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入赘男骗尽了家产,最终被卖进贫民窟的风月场所。
是与我青梅竹马的闫时安替我交了赎金,接我出来。
在我心里,阿漾永远像小时候一样冰清玉洁。
后来,我一直没名没分跟在他身边。
甚至心甘情愿的帮他拉拢投资。
直到在庆祝投资成功的宴会上。
我意外听见几个人酒后醉言。
温漾那种脏女人,闫总怎么可能看得上,不过是小时候没得到,现在才拘在身边玩一玩。
而且你真以为光凭那个凤凰男就能一举掀翻温家?1、当初闫总正发愁没机会扳倒温家,没想到温漾那个没脑子的亲手把机会献给他。
你看,这下她还感恩戴德地守在闫总身边呢。
几个跟在闫时安身边多年的股东喝得大醉酩酊。
得意洋洋和周围人炫耀着,曾经大名鼎鼎的温家小女儿,是怎样一步步堕入深渊,成了闫时安笼中雀。
我缓缓攥紧醒酒器,在门缝里死死盯着闫时安。
心里竟然还卑微地祈祷着他能帮我说一句话。
只要他肯说,我就愿意相信。
闫时安的手指搭在酒杯上,直到有人把话头牵到他身上才慢悠悠地扭头。
不过话又说回来,温漾已经在闫总身边待了五年,闫总难道就没有一丝……我眼睫微微低垂,不知是过于气愤还是紧张他接下来的回答,身体止不住发颤。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心跳声,我听见了他的回答。
S市她的裙下之臣还有很多。
每次谈判只要我答应让温漾去睡一觉,那群色欲熏天的人总舍得让出几个百分点。
这种资源,我当然要紧紧把握在自己手里。
满屋响彻心领神会的大笑。
我靠在墙边如同溺水般大口呼吸着,低头打量着自己身上这件后背裸露到后腰的礼裙。
几乎后背一扯开,就会泄露所有风光。
原来。
闫时安花费心思给我定制礼裙,打的是这种主意。
我找服侍生要了件外套,二话不说推开了门,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笑意盈盈给每个人斟酒。
刚才你们在聊什么,笑那么大声?2、一行人默契的当没听见我的问话。
闫时安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直到我最终落座在他身边,才皱着眉扯了扯我的外套。
哪来的衣服?我只说在外面有点凉,随手问服侍生要的外套。
周围几个男人贼兮兮的眼神划过我胸口的肌肤,互相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温小姐身材这么好,被这外套一裹反而略显平庸,闫总可不喜欢。
一群人七嘴八舌讨论着要我脱下外套。
那些眼神几乎要代替手势,试图扒干净我身上的所有衣服。
唯有闫时安当真抬手掀开我的外套。
这衣服配不上你,乖,脱了。
他语气柔和,动作却不加掩饰的强势,说话时已经拽开了我的外套。
酒过三巡,房间里男人盯着我的目光越发炙热。
闫时安才大发慈悲把他的西装搭在我身上。
回家的路上。
闫时安把玩着我的手,视线慢慢上移,落在我假寐的双眼上。
进来之前,听见什么了?在饭桌上还和我置气?一瞬间。
我差点就要直接开口质问他为什么要迫害温家。
拯救我、可怜我却又害我最深。
眼皮微微抖动,我睁开一双委屈得泛红的眼睛。
那些男人开我玩笑,你为什么不反驳?哪曾想闫时安只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知道你受了委屈,但他们都是公司里元老级别的股东,我也不好说什么。
他抬手想拭去我眼角的泪珠。
我下意识扭开头,却又被他拽了回去。
他贴在我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脖颈。
马上有个重要的应酬,这两天你去做个全身护理,到时候陪我去一趟。
3、皮肤护理的水汽浸润了我的脸。
护理师艳羡地说闫总对我可真好。
我自嘲地笑了笑,脑中却不可抑制地回想起他刚把我从贫民窟接出来时的画面。
那时我正被逼着伺候一个有特殊癖好的顾客。
在男人恶狠狠撕开我裙子之前。
是闫时安忽然出现,一脚踹开了男人,把外套盖在我身上,轻轻安抚说我没事了。
我吓得尖叫,下意识逃避闫时安的触碰。
他倏然松开手,揪着男人的衣领出去,又专门给我请了女医生擦药换衣服。
甚至刚被闫时安带回家的那段时间,我心理问题达到顶峰,以至于有时候看见他都会犯恶心。
最严重的一次,是他看见我摔倒,想来扶我起来。
我却如临大敌般连连后退,脑袋重重撞上了墙拐。
一抬头,却看见闫时安的手停在半空中,想靠近却又害怕我厌恶,满眼的心疼与怜惜。
治疗了一年之久,我才终于能接受闫时安靠近。
直到我们发生亲密关系时,倏尔一瞬间,他愣在原地,眼中的柔情也忽然转为震惊与憎恶。
你为什么不是第一次?你真的在那个地方......4、那天后半夜,闫时安越发疯狂,嘴里说的话也愈发让我难堪。
我悄悄流着眼泪,愧疚感在我心里横冲直撞。
我想我大抵是真的亏欠他。
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我会给他一个干干净净的身体。
护理师拍了拍我的肩膀,提醒我护理结束。
出门的时候,迎面看见闫时安与林未希并肩而立。
不知道闫时安讲了句什么话,逗得林未希笑得直不起腰。
他们站在门外的阳光下,我独自站在阴暗处。
明明都是我儿时一同长大的玩伴,可现在每次接触到他们的时候我总发自内心的自卑。
看到我,林未希主动迎了上来。
她强行拉着我,要我陪她选个护理项目。
我下意识像儿时那样想挽住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