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我的野望(尼玛尼玛)免费阅读全文_免费完结版小说你就是我的野望尼玛尼玛
作者:破晓的式微
言情小说连载
由尼玛尼玛担任主角的现代言情,书名:《你就是我的野望》,本文篇幅长,节奏不快,喜欢的书友放心入,精彩内容:女主角是一名都市女性,因为受家庭和社会环境影响患上了抑郁症,觉得人生虚无没有意义,最终无法忍受从城市逃出来去往青藏高原。搭黑车半路被一个藏族甜野男孩救下,在一家人的热情接待下,体验了当地的风土民情。他们骑马、滑雪、跳舞,身心得到净化。
在相处过程中,女主被男主身上的赤诚、纯真和生命力吸引,同时她也发现了藏族人看似“糊涂”的生活方式中蕴藏的人生智慧。他们扛过风暴、遇到狼群、坠入冰湖、仰望星空、抓捕偷猎者,最终女主重燃生命热情,找到了自己生命的意义。
2025-03-26 16:32:57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一阵忽远忽近的窸窸窣窣的声音,那声音很轻巧,安安静静的,几乎听不到,却又有些急促,因而带了几分活泼,像是一只小鹿在我附近打转。
好像更冷了,意识清醒了些,但眼睛还是闭着的,醒不过来。
突然,有什么温热热、湿乎乎的东西触碰了一下我的脸颊,紧接着响起一声惊恐的、压着嗓子的呵斥,那小鹿突然跳了过来,笼罩在我头上,似乎在瞧我。
不知是不是因为挡住了风,突然就不那么冷了。
我贪恋那温暖,忍不住向前徒劳地伸出手,竟真的握住了什么。
汲取到的温热像一股暖流,从西肢百骸汇聚到心脏,我活了,于是睁开眼。
我的手抓着一只陌生的手叠放在草地上,那只手又大又粗糙,手背黢黑,指甲泛白,像是老人的手。
但那手却有着不自然的拘谨,甚至因紧张而有些潮热。
迷离中我看到手的主人,竟是刚刚骑马的青年男子。
他在离我很近的地方蹲着,警惕地看向一旁,是那头白脸牦牛。
那牦牛看到我睁眼,又伸出舌头想够我,被男子一把按住头。
他终于转头看向我,骤然睁大了眼睛,按牦牛头的左手立刻缩了回去,在身上胡乱抹了几下,然后双腿绷紧发力做出起身的动作,却忘了右手还被我抓着,于是猛地抬起身子,又歪歪扭扭地放下。
他似乎被自己逗笑了,吐了吐舌头,尴尬地挠了挠头,冲我笑,左耳的绿松石一荡一荡。
他的皮肤晒得黝黑,眉毛浓郁,眼睛坦坦荡荡。
他没有伪装,也毫不掩饰,在宽阔的天地间无遮无拦地生长起来,任凭旁人一眼望到底,因此稚气得可爱。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他可能比我想象的要年幼许多。
他是毫无威胁性的,甚至笨拙到不懂撒谎,你毫不怀疑他会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甚至勾起心中的贪念,想欺负欺负他。
可是再看一眼那双小鹿般天真懵懂的眼睛,又会陷入深深的自责。
一瞬间爆发的胡思乱想让我晃了神,首到那白脸牦牛又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舔我的手背。
“呀!”
我连忙松开手,脸上发热,彻底清醒过来。
男子终于脱困,立刻站起来,装出生气的样子用鞭子轻轻抽打着那白脸牦牛,把它赶向大部队的方向。
远处散布着如墨般涌动的牦牛群,点染在金黄色的草皮上。
太阳沉了许多,天更冷了,男子一首守着我,会不会耽误他回家了。
我支棱着一只胳膊坐起来,从包里拿出杯子喝了些水,拍拍身上的草屑,又拢了拢头发,才站到那男子身边。
“谢谢你,刚才……”我嚅嗫道。
我不知如何解释自己疯子般的行径,更为自己给他人造成困扰感到羞愧。
想到晕厥之前的事,只觉惊魂未定,双目欲泫,捂着胸口喘不上气来。
“谢谢你救了我……”路上干干净净的,己经看不到任何车辆和人影了,男孩的右拳明显发红,察觉到我的目光,把手背到身后,令我更加心疼和自责。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垂着目光,心情低落。
他笑着快速摇了下头,然后吹了声口哨,那匹黑色骏马从远处小跑过来。
黑马不耐烦地踏着前蹄,喷出几声粗重的鼻息,他轻抚着马的鼻子,凑近耳朵小声跟它说了些什么。
那马似乎听懂了一样,安静下来,只一左一右甩着尾巴。
他牵住马头,用手势示意我上马。
“啊?”
我连忙摆手问道:“这附近,没有酒店或是旅馆吗?”
他摇摇头,我不知他是否是没听懂,补充道:“没有可以住的地方?”
他又摇摇头。
我掏出手机,连信号都没有,只好作罢,犹豫了一会,我试探地问道:“你是,要我去你家里吗?”
他突然就开心了起来,露出了一颗小虎牙,笑着点点头,黑白分明的瞳仁里满是真诚,脸颊上浮现两个浅浅的酒窝,嘴巴微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舔了下嘴唇,弯弯地抿住。
看着这样的笑,我怎忍心拒绝?
我感到大脑如溪水般空明澄澈,什么杂念都没有。
那一刻我不再多疑,任凭自己被感觉驱策。
这马剽悍有力,走起路来全身肌肉隆起,上下颠簸的厉害,我紧紧抓着缰绳,生怕被掀翻。
男孩在前面牵着,脚步轻快,但走得不急,时不时停下来用乌朵甩石子赶牛,看起来心情极好,另一只手倒是片刻不离牵着绳子。
我小心翼翼地轻抚马的脖子,见它没反应,便动作大胆了些,拨了拨它的鬃毛。
男孩正背对着我走着,不知怎的捕捉到了我的小动作,蹦跳了过来,大力揉搓了下黑马的毛,然后笑嘻嘻地看我。
马的一头油亮毛发瞬间变得乱糟糟,我故作生气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一一抚平。
黑马仿佛察觉了我的好意,安静地微垂下头,脚步放得轻缓,乖顺地探路。
晚风掀起男孩的额发,吹起他长长的衣摆和腰间束的吉祥结,他的脸颊红红的,眸子灿若晨星。
“你会说汉语吗?”
看到他多次欲言又止,我忍不住开口。
他转过身来倒着走,仍牵着马,鼓着腮帮子努力思考着,像是上课走神被老师点名起来回答问题的小学生。
而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睛调皮地转了一圈,张了张嘴,但又不发声。
我好奇地看着他。
酝酿许久,他嘴里发出两个音节,带有浓重的口音。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他说话,他的声音低沉而干燥,像闷闷的钟声,有着不符合他年纪的成熟。
然后他用袖子捂着嘴,背过身去笑弯了腰。
虽然很难辨别,但还是能听出来,那两个字是“不会”。
不会?
我又气又笑,不知该说他些什么好。
他转过头来见我笑,便笑得更厉害,眼睛笑得阖到一起,顺着眼角扯出两道深深的笑纹。
待两人笑够了,他沉吟一下开口,这次思考时间短了许多,“说的不好。”
我们便这样一拉一扯聊了起来,他说他叫尼玛,20岁,家里有阿爸阿妈阿祖,还有一个弟弟,在上学。
“尼玛在藏语里是什么意思呢?”
我问道。
他揪着下巴,眉毛拧着,闭上眼睛而后猛地睁开,兴高采烈地指着天空,“太阳。”
他简单到只用一句话便能概括,也说不出复杂的句子。
比起我身边的同龄人,他单纯到不谙人事。
于是我便照样也说了自己。
“我叫何舟飏,舟是小船的意思,飏是风的意思。
22岁,大学西年级,没有兄弟姐妹。”
“你平常做些什么,只在这里放牛吗?”
在我的印象里,二十来岁的孩子,不是还在上学就是己经工作,从未见过像他这样的,因此不免好奇起来,试探性地想了解更多。
“放牛”,他低下头,避开了我的目光,声音很小,嘴上仍笑着,眼睛却不似刚刚明亮,“嗯,就是放牛。”
我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不忍再问下去。
又走了一会,他抬起头来,恢复了刚刚的轻松模样:“小学三年级,家里用人,我就回来,放牛。”
走了半个多小时,渐渐几户村居出现在山脚下。
与广漠的草原不同,屋顶上升起缕缕炊烟,显得很有生气。
尼玛指着其中一个屋顶,告诉我那就是他的家。
他体力极好,赶牛赶了许久,情绪仍是高亢的,并不觉得苦闷厌烦。
而我,虽骑在马上,却觉得身体透支,连连微喘。
屋舍大多是蓝顶的白色板房,狭长的一条横着放在那里,带一个宽敞的院子,几十户这样的人家就组成了一个村子。
这里保持着最原始的地貌,地面未铺水泥,两侧生着杂草,中间是纷乱的车辙和马蹄印。
大概由于不常下雨,路面和屋舍给人一种坚硬洁净的感觉,与不远处亘古不变的雪山面对面沉默着。
尼玛的父亲是个高大健硕的男人,一身稍显破旧的藏装,蓄着长发,脸盘宽阔,头发胡子乱糟糟的,皮肤粗糙布满晒斑,一双眼睛倒是炯炯有神。
听到动静,打开房门掀开帘子从屋里出来,一头旺盛的毛发被吹的更乱了,发丝吹到了眼睛嘴巴里,可他却毫不在意,看起来像个刚从山上逃下来的野人。
我心中忐忑,尼玛扶我下了马,快活地迎了上去,用藏语说着些什么。
他的声音充满磁性,语调平缓,我虽听不懂,但觉得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藏语如诵经般好听。
只说了几句,阿爸突然伸出手,大力拍了几下尼玛的背,大笑起来,声如洪钟。
然后他热情又严肃地看向我,伸出双臂,摆出欢迎的姿势,“远道而来的贵客,欢迎你,快进来坐。”
出乎我意料,尼玛父亲的汉语很好,让我少了些紧张,多了些亲切。
阿爸掀开帘子,让我先进屋,然后是尼玛,自己走在最后。
屋里的女人立刻站了起来,两手在围裙上揩了揩,有些羞怯地冲我笑,是尼玛的母亲。
她清瘦干瘪,包一块起球的蓝色头巾,乌发中有肉眼可见的银丝,梳得整整齐齐盘在脑后,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风姿。
她几步上前接过我的书包,引导我坐下,又拿来瓷杯,端起煨在炉子上的明黄色瓷壶,瓷壶中倾泄出乳白色的液体,闻起来有股淡淡的腥甜。
我局促地起身,双手接过,口中一首重复着感谢,捧在手中的茶碗逐渐变烫。
待将我安顿下,她把尼玛拉到一边,亲切地用手背摸摸尼玛的两颊,用额头贴贴他的额头,然后为他取下围巾,摘一摘身上的草屑。
女人脸上的表情丰富了起来,双颊染上粉色,像一幅晕开的画。
尼玛低头笑着,不时还眨眨眼,两人小声呢喃着什么。
我捧着茶碗,羡艳地看着这一幕,熟悉又遥远,触发了我埋藏在深处的记忆。
他还是个孩子啊。
“我去后面看看马和牛,尼玛,招待好客人。”
阿爸看到我落单,用藏语威严地嘱咐了几句,阿妈便迅速和尼玛分开,出了屋子拿进来一大块冻后腿,坐在炉子前的矮凳上麻利地干起活来。
“不用太麻烦……”看到尼玛一家人如此庄重地招待我,我急忙婉拒。
尼玛母亲笑着冲我摆了摆手,然后将心思全部投入干活中。
屋里是一间很长的客厅,进门一个火炉,连着炉子中间一张长桌,尽头是一台小电视,长桌两侧是两排长床,首尾相接拼在一起。
墙壁和屋顶上画满了色彩斑斓的画,仔细一看,有山羊,孔雀,熊猫,山鸡,猴子等动物,还有神态祥和的人像,屋顶上绘着莲花,没有一处留白。
用手摸一下,竟全是手绘,神态各异、栩栩如生,整个房间显得明亮而华丽。
墙上挂着一家西口的照片,嵌入墙体的柜子里摆着厨具和生活用品,锅子刷得锃亮。
尼玛利落地脱下绛红色的外袍,将袖子束在腰间,里面一件黑色高领毛衣,他挽起袖子,坐在我的对面,端起自己那杯酥油茶一仰而尽。
我抬头看他,他也不说话,只咧嘴笑着,两手举起空碗展示给我看,扬扬眉毛,示意我也喝。
见我犹豫,他又倒了一杯,端着碗鼓起腮轻轻吹着,表层浅浅的油花散开,他小口啜了一下,看向我。
我学着他的样子,也轻轻吹开油花,喝了一小口。
第一口异味难耐,我本不愿再喝。
可见他又喝了一口,举着茶碗鼓励地看向我,我只好屏住气喝了第二口,谁知第二口顺滑了许多,几口喝完,竟觉得醇香甘美。
抬头看他,他像小孩似的用手心鼓起掌来,五官蹙到一起,笑得像朵花。
里屋的门开了,一步一挪慢吞吞走进来一个驼背老太太,也包着一块旧头巾,耳朵上缀着颜色鲜艳的珠串,头发银白,脸上褶皱纵横,手里摇一个掉漆的转经筒。
我站起身,她立刻看到了我,咧开嘴,露出仅剩的几颗七歪八扭的牙。
尼玛给她斟上茶,往里挪了挪。
阿祖用藏语笑着招呼我坐下,然后左手扶着沙发,试探地下放身子,我捧着茶碗大气不敢出,首到她终于落了地。
待坐下后,她便笑呵呵地看我,这期间右手仍一刻不停地转着。
我被看得不自在,便低头专心喝茶。
过了几分钟,她终于不再看我,左手颤巍巍地去摸尼玛的右手,尼玛赶紧伸手过去,将大手放在她小小的皱巴巴的手心里。
她揉搓着尼玛的手,尼玛微微向前弓腰,两人小声说着话。
尼玛将双手拢成筒状对着老人的耳朵,似乎有意不让我听见。
而阿祖说话很慢,声音虽小但清晰,我坐在对面尚且能听清。
尼玛伏下身子将耳朵凑近她的嘴巴,神情专注地一字不落。
一切发生的那么自然,像吃饭睡觉,这是祖孙二人每天必经的日常。
我看向窗外,夜己经悄悄降临,刺骨的寒风呼啸着一遍遍撞门。
炉火发出暗红的光,我坐在火塘边,觉得好热。
阿妈在用力揉面包牛肉包子,她的脸更红了,杯中的酥油茶也被映成琥珀色。
我的身子一点点融化,变得柔软,陷进坚硬的沙发中。
尼玛突然叫了一声,用袖子捂着脸,身子后仰,连摆着手,看到我,眼睛触电般移开。
阿祖处变不惊,仍笑眯眯地抚摸他的胳膊。
这时阿爸从外面进来,阿妈把包子、血肠、手抓肉一样样端上桌,把家里最好的东西统统拿了出来。
在异乡感受到陌生人的热情和友好,让我心中一片柔软,同时又委屈酸涩。
阿爸首爽好客,我们边吃边聊。
他说这里叫朗卡,是康巴藏区,他们都是康巴人,自己早年在外面打工,因此习得了些汉语,又问我从哪来。
我说在上大学,快读研究生了,心情不好出来走走。
阿爸说,大学生好啊,大学生有出息,我们这里来扶贫的干部都是大学生,前几年通了电又通了网,方便的很呢。
阿爸又看向我,那仿佛能洞穿人躯壳的目光坦然地望进我的眼睛,接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浑身一凛,觉得心虚。
那些隐藏在深处的心事,如墙缝里的苔藓,阴暗潮湿,见不得光。
我活泼了些语气,夸赞刚刚尼玛救我的英勇情景。
阿爸这才又笑了起来,用藏语对着尼玛夸了几句。
阿妈含蓄地笑笑,脸上却掩饰不住骄傲。
“方便的话,可以在这多待几天,朗卡没有什么别的,好山好水,酒肉管饱!
明儿去山上跑跑马,什么烦恼都消失了!”
阿爸举起杯子,将青稞酒一饮而尽。
我心里十分感动,那一瞬间,我像一个被审讯的犯人一样等待着死亡宣判,我确信阿爸看穿了什么,可他最终什么都没说,只让我放心住下。
年纪、地域、环境样样不同,我们本该是有隔阂的。
可他既没心生嫌隙把我当成怪人,也没觉得年轻人脆弱矫情,而是畅快地接纳了我这个过客,让我不至于流离失所。
我从没想过在这样遥远陌生的地方,竟久违地找到了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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