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去如花

第一章

男友负债，我瞒着他去酒吧工作还债。

工作时，我看见一个和他很相似的人在和别人激吻。

“商言，这里不行，酒吧人太多，回家再......”

下一秒，段商言便朝我招手，丢给我一沓钱和他手机。

“来，给我和我的宝宝拍几张照，拍得好少不了你好处。”

我拿着被塞进手里的手机和钱，呆愣在原地。

原来他真是我爱了三年的男朋友。

我看着两人各种亲密却抬不起手机拍照。

1

在酒吧最不起眼的角落，我看见男友段商言亲昵地将一个女人压在墙壁亲吻。

我大脑一片空白，举着手机拍照。

输入密码解锁时，才发现手抖得根本对不上焦。

尝试第二次，提示密码错误。

第三次，依旧不对。

直到第四次，屏幕上显示密码正确。

我像是才缓过神来。

哦。

段商言的生日不是我的密码。

而是那个被他压在墙壁上亲吻的女人的。

段商言和那女人正被一群公子哥起哄。

“商言，你不是说舍不得方琳吗？”

“怎么舍得跟方琳玩这么刺激的游戏？”

原来她叫方琳。

段商言对方琳很痴迷。

他勾着唇角笑：“玩玩而已，别当真。”

“倒是你，吴少，什么时候把珍藏的洋酒拿出来让我们尝尝？”

吴少大笑：“行，不过你得让嫂子给大伙跳个舞！”

段商言沉下脸：“叫谁嫂子？”

吴少揶揄道：“还能是谁？当然是你的未婚妻啊！”

“小嫂子，来给哥哥亲一个。”

方琳羞红了脸，轻轻捶打着段商言的胸膛：“你真坏！”

吴少看着方琳，意味深长地笑道：“商言，你之前那个女朋友呢？就这么跟方琳在一起，不怕她闹？”

段商言冷嗤一声：“那个蠢货，我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玩玩而已，别当真。”

我的心脏猛然一缩，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我和段商言刚在一起的时候，他说自己创业负债累累，向我借了一大笔钱。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骗我的。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是把我当成了替身！

周围的公子哥们发出阵阵哄笑声。

我双手攥成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我背过的诗里，有一句话很适合此刻的场景——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当年，段商言对我许下的诺言犹在耳边回响。

他说，会爱我一辈子。

转眼之间，他就忘记了曾经对我的承诺。

我死死地盯着段商言。

想看他会不会心虚愧疚。

可是他没有。

他搂着方琳的腰，笑容散漫不羁：“一个替身而已，能跟我在一起的女人多了去了。只要我有钱，多的是人扑上来。”

方琳羞涩地靠在他的怀里：“可是我只有你。”

段商言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走吧，我们换个地方玩。”

他搂着方琳从后门离开。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逐渐消失不见。

眼泪，无声无息地滑落。

段商言不光是骗了我所有的钱，更是骗了我的感情。

我搬了把椅子坐在走廊上等他出来。

我要听他亲口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对我！

酒吧包厢内，吴少和其他公子哥继续喝酒。

他们的话透过门缝传到我的耳中。

吴少问道：“商言，你说方琳和那个李慧到底谁更带劲？”

“那还用说？当然是嫂子！”其他公子哥打趣道，“不过商言，你还真够变态的，连那种视频都拍。”

吴少笑得邪恶：“要不你也发一份给我？”

“滚蛋！”段商言笑骂道。

公子哥们哈哈大笑：“商言，你放心吧，我们不会跟你抢的。”

“你和方琳赌气的时候，我们才会跟你玩玩。”

听到这些话，我整个人都在发抖。

他们竟然连我那么私密的视频都发过来传阅！

太恶心了！

原来我跟段商言之间根本不是什么真爱。

只是他跟方琳赌气的一个玩意。

2

段商言和方琳从包厢里走出来，我看见方琳脖子上满是暧昧的吻痕，段商言的脸上也带着餍足的笑意。

我的心像是被锋利的刀割开，痛得无法呼吸。

我试图安慰自己。

也许他只是为了保护方琳不受其他人的戏弄。

也许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

可是我的奢望还是落空了。

方琳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段商言，挽住他的手臂撒娇：“商言，你今晚送我回家好不好？”

段商言冷冽地甩开她的手，语气中满是厌恶：“滚开！”

方琳瞪大眼睛：“商言，你......”

段商言一把将我推到那群公子哥面前：“你们谁喜欢，谁带走！”

吴少看着我，笑得不怀好意：“商言，你舍得？”

段商言淡淡扫了我一眼：“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玩腻了就换。”

方琳气急败坏地骂道：“商言，你忘了当初是你死皮赖脸求我回到你身边的吗？”

“你现在却为了这个女人这样对我！”

段商言冷漠地勾着唇角：“你也知道你当初抛弃了我。”

“你的地位跟她一样，都是替身！”

听到他们的对话，我整个人都在颤抖。

我原本以为，我对于段商言来说，至少还有利用价值。

结果我连一个替身都不如。

方琳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商言，你要是不给她那么多钱，她会缠上你吗？”

段商言沉下脸：“闭嘴！”

我心脏一阵刺痛。

原来段商言之前一直都是故意装出一副温柔的样子。

实际上却是厌恶我的触碰。

吴少和其他几个公子哥发出阵阵哄笑声。

他们肆意调侃我，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

他们当中有人提议道：“商言，你不是说创业负债了吗？让李慧给你挣钱还债啊！”

段商言冷冷扫了我一眼：“早没兴趣了。”

其他人打趣道：“商言，你该不会是玩腻了吧？”

“李慧身材这么好，你不上，我们可就要上了。”

段商言黑着脸：“随便！”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段商言。

曾经，他对我是那么温柔体贴。

可是如今，他却对我这么无情。

我想冲过去质问段商言。

可是吴少已经迫不及待地拉住我的手腕：“商言不要的话，我要了。”

我愤怒地挣扎：“放开我！”

吴少猥琐地笑道：“商言玩腻了，那就轮到我了。”

段商言在一旁冷眼旁观。

就好像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

只要他高兴，就可以随意将我送给任何人。

我随手抄起一个酒瓶子准备自卫。

就在这个时候，段飞衍突然出现，一脚踹开了吴少。

他脱下外套裹住我的肩膀：“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段飞衍目光幽深地看着我：“我送你出去。”

我逃出了酒吧。

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三点。

段商言破天荒地从朋友家回来住，手中还拎着一个蛋糕。

我心中涌起一丝微弱的希望。

也许他刚刚只是在演戏呢？

也许他并不是真的想要抛弃我呢？

可是下一秒，我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段商言放下蛋糕后沉默不语。

他的朋友打来电话提醒他：“商言，你老实说，你有没有碰过那个李慧？”

段商言声音喑哑地回答：“没有。”

朋友继续说道：“那你为了名声，必须让李慧离开。”

段商言沉默许久，最终还是答应了：“好。”

他拎着蛋糕离开。

我站在阳台上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心情复杂难辨。

3

段商言买了亲手做的榴莲味蛋糕来到酒店。

这蛋糕不是为我准备的。

因为今天不是我的生日。

我远远地跟在他身后，看见他敲响了酒店房间的门。

方琳穿着浴袍出现在门口。

段商言柔声问道：“凝凝，你洗好了吗？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榴莲蛋糕。”

方琳惊喜不已：“商言，你对我真好！”

段商言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只要你开心就好。”

我站在走廊拐角处，看着他们亲密的举动。

我仿佛是一个偷窥者，看着他们甜蜜幸福的时刻。

段商言牵着方琳的手走到酒店门口。

他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钻戒：“凝凝，嫁给我好吗？”

方琳惊喜地捂住嘴巴：“商言，你......”

段商言深情地看着她：“你愿意嫁给我吗？”

方琳激动地点了点头：“我愿意！”

段商言将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周围路过的人纷纷鼓掌祝福他们。

我却心如刀割。

我曾经跟段商言提起过结婚的事情，可是他拒绝了。

原来不是因为不想结婚。

而是因为不想和我结婚！

我忽然想起情人节那天，我去商场买了对情侣戒。

段商言看到我手中的戒指时，脸色一变。

他愤怒地说道：“我现在不想结婚，你不要给我压力好吗？”

“抱歉，是我疏忽了。”我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戒指很漂亮，想着买来送给你。”

当时我以为段商言是因为创业压力太大才不想提结婚的事。

现在想来，恐怕他是不想跟我这个替身结婚。

毕竟，他还要跟方琳在一起。

段商言的兄弟们起哄道：“商言，你什么时候让嫂子过来？”

段商言面露纠结：“以后再说吧。”

方琳察觉到他的异样，娇嗔地问道：“商言，你该不会真的爱上那个女人了吧？”

段商言将她抱进怀中安慰道：“你别多想，我只是怕那个蠢女人缠着我。”

“你放心吧，我会尽快找机会跟你在一起。”

我听到这一切，心中震惊不已。

我没想到段商言会这么对我！

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

仿佛连老天爷都在诉说着我的心情。

雨水冲刷着地面，将一切痕迹都洗刷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