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血色
我为难地看着地上散落的尸块,手上只有一把菜刀。
虽然已经及时处理了内脏,但恶臭和血腥味早充斥整个卫生间。
那两只眼睛早已发散而浑浊,口鼻到处都布满了血红色。
将砍下的四肢扔进浴缸,拉起浴帘。我强忍肠胃不适,俯身用浴巾把头颅包住。然后狠狠心继续朝脖颈处砍去。
但我并不擅长剁肉,一刀下去骨头没砍断,血水汩汩外流。反倒是刀卡在骨缝里,我怎么都拔不出来,累得自己一身汗。
我愤愤不平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端详着失败又失败的善后工作。
皮肉顺着刀面一层层呲开,露出里面的油腻的脂肪和骨质。
卫生间里只听得见排风扇和我粗重的呼吸声,腿蹲的太久,再站起来已然抖得很凶。
这地上的破碎的尸肉,残留着几道没有章法的刀痕,最深处也不过7-8公分,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
是不是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和他们家走的那么近,或者说我原本可以把这具尸体趁没变化以前拉到荒郊野岭,再拆分掩埋...
不管怎么样,血水漫布,现在的结果都已经是最坏的了...
“砰砰砰砰”
门口粗重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把我惊得一激灵。
“喂喂,干嘛呐你,咚咚咚的蹦迪呐?”是我楼下邻居,胡莱。
胡莱夫妻住在我正下方的同一户型,知道我一个人不爱开火,经常约着互相串门吃饭。夫妻俩都是很热情有爱心的好人,尤其胡莱,跟我也算是称兄道弟的好朋友了。
但唯独此事,让他看见现在的局面,恐怕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激动起来,挥刀向我也不是不可能。
“没,没干嘛。”我隔着门朝外支支吾吾地大喊道,瞥见血水已经从包裹头颅的浴巾里面渗出,我心虚地看向别处。
“我媳妇马上到家,我买了好吃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