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许甘在前线负伤的消息时,我害怕极了,通知我的人没说清楚他受了多重的伤,
但都要从前线撤退回来,想必也不会是小打小闹的轻伤。医院允许我探视已是三天后,
他刚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住在单人病房。手机上的备注显示,我已经四百多天没有见到他了。
站在病房门口,我竟然有种近乡情怯的退缩,甚至想要转身跑掉。
我的alpha刚从昏迷中醒来,而我作为他的合法omega,却不敢去见他。
病房外还站着几个士兵,应该是许甘的小队成员。他们都是alpha,有几个很面熟,
我和许甘打视频电话时见到过。“嫂子好。”有人和我打招呼。他们压低声音,
生怕惊到里面的队长。我感受到他们各式各样的信息素,因为他们刻意压制,都很微弱。
不过我并不担心,来之前我有注射过抑制剂。被标记后还在长期使用抑制剂的omega,
我算是其中一员。透过小窗我看到许甘身边摆着许多医疗设备,而他闭着眼,似乎在沉睡。
一个女队员看出我的犹豫。“刚才医生给许队换过药,这时候正是探视时间。
”顶着众人的目光,我认命般推开门。屋里是淡淡的青草味,
是我许久没能嗅到的、许甘的信息素。门一开他就睁开了眼,见到是我,似乎还笑了一下。
说似乎是因为他面部浮肿,半张脸上裹着纱布,我没法准确识别他的表情。他左腿被吊起,
石膏固定着。身上全是白花花的纱布,看着很痛。我很快就红了眼眶。“别,别哭呀。
”他想抬起手擦我的眼泪,可全身没一处完好,根本用不上力。走时候好好一个人,
怎么回来就变成这样。“我没事的。”许甘在我面前一直很温和,
他总是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关照和耐心,
和我在书本里学到的、日常生活中接触到的其他alpha,一点都不一样。都这个时候了,
他还在安抚我的情绪。于是我想说的话堵在喉头,没法向他抱怨。我想质问他,
为什么不带我去他的部队,明明他有带伴侣的特权,却让我独自熬过十四个发情期。
为什么他一星期只给我打一次电话,明明军队并不限制通讯。要不是这次受重伤,
他什么时候才愿意回来……其实还有好多为什么,我见到他后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只会哭。
我难过得非常认真,再加上注射过抑制剂,完全没有意识到房间里越来越重的信息素味道。
许甘觉得自己很难,这些天治疗一直在用药,他没有注射专用抑制剂,
于是导致了一个很尴尬的后果。他的omega进来的瞬间,他就有些狂躁。
可他还是要尽量保持风度,维持他的形象。他还记得自己托关系找门路要到的申请表,
那张表上在择偶偏好那一栏,只写了温柔两个字。他坚信,
面前的omega就是因为自己故意表现出的温和,才同意和他结婚的。
每个适龄omega都会填写政府下发的配偶申请表,填表时我还没接触过多少alpha,
想象不出自己会喜欢什么样的人。收到匹配结果是上午,我看着许甘的个人资料发呆,
手机上是他发来的消息:你好,我是许甘,中午要一起吃饭吗?我为这次见面试遍衣服,
最后选了一条很保守的长袖连衣裙,可以遮挡手臂上的抑制贴。后来我无论回想那天多少次,
依然能感受到当初的喜悦。一见钟情带来的巨大冲击,直接导致我什么都顾不得,
一头扎进婚姻殿堂。不过闪婚不能全怪我恋爱脑,他的求婚也来得突然。恋爱刚不久,
我们一起看午夜场惊悚片,断掉的手掌飞起惊得我一哆嗦,许甘握住我的手。
“怕可以拉着我。”情侣座中间没有扶手,我们之间的距离不到一拳,他凑到我耳边讲话,
带着笑意。有什么东西圈上手指,昏暗的光线下看似乎是戒指。他的掌心温度偏高,
烧得我直心慌。“我什么时候能娶你?”后半场电影我一点没看进去,
直到影院亮起灯脑子还懵懵的。新婚未满一月,他被迫归队,再回来,就是去了半条命,
带着一身伤的模样。幸好他是alpha,住院不过几天,身上的外伤差不多都已愈合。
只是断掉的左腿,还不能走路。请来的护工是一个很负责的beta,力气惊人,
能轻轻松松抱起许甘放到轮椅上。护工白天照顾他,我则夜晚陪床。
晚上我带着买来的骨头汤回病房,护工已经离开,许甘一个人靠着枕头玩手机。听到开门声,
他头也没抬。“今天干什么去了,一整天都没见到你。”我感觉他的心情并不好,
带有质问语气的话听着很不舒服。医生说过几天他就能出院,我每天家里医院两头跑,
忙得陀螺一样。“上午回家收拾东西……给你买的晚饭,趁热吃吧。”他是病人,
我心里安慰自己,不要和病人计较。摆好折叠桌,我盛一碗汤放他面前,见他面色稍缓,
不由松一口气。长时间的分离显得我们的关系有些生疏,相处起来也没有往日轻松。
我总提醒自己要照顾他的情绪,怎么也找不回恋爱时肆无忌惮的感觉。可能是在军队待久了,
他吃饭速度很快。我刚洗漱完,就看到他已经把一次性碗筷收拾好,拘谨地直着身子。
“过来。”洗脸时头发不小心沾上水,此时正顺着脖颈往下滚落,我皱眉,还是乖乖走过去。
许甘误以为我对他不满,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只迷茫地看向我。“对不起,我不该凶你。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道歉,只是擅自揣摩我的心思,往身上揽错而已。
“为什么突然道歉?”我坐在床沿,松松牵上他的手。他的手背泛青,
血管处留着密密麻麻几个针孔,结了细小的痂。白天的输液他拔针后从不按压针眼,
护工劝过几次后没什么效果,就不再管他。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到肿起的手背,很快撇过头。
“第二句。这是你今天和我说的第二句话。”“你都不理我。
”不知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还是怎么,许甘稍带委屈的话让我头脑发热,他明明成年数载,
这时候却露出罕见的孩子气。我被他逗得红了脸。那时我只以为他是真的同我开玩笑,
忽视了他刚显露一点的怪异,以及他眼里翻腾的,不只是爱意。他见我笑了,也不再紧张,
挠挠我的手心。“陪我躺一会儿。”病床勉勉强强能躺下两个人,我担心他另一边的腿,
犹豫着想要拒绝。他扣住我的手,极慢极慢地抚摸几下。“就陪我……躺一会儿。
”一开始我不懂他为什么对我的手感兴趣,直到他垂下头,我猛然意识到自己没戴戒指。
婚戒这个东西,有人看得很重,有人不甚在意。我不知道许甘是哪一种,
但他在军队里规矩严格,想来也不会常常佩戴饰品。我并没有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
况且后来他也没有问,多半是我想多了。他一点一点挪出位置给我腾地方,
尽管他此时包着石膏的左腿动弹不得,我仍拦不住他,只好顺从着半躺在他身侧。
距离这样近,我嗅到他颇具特色的信息素,被标记过后,我总是对他的信息素反应极为剧烈。
重逢后他身体一直处于恢复期,在医院众目睽睽下我也不方便向他撒娇,
故而这些天我仍旧按时注射抑制剂,阻断自己信息素扩散。现下靠在他身边,
抑制剂像是失效一般,我竟有些口干舌燥。我光顾着平复自己有些躁动的情绪,
没注意到许甘此时也有些不对劲。他一只手不知何时覆在我的后颈,
干燥的掌心很随意地蹭蹭腺体。这样的亲密感受,我们都久违了。“真好。
”许久未被咬破注入信息素的腺体表面光滑一片。我听到他轻声嘀咕一句,
却不知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意思。这样微妙气氛下,
我不合时宜地想起刚结婚时自己腺体的“惨状”,最严重时我伸手摸到那片皮肤起起伏伏,
虽然眼睛看不到,但仍能想象到是怎样的痕迹。alpha在这方面,总是强势不讲理些。
我记得当时是这样安慰自己。许甘白天和晚上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细想也不算太违和,
只是偶尔我留意他,那种微微表露出来的、有些神经质的疯狂让我不解。他每一次标记,
每一次成结时,我都被迫背对他,很难看到他当时的面部表情。“在想什么?
”耳边传来问话,我半支起身子,对上他的目光。我正想说说话分散注意力,
被熟悉的信息素环绕着,一不小心就会进入不该有的状态。“这次回来,
就能办退役手续了吧?”一直放在后颈的手缓慢移动,松松搭上我的腰。
许甘面上没什么变化,就好像做这些小动作的人不是他一样。“嗯,大概直接转业回来。
”他边说边往我脖颈凑,在领口处深深吸气。我不知他凑近是为何,
直到腰间的力道突然收紧,我才意识到,他想要标记我。医院会安排护士每晚查房,
即使是单人间也要查看病人的状态,他这时候标记,期间必然碰上护士进门。退一万步想,
就算护士只在门口询问,信息素也会慢慢散出去,明天整个医院都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唇贴上侧颈皮肤,我嗅到浓重到刺鼻的青草气息。断腿限制了许甘大部分行动,
就算他下半身不能动,我作为omega也没办法和他抗衡。“许甘。”我有些懵,
伸手推他。他显然渐入佳境,完全不理会我微弱的反抗。因为我抬头,
他只能咬到肩膀附近的皮肤,没能接触腺体,他有些恼怒。“低头。”半是诱哄半是命令,
他要我听话,方便他向腺体注入信息素。若非他此时行动不便,定然比现在更过分。
意识仅剩一丝恼怒还支撑着,我羞愤之余还生出畏惧,只想躲他远远的。“怎么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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