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深巷疑影在幽暗的旧城小巷中,人们往往看不清那些潜伏的阴影。
就如同烛火只能照亮眼前,却无法驱散角落里的黑暗一样,
许多见不得光的秘密便滋生于这昏暗之中。民国十八年的仲夏,
北京城西一个名为胭脂巷的小胡同里,终日飘荡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巷子尽头有座青砖高墙的老宅——刘公馆。昔日这宅院雕梁画栋、富丽堂皇,
如今却破败失修,大门上的红漆剥落殆尽,只剩黑漆漆的门板和锈迹斑斑的铜环。
两株盘根错节的老槐树分立门旁,枝叶繁茂却多年无人修剪,
密密层层的树冠几乎将整条巷子遮得阴暗无比。每当夜色降临,树影投射在巷壁,
如鬼魅张牙舞爪的轮廓,令人心生寒意。
附近的老人常对晚归的孩子们说道:“胭脂巷口天一黑,就莫往里去了。”小辈若追问缘由,
老人只是神色复杂地朝刘公馆的方向瞥一眼,
低声道:“不干净……”原来这所老宅早有闹鬼的传闻。据说十几年前刘府出过人命,
此后宅中常有女鬼出没,半夜里有人远远听见院内传来幽怨的哭声和凄厉的笑声。
但凡路过门口者,总觉背后有双看不见的眼睛在盯着自己。因刘公馆长期空置,
渐渐地周围住户也就对此见怪不怪,只当那宅院是被冤魂占了去,再无人敢涉足半步。
这一日晚间,胭脂巷静得出奇。夏夜的闷热笼罩着狭窄的巷道,连蝉鸣都停止了,
只剩老槐树枝叶间不时掉落的枯枝败叶。
刘公馆的门口隐约立着一个人影——乃是看门的韩老栓。他原本是附近有名的醉汉,
因贪这废宅没人要的清静,白日里常躺在院里乘凉,夜里就歪在门廊下过宿。
今晚他半醒半醉地倚着门板抽烟,酒劲和困意让他眼皮打架。迷糊中,
老栓忽然听见院子里似乎有窸窣脚步声。“谁!”韩老栓一个激灵清醒几分,侧耳细听。
院中复又寂然无声,唯有风吹动槐叶沙沙。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自嘲地嘟囔:“莫不是猫儿耗子进来了。”想起方才那响动,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便抓起身边的马灯,小心推开吱呀作响的前门,步履蹒跚地朝院中走去。
刘公馆的庭院在夜色下模糊难辨。院中央立着一座干涸的石井,
井台旁几盆杂草丛生的破瓷花盆东倒西歪。院角一块斑驳的石榴花纹屏风,
在昏黄灯光下投下扭曲的黑影。韩老栓提溜着马灯走了几步,只觉四下森然,
后背冒出一丝凉意。他仗着酒胆,提高嗓门喊道:“谁躲在这儿装神弄鬼!
赶紧出来——”喊声在高墙内回荡,却没有人回应。突然,马灯的火苗无端闪了闪,
仿佛被什么劲风吹拂,几乎熄灭。韩老栓心中一紧,本能地护住灯罩:“怪事,
没有风啊……”话音未落,一阵诡异的低笑在他身后响起,似有若无,
仿佛有人贴着他的脖颈笑了一声。韩老栓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人。他额角渗出冷汗,
壮着胆子吼道:“别装神弄鬼!”话虽如此,声音却不自觉发颤。他一面后退,
一面转身想朝大门走去。然而,就在靠近大门的一刹那,
一道白色“东西”陡然从旁边的黑暗中飘出,扑向他的面门!
韩老栓只来得及看见一张惨白模糊的女人脸孔,双眼却是两个血洞!
紧接着他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马灯重重摔在地上,“啪”地灭了。惨叫声划破夜空。
邻近几户人家的灯火陆续亮起,有人隔着门缝朝外张望,却只瞧见刘公馆门前的昏暗巷道里,
一片死寂,什么也没有。第二章宅院疑案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胭脂巷便炸开了锅。
几个胆大的居民聚在刘公馆门前探头张望,不知是谁先发现:“在那里!”顺着指引看去,
只见院内的老槐树下吊着一具人影!众人凑近,借着晨光,
清晰可见吊着的是昨晚还醉醺醺的韩老栓。他被一根破麻绳绕颈吊在树杈上,
双脚离地约莫一尺,整个人摇晃晃地悬空而死。韩老栓的脸因窒息涨得青紫,双目圆睁。
然而更恐怖的是——他的双眼珠不见了!眼窝里血肉模糊,各留着一个黑漆漆的血洞,
殷红的鲜血顺着脸颊淌下,染红了半个胸膛。他张大的嘴角边也有血沫凝结,
仿佛死前经历了极度的惊骇。看热闹的人群中发出一阵抽气声,
有妇人吓得捂住眼不忍再看:“这……这也太惨了!”一些胆小的赶紧退避,
手画十字禄口念佛。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准是闹鬼了!
这房子里的女鬼把他的眼睛给挖了去!”“早就说过这宅子邪门,他还敢在里头过夜!
”“哎呀,当年死的那个,不就是瞎了眼含恨而死的吗?难怪专挑人眼睛下手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将此事与刘公馆的旧闻联系起来。
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妇声音发颤地说道:“这光景,肯定是苏姨太显灵索命来了!
”苏姨太这名字一出,周围年长些的人脸色都变了,仿佛勾起某段不愿提起的回忆。
但年轻一辈的不甚了了,赶紧追问:“苏姨太是谁?
”那老妇摇头叹息:“作孽噢……苏姨太就是当年刘府里含冤惨死的小妾,
她——”“大家闪开,让我看看!”话音未落,一个洪亮的嗓音打断了老人的话。众人回头,
只见一个身穿灰色马褂的精瘦男子拨开人群走上前来。他约莫三十出头,剑眉星目,
目光机警沉着。此人名叫陈一鸣,是管辖这一带的派出所探长。清晨接到报案后,
他立刻率两名警员赶到现场。眼前的惨状令陈探长心头一凛,
但多年的办案经验让他强压住不适,迅速指挥道:“先把尸体放下来!”两名警员找来梯子,
小心翼翼将韩老栓的尸体解下平放在地。陈一鸣蹲下身,细细勘察尸体。
他发现死者瞳孔已失,眼眶边缘的创口不太平整,
更像是被利爪般的细锐之物硬生生剜去双眼。他暗皱眉头,
又检查韩老栓的颈部勒痕和手指关节。“颈骨脱臼断裂,
这是吊死特征……但也可能是死后悬挂。”陈一鸣喃喃自语。更奇怪的是,
死者指甲缝里没有半点挣扎造成的痕迹,手掌张开僵硬,像临死前都没来得及反抗。“头儿,
你看这个。”一旁的警员小张指着尸体腿部。陈一鸣顺势望去,
只见韩老栓右脚的鞋底黏着一片暗红的泥污,鞋尖和裤腿上也有拖曳过地面的尘土痕迹。
而左脚鞋底相对干净许多。“像是……人被拖着走留下的。”小张低声说出自己的判断。
陈一鸣站起身,环顾院子里坑洼不平的地面。昨晚无雨,
但院内略显潮湿的泥地上有两条拖痕自老宅正门一路延伸到槐树下,
正好止于韩老栓倒悬的位置!看样子,韩老栓并非自行上吊,
而是被人——或者某种东西——从屋内拖至树下,再吊了起来。
这个发现让陈探长心头疑云更重。他顺着拖痕一路望向老宅内部,只见刘公馆朱漆大门半掩,
门上的铁锁不知何时竟裂开了一条口子,像被人硬生生撬开。他示意同事道:“进去看看。
”三人于是跨过高高的门槛,走进这栋尘封已久的宅子。
院内弥漫着一股腐败与尘土混杂的气味。日光透过槐树枝叶洒下斑驳光影,
可院中角落仍幽暗如夜。陈一鸣首先检查了四合院正房的门窗,发现房门虚掩,轻推即开,
屋内灰尘积厚,一串明显的脚印自门口直达屋中央。他弯腰查看,鞋印的纹路大小,
与死者鞋底吻合无疑——是韩老栓的。然而奇怪的是,这串脚印止步于正堂中央,
前方不再有任何痕迹,就好像人在那里凭空消失了一般!陈一鸣心下一凛:昨夜在这屋里,
究竟发生了什么?韩老栓在堂屋中央遇到了谁——或者“什么”?他循着脚印走到止步处,
发现旁边地板上一物在阳光下反射出微光。俯身拾起一看,竟是一截断裂的指甲!
指甲上还挂着些许血丝,显然是生生撕裂而下。
陈一鸣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个恐怖的画面:某个可怕的“人”用手指挖出了韩老栓的双眼,
而断裂的指甲正是在这过程中所留!想到此处,他不由打了个寒颤。然而作为探长,
多年的训练使他迅速镇定下来,将断指甲小心用帕子包好。他环顾房内,
昏暗的墙角蛛网密布,供桌上供奉的一面古旧铜镜早已蒙尘斑驳,
镜前散落几只倾倒的胭脂盒,盒中早干涸的胭脂在灰层覆盖下仍隐约透出嫣红色。
一阵阴凉的风毫无征兆地掠过堂屋,
带起地上几片早已枯黄的桃花花瓣——也不知是哪年残留至今。小张打了个哆嗦,
忍不住低声道:“头儿,这地方邪气太重了。”陈一鸣没有接话,皱眉思索半晌,
沉声下令:“先把现场封锁起来,再搜查一遍,看有没有其他可疑痕迹。
”两名警员立即行动,在屋内外忙碌起来。陈探长则踱步回到院中,望着那古井和槐树出神。
的惊呼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苏姨太显灵”“当年瞎眼含恨而死”……这些话耐人寻味。
倘若传闻属实,那么所谓的“女鬼”很可能与昔日刘府冤死的苏姨太有关。
陈一鸣作为新时代的治安人员,向来不愿迷信鬼神,凡事讲究证据逻辑。
但眼前的案情诡谲离奇,种种迹象已远超常理:韩老栓眼球离奇被挖、死前惊恐万状,
现场既无他人足迹,宅院又上锁无人进出,除非……除非真像坊间所言,不是人干的!
念及此,他不由攥紧了手里的断指甲。这也许是唯一证据。“不管怎样,人命关天,
先按谋杀案查!”陈一鸣暗下决心。他快步走出刘公馆,找到仍聚集在门外的街坊们,
准备搜集更多线索。“各位昨晚可有听见什么动静?”陈探长扫视人群,高声问道。
大家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一个中年男子挠挠头说:“半夜就听见老栓他喊了一嗓子‘别装神弄鬼’,
后来还有一声惨叫,我们都吓坏了,哪敢出来瞧啊!”众人纷纷附和。陈一鸣点点头,
继续问:“有人了解刘公馆里原先的人吗?还有刚才提到的苏姨太,又是怎么回事?
”此言一出,人群里安静了片刻。先前那位白发老妇走上前一步,神色凝重地说:“警官,
您是外地来的,不晓得我们这里当年的事。我虽然只是在刘府帮佣过两年,
却亲眼见证了苏姨太的下场……唉,说来话长。”陈探长精神一振,连忙道:“大娘,
您肯告知内情最好不过,请详细说说。”老妇点点头,叹息道:“也好。我本姓赵,
年轻时在刘府当丫鬟。那苏姨太,小名阿琴,是前清时刘老爷纳的妾室。她人长得俊俏,
性格温柔,又识得几个字,深得老爷宠爱。当家的刘夫人因此嫉恨在心,总找茬刁难她。
后来……”说到此处,她神情有些惧怕,压低声音:“后来刘夫人听信谗言,
认定苏姨太与一个杂役私通,气急败坏之下,竟在一个夜里命家丁把苏姨太绑起来,
用发钗……活活刺瞎了她的双眼!还锁在西厢房不准人靠近。
我那晚偷看到夫人出来时满手是血,
苏姨太在屋里哭得好惨……”四周听的人无不露出惊骇之色。陈一鸣眉头紧锁,
问:“后来呢?苏姨太怎样了?”赵大娘神色黯然:“第二天,刘老爷发现苏姨太时,
她已经气绝身亡,倒在西厢房门口,身下一滩血迹。
双眼……”她颤抖着抬起手指向自己眼睛的位置,“没了!眼窝里都是血啊!唉,
一个如花似玉的人,就这么……据说阿琴死不瞑目,眼睛虽瞎却圆睁着,样子十分可怖。
”听着有人低呼佛号,有人吓得打了寒颤。赵大娘叹了口气,
续道:“刘老爷为此事勃然大怒,休了夫人,哪知夫人气恨交加,不久精神失常发疯了。
刘家也自那以后衰败下来。阿琴下葬后,这宅子就怪事不断:半夜里常听见女人哭笑,
有家丁说看见一个眼窝流血的白衣女鬼在院里晃。刘家人吓坏了,几年后彻底搬走,
这宅子便荒废至今。”赵大娘摇摇头道:“真是报应啊。阿琴那丫头是无辜枉死,怨气太重,
她不走,这屋子就不得安宁。”她话音刚落,
人群中又有人插嘴:“昨晚老栓那惨状活脱脱跟苏姨太当年一样!这还不明白吗,
肯定是她阴魂索命,把他的眼珠也抠了去!”众人七嘴八舌议论开来,越说越玄乎。
陈一鸣虽不语,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如果赵大娘所言不虚,
那么苏姨太阿琴确实是被挖去双眼含冤而死。而韩老栓昨夜的死法,与之何其相似!
难道真的是那个冤魂重现人间作祟?他低头看了看手帕中包裹的指甲残片,陷入沉思。此时,
一名警员走出大门冲他摆手:“头儿,你看这个!”陈探长快步上前,
只见小张手里捧着一件灰扑扑的物什,脸上满是惊疑。“我们在正房屋梁上发现的。
”他说着,将东西呈给探长。陈一鸣接过细看,
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一只做工精致的绣花女鞋,鞋面却斑驳残破。
一侧鞋尖上干涸着点点暗褐色血迹,看年代,不像近年留下,更可能是多年前遗物!
鞋底粘连着几根长发,发丝发黄枯干,同样年代久远。联想到赵大娘的讲述,
陈探长心跳加速:难道这是当年苏姨太死时所穿之鞋?为何会卡在屋梁上?
莫非当年她死前极度挣扎,曾被倒悬拖行,鞋甩落挂在梁上?一想到此处,
他背后不禁发凉——眼前浮现苏姨太遍体鳞伤、摸索求生的情景,
而昨夜韩老栓竟几乎一模一样地被拖行吊死!眼下痕迹与传闻高度重合,
陈一鸣理智上依旧想寻找人为谋杀的证据,但心中已不由自主笼上一层阴影。他清了清嗓子,
强作镇定地对属下道:“把鞋子也收好,作为证物。还有,
这附近近期有没有闲杂人出入的情况,都去查一查。”两名警员点头领命而去。
看着空荡荡的刘公馆,陈探长长吁一口气。昨夜之前,这不过是个荒宅,可短短一夜,
仿佛往昔冤魂全部苏醒,将活人拖入了她的阴恨之中。“不管是人是鬼,我都要找出真相!
”他暗下决心。韩老栓一案必须尽快侦破,否则民心惶惶,后果不堪设想。而要解开迷局,
关键或许就在苏姨太遗骨之上——倘若她真不曾安息,那么她的尸骸如今在何处?
陈一鸣隐约觉得,这具三寸金莲绣花鞋绝非最后的线索。也许老宅中的某处,
仍藏着更为惊人的秘密…第三章夜探旧宅入夜,乌云遮月,胭脂巷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宅院门口挂着两只风灯,映出两个值守警员紧张的面孔。韩老栓惨死后,
警方便安排人员通宵轮值把守,以防再出意外。然而此刻凌晨时分,巷中静谧无声,
除了巡夜更夫敲过的梆子声远远传来,似乎一切如常。忽然,宅内传出“吱嘎”一声轻响,
仿佛木门被推开的声音。两个警员同时一惊,对视一眼,
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疑惑和一丝惊恐。“你听见了吗?”一个低声问。
另一个点点头:“像是……院里传来的。”为首的警员壮起胆子,“走,进去看看!
”两人拔出随身的短枪,打着灯缓缓推开院门。院内漆黑一片。值夜警员举起风灯,
借着微弱灯光辨认四周,但见槐树影幢幢,古井默然矗立,不见半个人影。“可能是风吹的。
”一个警员咽了口唾沫,小声说。然而此时并无风——空气沉滞而闷热,树叶一动不动。
另一人额头冒汗,压低声音道:“快看!那间屋里有光。”顺着他发颤的指尖望去,
只见正房西厢的一扇窗纸上映出一点幽幽的亮光,如豆火苗般忽明忽暗,
仿佛有人提着烛灯在屋里踱步!两名警员顿时紧张起来——这屋里此刻不可能有人啊!
昨日勘察后屋门已重新锁上,并无外人进入的迹象。那光亮愈发晃动得厉害,
还伴随一阵低低的女人哼笑声从屋内传出,断断续续,缥缈阴森。两名警员浑身寒毛直竖,
心跳如鼓。这光,这笑……传说中女鬼夜游不正如此吗?
一人哆嗦道:“要不…先出去报……”话未说完,西厢房的门“砰”地自己弹开了!
昏黄的灯火顿时映亮门扉,只见一个白影站在门内!那白影身材窈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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