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春

不见春

作者: 拾安

其它小说连载

《不见春》内容精“拾安”写作功底很厉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时砚洲洲哥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不见春》内容概括:落地境我被人骗上了一辆开往第三国的大巴向周遭越渐清晰的风我知自己被送回了那个我费尽心思才跑出来的地方到下了车被送进那个园我才终于确我又回到了时砚洲的地盘被人关在屋子里好几天水米未进我被拖出来要送往赌场的时时砚洲看到了我的眼底都是偏执和占有他骨节分明的手掐上我的脖子:“漾我说只有待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 可他不知我就是要拽着他一起下地狱

2025-02-14 00:36:49

第一章

元宵节旅游,刚落地境外,我被人骗上了一辆开往第三国的大巴。

看向周遭越渐清晰的风景,我知道,自己被送回了那个我费尽心思才跑出来的地方。

直到下了车被送进那个园区,我才终于确定,我又回到了时砚洲的地盘。

我被人关在屋子里好几天水米未进。

在我被拖出来要送往赌场的时候,时砚洲看到了我。

他的眼底都是偏执和占有欲,他骨节分明的手掐上我的脖子:“漾漾,我说过,只有待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可他不知道,我来,就是要拽着他一起下地狱的。

1.

时砚洲端着一碗粥进来的时候,护士刚帮我打上点滴。

我不知道这是被时砚洲「救」回来关着的第几天,总之,是我清醒的第三天。

他见到我,将粥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然后拿着热水袋去了卫生间。

我听见水流声响起,没多久,时砚洲拿着热水袋和热毛巾从卫生间里出来。

他大概是刚洗完澡没多久,头发乖顺地搭在额前,穿着一条米白色的休闲裤,蓝色衬衫的袖子被他挽起。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我的手,我刚想要往后缩,却被他捉住了手腕,不由分说地把热水袋垫在我的手心里,然后又用热毛巾搭在我的手背上。

“别动,这药水太凉了,等你挂到一半,你手就该凉了。”

我没理他,只是转过头去看窗外停在树梢头的鸟儿。

他叹了口气,端起那碗粥送到我的嘴边,我却固执地偏过头去不吃。

他只能放下手里的碗,然后捏着我的下巴逼迫我转过头来,在我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我气急,抬起另一只能动的手就朝着他的脸上扇了一个耳光。

他被我打得偏过头去,我见到时砚洲用舌头顶了顶自己的腮,然后转过头来,依旧固执地将装了粥的勺子递在我的嘴边。

“现在可以吃了吗?”

见我依旧不动,时砚洲放下碗:“我不介意再多亲你几次,也不在乎你再打我几次,只要你肯吃东西。”

“无耻。”

我从齿缝里吐出这两个字,却换来时砚洲的一声轻笑。

“漾漾,你要是不吃,我不介意嘴对嘴喂你。”

五年没见,我不知道时砚洲竟然变得这么变态。

见我喝完了那碗粥,时砚洲替我擦干净嘴角,然后轻柔地摸了摸我的头。

他刚放下碗,跟在他身边的手下就敲开了门。

“洲哥,把太......小姐骗来的那个孙子已经处理了,欺负小姐的那几个人,也都关了起来,你看,怎么处理?”

时砚洲没转过身,只是抓着我的手不放。

他看着我的眼神带着温柔缱绻,可说出口的话却让人胆寒。

“扔到水牢里吧,正好那几条鳄鱼也饿了好几天了。”

我本能地开始发抖,时砚洲却以为我冷了,他皱起了眉头,眼底都是慌乱和心疼。

“漾漾,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冷了吗?我让人再拿床被子来。”

我没说话,任由时砚洲把我裹成一个粽子,然后紧紧地把我搂在他的怀里。

尽管我知道时砚洲是个恶魔,可我时隔五年再次听见他轻飘飘地把人命视为草芥,我依旧感觉到胆寒。

2.

时砚洲一直搂着我,直到护士帮我拔针。

他帮我按着针眼,云淡风轻地问着我晚上给我做糖醋小排好不好,仿佛刚才那个随意把人送去喂鳄鱼的人不是他一般。

“时砚洲,算我求求你,你能不能放我走?”

他替我按摩着的手一顿,然后掐着我的下巴逼迫我仰起头看他。

“漾漾,你凭什么觉得,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就得放你走?”

我没说话,只是固执地,带着些畏惧地看着他。

他和我对峙了半晌,最终我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难过,他颤抖着抬起手来盖住我的眼睛。

我的听觉和触觉瞬间被放大了十倍。

“漾漾,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丢了你五年,没了你,这五年里我过得生不如死,我不可能再放你离开我。”

我感受到自己落入他的怀抱里,我的耳垂被人舔舐着,引起我一阵阵的颤栗。

“哪怕我恨你?”

时砚洲止住了话头,只是把我搂得更紧了些:“是,哪怕你恨我。”

“时砚洲,你知不知道,你是我小叔叔。”

我企图以伦理道德约束他,可我忘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个连人命都能随意践踏的男人。

伦理道德在他眼里,跟放出来的屁没什么两样。

我见他勾起一抹让我觉得胆寒的笑来,他伸出拇指来,近乎痴迷地摩挲着我的唇。

“时漾,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吗?我不是你的亲叔叔。”

话音刚落,时砚洲的吻铺天盖地地向我袭来,他死死地抓着我的手,在我的口腔里攻城略地。

我感受到他的舌头想要勾住我的舌尖,我几乎是下了狠嘴咬了他的舌头。

血腥味瞬间在我和他的口腔内蔓延开来,我以为他会吃痛放开我,可血腥味似乎让他更加兴奋。

直到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他才放开我。

“时砚洲,你无耻。”

我几乎是用尽全力扇了他一个耳光。

他只是带着痴迷和疼惜,轻轻抚摸着我的脸:“漾漾,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最最盛大的婚礼。”

“时砚洲,想让我嫁给你?除非我死。”

他开门的动作顿住,转过头来看我:“时漾,如果你寻死,我不介意把阮瓷扔到赌场去做小姐。”

见我不再有所动作,他才扯出一个并不好看的笑来:“漾漾,你现在为什么不肯把我也放在你的心上。”

这几个小时里,时砚洲把他所有的脆弱全都摊开在我的面前。

没人知道,那个看似无坚不摧的冷面阎王时砚洲,也有软肋。

3.

时砚洲是我的哥哥。

名义上的。

园区里多的是不知道生父的孩子,有用的就留下来,没用的在出生的那一刻就被掩埋。

我的生母拼死护下了我,没了用的女人用她的命换下了我。

可我也很清楚,园区里的人会同意她以命换我,无非是因为我那张和她同样漂亮的脸蛋儿。

18岁之前的每一天我几乎都是在战战兢兢中度过,18岁生日以后,我开始把每一天当成自己人生的最后一天过。

我没有家人,我也没有家,死了也没有人给我收尸。

遇见时砚洲是在我14岁生日的那一天。

他和我一样,因为「有用」被留了下来,至于未来的用途,无非是被拆解,有用的器官给有钱人,要么,就是留下来骗华国人。

时砚洲不信命,也不认命。

所以18岁的时候就成了园区里一把手的心腹。

有时候我会想,时砚洲究竟看上了我什么,后来我才恍然大悟,我和他一样,不信命,也不认命。

我14岁生日那天,被人从昏暗的屋子里拖出去的时候,时砚洲恰好路过。

我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竟然挣脱了好几个彪形大汉的束缚,然后踉跄着跑到时砚洲的身边,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求他救我。

他没有反应,就在我以为自己就要被拖走的时候,时砚洲出声救下了我。

从那天起,我有了名字,有了家人,有了安枕无忧的生活。

时砚洲蹲下身子替我膝盖上的擦伤擦药的时候,他说:“以后,你就叫时漾。”

不可否认,在我逃离这里之前,时砚洲的确把我养得很好。

我要什么,他没有什么不同意的。

尽管很可笑,但也是事实,我情窦初开的时候,喜欢过时砚洲。

如果没有五年前的那件事,我大概一辈子都会待在时砚洲的身边。

知道我动了逃离他的念头以后,时砚洲就将我反锁在了屋里,哪怕我用绝食威胁他,他也只是红着一双眼,掐着我的下颌嘴对嘴把一碗粥都灌进了我的胃里。

找到逃跑的时机是我在屋里烧了炭。

那天是我头一次知道无坚不摧的时砚洲也会害怕,他抱着我一路去到医院。

他红着眼睛抓着医生的领子威胁他,如果不能让我脱离威胁,他就让整个医院陪葬。

我在医院找到机会溜了出去。

医院害怕担责,只好借口我突发心梗抢救无效。

我躲在医院的那一晚,我听见时砚洲撕心裂肺的哭声。

也听到了我等了很多年,在我害怕时砚洲,把他视作一个恶魔的时候,他才宣泄而出的告白。

时砚洲不愿让人火化「我」,这也方便了医院把找来的无名尸在所有人都发现之前钉死在棺木里下葬。

时砚洲为「我」举办葬礼的那天,也是我彻底离开的那天。

一路上我听见所有人都在议论时家小姐的葬礼。

时砚洲更是当着众人的面,在「我」的墓碑上刻下「爱妻时漾之墓」。

那时候我却只觉得胆寒,还带着些劫后余生的兴奋。

可我不知道的是,不过半个月,时砚洲就反应过来,我没死,只是逃了这件事。

3.

时砚洲把他的软肋彻底暴露在我的面前,我也不介意通过伤害自己让他放我离开。

在我第10次拒绝了保姆送来的饭菜之后,时砚洲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身上还带着血腥味。

他刚想要抱住我,却被我一把推开,我踉跄着跑到卫生间蹲在马桶旁不停呕吐。

我没怎么吃东西,除了胃酸几乎什么都吐不出来。

他原本想进来,却被我阻止:“时砚洲,你别靠近我。”

他低头就见到了衣角处沾着的血。

“我先去洗个澡,你想吃什么,我等下亲手给你做好不好?”

我没说话,时砚洲却当我是默认了。

他下意识地想要过来在我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却因为我带着戒备的眼神而止住了动作。

他站在门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隐忍的爱意,说出口的话仿佛地狱里的恶魔低吟:

“漾漾,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你不想阮瓷也像五年前的那个女人一样,最好别动离开我的念头。”

我把棉被裹得更紧了些,五年前的记忆就像潮水般向我涌来。

真正让我觉得时砚洲和园区里的其他人没什么两样,是五年前我求他救下一个女孩,我在那个女孩的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的影子。

可是彼时已经是园区一把手的时砚洲手里捏着一杯罗曼尼康帝,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漾漾,我不是菩萨,我没有那么多的善心。”

我没理他,大概也有恃宠而骄的意思吧。

我冲出去大喝着让那群人放开那个女孩,因着时砚洲,所有人见到我都会毕恭毕敬地称呼一句「小姐」,而我也真把自己当成了「主人」。

却忘了在这个地界,只有时砚洲才是唯一能说「不」的那个人。

我没能救下那个女孩,在时砚洲无情的命令下,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孩凋零然后了无生息。

时砚洲搂着我,满不在乎地让人把那个女孩拖去了火葬场。

那一刻,凉意从我的脚底开始上涌,我也清楚地认识到,我能依仗的,无非是时砚洲的「宠爱」。

可「宠爱」这回事向来和真心一样瞬息万变,我没有本事赌时砚洲的「宠爱」能在我身上放一辈子。

所以从那天起,我开始盘算着逃跑。

等时砚洲端着过去我最爱吃的面条回来的时候,我依旧缩在床头瑟瑟发抖。

见到我这副样子,时砚洲急忙上前抱住我,一脸焦急地询问我有没有事,我抓着时砚洲的胳膊,隔着朦胧的水汽看他:

“时砚洲,是不是只要我不跑,你就能保证阮瓷没事?”

时砚洲眼底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他只是把我搂紧,下巴枕着我的头,然后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我的背脊:

“漾漾,只要你不再离开我,我可以让阮瓷过来陪你,我也不会让人伤害她。”

4.

直到阮瓷全须全尾地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是真的相信现在的时砚洲可以答应我所有的事。

我能拿捏他的软肋,他也可以拿捏我的。

有了阮瓷在我的身边,我的确不再动逃离的念头,时砚洲也不再过多地拘着我,我的活动范围从房间,逐渐演变成整个别墅和花园。

时砚洲依旧害怕我离开,时家别墅的外头站满了保镖,屋子里也安装了很多的监控。

我会发现这一点,是因为时砚洲本该在赌场的,却急匆匆地赶了回来,我站在花园里看阮瓷种玫瑰,转头就见到猩红着一双眼的时砚洲。

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死死抱着我,我听见他重重叹了口气:“漾漾,别离开我,我会疯的。”

那天晚上,无论我怎么赶时砚洲,他都不肯走,他发了狠地吻我,即便我咬破了他的唇,他也不肯放开我。

感受到他的手从我的衣服下摆探入的时候,我用尽了力气给了时砚洲一个耳光。

他偏过脸去,我揪着被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瞪他:“时砚洲,你别逼我恨你。”

时砚洲转过头来,猩红着一双眼看我,眼底似有无穷无尽的哀伤。

我以一种极为戒备的姿态对着他,大概是真的伤到他了,下一秒他就扑了过来,一只手抓着我的手腕举过头顶,另一只手强迫性地掰过我的脑袋让我承受他铺天盖地的吻。

犹嫌不足,他开始在我的锁骨和脖颈上继续攻城略地,我只能红着眼哭着喊着让他放开我。

直到我的肚子感受到空气中的冷意,时砚洲停了下来,他低着头看着,带着山雨欲来之前的沉默。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带着哽咽说出口:“漾漾,是谁?那个男人是谁?”

我没说话,时砚洲的左手依旧紧紧抓着我的手腕,右手一下又一下地发了狠地企图擦掉我肚子上那只有一两条,不易被察觉的妊娠纹。

最后,他几乎是哭着低吼出声:“时漾!说话!”

时砚洲红着眼,悲伤几乎席卷了他的周身。

可我依旧以沉默对他,看着他的眼神里还带着些淡漠。

他颤抖着举起手将我的眉眼盖住:“别这样看着我漾漾,我受不了,你这样几乎是拿刀在捅我的心窝子。”

“时砚洲,你这么「神通广大」,你想知道什么,你自己去查就是了。”

时砚洲离开的时候,带着些失魂落魄,可我却没有丝毫感情。

如今的时砚洲,早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满载了我所有少女心事的哥哥。

5.

时砚洲是两天之后回来的,眼下的乌青昭示着他大概没怎么休息好。

我拿着水枪在院子里和阮瓷一起浇花,见到时砚洲的时候,没有给他多余的眼神。

他只是让人把阮瓷送回去,然后拽着我的手进了屋。

客厅正中央放着两套再精美不过的婚纱,茶几上摊开的首饰盒里还放着一枚鸽子蛋的婚戒。

他摩挲着我的手,不由分说将那枚戒指戴进我的左手无名指。

“有点大了。”

他抬起手来抚摸着我的脸,眼神里带着让我胆寒的痴迷。

“漾漾,你瘦了,但是没关系,等我们结婚,我会把你养胖起来的。”

我转过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时砚洲,撩起衣服露出我肚子上的妊娠纹:“时砚洲,你有病吗?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还想让我嫁给你?”

时砚洲的眼底带着哀伤,还有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爱,他把我的衣服重新盖了回去。

“漾漾,别这样,我不在乎了。”

他抬起手来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我的脸颊,

“你现在回到了我的身边,我不在乎你嫁给谁了,也不在乎你为谁生了孩子。”

他将我紧紧搂在怀里,我听见他哽咽出声,

“漾漾,只要你在我身边,如果你再离开我,我会比死了更难受。”

“哪怕我不爱你?”

时砚洲抱着我的手一瞬间松了气力,可不过片刻,他又紧紧搂住我,似乎要将我融入他的骨血。

“是。”

“可是漾漾,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的。”

接下来的日子,时砚洲陷入了兴奋,开始筹备我和他的所谓「婚礼」。

时家所有人,包括时砚洲身边的心腹,无一不改口叫我「太太」和「嫂子」这样让我极度反胃的称呼。

婚礼前一天,时砚洲带我去看了婚礼场地。

“漾漾,我找到了你当年设计的图纸,我让人一比一还原了,你看看,喜欢吗?”

很多年前,我的确幻想过嫁给时砚洲的日子,可是现在,却让我觉得作呕。

直到了婚礼那天,我被人摆布着换上时砚洲让人为我手工缝制而成的婚纱,就连捧花都是当天空运来的香槟玫瑰。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对面一身白衣的时砚洲,脑海里却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身影。

我只觉得有些鼻酸,我深吸一口气准备走向时砚洲,阮瓷却抓住了我的手。

“纾桐......”

我转过头去看她,用眼神示意她没事。

直到时砚洲牵到我的手时,他才仿佛松了一口气。

我隔着那层朦胧的薄纱去看他,灯光下我见到时砚洲眼底的泪光。

“时漾小姐,你愿意嫁给眼前这个男人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我就那么看着时砚洲,没有说话,我看见他眼底的激动逐渐退去,握着我的手也开始变得颤抖,他小声地叫着我的名字:“漾漾?”

我刚要开口,教堂的大门猛然被人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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