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我带着她点名要求的化妆品回家时,却只看到了我妈冰冷的尸体。
监控录像里,她无视我妈接水吃药的请求,甚至因为嫌吵而把求救的我妈关进了房间。
转身却拿上我的卡,拉着行李箱与她的白月光出门旅行。
我将监控录像保存,冻结了银行卡,将排队三小时才买到的大牌化妆品扔进了垃圾桶。
随后拨通了护工公司的投诉电话。
这段只有我单方面付出的感情,早该结束了。
……陆枕月回家的时候,我刚把我妈的骨灰盒放到桌子上。
她脸上还有着尚未褪去的笑容,见到我却表情僵硬了一瞬:“你回来了?怎么没跟我说一声。"语气里是微不可察的心虚。
从前怕她担心,无论工作有多繁忙,应酬到多晚,我都会给她报备我的行程。
可她每每都嫌我啰嗦,甚至将我的消息设置为了免打扰。
我看着陆枕月底气不足的表情,讽刺地笑笑。
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沉默着没有作声,陆枕月却完全不在意我的不对劲。
她看向桌上的盒子,眼底绽放出兴奋的光芒:“化妆品你给我买来了?”“你也太抠门了吧,就买这么一小盒!”她猛地夺过桌上的盒子,我慌张地想要阻止她,却还是晚了一步。
盒子被突然打开,弥漫的骨灰呛得陆枕月连连咳嗽。
“呸呸,这什么破东西!”我手忙脚乱地收集着四散的骨灰,却仍然无济于事。
一阵风刮过,吹得本就轻飘飘的骨灰四下飘落。
她狠狠地将盒子摔到地上,全然不顾其洒了一地,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沈远舟你什么意思?拿这种东西糊弄我?”我看着她生气的模样,只觉得无比陌生。
她从未想过,她狠狠丢在地上、被她嫌弃的“破东西”,是我的亲生母亲。
“陆枕月,你说过会好好照顾我妈,可实际上干了什么?”我满腔悲哀开口。
“我不会累吗?你只顾着你妈,就不会体谅我?”许是我定定地望着她的目光有些瘆人,陆枕月神色一瞬间变得不自然。
她像是找回了底气,音调猛然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