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了与我从小订下的娃娃亲。
把我扔在北方。
他说,“学姐一个人在南方不容易,我想陪陪她,你懂事点。”
我忍着眼泪勾搭上了许珩青的兄弟。
订婚前夕,许珩青红着眼大闹订婚宴。
“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撬我墙角!”......“珩青这孩子,可能昨晚睡太晚了,起不来,没事咱们等等他。”
我妈有些尴尬地安抚着我们,却压不住宾客席传来的嗤笑和嘲弄。
“许珩青怕是不想来了吧。”
“要我说,哪个男孩子愿意在十八岁就把一生定下来?”今天是我和许珩青的升学宴,同时也是我们的订婚宴。
早在一个小时前我就联系不上他。
掌心攥紧又松开,我垂下眼眸,隐去那抹难堪。
自小我们两家就相识,各自爷爷又是战友,这婚事打小在肚子里就定下了。
我见他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他了,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却越来越讨厌这门娃娃亲。
碰见大人打趣,“许珩青又带着小媳妇出去玩啦。”
每每这时,他都会皱着眉啧一声,快速拉开距离。
“烦死了,别跟着我。”
“干嘛!我都说了我不来!”现实与回忆的声音骤然重叠,我才惊觉许爸爸亲自回家将他拎了过来。
他像是刚从被窝里出来,头发乱糟糟的,眉眼间冷戾分明。
“啪—”许爸爸将一份录取通知书狠狠摔在桌上,指着他怒吼,“说!为什么要改志愿?”许珩青吊儿郎当地挑眉,“我都是成年人了,我的事我能自己做主,用不着你管。”
那份录取通知书跨过长长的桌子被递到我手上。
我拂过那鲜艳夺目的大字,指尖微颤。
海南大学。
填报志愿的前夕,两家人聚在一起商量要填去哪里。
许珩青叼着苹果,冷不丁地搭话,“去北京吧,小小还没去过北京。”
他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眸看向我,“你觉得呢小小?”猝不及防地对视让我心跳漏了一拍。
我慌乱移开视线,捏住通红的耳垂,嗯了一声。
就这样填着北京大学的两张志愿表递了上去。
谁也没想到许珩青中途反了悔。
一颗泪珠毫无征兆地坠下,被鲜艳的录取通知书染红。
我慌乱地去擦,血红的泪珠却越擦越多。
许珩青还在梗着脖子在和许爸爸叫板,突然瞥到我在哭,闭上嘴将我带离了包间。
一张纸递到我面前。
“擦擦吧。”
“怎么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小哭包。”
许珩青双手环抱倚靠在柱子上,眼神紧盯着我。
我后知后觉地感到难为情,转过身。
“别看我。”
“好好好,不看。”
语气轻挑却纵容。
等我情绪缓和了,他摸着鼻子解释道。
“改志愿的事,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我就是怕爷爷知道了会找我麻烦,索性谁都没说。”
许珩青蹲在我面前,耐心地哄着我。
“现在交通那么发达,你要是想我了,我就坐飞机去看你,很方便的。”
看着他难得低顺的眉眼,我的坏心情突然烟消云散。
“知道了,我会跟爷爷好好说的。”
“真的嘛!谢谢你,小小。”
许珩青激动地一把将我拥进怀里,温热一寸寸蔓延。
却很快脱离,不带一丝留念。
“那我先走了,还约了朋友。”
订婚的事许珩青还没提,我脑子一热追上去想问个明白。
却见许珩青快步走到一位女生身边,亲昵地整理她凌乱的发丝。
语气温柔眷念,“学姐,等久了吧。”
“我家里人都搞定了,但是你也知道我有一个缠人的青梅,不过你放心我对她充其量只是兄妹情,如今还不能闹崩,她这个人好哄的很,我还得指着她帮我们打掩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