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层教学是否违背了教育公平

分层教学是否违背了教育公平

作者: 颜晓妞

都市小说连载

周明轩小财鼠是《分层教学是否违背了教育公平》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颜晓妞”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第一章:被撕碎的小财鼠数学练习册上的函数图像在晨光里扭曲成齿轮形我咬着笔杆盯着周明轩后颈的碎发——他校服第二颗纽扣又没露出的锁骨像块没磨平的石膏铅笔尖在纸页上打了个原本要画的小财鼠突然长出了周明轩的侧举着的“打倒分层教学”横幅歪成了抛物“林小”苏晴的声音像块淬了冰的校徽蓝玻我手指一笔尖在周明轩的“睫毛”上戳出个墨她抱着一摞A组试卷站在课桌指甲缝里的甲油亮...

2025-04-12 17:41:21

第一章:被撕碎的小财鼠数学练习册上的函数图像在晨光里扭曲成齿轮形状,

我咬着笔杆盯着周明轩后颈的碎发——他校服第二颗纽扣又没扣,

露出的锁骨像块没磨平的石膏角。铅笔尖在纸页上打了个滑,

原本要画的小财鼠突然长出了周明轩的侧脸,举着的“打倒分层教学”横幅歪成了抛物线。

“林小羽。”苏晴的声音像块淬了冰的校徽蓝玻璃,我手指一颤,

笔尖在周明轩的“睫毛”上戳出个墨点。她抱着一摞A组试卷站在课桌旁,

指甲缝里的甲油亮得能照见人,正是校史馆里1998年校徽的色号。我赶紧合起练习册,

可还是慢了半拍——她眼尾上挑的弧度精准得像圆规画的,

一下就锁定了纸页边缘露出的小财鼠尾巴。“交上来。”她伸手时校服领口翻出45度角,

袖口的消毒湿巾蹭过我堆成小山的画稿。我攥紧练习册,

指腹的薄茧硌得生疼:“这是数学作业……”话没说完就被她拽走了本子,

翻页的声音像在撕我的肋骨,直到停在那幅没画完的涂鸦上。

全班抽气声比粉笔断在地上的声音还脆。苏晴的指甲碾过周明轩的侧脸,

校徽蓝甲油在他“睫毛”的墨点上留下个月牙形压痕:“C组学生的任务是抄A组笔记,

不是做白日梦。”她说话时嘴角还带着学生会主席的标准微笑,

手指却猛地发力——纸页撕裂的声音像冰棱断裂,小财鼠的“横幅”先被扯成两半,

周明轩的侧脸接着碎成雪片,最后只剩那只没画完的爪子,还举着半个“打”字。

我猛地站起来,课桌撞得抽屉里的过期面包袋哗啦响。唐小米在旁边拽我校服下摆,

她彩虹色的指甲在晨光里像串小灯笼:“冷静点羽子……”可我盯着苏晴手里的碎片,

喉咙里像卡着块没咽下去的炭笔灰——那是我昨晚画到凌晨的,周明轩弯腰捡羽毛球的侧影,

他校服口袋里还露出半截我送的小财鼠钥匙扣。“怎么?”苏晴把碎片往我桌上一丢,

消毒湿巾擦过刚才碰过练习册的手指,“不服气?你知道A组一本习题集多少钱吗?

够你爸在工地搬三天砖了。”她故意把“工地”两个字咬得很重,

眼尾扫过我校服袖口的小财鼠涂鸦,那是我用黑色马克笔画了整宿的,

现在正随着我发抖的手腕在晨光里打颤。碎纸片飘落在周明轩脚边时,

他正在抄黑板上的公式。钢笔尖在纸上顿了顿,

我看见他后颈的碎发轻轻晃了晃——像只被惊醒的鹿。然后他弯腰了,

指尖掠过地面的动作比平时捡A组试卷慢了三拍,捡起一片带小财鼠尾巴的碎片,

手指在那截灰色的尾巴尖上碾了碾。“周明轩!”苏晴的声音突然尖了半度,

像粉笔划过黑板,“你捡垃圾做什么?”他没抬头,把碎片夹进面前的《几何原本》,

书脊上的烫金校徽刚好压在小财鼠的“破洞眼镜”上。阳光从他左侧的窗户斜切进来,

照亮他左袖口内侧的铅笔字——那是我初二塞给他的便利贴内容,梵高的画,

现在被他用橡皮擦得有点模糊,但“热情”两个字还清晰得像刀刻的。我突然想起去年冬天,

他在走廊掉了张草稿纸,上面画满机械齿轮,我偷偷捡起来,

发现每个齿轮中心都藏着极小的“林”字。此刻他钢笔尖又开始在纸上移动,

速度比平时慢了些,仿佛夹着碎片的书页让他的手腕生了锈。苏晴摔下A组试卷转身时,

我看见她书包侧袋露出半截银质钥匙扣,刻着“ZMX&SQ”的缩写——是她连夜定制的,

和我送周明轩的塑料款一模一样。我的指甲掐进掌心,钴蓝色的颜料渍渗进指纹,

像道洗不掉的伤疤。唐小米突然在课桌下塞给我块草莓味橡皮擦,

包装纸窸窣响:“别盯着看了,她指甲缝里的甲油比她的心眼还毒。”早自习铃响时,

我蹲在地上捡碎片。周明轩的《几何原本》还摊在桌上,书页间露出半截灰色的尾巴尖。

我突然看清他刚才夹碎片的位置——是第三章“相似三角形”,画满辅助线的纸页上,

不知何时多了个极小的齿轮,齿轮中心用铅笔描了个模糊的“羽”字。“林小羽,

”教导主任的声音从后门炸进来,像块砸在课桌上的板擦,“带着你的涂鸦本,去我办公室。

”他扫过我桌上的碎纸片,鼻子皱得像闻到了过期面包味,“还有,

把你袖口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洗掉,像个学生样子!”我攥着碎片站起来,

校服袖口的小财鼠们在褶皱里挤成一团,像群被踩了尾巴的小兽。

唐小米突然指着我书包喊:“羽子!你的速写本掉出来了!

”我低头看见黑色封皮的本子躺在苏晴脚边,

封面上用银笔画着只举杠铃的小财鼠——那是我昨晚刚画的,杠铃上刻着“C组”两个字。

苏晴冷笑一声,抬脚碾过速写本:“特长生就该专注联考,不是画这些垃圾。

”她鞋跟在封皮上转了半圈,银粉被蹭掉一块,

露出底下我用红笔写的“去他妈的分层教学”。我的太阳穴突突跳,

突然想起上周在美术教室,她用消毒湿巾擦过我碰过的画架,

现在又用同样的力道碾我的速写本。“够了。”周明轩的声音像块突然落下的幕布,

盖住了教室里所有的呼吸声。他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边,手里还攥着那片小财鼠碎片,

指腹在纸角上磨出了毛边:“苏晴,学生会的职责是维护秩序,不是撕学生作业。

”他说话时嘴角还带着惯常的礼貌微笑,可眼尾的酒窝没像平时那样陷进去,

反而绷出条笔直的线。苏晴的指甲在速写本封皮上刮出刺耳的声音:“周明轩,

你什么时候开始帮C组说话了?别忘了你妈妈说过——”“我妈妈还说过,”周明轩打断她,

把碎片轻轻放在我掌心,指尖划过我掌纹里的钴蓝色,“真正的艺术家,

不会用指甲盖衡量别人的价值。”他转身时校服下摆带过我的课桌,

抽屉里的进口炭笔滚出一支,标签被我仔细撕下的痕迹在阳光下白得刺眼。

教导主任的催促声像催命符,我抓起速写本和碎片往办公室跑,校服裤脚卷到脚踝,

露出自己画的小纹身——那只举杠铃的小财鼠,现在正被我的运动鞋带蹭得有点模糊。

路过楼梯拐角时,我听见苏晴在教室里冷笑:“C组的野老鼠,还想爬上A组的齿轮?做梦!

”办公室的门在身后撞上时,我才发现手里的碎片还带着周明轩的体温。那截小财鼠尾巴上,

他刚才碾过的指痕清晰得像道新刻的线,仿佛在纸页上凿出个小洞,让光漏了进来。

我突然想起去年秋天,他在草稿本上画机械齿轮,我偷偷在齿轮缝里添了只小财鼠,

他发现后没说话,却在第二天把那页草稿纸折成纸飞机,扔进了C组的窗户。

教导主任的训斥声像复读机,我盯着他桌上的保温杯发呆,杯壁上的水垢结成不规则的块,

像极了苏晴指甲上剥落的校徽蓝甲油。突然听见他说:“下周家长会,让你父母来一趟,

看看你在课本上画的什么东西!”我猛地抬头,指甲掐进掌心的碎片:“别告诉我爸妈!

”声音比自己想象的还抖,像根被扯到极限的炭笔。想起母亲看见监控截图时的眼泪,

父亲在工地搬砖时磨破的安全帽,还有他们把省吃俭用的钱塞进我手里时,

指尖的老茧刮过我手背的触感。教导主任不耐烦地挥挥手:“出去吧,写份检讨,

明天贴在公告栏。”我攥着碎片往教室走,路过走廊镜子时,

看见自己左眼角的泪痣在晨光里像滴没擦干的墨。校服袖口的小财鼠们挤在褶皱里,

有的缺了耳朵,有的断了尾巴,却还举着歪歪扭扭的横幅,像群打不倒的小兽。回到教室时,

周明轩正在擦黑板,粉笔灰落在他后颈,像撒了把碎雪。

我看见他校服第二颗纽扣终于扣上了,可左袖口内侧的铅笔字还是隐约可见——梵高的画,

被阳光晒得发白,却比任何校徽都亮。唐小米突然塞给我块面包,包装袋上印着“香橙味”,

是我上周在小卖部多看了两眼的款:“刚在苏晴抽屉里顺的,她居然敢撕你的画,妈的,

下次我往她消毒湿巾里掺辣椒粉!”她彩虹色的指甲在面包袋上敲出哒哒声,

像在给小财鼠们打拍子。我咬了口面包,过期的麦香混着唐小米偷抹的草莓酱,甜得发苦。

低头看见课桌上不知何时多了道铅笔印,是只小财鼠,举着半张撕碎的横幅,

横幅上的“打”字缺了半边,却还倔强地往上翘。我知道这是谁画的,

因为那只小财鼠的尾巴尖,有个和周明轩夹在《几何原本》里的碎片一模一样的弧度。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响,阳光穿过叶缝,在周明轩的课桌上投下斑驳的影。

我摸着口袋里的碎片,突然觉得那些被撕碎的小财鼠们,正在我掌心跳动,

像群要从纸页里爬出来的小火苗,烧穿所有的校徽蓝,烧化所有的齿轮,

烧出个能让阳光漏进来的洞。第二章:监控器盲区的齿轮蝉鸣在午夜十二点准时歇了声,

像被谁掐住了脖子。我贴着墙根往教师办公室挪,露指手套的指尖蹭过墙面的爬山虎,

叶脉在月光下泛着青灰色,像极了周明轩画在草稿本上的机械齿轮。

三天前他“不小心”撞掉我手中的炭笔,这双手套就从他书包侧袋滑了出来,

指腹位置还留着块浅灰色的丙烯渍——和我校服袖口的小财鼠尾巴同色。

监控器的红光在走廊尽头扫过,我贴着墙角数心跳。

唐小米下午用可乐泼坏的那台摄像头还在滴水,

周三维修记录上的“设备故障”四个字被她用修正液涂成了小财鼠的肚皮。数到第十七下时,

红光终于转了弯,我猫腰冲向办公室,鞋跟碾过地砖缝里的粉笔头,

喀嚓声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办公室的窗没锁,推开时扬起阵油墨味。

月光从百叶窗的缝隙漏进来,在A组资料柜上切出斜斜的银条,像给铁柜划了道待拆的封条。

我摸向口袋里的扫描仪,

掌心的薄茧硌得塑料壳发烫——这是用三个月早餐钱在二手市场淘的,老板娘多送了卷胶带,

说“小姑娘画画的手,不该沾偷鸡摸狗的事”。U盘插在主机上闪着幽蓝的光,

键盘上的指纹膜还带着苏晴的体温。我屏住呼吸输入她的生日,回车的瞬间,

显示器亮起A组资料库的界面,

文件夹名称精确到“数学竞赛·2024模拟卷”、“物理奥赛·实验解析”,

每个图标都带着锁的标志。鼠标滑过“新建文件夹”时,

我顿住了——命名是“周明轩联姻计划”,修改时间就在昨天傍晚。手账本压在键盘下,

硬壳封面上的校徽烫金磨得发亮,

的那页用红笔圈着“2023.9 制造偶遇”、“2024.3 共同获得数学竞赛奖”,

右下角贴着张合影:周明轩和苏晴站在颁奖台上,他的手搭在她肩上,

笑得像块完美的石膏像,可我知道,他右肩的肌肉是绷紧的——就像上周在美术教室,

我给他画速写时,他听见苏晴脚步声瞬间绷直的模样。“林小羽。”U盘被猛地拔掉,

金属外壳的余热烫到我指尖。周明轩倚在门框上,校服领口敞着,露出锁骨下方那截皮肤,

像块没上底色的画布。他转着我别在马尾辫上的马克笔,

笔尖的断口在月光下闪着银光:“你画的齿轮少了三个齿——就像分层制度,看似精密,

实则漏洞百出。”我喉咙发紧,扫描仪还在裤兜震动。他校服袖口的丙烯渍比白天明显,

沾着片可疑的钴蓝色——和我指甲缝里的颜料同色。上周帮陈老师搬画具时,

我打翻了钴蓝颜料罐,当时他蹲下来帮我捡,指尖掠过我手腕的速度,

比画机械齿轮的切线还慢。“你怎么……”“监控室权限。”他晃了晃手里的U盘,

银色外壳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我妈要整理历年美术联考卷,系统默认开放所有教师终端。

”顿了顿,又扔来个黑色U盘,比我手里的旧款薄一半,“加密资料,

解压密码是你画小财鼠时哼的歌——《野子》,副歌部分跑调三次。”我接住U盘,

外壳上还带着他的体温。他居然注意到我哼歌跑调,就像我注意到他每次用左手擦黑板时,

右手会无意识地在裤兜画齿轮。指尖划过U盘侧面,

摸到凹凸的刻痕——是“YX”两个字母,我的名字缩写,用小刀刻的,边缘还带着毛边,

像小财鼠的爪子印。“联姻计划……”我举起手账本,纸页在夜风里哗哗响,“你早就知道?

”周明轩的下颌线绷成直线,酒窝在阴影里消失了。他走过来拿走手账本,

指尖划过苏晴的红笔批注:“从她初二开始记录‘周明轩每日行程’时,我就知道。

”声音轻得像炭笔划过砂纸,“但我没想到,

她会把‘制造偶遇’精确到分钟——比如上周三在图书馆,

她故意让《几何原本》掉在我脚边,书页里夹着的,是你画的小财鼠贴纸。”我猛地抬头,

看见他左袖口内侧的铅笔字在月光下发白——梵高的画,被他用橡皮擦过多次,却始终没掉。

原来那天图书馆的偶遇,不是巧合,苏晴捡起的贴纸,

是我夹在《草间弥生:无限的网》里的,画着戴皇冠的小财鼠,尾巴缠着齿轮。

“她调了监控。”周明轩突然说,指向天花板的摄像头,“把你翻窗的画面截成动图,

存在‘C组违规记录’文件夹里。”他从裤兜掏出张纸条,是A组错题解析的背面,

画着办公室的平面图,监控盲区用红笔圈着,像朵带刺的小财鼠尾巴,“不过周三下午三点,

监控会自动同步云端,那时画面会卡顿17秒——足够你做完该做的事。

”我盯着他画的平面图,红圈的位置正是陈老师办公桌前的死角,

上周我在那里偷看过A组的人体解剖图。原来他早就知道我在偷资料,

就像我知道他故意在打饭时撞翻苏晴的芒果汁,为的是把“监控周四修”的纸条塞进我口袋。

“为什么帮我?”我握紧U盘,指甲掐进“YX”的刻痕,“你是A组的核心,

苏晴说的‘最优解’……”“最优解?”周明轩突然笑了,酒窝在阴影里忽明忽暗,

像画在宣纸上的墨点,“我妈是艺术系教授,可她连我卧室墙上的涂鸦都要找人来覆盖,

说‘抽象画不符合建筑美学’。”他转身指向窗外的教学楼,顶层的水箱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你知道吗?我小学课本的每一页,都被苏晴用标签机标了科目代码,

连草稿本都要按‘几何图形’、‘机械原理’分类——但你不一样,你在课本上画小财鼠,

用过期面包换同学的旧画纸,连愤怒都带着颜料味。”他的声音突然低下来,

像支没削尖的铅笔:“那天你在练习册上画我,小财鼠举着‘打倒分层教学’的横幅,

尾巴尖抖得像在冒烟——我突然觉得,这才是该被记住的东西,

而不是那些被加密的A组资料,被规划好的联姻计划。”窗外传来野猫踩翻垃圾桶的声响,

监控器的红光再次扫过走廊。我看着周明轩校服第二颗纽扣,这次扣得整齐,

却遮不住锁骨下方的阴影——那里该有块小财鼠的纹身,是我上周在速写本上画的,

他说“等考上美院就去纹”,当时我以为是玩笑。“苏晴的手账本里,

还有下个月的‘周明轩生理期备忘录’。”我翻开手账本新的一页,

荧光笔标注的“痛经药服用时间:22:00”刺痛眼睛,

“她连你喝牛奶要加半勺糖都记着,可你根本不喜欢甜的,对吗?你喝咖啡从来不加糖,

就像你画齿轮时,总在中心留个缺口——那是给小财鼠钻的洞。”周明轩的睫毛颤了颤,

像被风吹动的画纸。他接过手账本,指尖停在“联姻计划”的页脚,那里贴着张便利贴,

是苏晴的字迹:“林小羽的速写本第17页,画着周明轩父亲的施工队。

”他突然扯下那页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她以为抓住你的把柄,

就能让我回到‘正轨’,却不知道,你画我父亲工地的速写,比任何A组资料都珍贵。

”监控器的红光第三次扫过窗口,我听见远处传来保安的脚步声。

周明轩把平面图塞进我口袋:“从后窗走,陈老师的摩托车停在自行车棚,

车筐里有备用头盔。”顿了顿,又掏出支马克笔,笔帽上刻着“YX”,

和U盘上的刻痕吻合,“这支笔的墨水是钴蓝色,和你指甲缝里的一样——下次画小财鼠时,

别再用过期颜料,对笔尖不好。”我接过笔,鼻尖突然泛起酸意。这是支进口马克笔,

单支价格够买三袋过期面包,笔帽边缘还留着他的齿痕,像被小财鼠啃过的痕迹。

上周在美术教室,他看见我用磨秃的炭笔打草稿,说“这样画阴影不够细腻”,

现在终于明白,他不是在施舍,而是在递来一把能划破规则的刀。“周明轩!

”保安的手电筒光扫过走廊,钥匙串的响声越来越近,“谁在办公室?”他推了推我肩膀,

指尖在我肩胛骨处按了按,像在画速写时找人体结构:“快走,我去引开他们。

”转身时校服下摆带过我的手腕,那支钴蓝马克笔的笔帽硌得我生疼,却比任何校徽都温暖。

翻出后窗时,我听见周明轩在走廊咳嗽,故意压着嗓子喊:“保安叔叔,是我,周明轩,

来帮陈老师拿画具。”手电筒的光在他脸上晃过,照亮他左袖口内侧的铅笔字,

这次我终于看清,除了梵高的画,还有行极小的字——“林小羽的眼睛是速写笔,

能划破所有伪装”。蹲在自行车棚里,我摸着摩托车车筐里的头盔,

内衬上沾着片钴蓝色的颜料渍。远处传来保安的道歉声,周明轩的脚步声朝宿舍区走去,

每一步都像在画齿轮的切线。掏出U盘时,发现背面贴着张便利贴,

是他的字迹:“解压密码是你第一次画小财鼠时哼的调子,不是《野子》,是你自己编的,

跑调五次的那段。”眼泪突然砸在便利贴上,把“跑调五次”四个字晕成蓝色的小财鼠。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知道我哼的不是歌,是画纸上铅笔划过的沙沙声,

是颜料滴在调色盘的叮咚响,是每个深夜翻窗时,心跳和月光碰撞的节奏。

监控器的红光还在扫动,像只永不闭合的眼睛。我把U盘塞进校服内袋,贴着心口的位置,

那里还留着周明轩推我时的温度。钴蓝马克笔别在马尾辫上,笔尖朝外,

像支随时准备出鞘的匕首。远处的教学楼在月光下沉默着,齿轮般的结构里,

藏着无数个监控盲区,而我们,正在这些盲区里,画着属于自己的小财鼠,

啃食着规则的链条。蝉鸣又响起来了,比午夜时更烈,像在为某个即将破茧的秘密欢呼。

我戴上头盔,跨上陈老师的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惊飞了栖在车把上的麻雀。后视镜里,

教师办公室的灯亮了,周明轩的身影映在百叶窗上,抬手比划着什么,

影子在窗玻璃上投下个模糊的轮廓——是只举着齿轮的小财鼠,尾巴尖带着锯齿,

像要划破整个黑夜。第三章:错题集里的机械降神早读课的铃声像块生锈的齿轮,

卡在喉管里转不动。我啃着隔夜的法棍,面包渣掉进课桌裂缝,

惊起只藏在画稿堆里的小财鼠贴纸——是周明轩昨晚塞在我抽屉的,爪子底下踩着半片齿轮,

边缘还留着他画切线时的铅笔印。唐小米用彩虹指甲敲了敲我砚台:“羽子你看,

苏晴今天涂的甲油比校徽蓝深了两度,准没好事。”她话音未落,

苏晴就抱着一摞A组试卷推门进来,指甲刮过黑板的声响比粉笔断了还刺耳。

我赶紧合上速写本,可还是慢了半拍——她眼尾上挑的弧度精准扫过我课桌,

定格在那根别在马尾辫上的钴蓝马克笔,笔帽上的“YX”刻痕在晨光里像道新鲜的伤口。

“林小羽,”苏晴把试卷摔在我桌上,消毒湿巾擦过我碰过的桌角,

“你抽屉里掉出来的东西。”她指尖夹着本错题集,封皮上贴着A组专用的烫金标签,

却在右下角洇着块钴蓝色墨迹,像滴没擦干净的眼泪。我手一抖,法棍掉在地上。

错题集里掉出张纸条,是周明轩的字迹:“立体几何第三题,

辅助线画成小财鼠尾巴的弧度更易理解。”每道题旁都画着迷你齿轮,

齿轮中心用红笔描了个极小的“周”字,像藏在机械里的心跳。唐小米突然在桌下踢我脚踝,

她彩虹指甲对着错题集晃了晃——封皮内侧贴着张监控截图,

正是周二深夜我翻进办公室的画面,被修成了表情包:“C组鼠辈偷食A组奶酪”。

“现在全校都知道,”苏晴的声音甜得发腻,像涂了层校徽蓝的糖霜,

“C组有人靠偷资料提升成绩。”她翻开错题集,指向我上周的联考速写作业,

纸角被人用红笔圈了个叉,“连陈老师都看不下去了吧?特长生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我盯着那道红叉,突然想起昨天美术课,

陈老师在我画的石膏像阴影里添了只举画笔的小人,说“规则是死的,可阴影里藏着光”。

此刻苏晴的指甲碾过错题集上的齿轮,校徽蓝甲油在“周”字上留下个月牙形压痕,

像要掐断最后一丝光。“够了。”周明轩的声音从教室后排传来,他正往保温杯里倒黑咖啡,

没加糖的苦味漫出来,盖过了苏晴身上的消毒水味。他翻开自己的错题集,推到我面前,

每页都画着和我同款的迷你齿轮,只是齿轮中心刻着极小的“羽”字,藏在辅助线的褶皱里,

像句不敢说出口的暗号。苏晴的睫毛颤了颤:“周明轩,你这是干什么?”“数学老师说,

”他用钢笔敲了敲错题集,笔尖在“羽”字上顿了顿,“错题解析共享能提升班级整体水平。

”阳光穿过他左袖口内侧的铅笔字,梵高的画和“林小羽的眼睛是速写笔”交叠在一起,

在课桌上投下斑驳的影,“何况,林小羽的齿轮画法,

比标准答案多了三个齿——刚好能卡住分层制度的漏洞。”教室里抽气声此起彼伏。

唐小米突然踢翻了我的砚台,墨汁溅在苏晴的白球鞋上,她夸张地尖叫:“对不起啊苏主席,

我这就帮你擦——”却故意用沾着墨的抹布蹭向她袖口的校徽蓝甲油。

我趁机翻开周明轩的错题集,

发现他在“联姻计划”那页画了幅小漫画:戴着皇冠的小财鼠咬断了齿轮链条,

旁边写着“最优解是骗局,齿轮该属于画它的人”。苏晴猛地转身,

指甲在周明轩的错题集上刮出五道痕:“你别忘了,

上周家长会你妈妈说——”“我妈妈还说,”周明轩打断她,从书包里掏出个塑料钥匙扣,

正是我送的小财鼠款,挂在他校服拉链上晃荡,“真正的朋友,不会把别人的努力说成偷。

”他说话时酒窝没像平时那样陷进去,反而绷成条直线,像道没画完的辅助线。

早读课结束时,苏晴把错题集摔在我桌上,封皮上的钴蓝墨迹蹭了我满手,

像周明轩昨晚塞给我U盘时,指尖留下的温度。唐小米突然凑过来,

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羽子,我看见苏晴刚才翻你抽屉,

她手机里存着你爸在工地的照片,妈的,她这是要拿家长威胁你!”我攥紧错题集,

指甲掐进“周”字的红笔痕。想起昨晚在办公室,周明轩说“苏晴把联姻计划精确到分钟”,

现在终于明白,她为什么总在我画周明轩时出现——不是巧合,是监控器里的实时追踪。

但她不知道,周明轩在错题集里藏的,不是A组资料,是张纸条,画着戴安全帽的小财鼠,

旁边写:“你父亲搬砖时的背影,比任何石膏像都有力量。”课间操铃响时,

周明轩突然撞翻了苏晴的保温杯,芒果汁溅在她白衬衫上——她明明对芒果过敏。

我看着他弯腰捡杯子,趁机把张纸条塞进我口袋,指尖划过我掌心的薄茧:“监控今晚检修,

老地方见。”纸条上画着个齿轮,缺口处蹲着只小财鼠,尾巴尖卷着“证据”两个字。

苏晴的尖叫像警报器,她盯着自己衬衫上的果汁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周明轩!

你故意的!”他耸耸肩,校服第二颗纽扣又没扣,露出的锁骨像块没磨平的石膏角:“抱歉,

手滑。”可我看见他转身时,嘴角闪过一丝极浅的笑,像小财鼠偷到奶酪时的得意。

远处陈老师站在走廊,冲我晃了晃手里的速写本,封面上画着只举着错题集的小财鼠,

尾巴缠着“反骨”两个字。午休时,我躲在美术教室翻看错题集,

发现每道题的解析背后都有针孔摄像头的反光——是苏晴的惯用手段。但她没发现,

周明轩在最后一页夹了张A4纸,

印着她和教导主任的聊天记录:“C组习题难度下调30%,防止刺激差生情绪”。

纸角画着只被齿轮碾碎的天鹅,脖子上缠着“校徽蓝”的锁链。唐小米突然推门进来,

手里攥着半块发霉的面包:“羽子,苏晴刚才去教导主任办公室了,

说你用错题集搞‘不良涂鸦’。”她彩虹指甲戳了戳我速写本,“不过别怕,

陈老师把你的《齿轮与鼠》挂在办公室了,教导主任气得直拍桌子。

”我摸着错题集上的齿轮涂鸦,突然觉得这些机械不再冰冷,

每个缺口都像是周明轩故意留下的门,让小财鼠们能钻进去,啃食规则的内核。

远处传来苏晴的高跟鞋声,比平时快了三倍,像在追赶某个即将败露的秘密。下午的数学课,

教导主任抱着错题集冲进教室,目光扫过我和周明轩:“林小羽,跟我去办公室!还有你,

周明轩,把家长叫来!”周明轩站起来时,校服拉链上的小财鼠钥匙扣晃了晃,

撞在他送我的钴蓝马克笔上,发出清脆的响。我看见他在课桌下比了个手势,

三根手指快速点了点——是我们昨晚约定的暗号,代表“监控已盲区,证据在云盘”。

走出教室时,阳光正浓,照得走廊的监控器红光格外刺眼。但我知道,

在那些镜头拍不到的盲区里,周明轩画的齿轮正在转动,小财鼠们啃食着规则的链条,

而我们藏在错题集里的机械降神,终将在某个时刻,打破所有被加密的不公。

唐小米突然从拐角冲出来,往我手里塞了块草莓味橡皮擦:“别怕,

我刚把苏晴的消毒湿巾全换成辣椒味的了。”她眨眨眼,彩虹指甲在阳光下像串小灯笼,

“再说了,周明轩的错题集里,不是藏着能让分层制度卡壳的齿轮吗?”我捏着橡皮擦,

突然想起周明轩在错题集里画的小财鼠,每只都举着不同的工具:有的拿画笔,有的握齿轮,

还有的扛着半块发霉的面包。这些被苏晴视为“垃圾”的涂鸦,此刻在我掌心发烫,

像团永远烧不完的野火,要在错题集的纸页上,烧出条通往自由的裂缝。

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门在眼前推开时,我听见周明轩在身后轻笑,

带着点破釜沉舟的孤勇:“林小羽,你画的齿轮,准备好卡住这个世界了吗?”我回头,

看见他站在光影交界处,左袖口内侧的铅笔字被阳光晒得发亮——不是梵高的画,

而是行新写的小字:“别怕,我们的齿轮,从来都带着小财鼠的牙印。

”第四章:墨水泼出的翅膀考场上的炭笔在纸页上刮出刺啦声,像小财鼠啃食齿轮的链条。

我盯着石膏像的锁骨窝,笔尖在阴影里勾出三道褶皱——那是周明轩弯腰捡错题集时,

校服领口露出的弧度。监考老师的脚步声在身后停了停,我知道是苏晴,

她身上的消毒水味比平时浓了三倍,像带着某种警告。“林小羽。

”她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时,我正给石膏像的手腕添道疤——那是上周偷资料时,窗沿划的。

抬眼看见她指甲缝里的校徽蓝甲油,比联考要求的“无色透明”深了八度,

却在监考老师转头时,精准地朝我画纸甩来半瓶墨水。墨水瓶摔在地上的脆响和心跳重合。

靛蓝色的液体在画纸上洇开,像团突然炸开的夜,吞掉了石膏像的右腿,

却在边缘留出道银边,像齿轮的缺口。我听见唐小米在斜后方倒吸凉气,

她彩虹色的指甲正抠着课桌边缘——那是我们约好的暗号,“苏晴要搞事”。“对不起啊,

”苏晴的声音甜得发腻,蹲下来捡碎玻璃,指甲却故意碾过我画纸的墨渍,“手滑了。

”她校服领口翻出的45度角扫过我膝盖,那里还留着昨晚翻窗时撞的淤青,

和墨水瓶的棱角吻合。监考老师的脚步声逼近,我盯着逐渐扩散的墨渍,

突然想起周明轩说过:“墨汁泼在纸上,不是灾难,是翅膀生长的痕迹。

”指尖蘸了蘸裙摆上的墨水,

在碎玻璃反光里看见自己的眼睛——左眼角的泪痣被墨色衬得更红,像滴没擦干净的血。

炭笔被我咬在嘴里,笔尖的木屑混着墨味。食指在纸页上抹出道粗粝的弧线,

墨渍的边缘立刻长出翅膀的轮廓——那是小财鼠的翅膀,从齿轮的裂缝里挣出来,

羽毛根根带刺,像周明轩画在草稿本上的机械零件,

却又带着我独有的、没被学院派磨平的锯齿。石膏像的残骸在墨色里碎成齿轮,

我在中心画上周明轩的背影。他校服第二颗纽扣没扣,露出的锁骨被墨色浸成深灰,

却在肩膀处扬起片白——那是我用橡皮擦出来的,像道即将破晓的缝。

小财鼠从他后颈的碎发里钻出来,翅膀尖勾住齿轮的链条,正要啄向最牢固的那个齿。

收卷铃响时,我的画纸中央是团沸腾的墨,

却在混沌里藏着清晰的线条:齿轮的辐条是周明轩的机械草稿,

翅膀的纹路是我偷藏的A组解剖图,而小财鼠的眼睛,

是用钴蓝马克笔点的——那支笔此刻还别在我马尾辫上,笔帽的“YX”刻痕沾着墨,

像被火烤过的印记。“林小羽,”监考老师捏着我的画纸,指尖在墨渍上留下白印,

“这是作弊。”我抬头看见苏晴站在教室门口,指甲正刮着门框上的校徽,

烫金粉末落在她鞋尖,像给小财鼠的翅膀撒了把盐。

突然听见陈老师的声音从走廊传来:“谁说的?这是《逆光的齿轮与鼠》,

联考史上最有灵魂的速写。”他的牛仔外套袖口沾着丙烯渍,

后颈的向日葵纹身被汗水洇得模糊,像团烧了十年的火。接过画纸时,

炭笔在周明轩的背影旁敲了三下——是我们的暗号,“画得漂亮”。然后他转身就走,

画纸被举得老高,墨渍在阳光里透出紫金色,像小财鼠的翅膀正在融化规则的冰。

教导主任的咆哮在午休时炸开。我站在教师办公室门口,听见他拍桌子的声响:“陈岩!

你居然把作弊画贴在公示栏?”玻璃上的倒影里,苏晴的指甲正抠着校徽蓝甲油,

却在看见周明轩出现时,突然换上标准微笑。“这不是作弊,

”周明轩的声音像块淬了冷光的钢,“是解构主义。”他指着画上周明轩背影的肩线,

那里被我故意画得比解剖书宽了两毫米,“肩膀是齿轮的轴承,翅膀是突破的力,

墨渍是规则的裂缝——连我妈妈都说,这样的速写,比满分卷更有生命力。

”他校服拉链上的小财鼠钥匙扣晃了晃,撞在钴蓝马克笔笔帽上。我突然想起昨晚在天台,

他说:“苏晴泼的不是墨水,是害怕——怕我们真的用画笔凿开分层的墙。”此刻他蹲下来,

用铅笔在画纸右下角添了句:“齿轮能碾碎老鼠,也能成为翅膀的骨架。

”字迹带着他独有的、机械般的工整,却在“翅膀”两个字上,故意抖了抖笔尖,

像小财鼠振翅时的颤动。唐小米突然从门缝里塞进来块面包,包装袋上印着“香橙味”,

是苏晴最讨厌的口味:“羽子,我看见她刚才在监控室调录像,想证明你提前知道考题。

”她彩虹指甲在玻璃上敲出哒哒声,“不过别怕,陈老师把你的画拍下来发给美院教授了,

说‘这才是敢在齿轮上长牙的学生’。”教导主任的训斥声突然变了调,

因为陈老师正把画贴在办公室最显眼的位置,墨渍在灯光下像团燃烧的夜,

小财鼠的翅膀尖仿佛随时会划破纸面。苏晴的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我看见她手机屏幕亮着,

是家族群聊——“周明轩为C组学生站台”的消息正在刷屏,附的正是我画里那个,

没扣第二颗纽扣的背影。“林小羽,”周明轩突然转身,酒窝在阴影里若隐若现,

“你的墨水里,是不是掺了钴蓝?”他指腹划过我画纸上的翅膀根部,那里藏着极浅的蓝,

“和你指甲缝里的颜色一样——是你上周打翻的那罐,对吗?”我没说话,

只是盯着他左袖口内侧的铅笔字。梵高的画已经被墨渍染得模糊,

却在下面多出行小字:“你的阴影里,藏着我没见过的光。”那是他今早塞给我的便利贴,

现在正贴在我速写本第一页,和小财鼠贴纸并排。放学时,公示栏前围满了人。

我的《逆光的齿轮与鼠》被胶带固定在中央,墨渍边缘被阳光晒出金边,

小财鼠的翅膀仿佛真的在扇动。苏晴路过时,故意用消毒湿巾擦过画纸边缘,

却在指尖碰到墨渍时,猛地缩回手——靛蓝色的痕迹留在她指甲缝,

像道永远洗不掉的小财鼠爪印。唐小米突然勾住我脖子,

彩虹指甲指着画上周明轩的背影:“羽子你看,他肩膀上的墨渍,

像不像小财鼠的翅膀在驮着他飞?”她压低声音,“我刚才听见苏晴打电话,

说‘周明轩居然为了林小羽,敢对抗整个A组’——妈的,这才叫机械降神,

比错题集里的齿轮带劲多了。”夕阳把画纸染成琥珀色,小财鼠的翅膀在光影里舒展。

我摸着口袋里的钴蓝马克笔,笔帽上的刻痕已经被墨色填满,却比任何校徽都耀眼。

远处传来陈老师敲讲台的声音,三长两短——是摩尔斯电码,“继续画”。

教导主任的怒吼还在走廊回荡,但我知道,那团被苏晴泼出的墨水,

早已在画纸上长出了翅膀。这对翅膀带着齿轮的锯齿,沾着钴蓝的颜料,

还留着周明轩添的那句话,正在所有C组学生的眼睛里,在唐小米的彩虹指甲上,

在陈老师后颈的向日葵纹身里,慢慢扇动,准备啄开分层制度最坚硬的壳。而我,

正握着这支沾墨的笔,看着小财鼠从齿轮的裂缝里挣出来,翅膀上的墨渍还在往下滴,

却照亮了整个考场——原来规则的裂缝里,从来都藏着光,只要你敢用墨水泼出第一笔,

敢让翅膀在墨渍里生长,敢让齿轮成为翅膀的骨架。苏晴的高跟鞋声渐渐远去,

带着校徽蓝甲油的反光。我低头看见画纸上的小财鼠,正用翅膀尖勾住周明轩的袖口,

那里露出半行铅笔字,是他中午偷偷添的:“下一次,我们让翅膀扫落所有校徽。

”第五章:母亲撕毁的炭笔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我就知道不对劲。屋里没开大灯,

台灯的光像把生锈的刀,劈在母亲蜷曲的背上。她手里捏着张A4纸,

监控截图上的自己正翻进教师办公室,

露指手套的指尖还沾着钴蓝颜料——和我此刻指甲缝里的颜色一模一样。

“妈……”我喉咙发紧,书包里的速写本硌着脊梁骨。父亲的安全帽摆在餐桌角,

帽檐的凹痕里卡着片没撕干净的便利贴,是我上周画的小财鼠,举着“爸爸加油”的横幅。

母亲猛地转身,脸上的泪痕在台灯下泛着光,像落在画纸上的盐粒:“你爸在工地搬砖,

一天摔三回,就为让你学画,”她扬着监控截图,纸角扫过堆在墙角的过期面包袋,

“你倒好,去偷!去当贼!”我看见她另只手攥着个铁盒,

是我藏在衣柜最深处的炭笔——攒了半年的钱买的进口货,标签被我仔细撕下,

却在盒盖上留着道歪扭的“羽”字,是周明轩前天帮我刻的。“妈,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往前半步,鞋跟碾过地板上的面包渣,“我是为了考美院,

A组资料被加密了,我只能——”“考美院?”母亲突然笑了,笑声比炭笔折断还刺耳,

“你以为画几只老鼠就能考上?教导主任说,你在课本上画男人的侧脸,

连苏晴同学都看不下去!”她猛地扯开铁盒,十二支炭笔在掌心抖成碎枝,“你看看这些笔,

够你爸搬多少块砖?”我眼睁睁看着她把炭笔摔在地上,笔尖的石墨在瓷砖上蹦成黑雪。

那支周明轩送的钴蓝马克笔从书包侧袋滑出来,笔帽上的“YX”刻痕在台灯下闪了闪,

像道即将愈合的伤。“对不起……”我蹲下来捡炭笔,指尖被笔尖划破,

血珠滴在“羽”字刻痕上,“我只是想证明,

特长生也能考上好学校……”母亲突然揪住我校服袖口,

小财鼠涂鸦在她指缝里扭曲成怪物:“证明?你知不知道苏晴的妈妈给我打电话,

说你勾引她女儿的未婚夫?”她的声音突然低下来,带着哭腔,“我们小门小户的,

惹不起人家,你就不能安分点,好好抄A组笔记?”窗外传来工地的打桩机声,

像在捶打我胸腔里的小财鼠。我看见母亲手腕上的淤青——是上周帮父亲搬钢筋时撞的,

此刻正隔着校服布料,烫得我皮肤发疼。“我没有勾引任何人!”我突然站起来,

速写本掉在地上,露出夹在中间的周明轩速写,“周明轩是我同学,

他帮我是因为——”“因为什么?”母亲抓起速写本,周明轩的侧脸在她手里变成碎片,

“因为你画得好?别做梦了,分层教学是为了你们好,C组学生就该认清楚自己的位置!

”她撕速写本的动作突然顿住,盯着纸页上父亲搬砖的背影,“你居然画你爸?

画他穿胶鞋的样子?你是觉得他给你丢脸了吗?”“不是!”我扑过去抢速写本,

母亲的指甲在我手背划出红痕,“我是想让美院的老师看见,普通人的生活也有灵魂,

就像陈老师说的——”“陈老师?”母亲冷笑一声,把速写本摔进垃圾桶,

“那个被发配来的疯子?他能给你买炭笔吗?能让你爸不搬砖吗?”她转身指向墙上的日历,

圈着“家长会”的红圈像滴没擦干净的血,“明天去学校,跟教导主任认错,

把特长生名额让给别人。”我盯着地上的炭笔,突然想起周明轩说过:“你父亲的安全帽,

我画在速写本第17页。”此刻那页纸正躺在垃圾桶里,父亲的背影被母亲的眼泪泡得模糊,

像团即将熄灭的火。“我不!”我捡起钴蓝马克笔,笔尖在掌心按出个蓝印,“我要考美院,

用自己的画,不是靠抄A组笔记,不是靠认清楚位置!”母亲的巴掌悬在半空,

最终落在我肩上,像块没搬稳的砖:“你怎么这么倔?非得把这个家拖垮才甘心?

”她转身打开冰箱,里面只有半袋挂面和过期的面包,“看看你吃的什么?穿的什么?

你以为周明轩给你炭笔是可怜你?他是A组的少爷,和我们不是一路人!”门铃突然响了,

像根绷紧的炭笔突然折断。母亲愣住的瞬间,我看见周明轩的影子从猫眼透进来,

鞋跟沾着工地的石灰,校服口袋里露出半截速写本——和我垃圾桶里的同款。“阿姨,

打扰了。”他进门时低头换鞋,目光扫过地上的炭笔和垃圾桶里的速写,

左袖口内侧的铅笔字被台灯照亮,“小羽是在帮我整理资料,我数学不好,

需要她的漫画式解析。”他递出个黑色礼盒,

缎带蝴蝶结上别着支小财鼠胸针——是我上周画在草稿纸上的款式。

母亲的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终究没接:“周同学,我们家小羽不懂事,

你别跟着她胡闹……”“这不是胡闹。”周明轩蹲下来,捡起我摔在地上的钴蓝马克笔,

笔帽上的“YX”在他指尖转了个圈,“小羽的速写本里,画着我父亲的施工队,

每个工人的安全帽上都有她设计的小标志——”他翻开自己的速写本,第17页上,

父亲戴着印着小财鼠的安全帽,正往砖墙上画齿轮,“这样的观察力,这样的共情力,

才是美院最看重的。”母亲的眼泪突然掉在礼盒上,

洇开块深色的印:“可她偷资料……”“是我给她的。”周明轩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条,

是A组资料的解压密码,“我妈是艺术系教授,她看过小羽的画,说‘这样的笔触,

不该被分层制度困住’。”他指向礼盒里的炭笔套装,每支笔杆上都刻着小财鼠图案,

“这些炭笔,是用我参加机械竞赛的奖金买的,不是施舍,

是等价交换——小羽帮我画机械图纸的漫画解析,我帮她收集资料。

”我盯着周明轩鞋跟上的石灰,突然想起父亲常说的话:“搬砖的时候,鞋底沾的灰越多,

路走得越稳。”此刻他蹲在母亲面前,像个真正的同路人,而不是A组的少爷,

校服第二颗纽扣没扣,露出的锁骨像块未完成的石膏,等着我用炭笔描出阴影。

母亲终于接过礼盒,指尖划过刻着小财鼠的笔杆:“周同学,

你……为什么对我们小羽这么好?”周明轩笑了,

酒窝在台灯下投出浅影:“因为小羽让我明白,真正的才华,不是被分层的分数,

是像她画里的小财鼠那样,哪怕啃食齿轮,也要长出翅膀。”他转头看向我,

目光扫过我手背的红痕,“而且,她画的齿轮,比任何机械图纸都更有温度。”夜色渐深,

母亲在厨房煮挂面,周明轩蹲在地上帮我捡炭笔,

指尖突然停在那支断了笔尖的钴蓝马克笔上:“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偷资料时戴的手套,

是我去年丢的那双。”他声音轻得像炭笔划过砂纸,“指尖的丙烯渍,

和我卧室墙上的涂鸦同色——你去过我的房间,对吗?”我喉咙发紧,

想起三个月前翻进周明轩家阳台,看见满墙的机械齿轮涂鸦,

每个齿轮中心都藏着极小的“林”字。此刻他手腕内侧的手表反光,照出我通红的眼眶,

突然发现他速写本里夹着张照片——是我父亲在工地吃馒头的场景,背后的砖墙上,

有人用粉笔画了只小财鼠。“对不起……”我接过他递来的炭笔,

笔杆上的小财鼠尾巴勾住我的指尖,“让你卷进这些事。”周明轩摇头,

校服拉链上的小财鼠钥匙扣晃了晃:“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他指向母亲正在擦拭的安全帽,

“直到看见你画我父亲的工人,我才意识到,自己画了十年的齿轮,

从来没画过齿轮背后的人——而你,早就用炭笔,把他们的指纹刻进了时光里。

”厨房飘来挂面的香味,母亲把周明轩送的炭笔收进铁盒,这次没再撕毁,

而是轻轻抚摸着刻字:“小羽,明天我和你爸去学校,跟教导主任说清楚……”“不用。

”我握住母亲粗糙的手,她掌心的老茧蹭过我指腹的薄茧,“我自己去说,用我的画,

用这些炭笔,告诉他们,C组学生的笔尖,也能画出翅膀。”周明轩站起来,

校服下摆带过我堆在墙角的画稿,露出张未完成的素描——小财鼠戴着父亲的安全帽,

正在搬起一块写着“分层教学”的砖。他突然蹲下来,用钴蓝马克笔在砖墙上添了道裂缝,

裂缝里长出片羽毛:“这样更好,”他说,“裂缝里的光,才是最亮的。

”窗外的打桩机停了,夜色里传来零星的狗吠。我看着周明轩鞋跟上的石灰渐渐蹭掉,

却在地板上留下个淡淡的印子,像只小财鼠的脚印。母亲把炭笔盒递给我时,

指尖划过“羽”字刻痕,突然说:“画吧,只要你觉得对,妈支持你。”我接过铁盒,

断了笔尖的炭笔在里面轻轻碰撞,像小财鼠们在齿轮缝里窃窃私语。周明轩临走时,

把那张父亲搬砖的速写从垃圾桶里捡出来,折好塞进我口袋:“记得补上安全帽上的小财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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