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只想学习暴富小说解说

真千金她只想学习暴富小说解说

作者: 一个半番茄

其它小说连载

书名:《真千金她只想学习暴富小说解说》本书主角有陈美玲程锦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一个半番茄”之本书精彩章节:第1章“咚咚咚”强烈的敲门声惊醒了我猛地自书桌前抬额间碎发被汗水洇黏腻地贴在皮肤抬眼望向桌角闹液晶屏幽蓝的光映着21:17的数我这才惊觉自己竟趴在数学模拟卷上睡了过程锦瑟!别装死!我知道你在里头!房东沙哑的嗓音裹着夜如砂纸般刮擦着薄薄的门我指尖骤然收钢笔在掌心硌出月牙状的凹褪色的铁盒在台灯下泛着冷盒里躺着几周来精打细算积攒的纸数了又除...

2025-04-13 03:54:08

第1章“咚咚咚”强烈的敲门声惊醒了我。我猛地自书桌前抬头,额间碎发被汗水洇湿,

黏腻地贴在皮肤上。抬眼望向桌角闹钟,液晶屏幽蓝的光映着"21:17"的数字,

我这才惊觉自己竟趴在数学模拟卷上睡了过去。"程锦瑟!别装死!我知道你在里头!

"房东沙哑的嗓音裹着夜风,如砂纸般刮擦着薄薄的门板。我指尖骤然收紧,

钢笔在掌心硌出月牙状的凹痕。褪色的铁盒在台灯下泛着冷光,

盒里躺着几周来精打细算积攒的纸币,数了又数,除去下周的泡面钱,

恰好够补齐拖欠的房租。我深吸一口气,将门缝推开半掌宽的罅隙,

纸币带着体温滑进房东布满裂口的手掌。"李阿姨,两千五,您点点。

"中年妇女将钱币甩在掌心,唾沫星子溅在褶皱的纸币上,快速翻飞的指节像只聒噪的蝉。

"再有下次,直接滚蛋!"防盗门"哐当"合拢的刹那,我顺着门板缓缓瘫坐,

十八年来寄人篱下的屈辱在脊背碾出沟壑。自养父母车祸离世那日起,

我便是靠着微薄的遗产和便利店夜班,在学费与生存的夹缝中苟活。指尖抹过眼尾的湿意,

我重新坐回台灯下。下周就是高考前最后一次模拟考,唯有保住年级前三的桂冠,

才能将心仪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攥在掌心。晨光刺破窗帘时,闹钟正撕扯着寂静。

我掬了捧冷水扑在脸上,校服领口磨得脖颈发痒,发绳将马尾束成利落的弧度。

镜中少女眉目清冷,眼尾凝着经年累月的霜,唯有指尖抚过课本时,才泛起几分鲜活的温度。

"程锦瑟,高考是你最后的稻草。"我对着镜中倒影呢喃,喉间泛起铁锈味的苦涩。

晨光爬上窗台时,我攥紧书包带子,踏入初醒的城市。放学路上,我正低头默背英语单词,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我身旁。车窗降下,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探出头来。

"程锦瑟小姐吗?程先生派我来接您。"我警惕地后退一步:"我不认识什么程先生。

""您的生父。"男子下车,恭敬地打开车门,"有些关于您身世的事情需要当面说明。

"身世?我皱起眉头。养父母从未隐瞒我是他们领养的孩子,

但我从未想过寻找亲生父母——既然他们抛弃了我,我又何必自取其辱?

然而好奇心最终战胜了理智。我上了车,

看着窗外的景色从熟悉的街巷逐渐变成城市高档住宅区,最后驶入一栋三层别墅的大门。

别墅内部比我想象的还要奢华。水晶吊灯折射出刺眼的光芒,真皮沙发在落地窗前泛着冷光。

一对衣着考究的中年夫妇坐在客厅中央,旁边是个穿着名牌连衣裙的女生,

正用充满敌意的眼神打量我。"锦瑟,我是你的父亲。"中年男子站起身,表情复杂,

"这是你母亲,还有你的...妹妹,程宝儿。""妹妹?"我重复这个陌生的词汇,

声音干涩。

程夫人——我的生母——用纸巾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十八年前医院抱错了孩子,

宝儿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你才是。"我看向那个叫程宝儿的女孩,她立刻挽住程母的手臂,

眼中闪过一丝挑衅。"我们最近才通过基因检测确认你的身份,"程父继续说,

"考虑到你的...成长环境,我们决定接你回家。"家?

我环顾这个金碧辉煌却冰冷刺骨的客厅,感到一阵荒谬。十八年来杳无音信,

现在突然出现说要给我一个家?"我在原来的家很好。"我说。程父皱眉:"据我所知,

你的养父母已经去世,你现在住在贫民区一间出租屋里。""那也比陌生人的施舍强。

"我转身要走。"等等!"程母突然提高声音,"你必须回来!你知道外界会怎么说我们吗?

让亲生女儿在外面受苦,我们程家丢不起这个人!"啊,原来如此。不是亲情,不是愧疚,

只是面子。最终我还是搬进了程家。不是被亲情打动,

而是我冷静地计算过:程家所在的学区是全市最好的,师资力量雄厚,对即将高考的我有利。

我的"房间"是别墅顶层的一间储藏室改造成的,狭小阴暗,只有一扇小小的透气窗。

而走廊尽头程宝儿的套房,足有我的三倍大,自带浴室和阳台。搬进来的第一天晚上,

程宝儿"不小心"把红酒洒在我唯一的校服上。"哎呀,手滑了。

"她甜美的笑容里满是恶意,"姐姐不会生气吧?反正你穿什么都像乞丐。

"我默默拧干校服,用清水冲洗酒渍。愤怒是无用的情绪,我早已学会用冷静武装自己。

高考还有三个月。我必须专注。那晚,躺在陌生的床上,我望着天花板上斑驳的阴影,

暗暗发誓:程家不过是我人生的中转站。我会用高考改变命运,

然后永远离开这个充满敌意的地方。第2章清晨六点,闹钟还没响,我就醒了。

天花板上的霉斑在晨光中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绿色。我眨了眨干涩的双眼,

昨晚为了补完被程宝儿毁掉的作业,我只睡了不到四小时。轻手轻脚地起床,

我拿起挂在椅背上尚未干透的校服。红酒渍在浅蓝色布料上留下一片淡红色的痕迹,

像一块丑陋的伤疤。程家的豪宅静得出奇。我踮着脚尖下楼,生怕惊动任何人。厨房里,

保姆张姨正在准备早餐。"小姐,你怎么起这么早?"张姨看到我,明显愣了一下。

"我需要提前到校。"我轻声回答,目光落在灶台上冒着热气的白粥上。

张姨顺着我的视线看去,犹豫了一下,盛了一碗递给我:"趁热吃吧。"粥很烫,

但我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喝完了。这是我两年来第一次吃到家里做的热早餐。"谢谢。

"我放下碗,犹豫片刻后问道:"去明珠高中应该坐哪路公交?""公交?"张姨瞪大眼睛,

"家里有司机啊!""不必了。"我摇摇头,"我习惯自己上学。"走出程家大门时,

我深吸一口气。豪宅区的空气似乎都比城中村清新些,带着花草的香气。

我按照手机地图的指引,步行十五分钟后找到了公交站。站牌下已经站着几个穿校服的学生。

看到我走近,他们突然停止了交谈,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看,就是她。

"一个扎马尾的女生压低声音说,"程家新找回来的那个……""听说之前住在贫民窟?

"戴眼镜的男生接话,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轻蔑。我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

仿佛没听见这些议论。公交车来了,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掏出英语单词本。

明珠高中是全市最好的重点中学。气派的校门、现代化的教学楼、宽阔的操场,

与我原来就读的普通高中天壤之别。"你是程锦瑟?

"一个戴黑框眼镜的女老师在校门口拦住我,"我是你的班主任林月,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林老师的办公室整洁明亮,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奖杯和证书。她示意我坐下,

推了推眼镜:"程家已经把你的学籍转过来了。我看过你之前的成绩单,很不错。

"我点点头,没有接话。"不过,明珠的教学进度比你原来的学校快很多。

"林老师从抽屉里拿出一沓试卷,"我想先测试一下你的实际水平。"三个小时后,

我交上了数学、物理、英语三科的试卷。林老师当场批改,眉头越挑越高。"数学满分,

物理98,英语95。"她放下红笔,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彩,"程锦瑟,

你比我们年级第一还高出十分。"我微微抿嘴:"题目刚好我都会。""不用谦虚。

"林老师站起身,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厚厚的习题册,"下个月有个省级数学竞赛,

明珠已经三年没人进过决赛了。我希望你参加。"我接过习题册,

封面上烫金的《奥数精英训练营》几个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我会考虑。"我说。

林老师笑了:"放学后可以来办公室找我,我给你单独辅导。"走出办公室,

上课铃刚好响起。我按照课表找到教室,推门的瞬间,原本嘈杂的教室突然安静下来。

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射向我,有好奇的,有鄙夷的,更多的是冷漠。

我看到了坐在前排的程宝儿,她今天把头发染成了浅棕色,在阳光下像只骄傲的孔雀。

"同学们,这是新转来的程锦瑟同学。"班主任简短介绍后,指了指后排一个空位,

"你坐那里。"整整一上午,没有人跟我说话。课间休息时,

我周围自动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带。程宝儿被一群女生围着,不时发出夸张的笑声,

每次笑都会有意无意地瞥我一眼。第四节课是体育。更衣室里,

我发现自己的柜子被人用红色马克笔涂满了"滚出去""小偷""骗子"之类的字眼。

我面无表情地换上运动服,把校服叠好放进书包最底层。午餐时间,

我端着餐盘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刚坐下,三个女生就围了过来。"这里有人了。

"领头的女生涂着鲜艳的口红,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默默站起身,准备换个位置。"等等。

"她突然按住我的餐盘,"听说你是宝儿的亲姐姐?真看不出来,你俩一个像公主,

一个像……"她故意拖长音调,上下打量我洗得发白的运动服,"像保姆的女儿。

"餐盘从她手中滑落,饭菜撒了一地。"哎呀,手滑了。"她模仿着程宝儿昨晚的语气,

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我蹲下身,一块一块捡起散落的饭菜。这样的把戏我见得多了,

愤怒只会让她们更得意。"怎么回事?"一个严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抬头,

看到林老师皱着眉头站在那儿。"老师,她故意把饭倒在地上!"口红女生恶人先告状。

林老师看看她,又看看蹲在地上的我,眼神了然:"周婷,下午来我办公室一趟。现在,

帮程锦瑟同学把这里收拾干净。"周婷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但在老师的注视下,

不得不蹲下来帮我收拾残局。"谢谢老师。"我轻声说。林老师叹了口气:"程锦瑟,

有时候沉默不是美德。"下午放学,我没有等程家的车,再次选择了公交车。回到程家时,

天已经黑了。客厅里灯火通明,程父程母和程宝儿正在用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程父放下报纸,语气不悦。"学校有事。"我简短回答,准备上楼。"站住。

"程母叫住我,"过来吃饭。"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餐桌前。程宝儿旁边有个空位,

我小心地坐下,尽量不碰到她。"姐姐今天在学校可威风了。"程宝儿突然开口,

声音甜得发腻,"刚来第一天就害同学被老师骂。"我握紧筷子:"我没有。

""周婷都告诉我了。"程宝儿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妈,姐姐是不是讨厌我啊?

为什么连我的朋友都要欺负?"程母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锦瑟,你要融入这个家,

首先得学会友爱妹妹。"我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辩解没有意义,

他们早已选择了相信谁。晚餐是精致的四菜一汤。我夹了一筷子青菜,

突然感到腿上一阵剧痛——程宝儿在桌下狠狠踢了我一脚。我手一抖,汤匙掉进汤碗里,

溅起几滴汤汁落在程宝儿的袖子上。"啊!"程宝儿尖叫一声跳起来,"你故意的!

""我没有……""够了!"程母厉声打断我,"向妹妹道歉!"程宝儿躲在程母身后,

对我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那一刻,我明白了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对不起。

"我机械地说,声音干涩得像沙漠里的风。"衣服都脏了,明天怎么穿去学校?

"程母心疼地检查程宝儿的袖子,那上面不过沾了两滴微不足道的油星。"穿我的校服吧。

"我平静地说,"我们尺码差不多。

"程宝儿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她当然不会想穿我的旧衣服。"不用了!"她撅着嘴,

"我还有三套备用的。"最终,我被罚清洗所有人的餐具。站在洗碗池前,

我听到客厅里程母温柔地安慰抽泣的程宝儿,而程父正在书房打电话,

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出来:"……账目必须处理好……审计下周就到……"我放慢手中的动作,

竖起耳朵。"……那笔贷款不能再拖了……抵押别墅?不行,

太明显了……"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掩盖了后面的内容。

但已经足够了——程家的公司似乎遇到了财务危机。洗完碗,我轻手轻脚地上楼,

经过程父书房时,发现门没关严。透过缝隙,我看到书桌上摊开着几份文件,

最上面那份标着"资产负债表"几个大字。我停下脚步,心跳突然加速。"站在这儿干什么?

"程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得我差点跳起来。"我……回房间。"我低着头快步走开。

回到那个狭小的房间,我锁上门,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从书包里拿出林老师给的习题册,

我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在数学题上。一道复杂的几何题花了我二十分钟。

当终于找到解题思路时,一种熟悉的成就感涌上心头。在数字和公式的世界里,

一切都是公平的。X不会因为你的出身而改变数值,定理不会因为你是谁而失效。

解完最后一题,已经接近午夜。我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突然听到门外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门缝下,一张纸条被塞了进来。我捡起纸条,上面是一行工整的小字:"明早七点,

学校实验室见。——林月"将纸条撕成碎片冲进马桶,我躺在床上,

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在这个陌生的家里,林老师似乎是唯一一个对我没有偏见的人。

窗外,一轮冷月挂在空中,清冷的光芒透过小窗户照进来,

在地板上画出一方小小的银色格子。我伸手触碰那片月光,

忽然想起小时候养母说过的话:"锦瑟,人生就像下棋,有时候需要忍一时之气,

才能赢得最后的胜利。"养母去世前教会我的最后一课,是忍耐。闭上眼睛,

我在心中默念:高考还有87天。第3章实验室的灯光在清晨显得格外冷白。我站在门口,

犹豫了一下才敲门。门内传来林老师的声音:"进来。"推开门,

一股淡淡的化学试剂味道扑面而来。林老师站在实验台前,正在调试一台投影仪。

晨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身上投下条纹状的影子,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幅被分割的画。"坐。

"她头也不抬地说,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我安静地坐下,

目光扫过实验台上摊开的试卷——是去年省级数学竞赛的真题。"我看了你的习题册。

"林老师终于调试好投影仪,转向我,"三道最难的题你都解出来了,

而且方法比标准答案更简洁。"我微微点头,不确定她想要什么反应。

"但竞赛不是平时考试。"林老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计时器,"今天早上,

我要你在一小时内完成这套卷子。"她把试卷推到我面前。我扫了一眼,十道大题,

难度明显高于平时课堂内容。计时器发出"滴"的一声,我开始答题。前五题相对简单,

我几乎不假思索就写出了解答。第六题是一道复杂的组合数学问题,我卡住了两分钟,

突然灵光一现,找到了一个巧妙的转化方法。最后四题需要综合运用多个知识点,

我全神贯注,几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时间到。"林老师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她拿起我的答卷,快速浏览了一遍,嘴角微微上扬:"除了第七题步骤跳得有点多,

其他都完美。"她放下试卷,直视我的眼睛,"程锦瑟,

你有机会成为明珠高中五年来第一个进入省赛决赛的学生。"我握紧了手中的笔,

胸口涌起一股久违的热流。这是我进入程家后,第一次有人用这样肯定的语气谈论我的能力。

"为什么选我?"我忍不住问。林老师摘下眼镜,

揉了揉鼻梁:"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二十年前的自己。"她停顿了一下,

"我也是靠竞赛保送的大学。不同的是,当时我有老师全力支持,

而你——"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只有敌人。"我没有回答。晨光渐渐变得明亮,

实验室里的仪器开始泛着金属光泽。"从今天起,每天早上一小时,放学后两小时,

我单独辅导你。"林老师站起身,"现在去上课吧,别告诉任何人我们的安排。"三周后,

我站在了省数学竞赛的考场里。考场设在市重点一中的礼堂,

两百多名来自全省各校的尖子生齐聚一堂。我找到自己的座位,

发现旁边正好是明珠高中的年级第二——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生,

之前曾在食堂对我冷嘲热讽。"你也来参赛?"他推了推眼镜,毫不掩饰语气中的轻蔑,

"别给明珠丢脸。"我没有理会,专心检查文具。监考老师分发试卷后,

礼堂里只剩下笔尖摩擦纸面的沙沙声。题目比林老师平时训练的还要难一些,

但类型都在预料之中。我按部就班地解答,遇到一道特别复杂的数论题时,

忽然想起林老师教过的一个冷门定理,顺利找到了突破口。交卷时,

我看到眼镜男生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最后两题几乎空白。走出考场,

林老师等在校门口,罕见地对我笑了笑:"怎么样?""应该能进决赛。"我保守地回答。

林老师却摇摇头:"不,你是冲着第一名去的。"回程的公交车上,我靠着窗户,

看着外面飞速后退的景色。自从每天跟林老师加训后,我干脆放弃了程家的专车,

早晚都自己坐公交。这样既能多出学习时间,又能避开程宝儿的刁难。

程家对我这种"叛逆"行为居然没有多说什么。程父偶尔会在早餐时问我学习情况,

程母则依然冷淡,但至少不再动不动就责备我。只有程宝儿变本加厉,

从最初的冷嘲热讽发展到直接破坏我的物品——我的牙刷莫名其妙出现在垃圾桶里,

校服纽扣不翼而飞,课本上被画满涂鸦。但我已经学会不在这些小事上浪费情绪。

每天清晨实验室的那一小时,放学后的两小时特训,才是我真正的生活。在数学的世界里,

我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与力量。两周后,竞赛结果出来了。那天早晨,我刚走进校门,

就感到气氛不对。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不时有人向我投来惊讶的目光。

"程锦瑟!"林老师匆匆从教学楼跑来,脸上带着罕见的激动,"校长要见你!

"校长办公室里,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正和校长交谈。看到我进来,

他立刻站起身:"这位就是程锦瑟同学吧?我是省数学会的秘书长李明。""恭喜你,

程同学。"校长笑容满面,"你在省级数学竞赛中获得了一等奖第一名!

这是明珠高中近五年来最好的成绩!"我怔住了,虽然对自己的表现有信心,

但没想到能拿到第一名。"你的解题思路非常新颖,尤其是最后那道数论题,

用了连评委都没想到的方法。"李秘书长热情地握住我的手,"下个月的全国赛,

我们期待你再创佳绩!"走出校长办公室,我的脚步轻飘飘的,像踩在云朵上。

林老师在走廊等我,眼中闪烁着骄傲的光芒。"我说过什么?"她拍了拍我的肩膀,

"第一名。"升旗仪式上,校长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宣布了我的成绩。

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更多的是惊讶的窃窃私语。我站在主席台上,目光扫过人群,

看到程宝儿铁青的脸和周婷惊讶张大嘴的表情。"程锦瑟同学为我校争得了荣誉!

"校长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操场,"下周的全国赛,我们全校师生都将为你加油!

"回到教室,气氛变得诡异。有人开始主动跟我说话,

解题技巧;也有人——主要是程宝儿的小团体——故意提高声音谈论"某些人靠关系拿奖"。

我保持着一贯的沉默,专注于自己的事情。午餐时间,我破天荒地没有独自吃饭。

几个班上的女生围过来,好奇地问我竞赛的事情。正当我简单回答时,

周婷带着她的跟班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别装了!"她一巴掌拍在我的餐桌上,

"谁不知道你是靠作弊拿的第一名?"食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没有作弊。"我平静地说。"那你凭什么能赢过那些专门培训的竞赛生?"周婷冷笑,

"程宝儿都告诉我了,你在原来的学校连前五都排不进!"我握紧了筷子,指节发白。

原来程宝儿一直在背后散布这些谣言。"就是,突然转学过来就拿第一,太假了。

"另一个女生帮腔。"听说她家给学校捐了一栋楼呢……"议论声像潮水一样涌来。

我深吸一口气,放下筷子,站起身走向食堂门口的黑板——那里通常用来写每日菜单。

拿起粉笔,我在黑板上写下竞赛的最后一道题。

然后转身面对所有人:"这是竞赛最难的一道题,满分20分,全省只有三个人完全做对。

"我的声音在安静的食堂里格外清晰,"如果有谁认为我作弊,欢迎上来解这道题。

"一片死寂。周婷的脸色变得难看,她求助地看向人群中的程宝儿,后者却避开了她的目光。

"我可以。"一个低沉的男声突然响起。人群分开,数学教研组的组长陈老师走了过来,

"程锦瑟,你愿意在大家面前解这道题吗?""当然。"我毫不犹豫地拿起粉笔。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我在黑板上一步步推导解题过程。写到关键步骤时,

我听到身后传来陈老师惊讶的吸气声。当我写下最终答案,放下粉笔转身时,

整个食堂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精妙!"陈老师激动地说,"这种方法连我都没有想到!

程锦瑟,你的第一名当之无愧!"周婷和她的跟班早已不见踪影。程宝儿站在原地,

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狠狠瞪了我一眼,摔门而去。那天放学,我刚收拾好书包,

班主任走进教室:"程锦瑟,你父亲来了。"程父站在走廊上,西装笔挺,

引来不少学生侧目。看到我出来,他难得地露出微笑:"校长打电话告诉我你的成绩,

我很高兴。"我警惕地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数学竞赛能让他亲自来学校。

"今晚有个商务晚宴,我想带你一起去。"程父说,"有几个重要客户的孩子也在准备留学,

你可以分享些学习经验。"原来如此。我的成绩成了他商务社交的筹码。但转念一想,

这也许是个观察程家生意状况的好机会。"好。"我简短地回答。

程父似乎对我的顺从很满意,伸手想拍拍我的肩,又在半空中停住了:"五点半,

司机会来接我们。"他转身离开时,我看到躲在走廊拐角的程宝儿,她的眼神像淬了毒的箭,

直直射向我。那一刻我明白了,我的成功不仅没有为我赢得家人的尊重,

反而激起了更深的敌意。但奇怪的是,我并不感到害怕或难过,

反而有种释然——既然无论如何都会被讨厌,那我何不放手追求自己的目标?走出校门,

夕阳西下,天空被染成绚烂的金红色。我深吸一口气,迈向公交站,

心中已经在下周全国赛的备战计划。高考还有61天。

第4章商务晚宴设在市中心最高档的酒店顶层。我站在电梯里,

身上穿着程母临时给我准备的淡蓝色连衣裙,

titch of fabric against my skin. 程父站在我身旁,

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古龙水香气,不时对着电梯里的镜子整理领带。"记住,"电梯上升时,

程父突然开口,"今晚来的都是重要客户。多听少说,有人问你学习的事,

就简单说说竞赛经验。"我点点头,胃里像有一群蝴蝶在扑腾。这不是紧张,

而是某种说不清的预感——像站在悬崖边,知道迟早要跳,只是不确定何时。电梯门滑开,

眼前豁然开朗。整个顶层被设计成空中花园,水晶吊灯从玻璃穹顶垂下,

将室内照得如同白昼。衣着华贵的男男女女手持香槟杯,在棕榈树和喷泉间穿梭,

笑声像碎玻璃一样清脆刺耳。"程总!"一个秃顶中年男子大步走来,"这位就是令爱吧?

听说刚拿了省数学竞赛第一?了不起!"程父脸上堆起商业笑容:"王行长过奖了。锦瑟,

这是发展银行的王行长。"我机械地微笑问好。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

我被程父带着在会场转了一圈又一圈,

像件展示品一样被介绍给各种"张董""李总""赵局"。他们的赞美像糖衣炮弹,

表面甜蜜,内里空虚。"程总好福气啊,两个女儿都这么优秀!

"一位珠光宝气的女士笑着说,"宝儿那孩子上次钢琴比赛还得奖了呢。

"程父的笑容僵了一瞬:"是啊,两个孩子都很出色。

"我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表情的微妙变化。看来程宝儿并没有告诉他钢琴比赛的事。

自助餐台旁,我趁机拿了杯橙汁,躲到角落的观景台喘口气。

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灯火,像散落的钻石般闪烁。"不喜欢这种场合?

"一个温和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我转身,看到一位约莫五十岁的女士,

穿着剪裁利落的深灰色套装,与宴会上其他珠光宝气的女士截然不同。"有点吵。

"我谨慎地回答。她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显得格外亲切:"我是陈美玲,你父亲的大学同学。

"她递给我一张名片,上面写着"明德会计师事务所合伙人"。"程锦瑟。

"我简短地自我介绍,不确定她接近我的目的。"我知道你是谁。

"陈美玲啜饮了一口手中的矿泉水,"我看过你的竞赛解题过程,思维非常独特。

"我惊讶地抬头:"您对数学感兴趣?""曾经是。"她的目光越过我,

望向远处的城市夜景,"二十年前,我是全省数学竞赛第二名,输给了你父亲。

"这个意外的信息让我一时语塞。程父从未提及他参加过数学竞赛。

"你父亲后来选择了商科,辜负了他的数学天赋。"陈美玲转回视线,直视我的眼睛,

"你呢?打算走什么路?""我想学理论数学。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从未对任何人透露过这个想法,包括林老师。

陈美玲的眼睛亮了起来:"好选择。不过,"她压低声音,

"你父亲的公司最近遇到些财务困难,我猜他会希望你学经济,将来接手家族企业。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什么财务困难?""职业机密。"她俏皮地眨眨眼,随即正色道,

"但如果你真的热爱数学,就别让任何人改变你的决定。天赋是上天的礼物,

浪费它是对生命的亵渎。"她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心中的某个锁。

我想追问更多关于程父公司的事,但程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美玲!好久不见。

"他的语气热情,眼神却警惕,"在和我女儿聊什么呢?""夸她聪明呢。

"陈美玲轻松地回答,举起酒杯向程父致意,"程总养了个好女儿啊。"回程的车上,

程父一反常态地沉默。直到车子驶入程家车库,他才突然开口:"陈美玲跟你说什么了?

""她说您曾经是数学竞赛冠军。"我如实回答。

程父的表情松弛了些:"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熄火,却没有立即下车,"锦瑟,

大学想学什么专业?"我握紧了拳头,指甲陷入掌心:"数学。"出乎意料,程父没有反对,

只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数学也不错,将来可以转金融或者管理。"他推开车门,

"不早了,去睡吧。"我的房间门虚掩着,这不对劲——我清楚地记得早上离开时锁了门。

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我血液凝固:床上、地上散落着撕碎的纸片,我的书包被倒扣着,

里面的东西洒了一地。最让我心痛的是那本厚厚的竞赛笔记——林老师送我的,

上面记录了我几个月来的解题思路和技巧——现在成了一堆碎片。我跪在地上,

颤抖着捡起几片碎纸,试图拼凑起来,却发现有些部分已经不见了。喉咙像被什么堵住,

呼吸变得困难。脚步声从走廊传来,程宝儿倚在门框上,手里拿着几页完整的笔记纸。

"在找这个吗?"她晃了晃手中的纸,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我站起身,

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还给我。""凭什么?"程宝儿挑衅地向前一步,

"你以为得了什么破奖就了不起了?爸爸今晚带你去宴会,是不是很得意?"我向她走去,

伸手要拿回那些纸:"那是我私人物品。"程宝儿突然将手举高:"来拿啊!

"在我们身高相仿,但我比她更灵活。我出其不意地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扭,她痛呼一声,

纸张飘落在地。"你竟敢——"程宝儿的脸因愤怒而扭曲,她扬起另一只手要打我,

我迅速闪开。"怎么回事?"程父的声音从走廊传来。他快步走到门口,

看着满屋狼藉和我们对峙的样子,眉头紧锁。程宝儿立刻变脸,眼泪说来就来:"爸爸!

姐姐突然发疯,把我拉进房间就打我!""她说谎。"我的声音出奇地平静,

"她闯进我房间,毁了我的竞赛笔记。"程父看看我,又看看程宝儿,表情复杂:"宝儿,

这是真的吗?""我只是好奇想看看她的笔记嘛,"程宝儿抽泣着,

"谁知道她反应这么大......"我弯腰捡起地上几张碎片,

递给程父:"这是林老师给我的笔记,记录了三个月的学习内容。全国赛下周就开始了。

"程父接过碎片,眉头越皱越紧。他转向程宝儿:"道歉。"程宝儿瞪大眼睛,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爸爸!""道歉。"程父的语气更严厉了,

"这是姐姐重要的学习资料。"程宝儿的眼泪立刻止住了,脸色变得铁青:"我凭什么道歉?

她算什么东西!"她猛地推开程父,冲出房间。一阵尴尬的沉默。程父叹了口气,

弯腰帮我捡起一些碎片:"宝儿被惯坏了......我会让她赔你一本新的笔记本。

""不用了。"我接过他手中的碎片,"有些东西是赔不了的。"程父欲言又止,

最后只是拍了拍我的肩:"早点休息吧。"他离开后,我锁上门,

跪在地上一点一点收集所有碎片。手指被纸边划出了几道小口子,但我感觉不到痛。

凌晨两点,我终于将所有碎片按页码大致排序,用透明胶带勉强粘回原样。

有些部分永远丢失了,留下刺眼的空白。我抱着修复好的笔记本靠在床头,

突然想起陈美玲的话——"天赋是上天的礼物,浪费它是对生命的亵渎。"窗外,

一轮冷月高悬。我轻轻抚摸着笔记本上凹凸不平的胶带痕迹,

做出了决定:不再期待程家的公平,不再为程宝儿的恶意浪费情绪。

我要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即将到来的全国赛和高考中。这是我和命运之间的战争,

而知识是我唯一的武器。第二天清晨,我比平时更早到达学校,直接去了实验室。

让我意外的是,实验室的灯已经亮了。推开门,我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整理仪器。

"陈教授?"我认出了学校的资深物理老师,退休后返聘管理实验室。老人转过身,

厚厚的镜片后是一双锐利的眼睛:"你是......程家的女孩?""程锦瑟。

"我点点头,"林老师让我早上来实验室学习。

"陈教授打量着我:"林月跟我说了你的情况。"他指了指角落的一张桌子,"那里安静,

适合思考。早上七点前不会有人来打扰。"我道了谢,走向那张桌子。

桌上出人意料地放着一本崭新的笔记本,和昨天被毁的那本一模一样。我疑惑地看向陈教授。

"林月放在这儿的。"他简短地说,继续摆弄他的仪器。翻开第一页,

上面是林老师熟悉的笔迹:"真正的强者不是没有眼泪,而是含着眼泪依然奔跑。

——重新开始吧。"我的眼眶突然发热,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书包。

陈教授假装没看见我的失态,默默地递过来一杯热茶。"数学很有意思,"他突然说,

"它是世界上唯一永恒的东西。人类会灭亡,星球会消亡,但勾股定理永远成立。

"我抬起头,惊讶于他突然的哲学思考。"我有些旧书和笔记,

"陈教授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递给我,"实验室后面的储藏室,有兴趣可以看看。

"接过钥匙,我感到一种奇特的联结——这个寡言的老人似乎看透了我的处境,

用他自己的方式提供帮助。"谢谢您。"我真诚地说。"不用谢。"他转身走向实验台,

"对了,全国赛加油。林月说你很有天赋。"那天早上,我没有复习竞赛题,

而是跟着陈教授整理了实验室。他教我认识各种仪器,讲解它们背后的物理原理。

在清晨的阳光中,那些冰冷的金属和玻璃仿佛有了生命,诉说着科学的神秘与美妙。放学后,

林老师看到我手中的新笔记本,什么也没问,只是开始讲解一道复杂的组合数学题。

我们默契地跳过了昨天的不愉快,专注于眼前的公式和定理。回家的路上,

我绕道去了趟书店,用积攒的零花钱买了两本高级数学教材。程家的别墅灯火通明,

但我已不再把它视为"家"——那只是一个暂时的栖身之所,而我终将飞向更广阔的天空。

全国赛还有9天,高考还有53天。第5章午夜十二点十七分,我的闹钟发出轻微的震动声。

我合上《高等数学解析》,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全国数学竞赛已经结束,

我获得了二等奖——虽然不是最顶尖的成绩,但在强手如云的全国赛中已经足够亮眼。

林老师说这个成绩足以让我在高考中获得名校的青睐。现在,全部精力都要转向高考了。

我轻手轻脚地收拾书桌,生怕惊动隔壁的程宝儿。自从那次笔记事件后,

她的刁难从公开转向隐蔽,像一条毒蛇潜伏在阴影中。刚躺下不到十分钟,

门外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重金属摇滚的鼓点像锤子一样砸在我的太阳穴上。

我猛地坐起身,盯着门缝下闪烁的彩光——程宝儿又在深夜开派对了。抓起枕头压住耳朵,

我尝试继续睡觉,但贝斯的声音穿透了棉絮,直击我的鼓膜。三点钟还有一场模拟考试,

我需要睡眠。我翻身下床,推开门的瞬间,刺眼的灯光和刺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走廊上,

四五个穿着时髦的年轻人正随着音乐扭动身体,手中拿着啤酒罐。程宝儿穿着亮片短裙,

站在人群中央,看到我出来,故意把音乐调得更大声。"能不能把音乐关小点?

"我提高声音问。"什么?听不见!"程宝儿夸张地用手罩着耳朵,

引得她的朋友们哄堂大笑。我径直走向音响,拔掉了电源插头。

瞬间的寂静像一盆冷水浇在狂欢的人群头上。"你干什么?"程宝儿尖叫起来,

脸上的妆因为出汗有些晕染,"我们在庆祝我男朋友生日!""现在是午夜十二点半,

"我平静地说,"明天有模拟考试。""谁在乎你那破考试?

"程宝儿的一个朋友——一个染着绿头发的男生醉醺醺地推了我一把,"宝儿说了,

你不过是个冒牌货。"我踉跄了一下,后背撞到墙上。程宝儿没有制止她的朋友,

反而得意地笑着,重新插上音响插头。震耳欲聋的音乐再次响起。回到房间,我锁上门,

从书包里取出耳塞——自从搬进程家,这些就成了我的必备物品。

然后我吞了两片从校医室要来的安眠药,强迫自己入睡。三个小时后,

闹钟响起时我的头昏沉得像灌了铅。冷水澡勉强让我恢复了些清醒,

但镜子里的自己眼睛布满血丝,脸色苍白得像鬼。模拟考试从八点持续到十二点。

当最后一张试卷被收走时,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一阵阵发黑。走到洗手间,

我用冷水拍打脸颊,看着水滴顺着苍白的皮肤滑落。"考得怎么样?

"林老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身,勉强扯出一个微笑:"还行。

"林老师锐利的目光扫过我的脸:"你看起来像三天没睡了。

""程宝儿昨晚开派对到凌晨三点。"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我不习惯向别人抱怨自己的处境。林老师的眉头皱得更紧:"这种情况经常发生?

"我没有回答,但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程锦瑟,"林老师突然压低声音,

"高考是你改变命运的机会。不要让任何人、任何事影响你。明白吗?"我点点头,

喉咙发紧。"学校图书馆晚上九点关门,"林老师递给我一张卡片,

"这是教师休息室的钥匙,你可以用到十一点。保安问起来就说是我允许的。"我接过钥匙,

感到一阵暖流涌过心头。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真正关心我的未来。"谢谢您。"我轻声说,

将钥匙小心地放进书包最隐蔽的夹层。回到家,我惊讶地发现程父程母都在客厅,脸色凝重。

程宝儿坐在他们中间,眼睛红肿,像是刚哭过。"锦瑟,过来。"程父罕见地向我招手。

我警惕地走过去,站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宝儿说你昨晚对她很粗暴,"程母开口,

声音冰冷,"还当着她的朋友羞辱她。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半夜开派对影响我休息,明天有模拟考。

""但你也不能那样对妹妹啊!"程母提高声音,"她今天考试都没发挥好!

"我看向程宝儿,她躲在程母身后,对我露出一个得意的假笑。"我做了什么?

"我冷静地问。"你推她!还骂她!"程母愤怒地说,"锦瑟,我知道你嫉妒宝儿,

但这种行为太过分了!"我深吸一口气,突然感到一阵疲惫。这种荒谬的指控,

这种颠倒黑白的指责,我已经厌倦了。"我没有推她,也没有骂她。"我平静地说,

"事实上,是她的朋友推了我。"程父的目光在我和程宝儿之间游移,

似乎在判断谁在说真话。"爸爸!"程宝儿突然大哭起来,"她撒谎!我好心邀请她一起玩,

她不仅拒绝还骂我的朋友是人渣!""够了!"程父突然拍桌而起,

"你们两个都给我适可而止!锦瑟,你是姐姐,应该更懂事。宝儿,你以后不许半夜开派对。

"他转向程母,"我去书房了,晚饭不用叫我。"这场"审判"就这样草草结束。

程父各打五十大板的处理方式,看似公平,

实则偏袒——我的清白和程宝儿的过错被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程母搂着抽泣的程宝儿,

对我投来厌恶的一瞥:"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吗?自从你来了,这个家就没太平过。

"我没有辩解,转身上楼。在楼梯拐角处,我听到程母低声安慰程宝儿:"别哭了宝贝,

妈妈给你买那款限量版包包好不好?

也安排好了......""可是爸爸说家里资金紧张......"程宝儿抽抽搭搭地说。

"嘘......"程母的声音更低了,"只是暂时的。等你姐姐大学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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