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 年 4 月 4 日，晚十点十七分。
便利店冷柜的荧光灯在林言眼底投下青灰阴影，他数着铝制饭盒上的齿轮压纹 —— 这是今天帮五金店搬货时蹭的，共三十七道，和孤儿院老钟的摆钟齿轮数分毫不差。
手机突然震动，李院长发来条消息："后山槐树苗又死了。
"玻璃门被推开的风带起穿堂冷意，穿灰衣的女人踉跄着撞进货架，长发遮住的后颈处，皮肤像融化的蜡般蠕动，露出底下月牙状的白色印记。
林言认出她是上周在孤儿院门口问路的失业会计，此刻她手腕上的翡翠镯内侧，正渗出和冷柜灯光同色的雾状流光。
"帮我... 看时间..." 女人的声音黏腻得像浸了水的纸，转身时半张脸还维持着向左的扭曲，左眼珠竟卡在颧骨外侧。
林言的指甲掐进掌心，突然想起她问路时曾摸过槐树苗，而那些树苗的根部，都缠着齿轮状的金属丝 —— 老钟说过，那是防止虫害的土法子，此刻却与女人后颈的印记形成诡异呼应。
雾气压低到脚踝的瞬间，林言抓起三个铝制饭盒砸向天花板的消防喷淋。
冷水混着金属共振声中，女人的身体出现 0.3 秒的凝滞 —— 他在老钟的机械修理手册里读过，齿轮转动前需要克服静摩擦力，而这种凝滞正是诡雾灵能与肉体结合的弱点。
"砰！
"穿风衣的男人破窗而入，左眼角的金色灵纹与手中星图短刃共鸣，刃光精准斩向女人后颈的月牙印记。
林言看见刀刃划开诡雾的瞬间，露出底下缠绕着齿轮的灵能丝线 —— 那是幻灵用来控制堕落者的诡命契约，每根丝线都连着受害者最痛苦的记忆。
"跟我跑！
" 男人拎起他的后领冲向安全通道，风衣口袋里掉出张照片：七个穿制服的年轻人站在齿轮祭坛前，最左边的少年戴着和女人同款的翡翠镯，镯子内侧刻着的 "解" 字，正在渗出白雾。
便利店方向传来玻璃爆裂声，林言回头看见女人的身体分裂成十七片雾刃，每片都映着他在孤儿院的记忆：李院长在槐树下埋铁盒，老钟在修摆钟时偷偷塞给他齿轮吊坠，还有自己十六岁生日那天，后颈突然浮现又消失的星图印记。
"他们是被幻灵洗脑的堕落者。
" 男人在消防通道拐角停下，从腰间摸出青铜罗盘，指针正疯狂指向孤儿院方向，"我是诡管局杜玉府，你今晚看见的一切，按规定要进行记忆清除 —— 但我想先问你，为什么知道用金属共振对付诡雾？
"林言盯着罗盘中央的星图，和老钟摆钟内部的齿轮结构完全一致："老钟说过，齿轮转动的异响是因为共振频率不对。
刚才的冷水和饭盒，让诡雾的灵能频率出现了 1700 赫兹的波动。
"杜玉府的瞳孔剧烈收缩，这个数字正是诡管局档案里记载的 "幻灵核心频率"，而眼前的少年竟能通过日常经验得出："跟我去废钢厂，老钟需要你这样的人。
记住，幻灵会用你最在乎的人制造幻像，比如..."话未说完，楼梯下方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整面墙突然浮现出无数雾状人脸，李院长的面容赫然在列。
林言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强迫自己盯着对方手腕 —— 那里没有翡翠镯，后颈的月牙印记也比女人的淡三分，这是老钟说的 "幻像细节偏差"。
"假的！
" 他突然将饭盒砸向墙面的消防栓，水流与金属的碰撞声中，幻像出现裂痕，露出背后的雾核 —— 那是枚刻着 "解" 字的齿轮，和照片中少年的镯子完全相同。
杜玉府的短刃顺势斩落，雾核发出蜂鸣般的尖啸："好样的。
看来你不仅能看见诡雾的频率，还能抓住细节漏洞。
" 他擦了擦刃身，目光落在林言后颈，"跟我走，我会教你怎么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 用你的脑子，而不是异能。
"两人刚冲出便利店，巷口突然出现三个戴翡翠镯的身影，正是孤儿院的王姨、张叔，还有... 李院长。
他们的动作整齐得可怕，手腕翻转时，镯子内侧的 "解" 字连成了完整的齿轮图案，后颈的月牙印记在雾中格外醒目。
"杜哥，他们的关节转动频率和老钟摆钟的齿轮一致！
" 林言突然想起机械手册里的齿轮联动原理，"攻击他们的肘关节，那里是灵能丝线的枢纽！
"杜玉府的短刃闪过寒光，果然在斩断王姨肘关节时，飞出枚刻着 "073" 的齿轮核心。
但更多雾刃从雾中涌来，林言看见李院长的瞳孔里，正倒映着自己十六岁生日那晚 —— 他在后山槐树下挖出的铁盒里，躺着枚和杜玉府罗盘相同的青铜齿轮。
"抓住我的手！
" 杜玉府突然将他推向巷尾的下水道，自己则背抵着逐渐雾化的墙面，"去西郊废钢厂，找一个装着机械义眼的老人，他姓钟... 如果我没出来，就把这个给老钟！
"他塞给林言的不是保密协议，而是张照片：十七岁的杜玉府搂着个戴翡翠镯的少年，背景是座刻满齿轮的祭坛，祭坛中央的石台上，摆着个和林言挖到的铁盒 identical 的青铜容器。
少年左眼角的泪痣与杜玉府的灵纹位置相同，而他后颈，竟也有个淡红色的星图印记。
下水道的铁盖在身后闭合时，林言听见杜玉府的声音混着雾刃切割声传来："记住！
幻灵的诡印会在警笛第三声时彻底激活，而你后颈的印记... 是陈小林用灵能为你种下的共振锚点..."话尾被金属碰撞声吞没，林言摸着口袋里的齿轮吊坠，突然想起老钟说过，每个摆钟都有个 "逆齿轮"，能让时间倒转。
而他后颈处，此刻正传来齿轮咬合般的轻微刺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顺着血液，向心脏的方向缓缓转动。
地面的雾刃突然消散，巷口的路灯重新亮起。
林言掏出手机，发现李院长的消息多了条："其实你后颈的胎记，是个齿轮形状。
" 发送时间是十分钟前，而此刻的便利店电子钟，正显示着 23:59—— 距离西月西日结束，只剩最后一分钟。
他突然想起照片中少年后颈的星图印记，与自己的胎记位置分毫不差。
雾气中，远处医院的方向传来第一声警笛，比平时的更尖锐，更急促，仿佛在为某个即将降临的存在，吹响号角。
便利店冷柜的荧光灯在林言眼底投下青灰阴影，他数着铝制饭盒上的齿轮压纹 —— 这是今天帮五金店搬货时蹭的，共三十七道，和孤儿院老钟的摆钟齿轮数分毫不差。
手机突然震动，李院长发来条消息："后山槐树苗又死了。
"玻璃门被推开的风带起穿堂冷意，穿灰衣的女人踉跄着撞进货架，长发遮住的后颈处，皮肤像融化的蜡般蠕动，露出底下月牙状的白色印记。
林言认出她是上周在孤儿院门口问路的失业会计，此刻她手腕上的翡翠镯内侧，正渗出和冷柜灯光同色的雾状流光。
"帮我... 看时间..." 女人的声音黏腻得像浸了水的纸，转身时半张脸还维持着向左的扭曲，左眼珠竟卡在颧骨外侧。
林言的指甲掐进掌心，突然想起她问路时曾摸过槐树苗，而那些树苗的根部，都缠着齿轮状的金属丝 —— 老钟说过，那是防止虫害的土法子，此刻却与女人后颈的印记形成诡异呼应。
雾气压低到脚踝的瞬间，林言抓起三个铝制饭盒砸向天花板的消防喷淋。
冷水混着金属共振声中，女人的身体出现 0.3 秒的凝滞 —— 他在老钟的机械修理手册里读过，齿轮转动前需要克服静摩擦力，而这种凝滞正是诡雾灵能与肉体结合的弱点。
"砰！
"穿风衣的男人破窗而入，左眼角的金色灵纹与手中星图短刃共鸣，刃光精准斩向女人后颈的月牙印记。
林言看见刀刃划开诡雾的瞬间，露出底下缠绕着齿轮的灵能丝线 —— 那是幻灵用来控制堕落者的诡命契约，每根丝线都连着受害者最痛苦的记忆。
"跟我跑！
" 男人拎起他的后领冲向安全通道，风衣口袋里掉出张照片：七个穿制服的年轻人站在齿轮祭坛前，最左边的少年戴着和女人同款的翡翠镯，镯子内侧刻着的 "解" 字，正在渗出白雾。
便利店方向传来玻璃爆裂声，林言回头看见女人的身体分裂成十七片雾刃，每片都映着他在孤儿院的记忆：李院长在槐树下埋铁盒，老钟在修摆钟时偷偷塞给他齿轮吊坠，还有自己十六岁生日那天，后颈突然浮现又消失的星图印记。
"他们是被幻灵洗脑的堕落者。
" 男人在消防通道拐角停下，从腰间摸出青铜罗盘，指针正疯狂指向孤儿院方向，"我是诡管局杜玉府，你今晚看见的一切，按规定要进行记忆清除 —— 但我想先问你，为什么知道用金属共振对付诡雾？
"林言盯着罗盘中央的星图，和老钟摆钟内部的齿轮结构完全一致："老钟说过，齿轮转动的异响是因为共振频率不对。
刚才的冷水和饭盒，让诡雾的灵能频率出现了 1700 赫兹的波动。
"杜玉府的瞳孔剧烈收缩，这个数字正是诡管局档案里记载的 "幻灵核心频率"，而眼前的少年竟能通过日常经验得出："跟我去废钢厂，老钟需要你这样的人。
记住，幻灵会用你最在乎的人制造幻像，比如..."话未说完，楼梯下方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整面墙突然浮现出无数雾状人脸，李院长的面容赫然在列。
林言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强迫自己盯着对方手腕 —— 那里没有翡翠镯，后颈的月牙印记也比女人的淡三分，这是老钟说的 "幻像细节偏差"。
"假的！
" 他突然将饭盒砸向墙面的消防栓，水流与金属的碰撞声中，幻像出现裂痕，露出背后的雾核 —— 那是枚刻着 "解" 字的齿轮，和照片中少年的镯子完全相同。
杜玉府的短刃顺势斩落，雾核发出蜂鸣般的尖啸："好样的。
看来你不仅能看见诡雾的频率，还能抓住细节漏洞。
" 他擦了擦刃身，目光落在林言后颈，"跟我走，我会教你怎么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 用你的脑子，而不是异能。
"两人刚冲出便利店，巷口突然出现三个戴翡翠镯的身影，正是孤儿院的王姨、张叔，还有... 李院长。
他们的动作整齐得可怕，手腕翻转时，镯子内侧的 "解" 字连成了完整的齿轮图案，后颈的月牙印记在雾中格外醒目。
"杜哥，他们的关节转动频率和老钟摆钟的齿轮一致！
" 林言突然想起机械手册里的齿轮联动原理，"攻击他们的肘关节，那里是灵能丝线的枢纽！
"杜玉府的短刃闪过寒光，果然在斩断王姨肘关节时，飞出枚刻着 "073" 的齿轮核心。
但更多雾刃从雾中涌来，林言看见李院长的瞳孔里，正倒映着自己十六岁生日那晚 —— 他在后山槐树下挖出的铁盒里，躺着枚和杜玉府罗盘相同的青铜齿轮。
"抓住我的手！
" 杜玉府突然将他推向巷尾的下水道，自己则背抵着逐渐雾化的墙面，"去西郊废钢厂，找一个装着机械义眼的老人，他姓钟... 如果我没出来，就把这个给老钟！
"他塞给林言的不是保密协议，而是张照片：十七岁的杜玉府搂着个戴翡翠镯的少年，背景是座刻满齿轮的祭坛，祭坛中央的石台上，摆着个和林言挖到的铁盒 identical 的青铜容器。
少年左眼角的泪痣与杜玉府的灵纹位置相同，而他后颈，竟也有个淡红色的星图印记。
下水道的铁盖在身后闭合时，林言听见杜玉府的声音混着雾刃切割声传来："记住！
幻灵的诡印会在警笛第三声时彻底激活，而你后颈的印记... 是陈小林用灵能为你种下的共振锚点..."话尾被金属碰撞声吞没，林言摸着口袋里的齿轮吊坠，突然想起老钟说过，每个摆钟都有个 "逆齿轮"，能让时间倒转。
而他后颈处，此刻正传来齿轮咬合般的轻微刺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顺着血液，向心脏的方向缓缓转动。
地面的雾刃突然消散，巷口的路灯重新亮起。
林言掏出手机，发现李院长的消息多了条："其实你后颈的胎记，是个齿轮形状。
" 发送时间是十分钟前，而此刻的便利店电子钟，正显示着 23:59—— 距离西月西日结束，只剩最后一分钟。
他突然想起照片中少年后颈的星图印记，与自己的胎记位置分毫不差。
雾气中，远处医院的方向传来第一声警笛，比平时的更尖锐，更急促，仿佛在为某个即将降临的存在，吹响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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