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次死亡时，我终于确信这不是噩梦。
我站在公寓的镜子前，看着自己苍白的脸。
下巴上那道刮胡子留下的小伤口还在渗血，和之前六次一模一样。
窗外，初秋的阳光正好，洒在窗台上的绿萝上——那盆我从来记不得浇水的植物，却奇迹般地活了三年。
手机闹钟响起，屏幕上显示：9月15日，上午7:30。
我的二十八岁生日。
"生日快乐，程墨。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第一次死亡时，我以为那只是个噩梦。
我在下班路上被一辆闯红灯的卡车撞飞，剧痛中醒来，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生日这天的早晨。
第二次、第三次...我尝试改变路线、提前下班、甚至请假不出门，但无论如何，总会在午夜前以各种方式死去——车祸、坠楼、心脏病突发，甚至有一次只是喝水呛死。
我机械地完成早上的例行公事：冲澡、刮胡子、穿上那件深蓝色衬衫。
前三次循环我都穿了这件衣服去死，第四次开始我尝试换其他衣服，结果发现毫无意义。
死亡不在乎你穿什么。
咖啡机发出完成的提示音，我倒了杯黑咖啡，不加糖。
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这是我每天为数不多能感受到自己还活着的时刻。
"今天会不一样。
"我对自己说，虽然前六次我也这么说过。
公寓楼下，熟悉的场景再次上演：遛狗的老太太、晨跑的年轻人、卖煎饼的小贩。
我已经能背出他们每个人的行动轨迹。
老太太会在第三棵梧桐树下停下来让狗小便，年轻人跑到路口会转身折返，小贩在八点整会收摊离开。
我本该去上班的。
在一家广告公司做平面设计师，朝九晚九，领着勉强够活的薪水。
但在第四次循环后，我就不再去了。
反正明天一切又会重置，何必浪费时间去应付那个总是挑刺的客户总监？
手机震动，是妈妈发来的消息："儿子，生日快乐！
晚上记得吃长寿面。
"我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不知该如何回复。
前三次我都回复了"谢谢妈"，第四次开始我不再回复，因为无论我说什么，明天她都不会记得。
我决定去常去的那家咖啡馆。
至少那里的拿铁能让我暂时忘记自己是个被困在同一天的可怜虫。
"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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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闹钟响起，屏幕上显示：9月15日，上午7:30。
我的二十八岁生日。
"生日快乐，程墨。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第一次死亡时，我以为那只是个噩梦。
我在下班路上被一辆闯红灯的卡车撞飞，剧痛中醒来，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生日这天的早晨。
第二次、第三次...我尝试改变路线、提前下班、甚至请假不出门，但无论如何，总会在午夜前以各种方式死去——车祸、坠楼、心脏病突发，甚至有一次只是喝水呛死。
我机械地完成早上的例行公事：冲澡、刮胡子、穿上那件深蓝色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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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不在乎你穿什么。
咖啡机发出完成的提示音，我倒了杯黑咖啡，不加糖。
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这是我每天为数不多能感受到自己还活着的时刻。
"今天会不一样。
"我对自己说，虽然前六次我也这么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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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能背出他们每个人的行动轨迹。
老太太会在第三棵梧桐树下停下来让狗小便，年轻人跑到路口会转身折返，小贩在八点整会收摊离开。
我本该去上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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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第四次循环后，我就不再去了。
反正明天一切又会重置，何必浪费时间去应付那个总是挑刺的客户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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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记得吃长寿面。
"我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不知该如何回复。
前三次我都回复了"谢谢妈"，第四次开始我不再回复，因为无论我说什么，明天她都不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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