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贴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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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叶落满校园小径时，沈知意抱着法典往模拟法庭走。林谨言斜倚在廊柱旁，白衬衫领口解到第三颗扣子，腕表折射着秋日稀薄的阳光。

"知知，"他懒洋洋拖长音调，"今晚话剧社聚餐，陪我去？"

法典边角在掌心压出红痕，沈知意想起上周校庆他搂着学妹腰肢教台步的模样。十七年青梅竹马，他总说这是哥哥对妹妹的照拂。

"民法案例要整理到凌晨。"她抬眸撞进他含笑的桃花眼，那里面映着太多女孩的倒影。

林谨言忽然凑近，松木香混着烟草味扑面而来："又在闹脾气？上次给你带的马卡龙不是哄好了么？"尾音黏着蜜糖般的亲昵，指尖即将触到她发梢的瞬间——

"沈同学。"

清冽的声线破开粘稠空气。程砚初抱着古籍修复扫描仪站在转角，镜片后的目光沉静如深潭。黑色高领毛衣裹着清瘦肩线，袖口露出半截银色腕带，是去年全球青年开发者大赛的纪念品。

林谨言的手僵在半空："程大会长还兼职跑腿？"

"校史馆的OCR程序需要法学顾问。"程砚初将设备换到左手，右手自然接过沈知意的法典，"占用沈同学两小时，学生会开过证明。"

他抬腕看表的姿势带起雪松香气，沈知意突然想起高三那个暴雨夜。竞赛集训结束的她在空教室改错题，抬头看见程砚初拎着滴水的伞站在门口，说教务系统显示她没签退。

此刻他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与记忆里那个沉默少年微妙重叠。

林谨言嗤笑："我们知知最怕麻烦。"

"涉及《古籍数字化保护条例》与《著作权法》修正案交叉领域。"程砚初语调平稳，"沈同学上学期发表的论文恰好是这个方向。"法典在他掌心微微发烫。

沈知意记得那篇熬了三个月的论文，林谨言当时正忙着给小学妹挑生日礼物。

"我去。"她听见自己说。

程砚初转身时，扫描仪侧面的金属铭牌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