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用烟头在我胸口烫出了大大的“贱狗”。
又一起哄笑着用火柴点燃我的睫毛。
最后,他们扭头看着一步步走来的我老公江澈之开口,怎么?你想英雄救美?江澈之无视我求救的眼神,弯腰踩上我的伤口笑了笑,不用,我看她挺享受的,玩的开心啊…贱狗?挺配你的。
直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我才抹了抹眼泪站起身,演的不错,钱照付。
1小混混拿着钱很快就走了,走时还不解的看了我一眼,这女的有病吧?花钱让我们虐待她,还必须真刀真枪下手。
对啊,我刚用烟头烫她,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真够狠的。
我没什么表情的掏出手机,在“苦肉计”那一栏打了叉。
这是江澈之车祸失忆的第三周。
他的记忆停留在五年前,那时候我们还没结婚。
而我,是他当时多看一眼都会吐的仇人。
拖着狼狈的身体走到家,正犹豫回自己家要不要敲门的时候。
门打开了。
柳岩语故作惊讶的靠在江澈之怀里说,啊,夕夕姐。
你怎么…搞成这幅样子?江澈之失忆忘了我们的五年,我没哭。
用各种方式都无法唤醒他的记忆时,我也没哭。
可现在,以这种满头烟灰,衣服破烂的形象遇到柳岩语时。
我突然忍不住眼泪了。
我手足无措的理了理头发,扯出笑容说,澈之…你,你前女友来家里怎么也不和我说啊?江澈之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家?我还以为你现在正在巷子玩裸体游戏呢。
怎么,十个人都让你爽不了?还是回来拿套?早说我给你去买啊。
说着他还不忘把柳岩语的耳朵捂住,像是怕这些话会脏了她的耳朵。
我呆在原地,眼泪就像开闸的洪水一样止不住。
尽管失忆以来我听过他太多的冷言冷语。
可…我好像还是没学会适应。
2那晚他们彻夜未归。
我躺在地上睡了一夜,第二天是被浑身的滚烫热醒的。
我发烧了,四十度。
强撑着提交请假申请后,不到一分钟,江澈之就打来了电话,杨秘书,我不管你发烧四十度还是五十。
五分钟我见不到你,下周的策划案你不用参加了。
策划案是我跟了两年多的心血,我不能丢。
好…江总。
刚走进办公室,映入眼帘的是一堆烧成灰烬的文件,还有丢在火堆里的电脑。
柳岩语正娇笑着点燃了一串鞭炮,躲在江澈之怀里看我,夕夕姐,我突然想放炮。
就在你办公室放了…你应该不介意的吧?我忍住天旋地转的眩晕感,看着江澈之开口,澈…江总,秘书办公室里面都是机密文件,您这样—话还没说完,江澈之猛的回头扇了我一巴掌,你他妈也知道自己只是个秘书?给岩语道歉!我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迹,倔强的抬头,江总,我没错…江澈之心疼的拂去柳岩语的泪水,上前一步盯着我,你没错?只要岩语因为你掉一滴眼泪,就是你的错。
这句话,江澈之从前也总对我说。
他说只要我哭,就是他没做好,就是他的错。
我不明白,失忆…就代表着失去所有爱吗。
或许是他眼里的厌恶太明显了,或许是我被烧昏了头。
我头一次在公司丢了做秘书的分寸,那我呢!你看不到我的眼泪吗!江澈之,我才是你老婆啊!江澈之扬起的手顿住,但也只是停了一秒,杨夕,我不知道你五年前用了什么手段逼我结婚。
但我告诉你,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婊,子。
看着江澈之气的通红的脸,我第一想法居然是妥协。
因为医生说过,江澈之还没完全恢复,切忌情绪激动。
多可笑。
到了这种情况,我居然还在担心江澈之的病情。
我笑了,退后一步恭敬的弯腰,对不起,柳小姐。
是我越界了。
您是江总带来的人,自然想干嘛就干嘛。
说完我看着江澈之,强撑着体面说,江总,可以了吗。
我真的很累,想回家睡一觉。
他看着我无声的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3躺在床上,我出奇的没了睡意。
盯着手机上“唤醒小江记忆的一百件事”看了很久。
这三周,我做了九十八件事,都一无所获。
现在,只剩最后两次。
后天江澈之有个宴会,很多长期合作方都会去。
江澈之皮肤很敏感,所以这几年来,重要场合他只穿我做出来的衣服。
“第九十九次,再给他做一次衣服。"酒会当天,我因为雨天堵车匆匆赶到门口时。
手上的袋子还没来的及递出去,江澈之就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拿出来。
我愣住,下意识把手里的西服袋子递出去。
江澈之皱着眉头甩开袋子,推了我一把,你偷的东西!拿出来!我没站稳,整个人被推的摔进雨里,半晌才说出一句,我…偷什么了?柳岩语靠在江澈之怀里,柔声说,姐姐,你不是偷了我的项链吗。
直到看清柳岩语眼里的嘲讽,我才反应过来。
江澈之知道我没偷,可柳岩语想看我出丑。
所以他们,不需要什么真相。
江澈之一个眼神,身后的保镖就一哄而上站在我面前。
他搂着柳岩语,轻笑一声,既然她不承认,那你们一件一件的脱,仔细检查。
我推开面露难色的保镖们,站起身死死盯着两人说,江澈之,你…确定要这样是吗?他上前一脚踢开地上散落的衣服,笑着说,怎么?你也知道要脸?算了,岩语这个人就是太善良,她同意让你自己脱,给你留点体面。
我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