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又加班，我送领导下岗五一放假前一天，经理扣除我的绩效给同事们买礼盒，
把我辛辛苦苦签下来的合同给他的相好冲业绩，还逼我五一加班，
去酒店“讨好”公司的合作伙伴钱总。我拿着房卡，转身就塞给了钱总老婆，
前一秒还叫嚣着让我滚蛋的经理，后一秒就跪在我面前，求我别让他下岗，他不知道，
他不过是我跟他靠山白浩战争中的马前卒，这场大戏，
才刚刚开始……一“白娜娜扣除这个季度绩效，钱已经用来给大家买五一节礼盒了，
各位同事下班都去财务领一下！”沈经理瞥了我一眼，眼里的精光比他的秃头还亮。
同事们脸色讪讪的，都不太敢看向我这一边，同组的同事乒乒乓乓地摔文件，
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凭什么！”我豁地一下站起来！他没理我，
砰的一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十分钟后，王瑶瑶扭着臀从经理办公室走出来，
倚着我的办公桌，阴阳怪气地嘲笑我：“凭什么你心里没数？沈经理说了，
‘山海公寓’整装的项目以后归我跟进了，谢谢你的劳动节礼盒！
”‘山海公寓’整装的项目，是我入职的第一个项目，我跟了整整两个月，
他们本来不考虑我们这种小分公司，为了这个单子，
我甚至在他们总经理妈妈病床前陪护了整整一周，才换来他开口给我个机会。
为了这个分公司成立以来最大的单子，我跟我的小组碰设计方案，熬了多少夜！单单改的稿，
打印出来都有一本书那么厚。我呕心沥血两个月签订的合同，
她穿着包臀裙扭进办公室十分钟就撬走了？我气愤地把手里的键盘推进桌子里面，
这对狗男女可真不要脸。“呦，这就生气了？沈经理说了，明晚帮你约了钱总赔罪，
酒店地址我发你了，这是房卡！”她将房卡两个字咬得很是暧昧。
果然是因为智能养殖场的钱总！“我不去，五一都放假，我是卖设计的，又不是陪酒的！
”累死累活的合同被撬走， 还想让我五一加班，门都没有！“哎哟，放假？你还想放假呢？
你再搞不定他，别说季度绩效，我看你可以卷铺盖走人了！”王瑶瑶捂着嘴，眼神挑衅，
低下头用只有我们周围听得到的声音：“装什么清纯呢，‘山海公寓’这么大的项目，
就凭你和你们组那几个歪瓜裂枣？谁信啊！”“不是谁都跟你一样，只会走捷径！
”同组的王工听不下去了，脸红脖子粗的，又不知道怎么回骂她，搞技术的都这样，
吵起架战斗力不行。我看了一眼手机里王瑶瑶发来的短信，加班是吧？陪客户是吧？
撬我单是吧？这个五一，我不好过，大家都别过！
二其实跟钱总的智能养殖场项目已经接触过几次了，每次他都顾左右而言他，
眼神也丝毫没有在我的设计上停留过，一直在我的大腿上来回打转。昨天完稿签约前，
沈经理临时乔了一个局，饭吃一半，他竟然跑了，扔下我一个人应付老色胚钱总。酒过三巡，
他开始对我动手动脚，提起合同就是闪烁其词，最后还塞了张房卡给我。我理都没理，
径直回了家。今早这种局面，我只怪自己昨晚对他手下留情，都不如干脆上去揍他一顿。
“我们这种拼技术的，就是不如她们会脱的，看开点吧，哪里都一样！你现在还小，
等被现实磨几次，就认命了！”王工长长地叹了口气，话听起来，更像是安慰自己。
他盯着我手里的房卡，犹豫了一会：“要不还是别干了，我看你也不像那种，不值当，
哎……”辞职是不可能的，这个分公司是我回国的开始，没这么容易让我认输。
我倚在阳台上，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手机叮咚叮咚地不停地闪：“为什么回国？
你到底在哪？”“你什么时候才能像弟弟一样懂事，
我都一把年纪了你就不能分担一下家里的压力吗？”回国发展的事儿瞒不下去了，
最近我爸的信息好像轰炸机。想到我留学离家前，后妈那个鄙夷我的表情，
这几年我很少回来，就是不想看他们和谐的一家三口，而我不过是一个外人。现在看来，
是躲不过去了，相比公司这点争斗，家里等着我的才是一场大戏！我看了看自己的大长腿，
钱总那个脑满肠肥的样浮现在眼前，想占我便宜，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走捷径谁不会，
王瑶瑶，我走了捷径，你跟沈经理怕是连饭碗都要被砸了！
我拨通了我爸的电话……三“钱总，人家堵车，再一个路口马上就到了呢！
”我捏着能齁死人的嗓音，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从安全楼梯爬上原定的酒店。
沈经理真省事儿，这次连饭局都跳过，直接订酒店房间。
楼梯口一个富态的女人气鼓鼓地向我这边张望，看来等我很久了，
我把手机凑到她耳边：“哼！昨天要是这么乖，今早合同都签完了，你快点，
我一会还得回家陪老婆过节！合同的事儿，
就看你一会儿的表现了……”听到这她气的金项链上的蝴蝶翅膀忽闪忽闪的，
牙齿咬得吱嘎吱嘎作响。不愧是养殖场老板娘，真壮实！她将手机塞给我，
一把拽走我手里的房卡，直奔约定好的房间。砰！我紧赶慢赶没赶上，她将我狠狠关在门外。
酒店房门连个玻璃也没有，我吃瓜的心只能倚着墙壁探听里面的动静，
房间内是死一般的静谧。几分钟后，钱总的哀嚎和他老婆的咒骂声骤然响彻整个楼层，
连保洁阿姨都探头张望。成了！我透过走廊的玻璃，望向窗外的明月，加班的五一，
就是连月色都不怎么样！四我反复查看了会议提醒，空的！可是在我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
几乎所有人都已经在会议室开会了。我刚推开会议室的门，
沈经理手里的文件夹直直地砸向我，还好我躲得快，不然我的额头肯定要遭殃。
“你还有脸来，你知不知道钱总被他老婆打得像个猪头一样，为了这个事儿，
沈经理昨晚都没休息好。”“我们一大早就在这想补救措施了！都怪你！
”王瑶瑶翻着白眼指着我，她倒是连沈良睡的好不好都一清二楚。“他老婆打他关我什么事。
”我找了个位置坐下，语气轻描淡写：“设计方案早就确认过了，没问题，有什么好补救的。
”“你被开除了！你那点工资根本不够赔偿公司的损失，拿着你的东西赶紧滚！
”沈经理眼下一片瘀青，气得叫保安上来赶我。
我向办公桌中间扔了一份合同：“今早为了跟钱总妻子签合同，来晚了，不好意思！
”沈经理没想到我还能签下这一单，他愣了半晌，我坐在这个角落，
看到王瑶瑶在下面踢了踢他：“签了也没用，你得罪的客户就该你负责签回来，收拾东西滚，
瑶瑶，这单后续你跟踪一下。”又给他的王瑶瑶了！他唤她的时候，
眼神色眯眯的丝毫不顾及在场还有这么多同事。“经理，毕竟是娜娜签下来的，
这样做不太……”王工想替我说好话，被沈经理无情地打断了：“不想干就跟她一起滚，
外面的毕业生挤破头地想进来，比你便宜几倍！”王工脸色涨红，手指紧紧地捏在一起。
我默默对他摇摇头，王瑶瑶此刻昂起的头仿佛一只胜利的孔雀，其他同事都把自己装成鸵鸟，
尽量降低存在感。呵！我轻蔑地瞥了他俩一眼，拿起手机投屏，
屏幕上赫然是沈良跟钱总约定返点的聊天记录，是昨晚钱总老婆在他手机里查到的，
马上截图发给了我。五“你这是造谣！你这是污蔑！你已经被开除了，保安呢！
”沈经理气急败坏地冲上来想要按掉屏幕。“集团稽查昨晚就收到了，沈经理，现在关掉，
太晚了吧！”我对着他摇了摇手机，
集团的人事信息在这时跳出来：分公司沈良违规收受回扣予以开除，
公司保留追究其责任的权利，分公司总经理职位由白娜娜接任，即刻生效。
沈良惊讶地收回指着我的手，不可置信地反复确认信息，良久，
匆匆忙忙拿着手机向楼梯间走去，王瑶瑶脸色铁青，一时间会议室的议论声炸开了锅。
我尾随沈经理，在楼梯间门口偷听他给他的靠山打电话：“白总，我也是一时糊涂，
不至于吧！你也不知道？我可是您的人啊……”我噌地一下从他身后抢下了电话，
按了免提键，电话里弟弟白浩的声音响起：“你做事也太不小心了，是我爸直接批的，
你先回家几天，我再想想办法，我也不知道白娜娜怎么跑去你那，
她到底知道多少啊……”“弟弟，你要想什么办法啊？他说他是你的人？
”沈经理诧异地盯着我，面如死灰，白浩电话突兀地挂断了！
我笑着向沈经理伸出手：“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白娜娜，是白氏集团的长女，嗯，
就是你想得那样，这家公司是我爸的！”钱总妻子的电话也是通过我爸转到我手上的，
不然昨晚也不会那么顺利解决这件事。我瞒着家里回国，就是凭着一腔孤勇，
想以自己的能力大展拳脚，没想到最后还是动用了家里的关系。沈经理听完，
沿着墙壁瘫软地蹲了下去，还不忘伸手拉着我的裤脚：“白娜娜，不是，白大小姐，
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是我眼瞎，一切都是那个王瑶瑶，她嫉妒你的能力，勾引我，
指使我做的！”他好像一下子被自己找到的完美借口给鼓励了，拽着我的裤子站了起来，
声音里竟然有些许兴奋：“对，就是那个王瑶瑶，她让我这么做的，
你看在我为白氏集团工作这么久的份上，你留下我吧，我不能被辞退，
我上有老……”王瑶瑶不知道在外面偷听了多少，冲进来，
打断了他的哀求：“跟我有什么关系！沈良，你自己占不到她便宜，推她出去给客户，
你还赖我？娜娜，我跟他可不是一起的，是他贪图我的美色，硬要把你的业绩给我。”，
一边说，还一边把沈经理推了出去。“娜娜，白经理！ 我跟这个死变态说过很多次，
不要这么对你，他太过分了，可是他以辞退我为威胁，
我也是没办法啊……”王瑶瑶假模假式地挤出几滴眼泪，这两人连变脸的速度都堪称绝配。
狗咬狗的戏码也没什么意思。我厌恶地躲开，
离开楼梯间前还好心地提醒他：“沈经理这几年收的回扣，我都查差不多了呢，
你最好都倒出来，不然职务侵占也是要坐牢的喔！”我语气这么温柔，他还这副鬼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