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玄幻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夜半孤魂的《云来客栈位置》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第一染槐林暮色仿若泼肆意倾洒在官道两侧繁茂的槐树林天边那轮残阳恰似打翻的朱浓烈的赤色将枝头染得斑驳陆每一片树叶的缝隙仿佛都隐匿着一双双血在诡谲的树影婆娑间张牙舞爪地肆意招杨文远骑着青骢马行至此猛地勒住缰青骢马前蹄重重踏碎青石板上一块干涸的血那血痂暗沉发是去年秋决时囚车碾过留下的痕历经风雨仍牢牢黏附在石板宛如一道无法磨灭的伤散发着腐朽的气...
第一章 血染槐林暮色仿若泼墨,肆意倾洒在官道两侧繁茂的槐树林间。
天边那轮残阳恰似打翻的朱砂,浓烈的赤色将枝头染得斑驳陆离,每一片树叶的缝隙里,
仿佛都隐匿着一双双血手,在诡谲的树影婆娑间张牙舞爪地肆意招摇。
杨文远骑着青骢马行至此处,猛地勒住缰绳,青骢马前蹄重重踏碎青石板上一块干涸的血痂。
那血痂暗沉发黑,是去年秋决时囚车碾过留下的痕迹,历经风雨仍牢牢黏附在石板上,
宛如一道无法磨灭的伤疤,散发着腐朽的气息。“扑棱棱——”三只黑鸦被这动静惊飞而起,
发出聒噪难听的叫声。一只黑鸦掠过杨文远头顶,落下几片粘着脓液的羽毛,
不偏不倚落在他肩头,看着就让人一阵作呕。杨文远皱了皱眉,伸手欲拂去,
目光却被泥潭里半掩的鎏金匾额吸引。“云来客栈”四个大字刻于匾额之上,
凹槽处积满二十年积攒的污血,此刻正泛起诡异泡沫,好似有生命一般。
杨文远不禁想起茶寮掌柜所言,每逢子时,这匾额便会渗出新鲜血珠。
当时只当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如今亲眼见到这透着邪气的客栈,心里难免泛起不安。
他深吸一口气,翻身下马,上前抬手叩响客栈大门。“哐哐哐——”铜环叩击门板的声音,
在寂静暮色中格外清晰,惊得檐角铜铃晃动起来。那铜铃发出沙哑声响,仔细一看,
铃舌锈蚀的缺口处竟卡着半片带血指甲,在幽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门缝里,
先探出一盏桐油灯,灯焰散发着青白幽光,将四周映照得愈发阴森。紧接着,
一个驼背老者缓缓现身。老者面皮如尸蜡般毫无生气,脖颈处有一处墨色刺青,
像活物般蠕动,定睛细看,竟是八根槐树根须缠绕着北斗七星的图案,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举人老爷可知今夕何年?”老者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干涩,像是许久未曾说过话。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牙缝里还嵌着槐树嫩芽,模样怪异。
杨文远闻言一怔,心中不安愈发强烈,这时,他怀中祖传的螭纹玉佩突然发烫,
烫得他手心微微发疼。他强压着内心的不安,拱手行礼道:“泰昌二十四年仲夏。
”话一出口,便紧紧盯着老者,试图从对方反应中看出些端倪。
老者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精光,转瞬即逝,微微点头,手中的引魂灯在穿堂风中明灭不定,
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举人老爷若不嫌晦气……”老者的声音像砂纸摩擦,又干又涩,
“拙荆的棺椁停在后院,前日刚过头七。”杨文远心里一阵发怵,但此时天色已晚,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实在没有别的去处,只好硬着头皮应下:“无妨,只求能有个安身之处。
”跟着老者走进客栈,昏暗的光线让他有些看不清前路,只能小心翼翼地前行。走着走着,
他不经意间瞥见廊柱下悬挂的招魂幡,幡下有七枚孩童的血手印,正渗出晶亮的液体,
在这幽暗中显得格外醒目。他凑近细看,发现最新的那枚血手印还带着些许体温,
五指的轮廓分明,看样子是昨夜才印上去的。“寒舍简陋,唯有东厢还干净些。
”老者推开雕花木门,一股穿堂风裹着纸灰扑面而来,呛得杨文远连忙掩住口鼻。就在这时,
他袖中祖传的螭纹玉佩突然发烫,烫得他险些叫出声,他下意识握紧玉佩,
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八仙桌上的长明灯吐着青绿色的火苗,将墙面映出重重鬼影。
杨文远解包袱的手忽然僵住,他分明看见灯影里多出了个人形!那影子脖颈异常细长,
正随着火苗摇曳,缓缓扭动着,说不出的诡异。“山野粗油,烟气重了些。
”老者的声音从门外飘进来,像是在解释。杨文远却死死盯着老者的后颈,
那里有一处墨色刺青,在烛光下竟像是在蠕动,好似一团纠缠的槐树根须。待他想要细看时,
木门已“吱呀”一声合拢,只留下门缝下一双绣着并蒂莲的缎面鞋尖,一闪而过。
杨文远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他不禁在心中暗自思忖,
这客栈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这诡异的老者又究竟有何目的?第二章 诡影重重东厢房内,
长明灯闪烁着幽绿的火焰,将床幔映出一道道诡异的人形轮廓,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其中挣扎。
杨文远皱着眉,正铺开被褥准备歇下,忽然发现床板缝隙中塞着半截金线。他心中一惊,
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指尖刚触碰到那冰凉的丝线,便立刻认出,
这正是官服补子常用的盘金绣材料。“这客栈里,怎么会有这东西?”杨文远低声自语,
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指甲抓挠的声音,尖锐而又急促,
一下又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正急切地想要破窗而入。杨文远猛地站起身,警惕地看向窗外,
却只看到一片漆黑。“公子万福。”一个娇滴滴的女声,突然在他耳畔响起。
杨文远心头一震,猛地转身,只见铜镜中映出一个梳着堕马髻的美人。她身姿婀娜,
腕上的“长乐未央”金镯随着她的动作叮咚作响。美人嘴角含着一抹笑意,葱指捏着绣帕,
轻轻点在杨文远的后颈上,柔声道:“官人可要奴家侍墨?”“放肆!”杨文远怒喝一声,
抓起案头的砚台,朝着铜镜狠狠砸去。“哗啦”一声,铜镜应声碎裂,
镜中的美人瞬间化作一堆白骨,空洞的眼窝里,两条蜈蚣扭动着钻了出来。
杨文远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景象,可再定睛一看,镜面却完好如初,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唯有镜面上几点朱砂似的血痕,
证明着刚才的异样并非他的错觉。“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杨文远喘着粗气,
额头上满是汗珠,心中的恐惧愈发强烈。子时,惊雷轰然炸开,仿佛要将天地劈开。
杨文远正深陷梦魇之中,梦中,二十年前的叔父杨承恩浑身是血,
神色焦急地将螭纹玉佩塞进襁褓之中,对他说道:“文远吾侄,待你弱冠之年,
切记不可......”话还未说完,七根槐木钉突然穿透了叔父的咽喉。“叔父!
”杨文远猛地从梦中惊醒,冷汗湿透了衣衫。
“咯咯......”一阵诡异的笑声从床底传来,带着回音,
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阴森。杨文远伸手摸到枕边,
一片槐叶不知何时已放到了自己的枕边。槐叶浸透了血水,湿漉漉的,透着一股寒意。
他惊恐地看向地面,只见铜镜不知何时滚落在地,映出十根染着丹蔻的指甲正穿透床板。
仔细看去,那幽蓝的甲缝里嵌着的腐肉,竟分明是人的喉结软骨!“啊!
”杨文远吓得后退几步,靠在墙上,心脏狂跳不止。“咔吱...”指甲刮擦声再次响起,
混在雨声里,近得仿佛就在床板之下。杨文远手忙脚乱地摸出火折子,点亮油灯。
豆大的光晕中,帐幔上的流苏无风自动,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摆弄。
他想起午膳时那碗浮着暗红颗粒的鸡汤,此刻胃里突然一阵翻腾,差点呕吐出来。
“公子快走!”就在杨文远不知所措之时,背后传来一个惊呼声。他惊恐地回头,
只见窗外站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那少年眉眼与那诡异的老者七分相似,面色却惨白如纸,
眼神中满是焦急:“娘要醒了!”少年话音未落,后院便传来棺盖落地的轰响,
震得人心惊肉跳。“得罪了!”一声呼喊穿透雨幕,紧接着,木窗被一股蛮力撞开,
一个湿淋淋的少年裹挟着磅礴雨气,翻滚进屋内。他的左眼是重瞳,此刻泛着奇异的金芒,
道袍下摆沾满了被雨水打落的槐花,随着他急促的动作,露出的手腕上,
竟缠着与那诡异老者同款的墨线。“那是娘亲的梳头镜!”少年一眼瞥见地上的铜镜,
弯腰伸手拿了起来,随后迅速拽住杨文远的胳膊,朝着回廊冲去,
边跑边急切地喊道:“爹在槐树下埋了七盏引魂灯,今夜北斗倒悬,
活人阳气旺盛......”话还没说完,后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好似棺盖被硬生生爆开。
两人惊恐地回头,只见雨幕中,一具女尸悬空而立。女尸身着六品鹭鸶补服,
官帽下的脸皮正一片片簌簌脱落,露出内层青紫色的尸斑,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更骇人的是她腰间的玉带,七颗翡翠上,赫然刻着杨家七房的族徽!“我娘本是杨家旁支!
”少年话音刚落,便一头撞开柴房的门。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三根桃木钉擦着杨文远的耳际呼啸而过,带起一阵尖锐的风声。
钉身缠绕的墨线像是不堪重负,突然绷断,腥臭的黑血溅在符咒上,
瞬间腐蚀出北斗状的孔洞。“你们跑不掉的……!”那个驼背老者对着他们逃跑的方向,
恶狠狠的喊道。“爹用锁魂符镇了七日......”少年拽着杨文远冲进柴房,
哭腔在风雨中被扯得破碎,“今夜是癸亥日,阴气最重啊!”“嗷……!
”凄厉的尖啸骤然刺破雨幕,仿佛要撕裂人的耳膜。杨文远下意识地回头,刹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