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透人心的镜子

我扳开了指节，骨头嘎嘎作响。

"李哥，钱不是这么好拿的。

"李远站在我面前，两条腿不断发抖。

额头上的冷汗顺着眼角流进嘴里，咸涩的滋味让他的脸扭曲成一团。

"小齐，我真的会还，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抬手就是一耳光。

指甲划过他的眼角，渗出细密的血珠。

"上次也是这句话，上上次也是。

"看着他脸上的伤口，我心里没有一丝波动。

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仰着头喊他李哥的毛头小子。

五年的催债生涯，把我最后一丝善良也磨没了。

"我和你说过，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李远突然跪下来，抱住我的大腿。

"小齐，兄弟，看在我帮过你的份上..."这句话刺痛了我。

三年前，正是他介绍我进了追债公司，让我从一个在建筑工地搬砖的农民工变成了每月能拿上万的"金领"。

当然，前提是你能把钱追回来。

"李哥，你知道规矩的。

"我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要么还钱，要么...""我跟你拼了！

"李远突然暴起，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裁纸刀，朝我胸口刺来。

我侧身一躲，抓住他的手腕一扭。

咔嚓一声，手腕骨折的声音。

"啊！

"他惨叫一声，刀掉在地上。

我捡起刀，在手里把玩。

"李哥，你让我很失望。

"就在这时，我的眼前突然闪过一道金光。

恍惚间，我看到李远的身体变得透明，胸口有一团黑气在翻腾。

"你...你的眼睛！

"李远惊恐地盯着我，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没理会他，只觉得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清晰。

李远的胸口那团黑气中，浮现出一些画面：他在赌桌前疯狂下注；他向公司老板借钱；他拿着借条找我签字；他背着我偷偷转移资金..."你借的钱根本不是给你妈治病，是去赌钱了？

"我声音冰冷。

李远脸色惨白："你怎么知道...""你借了公司的钱，又伪造我的签名当担保人？

"我继续说道。

李远完全慌了："不可能，这不可能！

没人知道这事！

"我突然明白了自己的能力——我能看到一个人内心深处的秘密和欺骗。

"李哥，该算总账了。

"两小时后，我拖着浑身是血的李远来到了赌场后门。

老板陈寡看到我，露出笑容。

"齐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