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就被灌入大量失魂香,当成宴会最后的压轴品扔上桌。
食客们戏谑用筷子丈量我的脚长,甚至往我身上浇滚烫的汤汁。
“三寸金莲!”有人轻佻的砸吧嘴,“美人作伴,真是令人食欲大开啊!”寡嫂对着我疯狂按下快门,话语如海妖低喃:“你一个石女,也配拒绝我这个兼祧长嫂敬的茶?实话说吧,我早就怀了承泽的孩子,兼祧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霍承泽以为香料长燃,我就会万事不知。
整晚任由一只只大手在我身上肆意游走,只为给寡嫂出气。
殊不知,我生于调香世家,可闻百香而不忘。
清醒后,我流着泪用香召唤出鹰隼,让它给远在苗疆的父母传信。
从此,以我天高海阔,成全他与寡嫂岁岁年年。
......桌面上,我意识清醒,却动弹不得。
“霍哥,大手笔啊,你寿司宴请了得有一百人了吧?”霍承泽吐出一口烟圈,嘴角微勾,“差不多。”
“她泼了妗妗敬给她的茶,我自然要替妗妗千百倍地还回去。”
热汤酱汁不要钱似的泼到身上,烫得我直哆嗦。
“你就不怕姜檀雾知道了和你闹离婚?”霍承泽施施然夹走最后一块寿司。
在一片兴奋的吸气声中,男人嗤笑的声音尤为明显。
“离婚?就凭她一个不能下蛋的石女?我已经为她丁克了七年,难道还要一辈子都没儿子不成?”“说实话,从前觉得她冰清玉洁,如今浑身一股子老女人味,每次睡她都得捏着鼻子,还得配上催情香才行。”
“哪像妗妗,自从怀孕后就一股子奶味,好闻的紧!”兄弟们笑得前俯后仰。
“说起催情香,霍哥,上次小组赛也是你特意用这香调换了姜檀雾比赛的香,害她狼狈输给了妗妗的吧?”霍承泽懒洋洋地揽过宋妗妗,声音里满是纵容和宠溺。
“我答应过妗妗,要让她拿下调香师大赛的冠军。
只有檀雾名声尽毁,妗妗才能安心。”
无人注意的地方,我止不住地浑身颤抖,绝望的泪水汹涌而出。
半个月前我在赛场上点燃催情香。
评委骤然按熄我的晋级灯,看向我的眼神满是鄙夷。
愤怒的粉丝们纷纷用灯牌砸得我头破血流。
我以为是自己粗心,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切却是我丈夫的故意为之。
为的就是让宋妗妗踩着我平步青云!寿司宴上哄笑一声高过一声,身上游走的筷子像一把把尖刀。
巨大的羞耻感令我恨不得立即昏死过去。
霍承泽将带着温度的照片一张张摊平在我身上。
“赛前将今天的照片找机会散播出去,我要让她彻底退赛。”
“我去霍哥,脸一点不遮啊,这传出去姜檀雾还能做人吗?”“只要妗妗能如愿,我一辈子养着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巨大的绝望将我吞没,我彻底昏死过去。
再睁眼,我已经换上了往常的睡衣,昨夜种种像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