕间新打的赤金镯子,“不如查查自己院里的墨竹——昨夜子时,她往西角门递的食盒,装的真是桂花糕么?”

嬷嬷脸色骤变,却见少女己拂袖而去。

祠堂楠木门吱呀开启,老仆周伯正擦拭祖宗牌位,见楚明玉赤足而来,慌忙脱下外衫铺在地上:“砖凉,小姐仔细寒气。”

老人布满老茧的手掌擦过她腕间玉扣,前世他被斩断右臂时,血糊的指节也曾死死攥住这枚玉石。

暮色西合时,楚明玉借口“彻查风寒药有异”,召来心腹侍卫凌霜。

黑衣女子单膝跪地,腰间软剑缠着银丝,那是前世为她挡下三支毒箭的兵器。

“盯紧二婶院里的墨竹,”楚明玉蘸着茶水在案几画出信鸽轨迹,“若见传信,射翅留命。”

凌霜领命退下前,忽又迟疑道:“小姐如何得知……玄鸟阁的鎏金砂标识?”

烛火噼啪炸响,楚明玉摩挲着从春桃袖中挑出的金屑,眼前闪过前世刑场——刽子手鬼头刀落下的瞬间,她看清刀柄暗纹正是“癸未七杀”。

而此刻妆匣夹层中的玄铁令牌,背面赫然刻着同样的字。

三更梆子敲响时,楚明玉潜入春桃房间。

月光透过窗纱落在妆台铜镜上,映出小丫鬟枕下压着的胭脂盒。

金簪撬开夹层,一枚玄铁令牌滚落掌心,背面篆刻的“癸未七杀”泛着幽光。

窗外忽有瓦片轻响,她闪身躲入阴影,瞥见一道黑影掠过屋檐,腰间佩剑吞口处鎏金砂忽明忽暗。

楚明玉攥紧令牌退回闺房,案上《兵策论》被夜风吹得哗啦作响。

枫叶飘落的刹那,她突然记起前世某个雪夜——谢云深将重伤的她藏在破庙,自己孤身引开追兵前,曾将半枚染血的玉扣塞入她掌心:“楚姑娘,你我皆是局中棋。”

铜镜忽地映出腕间玉扣,内侧极浅的刻痕组成“云深”二字。

她浑身剧震,前世刑场血雾中,那面具人腕间闪过同样的玉色!

五更鸡鸣破晓,楚明玉铺开宣纸疾书。

狼毫蘸着朱砂画出玄鸟阁据点分布图,每一处标记都与前世楚家灭门惨案重合。

最后一笔落下时,晨曦穿透窗棂,将“谢云深”三字染成血色。

“小姐,马备好了。”

凌霜叩门禀报时,楚明玉正将改良的臂弩绑上小臂。

箭槽里淬过解毒药的银针寒芒凛冽,这是她连夜按漠北机关图改造的利器。

校场黄沙扑面,昔日父亲训兵的将台仍在。

楚明玉跃上马背,红衣猎猎如战旗,惊得围观的楚家军老卒低呼:“这身法……简首像极了将军!”

羽箭离弦的尖啸声中,靶心红缨应声而断。

她反手抽出三支箭搭上弓弦,眸光掠过远处松林——那里有黑影一闪而逝,树梢惊起的雀鸟翅膀上,沾着一点鎏金砂的微光。

“传令,”她甩鞭指向东南角,“今日起增设三重暗哨,凡携鎏金砂者……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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