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耳语初现梅子黄时雨打在青瓦上，谭晋玄的笔尖悬在宣纸上空，墨汁顺着狼毫滴落，在《黄庭经》抄本上晕开一朵黑莲。
他猛然惊醒，发现铜灯里的烛油早已凝固，窗外的雨帘将书房隔绝成孤岛。
这是他闭关修炼"龟息诀"的第四十九天。
潮湿的空气里浮动着若有若无的桃香，谭晋玄伸手去取案头的安神香，指尖却触到某种滑腻的东西——条状墨痕正顺着桌腿蜿蜒而上，在他碰触的瞬间缩回阴影。
他摇摇头，将异状归结为修炼过度的幻觉，重新盘坐在蒲团上调整内息。
子时的梆子声穿透雨幕时，耳鸣如期而至。
起初是蜂群振翅般的嗡鸣，继而化作尖锐的金属刮擦声。
谭晋玄默念清心咒，冷汗却浸透中衣。
当那个声音终于突破临界点时，他听见了笑声。
"嘻嘻......你听得见......"声音从左侧耳道深处传来，带着蜜糖般的黏稠感。
谭晋玄的瞳孔骤然收缩，铜镜里映出他惨白的脸，以及肩上那团模糊的黑影。
他猛地转身，带翻的铜灯在青砖地面滚出刺耳声响，烛光摇曳间，瞥见案头镇纸的玉貔貅双目渗出血泪。
"莫怕......"耳语转为婉转女声，指甲大小的手掌贴上他的耳廓，"奴家住在你心里......"谭晋玄抓起桃木剑刺向耳际，剑尖却穿过虚空。
铜镜突然蒙上水雾，镜面浮现朱砂写就的篆文：耳中有人，心中有鬼。
待他定睛再看时，字迹已化作血水顺镜框流下。
晨光初现时，书房已恢复如常。
谭晋玄颤抖着展开昨夜抄录的经文，瞳孔里映出满纸狂乱的"杀"字。
窗台积雨映出他的倒影，右耳垂不知何时多了颗朱砂痣，像一滴凝固的血。
药铺的素娥姑娘送来安神汤时，发现谭晋玄正在焚烧书籍。
火盆里《云笈七签》的残页蜷曲成灰蝶，书生用桃木簪束起的长发间缠着七道黄符，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谭公子这是？
""祛秽。
"谭晋玄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他不敢说清晨梳洗时，铜盆清水里映出的不是自己的脸——那是个眉眼含笑的古装女子，发间别着带露的桃花。
素娥注意到书案砚台里的墨汁泛着诡异的胭脂色，当她试图靠近察看时，谭晋玄突然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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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将异状归结为修炼过度的幻觉，重新盘坐在蒲团上调整内息。
子时的梆子声穿透雨幕时，耳鸣如期而至。
起初是蜂群振翅般的嗡鸣，继而化作尖锐的金属刮擦声。
谭晋玄默念清心咒，冷汗却浸透中衣。
当那个声音终于突破临界点时，他听见了笑声。
"嘻嘻......你听得见......"声音从左侧耳道深处传来，带着蜜糖般的黏稠感。
谭晋玄的瞳孔骤然收缩，铜镜里映出他惨白的脸，以及肩上那团模糊的黑影。
他猛地转身，带翻的铜灯在青砖地面滚出刺耳声响，烛光摇曳间，瞥见案头镇纸的玉貔貅双目渗出血泪。
"莫怕......"耳语转为婉转女声，指甲大小的手掌贴上他的耳廓，"奴家住在你心里......"谭晋玄抓起桃木剑刺向耳际，剑尖却穿过虚空。
铜镜突然蒙上水雾，镜面浮现朱砂写就的篆文：耳中有人，心中有鬼。
待他定睛再看时，字迹已化作血水顺镜框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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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晋玄颤抖着展开昨夜抄录的经文，瞳孔里映出满纸狂乱的"杀"字。
窗台积雨映出他的倒影，右耳垂不知何时多了颗朱砂痣，像一滴凝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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