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妹妹作为龙凤胎降临人世,命运却对我们展现出截然不同的安排。妹妹生来健康活泼,
而我自幼便被病痛缠身,身体孱弱。然而,
命运的无常却在一个意想不到的时刻骤然降临——最终死去的,竟是妹妹。
妹妹离世后下葬的那一天,发生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
无数只老鼠仿佛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疯狂地将妹妹的棺材从地下挖出。更诡异的是,
这些老鼠竟然簇拥在妹妹身旁,如同虔诚的朝拜者一般,而妹妹就站在坟墓旁,
周身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气息。妹妹死的时候刚满18岁,入葬后的第二天,
便发生了尸变。数千只老鼠齐心协力扒开了她的棺材,
妹妹就从那被掘开的洞穴中缓缓钻了出来。令人惊恐的是,在她空荡荡的腹中,
竟站着一只体型硕大无比的白毛老鼠王。
她身着母亲在她去世时为她精心准备的鲜艳大红连衣裙,笔挺地伫立在坟墓边,双眼圆睁,
脸上还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而最为骇人的是,她的头颅竟不在脖子上,
而是被她自己捧在手中,头颅的口中还挂着几根诡异的红线,时不时发出“哥哥,
你在哪里呀”的声音。在她的尸体周围,密密麻麻地聚集着数千只又大又黑的老鼠,
这些老鼠如同一个个黑色的小娃娃,整齐地排列着,向她朝拜。
妹妹的尸体竟然没有丝毫腐烂的迹象,依旧如刚去世时那般鲜活。
第一个发现妹妹这诡异尸变的人是奶奶。奶奶向来有独自前往坟地的习惯,那一天,
她如往常一样来到坟地,却看到了妹妹伸出一只手,朝着她轻轻挥动,嘴里还说着:“奶奶,
我看不清路,你带我回去找哥哥。”奶奶被吓得惊恐万分,跌跌撞撞地跑回家报信,
慌乱中还摔伤了一条腿。她气喘吁吁地说道:“死鬼丫头阴魂不散,
弄出了这万鼠潮尸的大凶之局,这是不夺回身体就不罢休啊!”我听到这话,
下意识地问道:“妹妹找谁的身体?”奶奶神色凝重地看着我说:“你的呀!
你妹妹死前怕是满心不甘,所以怨气冲天,万鼠就是被她的煞气吸引而来。
等她啃食鼠尸的数量足够,阴气侵袭成了中阴之体,就是她换身体的时候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仿佛遭受了五雷轰顶,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我和妹妹是双胞胎,
而且还是连体婴,自出生起,我们的腹部就紧紧连在一起,共用着肝脏和心脏。就这样,
我们相互依偎着,艰难地生活到了18岁,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延续下去,
可没想到命运却在这一年陡然转变。那时,爸妈带着我们去医院做全面检查。检查完后,
医生把爸妈拉到一旁,神情严肃地说:“不能再这样连着了,妹妹的生命力太顽强,
已经开始抢夺哥哥的营养,两人只能活一个。我建议你们先问问孩子的意见,
我知道这很难抉择,但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然而,爸爸根本没有和我们商量,
直接就做了决定:“留儿子,死丫头要来也没用。”当我和妹妹被推进手术室时,
我们都以为自己即将迎来新生。妹妹还一脸憧憬地对我说:“哥哥,等我们分开了,
我送你一个我亲手编制的礼物。”我强忍着内心的不安,点了点头说:“好,哥哥等你。
”手术很成功,可最终只有我活了下来,妹妹的生存权利就这样被无情地剥夺了。
从小我就胆小懦弱,身体也不好,而妹妹却和我截然不同。她不仅记忆力惊人,
学习上还常常能举一反三。就连教我们读书识字的姑姑,也总是对妹妹的聪明才智赞不绝口。
妹妹会把学会的字认真地写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姑姑给她的装大白兔奶糖的铁盒子里,
满心期待着爸爸回来,好拿出来给爸爸看。我知道,妹妹的每一次努力,
都是为了得到爸爸的肯定和夸奖,可爸爸却总是对她怒吼:“你学会了有什么用?让你别学,
你怎么不听!”妹妹和我连在一起,姑姑教我识字,她又怎么可能不听不看呢?手术之后,
妹妹彻底离开了这个世界,当时是奶奶主动带走了妹妹的尸体。
我知道妹妹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留恋,她渴望活着,渴望学习,渴望感受世间的美好。
可她的生命却被轻易地剥夺了,而这一切的决定权,
都掌握在我那个重男轻女思想根深蒂固的爸爸手中。爸爸得知妹妹尸变钻出坟墓后,
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赶忙让身为神婆的奶奶想办法,一定要把妹妹“处理掉”。
他说的那三个字“处理掉”,就好像妹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一样,语气冰冷而又绝情。
奶奶用柳树条蘸着朱砂黄土水,试图把妹妹驱赶回去,同时又在坟头周围埋了许多黑狗血。
奶奶说,这样能让妹妹彻底安静下来。后来我才知道,所谓的“安静”,
就是让妹妹永世不得超生。妈妈根本无法接受妹妹的突然离世,在巨大的刺激下,精神失常,
彻底疯了。妹妹死了,妈妈疯了,家庭的重担一下子全都压在了爸爸身上。为了维持生计,
爸爸不得不外出打工挣钱,而留在家里的我,也变得愈发沉默寡言。
我本以为时间能够治愈一切伤痛,可没想到,妹妹被“处理”后的第七天,
在我刚踏入19岁的这天,家里发生了一件极其恐怖诡异的事情。每天晚上,
我明明都是安然地睡在自己的床上,可第二天清晨,
我却总是会发现自己满嘴鲜血地躺在妹妹的坟头,周围还散落着许多老鼠的尸体。一开始,
我以为自己得了传说中的游魂症,又或许是因为太过思念妹妹,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但第二天、第三天,依旧如此。当我再次从坟头醒来时,内心的恐惧终于彻底将我吞噬,
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未知的恐惧,于是把事情告诉了奶奶。奶奶听完我的讲述,
不紧不慢地说:“小子,看来你是逃不过去了,你妹妹就是要夺你的身体。要想活命,
你得听奶奶的。”奶奶在我们族中威望极高,家里的大事小事,大家都会听她的。
她一直特别宠我爸,小时候,但凡家里有好吃的、新衣服,她总是先紧着我爸,
姑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姑姑刚念初中的时候,奶奶就逼着她辍学,
想让姑姑继承她的巫术衣钵。姑姑的择偶和多次离婚,也都是奶奶一手教唆安排的。
可姑姑离婚后,奶奶却不让她回娘家住,还说女人嫁出去就是外头的人了,不是我们家的,
绝不能进娘家门。奶奶之所以在家中一言九鼎,甚至有些飞扬跋扈,
根源就在于她神婆的身份。奶奶还有个好友三婆,两人平日里没事就聚在一起研究巫术,
整天神神叨叨的。村里人都说,当神婆的人泄露天机太多,容易遭报应。后来,
三婆莫名就疯了,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奶奶说话的威信。她说妹妹要夺我的身体,我深信不疑,
被夺身的恐惧瞬间笼罩了我的心头。在摆脱了连体状态,好不容易享受到充分的人身自由后,
我无比珍惜自己的身体,绝对不可能把身体让给别人,哪怕这个人是我的亲妹妹。
我本能地问出了最关键的一句话:“那我怎么才能活?”奶奶告诉了我她的办法。
她让我去买一口大棺材,不能上漆,用板凳架起放在堂屋内,然后扎一个纸人,
必须是男纸人。晚上睡觉前,把男纸人放在棺材内,而我则躺在棺材下面,
一直躺到公鸡叫第一遍之后,就可以平安无事。她还反复叮嘱我,
这期间不管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绝对不能出声。我问:“能锁门吗?”奶奶说:“不能。
”我又问:“要是出声了会怎样?”奶奶神色凝重地说:“那神仙都救不了你。
”我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按照奶奶的说法去做。买棺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花了大价钱,请曾经做过棺材的王老四帮我定做了一个。“四大爷,
请您帮我把棺材送回家去吧。”我恳求道。四大爷看着我的眼神很是古怪,眯着眼,
从上到下打量了我半天,才声音沉闷地说:“行。”把棺材送到我家后,他盯了奶奶一眼,
转身对我说:“帮我把三轮车推到村口。”我帮着四大爷把车推到村口,
四大爷突然抓住我的手,眼神凌厉地说:“你身上阴气太重,我给你个珠子,你带在身上,
感觉不舒服时含在嘴里能救你一命。”说完,他便塞了一个冰凉的白色珠子在我手心里,
然后转身离开了。我心里不太相信四大爷的话,但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把白珠塞进了裤兜。
回到家,奶奶已经把纸人拿走,在纸人的脑袋里写名字去了。妈妈是个疯子,
看见我拉回一口棺材,直勾勾地盯着棺材,眼神呆滞。“妈,你休息去,
晚上不管听到什么都别管。”我轻声说道。“好呢好呢。”妈妈又开始傻笑起来,我看着她,
心里满是哀叹,这个家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夜里11点多,我按照奶奶的吩咐,
躺在了棺材下面。12点过了,一切都风平浪静,什么特别的事情都没有发生。我心想,
难道是奶奶故意吓唬我?就在我想要出去把灯关了的时候,突然听到门被缓缓推开了。
我家的门是老式的双开木门,年头很久了,一打开就会发出“嘎滋滋”的声音。
这声音此刻就像一把尖锐的锥子,直直地扎进我的心里。我躺在棺材下面,
能够看到一双穿着红布鞋的脚,走路时脚尖点地,像是生怕踩到什么东西。“你在哪呀?
”她说话了,一开口,我就听出是妹妹的声音,“哥哥,你在哪呀?”妹妹在四处寻找我,
却怎么也没发现躺在棺材底下的我。她爬上棺材,木凳子上的重量陡然增加,
棺材和木板表面摩擦,发出了轻微的“滋滋”声。我吓得毛骨悚然,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哥,你不要我了?”妹妹在棺材上找不到我,急得在屋子里四处乱转。“难道在棺材里?
”妹妹似乎发现了什么,迅速掀开了棺材。“哥,你死了?”妹妹突然大叫出来,
声音都变了味,她似乎在哭。我第一次听到鬼哭的声音,那声音忽远忽近,忽大忽小,
却像钩子一样,不断地勾着我的心。我躺在棺材下面,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妹妹掀开棺材盖,看到里面躺着的纸人,还以为那就是我。“哥,你怎么死了?你不要我了。
”妹妹的声音变得凄厉无比,她就一直站在棺材边上哭泣,泪水滴到地上,
却瞬间变成了黑血。房间里吹着诡异的阴风,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
我感觉自己快坚持不住了,赶忙闭上眼,咬牙坚持着,心里想着,只要公鸡一叫,就安全了。
突然,我听到妈妈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你快走,你快走,要抓到你了,要抓到你了。
”糟糕,千算万算,没算到妈妈居然进来了。我猛然睁眼,只见妹妹用双手抱着头,
把脑袋探到棺材下面,那颗惨白的脑袋上,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哥,终于找到你了。
”我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从棺材下面逃出来,一心朝着门口逃。不知怎的,
妹妹竟又从门口进来了。“你跑什么?”她那冰凉的右手猛地抓住我的胳膊,一瞬间,
我感觉浑身血液都像是被冻住了,整个人僵在原地。妹妹另一只手还拎着自己的人头,
一步一步不断朝我靠近,那模样说不出的诡异恐怖。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门口突然出现一道人影。我满心以为是奶奶来了,心里燃起一丝希望,可仔细一看,
竟然是做棺材的王老四,他六十来岁,即便在夜里,目光也如炬般锐利。
四大爷迅速拉着我退到门外,随后从兜里掏出一些朱砂,朝着屋内撒去。
妹妹似乎十分惧怕朱砂,刚要迈出的脚步硬生生停在了屋内。
但她手里人头的眼神却充满了幽怨,直勾勾地盯着我,让我背后发凉。“你家人都疯了吗?
搞这种事是不要命了?”四大爷满脸怒容,大声痛斥我。“四大爷,您救救我!
”我带着哭腔哀求道。四大爷无奈地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天,
像是在等待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这时,妹妹肚子里那只白毛大鼠王跳了下来,
它的肢体动作极其不自然,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操控着,嘴里还“滋滋”乱叫。
随着它的叫声,家里瞬间涌出许多黑老鼠,它们像是得到了指令,
用身体把地上的朱砂一点点粘走。没了朱砂的阻拦,妹妹立刻又开始追我。“实在没办法了,
只能放火烧。”四大爷焦急地给我出主意。“不行,那是我妹妹啊,
我不能让她死后还受火刑。”我一听这话,心里满是抗拒,拼命摇头拒绝。四大爷见我这样,
突然抬手在我脸上扇了一巴掌,大声喝道:“你糊涂!她已经死了,死了就什么都不是了,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说着,四大爷就要点火。我赶忙冲过去,疯狂阻拦,
哭喊道:“一定还有别的办法,一定有的!”四大爷见我如此执拗,便说:“既然这样,
看来你们兄妹俩这一世的血脉情分还没断。把我之前给你的珠子含在嘴里,等天亮吧。
”我赶忙把珠子含进嘴里,珠子冰冰凉凉,冻得牙齿都发疼。“你别说话就没事,还有,
千万别告诉你奶奶我来过。”四大爷叮嘱完,便转身隐入黑暗之中离开了。
妹妹依旧缓缓向我走来,我惊恐万分,只要一张嘴,珠子就差点掉出来。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的时候,突然,鸡打鸣了,妹妹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迅速停止不动。紧接着,门外出现数十只大老鼠,它们七手八脚地抬着妹妹的尸体,
消失在了黎明前的黑暗里。我双腿一软,失魂落魄地跌倒在地。此时,
妈妈还是半清醒半混沌的状态,嘴里不停地呢喃着:“逃啦逃啦……”奶奶出现了,
她看起来十分疲倦,走进门一看,顿时咬牙切齿地骂道:“怎么跑了?这鬼丫头真狡猾,
真能折腾,这次竟然没留住她,死了都不让人消停!”奶奶一遍又一遍地咒骂着,
在屋内的棺材边上转来转去,嘴里还嘟囔着:“怎么困不住呢?没道理呀……”折腾了一夜,
我又累又饿。家里只有我和疯妈妈,没有吃的,我便想去奶奶家找点能填饱肚子的东西。
奶奶一直一个人住在旁边的小屋子里,我从小就经常去。她屋里至今还点着桐油灯,
她总说自己不喜欢用电灯,还说桐油灯省电,可桐油也不便宜啊。一进门,
我就看到桐油灯旁放着一张脏兮兮的黄布,上面有点有线有圈,
布上还放着头发、几块像皮革一样的东西、指甲,
十几根指头那么长的银针、数十根老鼠尾巴以及五枚铜钱。我看着这些东西,
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突然,我想起来两年前,
村里老光棍王麻子喝酒落水横死,尸体在棺材里闹腾了三天。
当时我亲眼看见奶奶带着这套东西过去,神奇的是,棺材瞬间就安静了,王麻子也顺利下葬。
不过事后奶奶回来时,脖子上明显有一个伤口。后来村里人都说奶奶会控尸术,
王麻子就算不甘心也只能认命。因为奶奶有这个本事,所以附近村民都挺怕她。
那次我因为好奇,全程跟在后面看,所以印象特别深刻。可此刻,
我发现眼前这套东西里少了一根最粗的银针,那可是控尸的关键。我心里一惊,
猛然意识到奶奶肯定有事瞒着我。奶奶不甘心就这么失败,决心第二天晚上继续对付妹妹。
按照要求,第二天我得和纸人换个位置,我躺在棺材里,纸人放在棺材下面。
但经历了昨晚的事,我多了个心眼。我带了两瓶酒去找王老四,请他帮忙。
毕竟昨晚的事让我觉得,或许四大爷知道其中的一些门道。到了四大爷的小作坊,
里面到处都是木头的味道,他还在做木匠活,累得直咳嗽。见我来了,他用袖子抹了抹嘴,
转头问我:“你要干啥?”“四大爷,您帮我扎两个纸人,一个放棺材里,一个放棺材外面,
这样就能蒙混过关。您看这个方法行不行?”我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我原本以为四大爷不会答应,没想到他开口道:“你妹妹的事我听说了,不过说实话,
这方法不行。是你奶奶教你的吧?”紧接着,他下一句话把我吓得一哆嗦:“你奶奶本事大,
十里八乡都知道,但这一次她是要害你。”“怎么可能?那可是我奶奶啊!”我满脸震惊,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四大爷冷笑一声,说:“那王小丽还是她亲孙女呢,
不一样被她害死了。”王小丽就是我妹妹,我一时不知该信谁,
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四大爷,我想请您帮个忙。”四大爷倒是很干脆,
说:“看在往昔我和你爷爷过命的交情份上,我应下了。不过夜里你一切都得听我的安排。
”到了晚上,我担心妈妈又来捣乱,就用绳索把她捆绑起来,为了不勒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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