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拍打着窗户，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玻璃上敲击。
许沉盯着电脑屏幕上的银行账户余额，数字刺眼得让他想抽烟。
侦探事务所开张三个月，接到的案子不是抓小三就是找走失的宠物狗。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许沉看了眼来电显示——未知号码。
"许沉侦探事务所。
"他按下接听键，声音里带着职业性的平稳。
"许先生，我需要你调查一具尸体。
"电话那头是个经过变声处理的电子音，刺耳得不自然。
许沉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尸体应该交给警察。
""警方已经结案了。
无名女尸，溺水自杀。
"那个声音继续说道，"但我认为是他杀。
定金五万已经打到你的账户，事成后再付五万。
条件是——你必须独自调查，不能告诉任何人。
"许沉刷新了银行页面，确实多了一笔五万元的转账。
他眯起眼睛："为什么选我？
""因为三年前数字杀手的案子，你是唯一一个不相信陈明是凶手的人。
"电话突然挂断，许沉的手指停在半空。
三年前，七名女性被害，每人手腕内侧都有一个数字纹身。
警方抓获了嫌疑人陈明，案件宣告侦破。
只有许沉——当时还是刑警的他——坚持认为真凶另有其人。
这个坚持最终让他脱下了警服。
雨下得更大了。
许沉穿上外套，拿起车钥匙。
五万元足够他撑过这个季度，但真正吸引他的是那个名字——数字杀手。
市立医院太平间比许沉想象中要冷。
管理员是个满脸倦容的中年男人，收了许沉递过去的五百块钱后，便假装没看见他溜进了停尸区。
"昨天送来的无名女尸，溺水那个。
"许沉说。
管理员指了指最里面的不锈钢柜子。
许沉戴上手套，拉开柜门。
冷气扑面而来，混合着防腐剂的气味。
女尸看上去二十出头，皮肤因为长时间浸泡而发白肿胀，但依然能看出生前是个美人。
许沉小心地检查她的手腕——右腕内侧，一个清晰的数字"7"纹身。
他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数字杀手案中，七名受害者手腕上的数字分别是1到6，最后一名受害者本该是7，但陈明被捕时，警方只找到了前六具尸体。
第七名受害者从未出现——直到现在。
许沉仔细检查女尸的其他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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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起眼睛："为什么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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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送来的无名女尸，溺水那个。
"许沉说。
管理员指了指最里面的不锈钢柜子。
许沉戴上手套，拉开柜门。
冷气扑面而来，混合着防腐剂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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