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灯光泛着冷白色，照得桌上的仪器泛着金属光泽。
许知远低头调整分光镜的焦距，指尖不小心碰到周明阳的手背，两人同时缩了一下，像被静电击中。
“再往左转一点。”
周明阳的声音很轻，几乎被排气扇的噪音盖住。
许知远照做，镜片里的光谱线终于清晰起来，在刻度盘上投下一道淡淡的黄绿色光斑。
他松了口气，抬头时却从周明阳的护目镜里看见自己的倒影——耳尖微微发红，像被阳光晒过一样。
周明阳摘下手套，橡胶边缘蹭过他的袖口，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许知远低头看，那痕迹干涸后竟像一片雪花的形状。
放学后的篮球场空荡荡的，只有风卷着落叶滚过水泥地。
许知远蹲在铁丝网旁，指尖轻轻碰了碰松动的螺丝钉。
“上次那只猫，应该没事了吧？”
周明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手里拿着扳手，校服袖子卷到手肘，露出晒得微红的手臂。
许知远点点头，没说话。
周明阳蹲下来，开始拧紧松动的螺丝。
他的动作很稳，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铁丝网的影子斜斜地投在地上，随着太阳西沉，影子慢慢拉长，刚好盖住许知远的鞋尖。
他盯着那道阴影，忽然想起那天救猫时，周明阳的手也曾这样近地擦过他的指尖行政楼的电梯卡在西楼和五楼之间，灯光忽明忽暗。
许知远盯着楼层按钮，发现它们闪烁的节奏莫名熟悉，像某种密码。
周明阳用圆珠笔在电梯镜子上写下一串公式，镜面很快蒙上一层雾气。
他呼出的气息带着淡淡的薄荷糖味，飘到许知远耳边，痒痒的。
“应急电源在顶楼。”
周明阳说，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电梯突然晃了一下，猛地往下坠了半米。
许知远后背撞上金属壁的瞬间，周明阳的手己经垫在了他的肩胛骨和冰冷的墙面之间。
“没事吧？”
他问，声音很稳，但腕表表盘却裂了几道细纹，像蛛网一样蔓延开来。
---音乐教室里，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
许知远坐在钢琴前，指尖无意识地按下一个键，音符在空旷的教室里回荡。
周明阳站在窗边调试音叉，金属的震颤声和钢琴的余音混在一起，整栋教学楼的玻璃窗忽然嗡嗡震动起来。
“怎么回事？”
许知远愣住。
周明阳也怔了一下，随即笑了：“大概是共振。”
他们同时伸手按住琴键，指尖不小心碰在一起。
许知远感觉到对方的体温透过薄薄的校服传来，像冬日里偶然触到的一缕阳光。
周明阳的校牌链突然断了，金属扣滚进钢琴踏板底下，发出清脆的声音傍晚的图书馆安静得能听见书页翻动的声音。
许知远从一本旧天文杂志里抽出一张泛黄的观测记录，上面记载着某颗超新星的爆发。
与此同时，周明阳站在天台，用激光笔对着夜空校准方位。
绿色的光点穿透薄雾，划过深蓝色的天幕。
教学楼的灯光忽然集体闪烁了一下，像在回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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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很稳，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铁丝网的影子斜斜地投在地上，随着太阳西沉，影子慢慢拉长，刚好盖住许知远的鞋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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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出的气息带着淡淡的薄荷糖味，飘到许知远耳边，痒痒的。
“应急电源在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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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突然晃了一下，猛地往下坠了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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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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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阳站在窗边调试音叉，金属的震颤声和钢琴的余音混在一起，整栋教学楼的玻璃窗忽然嗡嗡震动起来。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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