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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是天下鼎鼎有名的乐师,一手琵琶绝技出神入化。
长公主的侍君知道后,让我娘去公主府献艺,一定要听她的琵琶乐。
娘亲不敢拒绝,当天夜里,她十指断裂、双脚溃烂的被人扔在大街上。
我们这才知晓,那位驸马爷一时兴起,想听炭火中的铁铉琵琶。
爹爹得知此事,什么都没说。
只在葬了娘亲后,日日在公主府门口摆摊献技,卖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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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下葬后,爹爹变卖了全部家产,带着我去了后山。
后山住着个神医,尤擅外伤,能令腐皮再生,断骨再续。
但听说医治的过程痛不欲生,曾经有人找他医治断腿,治到一半便哭着喊着说不治了。
可爹爹和神医进屋后,我坐在门外,并未听见里面有动静。
天光大亮之时,爹爹推门而出,他脸上那块骇人的烧伤已经不见,残废的腿也好了,整个人丰神俊朗,好看极了。
但爹爹嘴唇苍白,额头全是冷汗。
他摸了摸我的头:
“悦悦,日后我不再是你阿爹了,你要改唤我阿兄,明白吗?”
我眼神坚定,重重点头:
“悦悦晓得。”
爹爹笑着把我抱起来,说我聪明。
我们一同去了京城,随意找了个破屋落脚。
之后,开始在长公主府对面的店铺前摆摊献艺,卖琵琶。
爹爹弹琵琶的技艺,是娘亲教的。
娘亲是天下闻名的乐师,最擅长的乐器便是琵琶。
都是弹琵琶,偏我娘弹的与众不同,她弹出的曲调婉转、乐声悠扬,余音绕梁令人闻之欲醉。
纵然那些不喜乐曲的人,听完我娘的琵琶也会爱上琵琶之音。
娘亲弹琵琶之时,爹爹就在后厨给客人泡茶做点心,从不出去招呼客人。
我知晓原因,因为爹爹是跛子,脸上还有烧伤,总被人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