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两个孝顺懂事学习成绩还很好的女儿。十八年,我终于等来女儿高考的日子。
我以为我的苦日子要结束了。可高考结束后小女儿病危,大女儿为了赚医药费离开,
回来后却直接导致了小女儿的死亡。看到两个女儿尸体的那一刻,我的天塌了。
1今天是高考最后一天,我早早做好早饭送两个女儿去考场。看着她们进入考场的背影,
我的心里升起无限对未来的向往。小宝和小贝说了,她们肯定能考上名牌大学,
到时候免学费不说,每年的几万的助学金她们也会努力争取。到那个时候,
我们母子三人就能彻底摆脱从前的生活,过上好日子。我满心欢喜的站在考场外等着,
可等来的却是小女儿煞白着脸出门,看见我的一瞬间就倒地不起。送到医院,
检查之后医生满脸担忧找到我的那一刻,我的心里咯噔一下。“你女儿的情况很严重,
应该是以前创伤导致的肺纤维化合并呼吸衰竭。”肺部创伤?我一下想起小贝五岁那年,
差点死在火里的经历。2我十八岁那年被爸妈卖给隔壁村子林家当媳妇。
二十岁那年怀的小宝小贝。两个女儿出生后,
婆婆嫌不是男孩不能传宗接代对我没有半点好脸色,但老公不同。他对我一直很温柔。
可孩子两岁那年,老公在工地出了意外,送到医院时医生直接宣布了死亡。
婆婆拿着工厂给的抚恤赔偿金消失,了无音讯。我一个人,背一个抱一个,
去当地纺织厂打工,勉强维持家里的生计。后来小宝小贝大了点,我不带她们去工厂,
她们就在家等我。有时候会给我做好晚饭等我回家。那时候她俩才五岁。
小贝就是那时候发生的意外。当天下了磅礴大雨,小宝出门给我送雨衣,小贝在家做饭。
可她那天有些发烧,热上饭后就睡了过去。灶里的火着了出来,火舌席卷房子的每一寸角落。
我拼命冲进去救出了小贝。可她那个时候已经陷入昏迷。脸上身上都有烧伤。
我拿了所有的积蓄给她治病治疗伤口。但小贝的脸上还是留下了可怖的疤痕。
医生说的以前的创伤,应该就是那年火灾留下的。我的脚步踉跄了一下,
语气颤抖着开口:“医生,求你,求求你救救她。”医生叹气:“我不能给你保证,
只能说我会尽全力,但是这个病需要的医疗费用巨大,你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打量的目光从头到脚,眼里闪过一丝不忍。我明白他是看出我们条件不好,
但不论怎样,我都不会放弃小贝:“好,钱我来想办法,孩子就交给您了。
”我对着医生深深鞠了一躬。透过病房的玻璃,看见躺在ICU不省人事的小贝,
眼角有些湿润。“妈,我去打工赚钱吧。”身后的小宝开口,我转身抱住她,
肩膀处的衣服瞬间被浸湿。“我同学说县里有很多工作,工资高,我可以去试试。
”我不忍还未成年的女儿过早接触社会。可看着手里的缴费单,拒绝的话根本说不出口。
“我的宝,对不起,是妈妈没用。”我抱紧小宝,眼泪止不住的流。如果我能赚更多的钱,
两个孩子就不用经历这些。可我真的很努力了,我每天打两份工,省吃俭用,
房子被烧后都没有重新盖,只是买了几米厚的膜布包了起来。可我的学历,性别,
身体状况摆在那里。为了维持这个家,为了让两个女儿上学,我已经竭尽全力了。
小宝回家简单收拾了行李坐上去县城的客车。我跟纺织厂厂长说明情况,请了几个月的假,
厂长表示理解,给的很痛快。为了更好的照顾小贝,我在医院做起了护工。一天两百,
加上之前家里攒下的积蓄,足够维持小贝一段时间的治疗。偶尔白天,小贝有清醒的时候,
我会被允许穿上无菌服进去看她。小贝戴着呼吸面罩,语气虚弱,但脸上都是笑意:“妈妈,
别担心,我会好起来的。”“等我大学毕业工作了,我就能赚钱带你住大房子,
给你买新衣服。”“给你买厚的手套,你冬天就不会满手冻疮,给你买自行车,
这样去工厂你就不用走半个小时的路。”“我看超市的电视广告,电饭煲微波炉热饭,
等我给你买了,你就不用再去山里捡木头了。”小贝一句一句说的艰难,但清晰。
我强忍着眼泪,笑着回答:“好,妈妈等着那一天,我的宝贝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小贝的情况并不好。每天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医生的用药每天都在调整,
可小贝的身体还是越发糟糕。每天护理病人不忙的时候,我都会来到ICU外,
看着小贝躺在病床上,胸口处有微弱的起伏。确认她还活着,我才能放心的继续去赚钱。
小宝几乎每天都会给我通电话,转眼十天过去,她邮回了第一笔工资。
我把钱交上后看着每天都会用光的余额,心里升起阵阵无力。
正巧这时有位危重患者需要护理,一天二十个小时,一千块钱。我接了这份工作。
患者是个八十岁的老头,脑出血意识不清,要勤翻身,擦身体。我凭借一定要救女儿的信念,
熬了五天。脸都瘦的凹陷了下去。可我去要工资的时候,却被患者家属为难。“哎呀,
这不是林家那早死鬼的媳妇吗?”略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我盯着患者的儿子看了好一会儿,
终于在记忆中找到了这个人。那是小宝小贝上小学一年级的事情。
3小宝小贝原本长的很好看,可小贝毁了容。
脸上那可怖的疤痕让她在上学第一天就被同学排挤,欺负。小宝气不过跟同学打了起来。
常年帮我做农活的小宝力气很大,小男孩被小宝打的满身是伤。老师找了家长,
当我听小宝小贝讲清楚事情经过的时候,我没有半分责怪。她们没有错,
为了保护亲人而动手没有任何问题。可男孩的爸爸不这么想。他穿着光鲜亮丽,
看着一副知识分子有教养的样子。可真实性格与外貌截然相反。
他和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串通好,一口咬定我的女儿错了。还向我们索赔巨额医药费。
那时我们刚修补好房子,手里一点余钱都没有。而且就算我有,我也不会拿出半分。
男人和老师不依不饶,两个女儿急的要哭,我气的不行可又不知该怎么办。就在这时候,
男人的手放到了我的屁股上,脸也凑到我的耳边。“不拿钱也行,我也可以给你一笔钱,
只要你......”男人的话只说了一半,剩下的都用动作取代。
在我身上的手不安分的捏了两下后,另一只手还要来解我衬衫的扣子。
我心里突然窜起猛烈的怒火。当着屋里所有人的面,拿起凳子把男人砸倒在地。
之后还不解气的又打了几下。那件事后来交给民警处理,出警的警察是我老乡,
知道我的经历,再加上小男孩太小。被稍一吓唬就说出了实话。我们最终没做出任何赔偿,
我也在老乡的协调下给女儿转到了另一个老师班里。从那之后我再没见过男人,
没想到再次见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嗯,是我,可以把这几天的护理费用结算一下了吗?
”我看着男人,语气尽量保持平静。男人冷笑着从床头的背包里拿出一沓现金走到我面前。
一下一下拍在我的脸上。“想要钱?行!”说着,他将额角的头发隆起,
露出下面一条十厘米的疤痕。“我这头上的伤,你想怎么补偿?
”我盯着他手里的钱看了一会,拿起床头柜上的碗砸到地上。然后捡起最大的那块碎片,
在额头同样的位置狠狠划了下去。鲜血瞬间涌出很快模糊了我的视线。男人卧槽了一声,
不再为难,直接把钱放到我手里。多日熬夜,早上没吃饭引起的低血糖,
加上伤口处传来的阵阵疼痛。我刚一走出病房,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
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手上还挂着点滴。额头上的伤被好好包扎过,钱也放在床头。
小贝的主治医生拎着袋子推门进入,看见我醒了温和一笑:“醒了就吃点东西吧,
食堂做的粥,我特意给你打了一碗。”说完,他走到病床边,给我放下桌子打开餐盒的盖子。
看到瓶里的点滴挂完,直接给我拔了针。“医生,谢谢你,这些多少钱,我给你吧。”点滴,
伤口包扎,还有饭钱。我起身从床头拿钱,医生却摁住我的手制止。“没多少钱,
不用你给了。”“我想跟你聊一下林小贝接下来的治疗。”“您说。”听到医生提起小贝,
我坐起身认真的盯着他。“小贝这种情况,目前最有效的治疗方式有两种,一种是肺移植,
但费用巨大不说,合适的肺源也很难找到。”“那另一种呢?”“另一种,是肺减容,
切除一部分肺,减少容积,达到改善肺功能的效果。”我面露难色,医生虽然没有过多解释,
但我也明白,肯定是肺移植效果更好。但就像他说的,
不说手术费用巨大我根本赚不到那么多钱,就算我攒够了钱,合适的肺源也需要等待。
而小贝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我们先做第二种吧,医生,麻烦你了。”“好,
这个手术需要十万手术费,你凑齐后我们就手术。”医生说完,从怀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
“这里是我和同事们筹的钱,不多,就三万,你拿去先用着。”医生说完,
没给我拒绝的机会,直接离开了病房。我心中感激,拿起银行卡和现金,
默算着还需要多少钱。我这段时间赚的,加上之前攒下的,还有医生给的,一共是六万,
还差四万,不到一半。可我要怎么才能在短时间内赚够四万块啊。我走到ICU外,
看着护士在给小贝调整呼吸机。看着女儿人事不知躺着的样子,想起高考前,
她还在兴高采烈的跟我规划未来。不论付出什么,我都不能让贝贝离开我。压下心底的绝望,
我走出医院想要寻找赚大钱的方法。正巧此时,对面大楼的LED屏上,
100万几个大字映入眼帘。我盯着广告看了好一会儿,
默默记下了上面写的意外险名称和保险公司地址。天一亮,我就可以去买这个保险。
一百万的意外险,足够小贝做手术了。但我离开后,小贝还需要有人照顾。想着,
我拿出手机打给小宝。4电话一直没人接通。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我的心里升起浓浓的担忧。
又拨打了几遍,手机铃声突然从对面传来。我好奇的抬起头,发现小宝正满脸喜悦的跑向我。
“妈妈,我回来了!”她扑进我的怀里,全身上下散发着喜悦的气息。“妈,我有钱了,
妹妹有救了。”说着,她将手里的黑色背包放到我手里,我好奇的打开。
发现里面是一沓沓百元钞票。一共五沓。正好够小贝做手术。可我没有丝毫欣喜,
我一把抓住小宝的手,拽着她进了医院的卫生间。上下其手的扒她的衣服,
看她身上每一寸角落。小宝紧紧护着自己的身体,泪水在眼里打转:“妈!你干嘛啊!
”我没回答,直到确认她的身上没有半点被侵犯的痕迹后,才松了一口气。
“你哪来这么多钱?”小宝眼神躲闪:“别,别人给的。”什么人会拿出五万给一个陌生人?
“林小宝!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违法乱纪的事情不能做!不能做你不明白吗!
”我的心中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但我话音刚落,小宝眼里的泪水瞬间滑落。“我没做!妈,
这是一个好心人听过我们的经历后主动给我的,我真没做违法的事情。”小宝哭着解释,
我毫无反应的盯了她好一会儿,实在心疼的装不下去。虽然心里还是怀疑,
但这钱足够解我们的燃眉之急了。5当晚,我交完手术费用,
跟医生确定了手术时间定在第二天夜里。白天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晚上,
小贝被推进手术室。我和小宝焦急的等在外面时,接到了两个女儿班主任的电话。
“小宝小贝妈妈,高考成绩出来了你知道吗?”班主任激动地语气在电话那边响起,
我和小宝对视,这才想起今天是23号,高考出成绩的日子。“你家小贝考了全市第一,
小宝考了第三,首都那几个名校刚才就给我打电话争取小宝小贝入学了。
”“还说给免学费呢!”班主任的话不断在手机里响起,我和小宝都愣在原地,
脑海里不断回想着第一第三。过了好一会儿,我俩才回神,激动地抱在一起跳了起来。“妈,
我们没骗你吧,我俩真的能带你去过好日子了。”“嗯!我就知道我的宝贝是最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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