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半，我的视线开始发黑。
电脑屏幕上，《如何让观音的玉净瓶适配抖音小黄车》的PPT才做了一半。
微信群里，老板又发了条语音："小白，天亮前我要看到方案，菩萨的痛点必须量化！
"我手指发抖，去摸抽屉里的速效救心丸，却碰倒了咖啡杯。
黑褐色的液体漫过键盘时，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飘了起来，低头看见身体还保持着打字的姿势，只是屏幕上的光标不再闪烁。
原来人死前最后一个念头，真的是骂老板。
手机突然震动，钉钉弹出消息："白小骨，未按规定请假擅自离岗，按旷工处理，扣三日工资。
"我："？？？
"我都飘在半空了，公司还他妈算我旷工？！
再睁眼时，我站在一个像银行大厅的地方。
LED屏滚动着："地府驻人间办事处，当前排队号：114514，您己迟到，功德-10"前面穿西装的大叔回头："新死的？
带简历没？
现在地府卷得很，没特长只能投畜生道。
"窗口里，HR翻着我的生死簿皱眉："白小骨，25岁，阳寿未尽但功德-250……啧，你微博骂过菩萨？
"我："那是转发锦鲤还愿！
"HR冷笑："你司前年团建踩死蚂蚁窝，扣200功德；去年浪费蟠桃味月饼，扣50；今早没给流浪猫点赞……"他推过来一张纸——公司红头文件：《关于白小骨同志猝死事件的说明》，盖着鲜红的公章："经调查，该员工系自行熬夜导致健康问题，非工伤，按旷工处理。
"我气得灵魂都在发抖："我都死了还算旷工？！
"HR微笑："根据《阳间-地府数据互通协议》，您的前公司己同步更新您的考勤状态。
"手机突然震动，"功德银行"APP强制弹出：”您当前功德-250（含阳间旷工扣分），请立即充值或接单还款“首屏广告闪烁："开通地府花呗，预支500功德！
首月免息！
"HR甩给我合同："恭喜入职地府外包部，岗位：人间功德稽查员，月薪3000功德。
"我指着"迟到一次扣200功德"的条款："这比阳间还黑啊？！
"他淡定道："地府最新规定——凡阳间认定为旷工者，试用期延长三个月。
"系统突然派单：紧急任务配送外卖至"花果山小区7栋"客户备注：不要葱，放辣，超时差评我盯着地址愣住："孙悟空现在住小区？
"系统："准确说是美团优选配送站，他上个月刚被评为天庭骑手标兵。
"十分钟后，我拎着黄焖鸡米饭冲进驿站，塑料袋上还挂着"三界外卖"的小票，备注栏赫然写着：不要葱，放辣，超时差评（画了个紧箍咒符号）驿站里烟雾缭绕，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正翘着二郎腿刷抖音，视频里唐僧在首播卖"紧箍咒发箍"："家人们戴这个念经，老板听了都给你加薪！
"他脚边立着根...会伸缩的自拍杆？
等等，杆子顶端怎么还刻着"如意金箍棒"几个小字？
"孙、孙先生？
"我颤巍巍递上外卖，"您的外卖...那个，能给个好评吗？
"他抬头，鸭舌帽下瞳孔闪过一道金光，手机计时器滴滴作响："超时两分十八秒。
"我急得汗都出来了（虽然鬼魂不该流汗）："路上真有妖怪拦车！
就...就那个红绿灯口的交警，他查我健康码查了十分钟！
""哦？
"他突然一个闪现凑近，我后背"咚"地撞在快递柜上。
他鼻尖几乎贴到我脸上，呼吸带着一股...榴莲味？
"什么妖怪？
"他伸手戳我锁骨，"白、骨、精？
"我浑身僵住。
他指尖抵着的脊椎处，那块骨头胎记正在发烫。
更可怕的是——我的外卖袋里，黄焖鸡的汤汁突然开始沸腾，拼成"救命"两个字。
"现在的外卖..."他慢悠悠掏出金箍棒，啊不是，自拍杆，"都会SOS了？
"就在这时，驿站广播突然响起："美团骑手孙悟空，您的虎皮裙干洗好了，请到3号窗口领取。
"空气突然安静。
我："......您还干洗虎皮裙？
"他恼羞成怒地一棍子砸响取件铃："要你管！
这是战袍！
战袍懂吗！
"手机狂震：警告！
隐藏任务激活！
驿站后门被风吹开，一张传单啪地贴在我脸上。
上面印着唐僧的网红脸，配文："金蝉子首播间·大悲咒面膜买二送一"孙悟空嗤笑："秃驴又搞诈骗。
"系统弹出新消息：强制任务：协助唐僧完成10万GMV首播失败惩罚：扣减剩余阳寿我眼前一黑，耳边传来孙悟空懒洋洋的声音："喂，白骨精。
""想活命的话，今晚八点，带上你的骨头来见我。
"
电脑屏幕上，《如何让观音的玉净瓶适配抖音小黄车》的PPT才做了一半。
微信群里，老板又发了条语音："小白，天亮前我要看到方案，菩萨的痛点必须量化！
"我手指发抖，去摸抽屉里的速效救心丸，却碰倒了咖啡杯。
黑褐色的液体漫过键盘时，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飘了起来，低头看见身体还保持着打字的姿势，只是屏幕上的光标不再闪烁。
原来人死前最后一个念头，真的是骂老板。
手机突然震动，钉钉弹出消息："白小骨，未按规定请假擅自离岗，按旷工处理，扣三日工资。
"我："？？？
"我都飘在半空了，公司还他妈算我旷工？！
再睁眼时，我站在一个像银行大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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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地府卷得很，没特长只能投畜生道。
"窗口里，HR翻着我的生死簿皱眉："白小骨，25岁，阳寿未尽但功德-250……啧，你微博骂过菩萨？
"我："那是转发锦鲤还愿！
"HR冷笑："你司前年团建踩死蚂蚁窝，扣200功德；去年浪费蟠桃味月饼，扣50；今早没给流浪猫点赞……"他推过来一张纸——公司红头文件：《关于白小骨同志猝死事件的说明》，盖着鲜红的公章："经调查，该员工系自行熬夜导致健康问题，非工伤，按旷工处理。
"我气得灵魂都在发抖："我都死了还算旷工？！
"HR微笑："根据《阳间-地府数据互通协议》，您的前公司己同步更新您的考勤状态。
"手机突然震动，"功德银行"APP强制弹出：”您当前功德-250（含阳间旷工扣分），请立即充值或接单还款“首屏广告闪烁："开通地府花呗，预支500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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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定道："地府最新规定——凡阳间认定为旷工者，试用期延长三个月。
"系统突然派单：紧急任务配送外卖至"花果山小区7栋"客户备注：不要葱，放辣，超时差评我盯着地址愣住："孙悟空现在住小区？
"系统："准确说是美团优选配送站，他上个月刚被评为天庭骑手标兵。
"十分钟后，我拎着黄焖鸡米饭冲进驿站，塑料袋上还挂着"三界外卖"的小票，备注栏赫然写着：不要葱，放辣，超时差评（画了个紧箍咒符号）驿站里烟雾缭绕，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正翘着二郎腿刷抖音，视频里唐僧在首播卖"紧箍咒发箍"："家人们戴这个念经，老板听了都给你加薪！
"他脚边立着根...会伸缩的自拍杆？
等等，杆子顶端怎么还刻着"如意金箍棒"几个小字？
"孙、孙先生？
"我颤巍巍递上外卖，"您的外卖...那个，能给个好评吗？
"他抬头，鸭舌帽下瞳孔闪过一道金光，手机计时器滴滴作响："超时两分十八秒。
"我急得汗都出来了（虽然鬼魂不该流汗）："路上真有妖怪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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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他突然一个闪现凑近，我后背"咚"地撞在快递柜上。
他鼻尖几乎贴到我脸上，呼吸带着一股...榴莲味？
"什么妖怪？
"他伸手戳我锁骨，"白、骨、精？
"我浑身僵住。
他指尖抵着的脊椎处，那块骨头胎记正在发烫。
更可怕的是——我的外卖袋里，黄焖鸡的汤汁突然开始沸腾，拼成"救命"两个字。
"现在的外卖..."他慢悠悠掏出金箍棒，啊不是，自拍杆，"都会SOS了？
"就在这时，驿站广播突然响起："美团骑手孙悟空，您的虎皮裙干洗好了，请到3号窗口领取。
"空气突然安静。
我："......您还干洗虎皮裙？
"他恼羞成怒地一棍子砸响取件铃："要你管！
这是战袍！
战袍懂吗！
"手机狂震：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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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后门被风吹开，一张传单啪地贴在我脸上。
上面印着唐僧的网红脸，配文："金蝉子首播间·大悲咒面膜买二送一"孙悟空嗤笑："秃驴又搞诈骗。
"系统弹出新消息：强制任务：协助唐僧完成10万GMV首播失败惩罚：扣减剩余阳寿我眼前一黑，耳边传来孙悟空懒洋洋的声音："喂，白骨精。
""想活命的话，今晚八点，带上你的骨头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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