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上的轮回苏雨晴陈守东小说完整版免费阅读_热门小说排行榜青石板上的轮回(苏雨晴陈守东)

陈守东总记得那个蝉鸣刺耳的午后。

记忆闪回父亲陈建军蹲在门槛上抽完最后一支蝴蝶泉香烟，烟灰弹进喝了一半的搪瓷缸里。

厂里发的深蓝工装洗得发白，后背上用红漆喷着"芥子莲盒"四个字，

掉色掉得像干涸的血迹。"东子，过来量个身高。

"父亲用镰刀尖在青石板上划了道歪歪扭扭的线，石灰簌簌落在陈守东打着补丁的裤脚。

七岁的男孩踮起脚，后脑勺抵着父亲长满茧子的手掌。远处传来水泥厂午休的汽笛声，

惊飞了老槐树上的灰斑鸠。三个月后，那块青石板成了父亲的墓碑。厂里来送赔偿金的人说，

倒塌的预制板把父亲工装口袋里装的薄荷糖都压成了粉。陈守东躲在门后，

看见母亲把装钱的黄信封摔在地上，四百张皱巴巴的纸币像枯叶般散开。

爷爷蹲在院里磨药刀，青石槽里的水流着流着就红了。林秋萍开始整宿踩缝纫机时，

总会突然盯着墙上泛黄的奖状发呆。那是父亲当上生产标兵的奖状，

边角还粘着他出事那天早上掰的半个玉米饼。陈守东半夜起来撒尿，

常看见母亲用剪刀尖轻轻戳那张薄纸，仿佛能把上面"陈建军"三个字戳活过来。

腊月里第一场霜降时，马得财的三轮车碾碎了结冰的水洼。

这个左腿残疾的货郎总穿着人造革外套，车斗里堆满五颜六色的尼龙袜和塑料盆。

陈守东蹲在灶台边烤红薯，

听见母亲压低的声音从里屋传来："冬子的学费......""我晓得。

"马得财的铝制水壶磕在桌角，发出空洞的响，"镇小学王校长跟我熟，先垫上也不打紧。

"他说话时总爱摸右耳后的肉瘤，陈守东在门缝里数清那瘤子上有三根灰白的长毛。

第二天天没亮，缝纫机的咯噔声像卡住的秒针。林秋萍往蛇皮袋里塞衣服的手在发抖，

冻疮裂开的口子把浅蓝衬衫染出星星点点的褐。陈守东假装睡着，

听见爷爷在院里劈柴的斧头声比往常慢了半拍。"妈去镇上给你买新书包。

"林秋萍弯腰系鞋带时，后脖颈晒脱的皮翘起透明的边。她把温热的烤红薯塞进儿子手里，

红灯芯绒外套的樟脑味混着百雀羚的香。"下午五点就回，你数着日头等。

"陈守东追到村口时，左脚的塑料凉鞋带突然崩断了。他光脚踩过结霜的田埂，

看见马得财油光光的后脑勺在驾驶座晃动。母亲新剪的短发参差不齐，像被狗啃过的麦秸垛，

在寒风里始终没有回一下头。青石板上的第一道刻痕是爷爷用柴刀补的。

那晚祖孙俩就着煤油灯喝红薯粥，灯花爆开的瞬间，墙上父亲的影子似乎晃了晃。

"你妈被进货的事绊住了。"爷爷往粥里撒了把晒干的野菊，苦味在舌尖漫开时，

陈守东数清青砖墙上有十七道裂缝。陈守东在青石板上划到第三十道杠时，

终于问出憋了两年的话："镇上的五点跟村里不一样吗？"爷爷卷烟叶的手顿了顿，

烟丝撒在父亲常坐的竹椅上。风从门缝钻进来，卷走了那句含混的"兴许是钟表走得慢"。

第五十六道刻痕被梅雨泡胀那天，陈守东的凉鞋底彻底磨穿了。他光脚站在青石板上，

发现去年刻的横线只到胸口。货郎的铜铃再没响过，倒是常有拖拉机轰隆隆开往镇上，

扬起的尘土蒙住了母亲离家时穿的那双红塑料拖鞋。它们始终摆在门槛第三级台阶上，

鞋底还沾着父亲坟前的泥。爷爷的背越发佝偻了。某个秋夜，

陈守东看见他对着五斗柜最底层的铁盒发呆。

盒里原本装着父亲的厂牌、半包没抽完的蝴蝶泉，还有张全家福。

照片上父亲的手正悬在他头顶，像是要落下来揉乱他的头发。

现在铁盒的位置摆着马得财送的麦乳精，罐身上印着褪色的草原图案。

陈守东偷走了父亲的厂牌。不锈钢的冰凉贴着他单薄的胸膛，在课本上硌出细长的凹痕。

数学课上老师讲"加减乘除"，他摸到工牌边沿的毛刺，

突然想起父亲说等学会乘法口诀就带他去看真火车。现在那本泛黄的口诀书就压在枕头下，

第一百零八页还夹着父亲最后一次量身高时落的烟灰。第九十九道刻痕比往年都深。

陈守东用生锈的铁钉在青石上划拉时，槐花落满了父亲生前常坐的竹椅。

他忽然发现那些歪扭的刻痕很像铁轨的剖面图，只是永远等不来那列承诺中的火车。

风掠过晒谷场边的麦茬地，把母亲残留的誓言吹成碎片，混着马得财三轮车的柴油味，

在暮色里凝成永不消散的雾。门槛上的红拖鞋里，一株野草开了三次黄花。

爷爷咳出血丝是在十年后的那个冬天，陈守东在青石板上刻满整面东墙。

第一百三十道刻痕是给爷爷打针时丢下的针头，石灰混着冰碴簌簌落在雪地里。

来换吊瓶的村医总说"老爷子这是心火淤的"，陈守东就盯着输液管里下坠的药水，

一滴一滴数着母亲失约的次数。那年冬天，爷爷撒手人寰。青石板迸出幽蓝火光的瞬间，

陈守东正用半截输液针头刻下第一百三十一道刻痕。石灰簌簌落在磨破的解放鞋上，

他忽然听见石板深处传来火车汽笛般的轰鸣——十二年前父亲说要带他看的火车，

原来藏在这块冰凉的石头里。石板表面的刻痕突然活过来，

像无数条扭动的银蛇缠住他的手腕。陈守东刚要喊爷爷，整个人就被扯进一汪粘稠的墨色里。

等再睁眼时，他正对上一双悬在空中的赤脚——脚指甲缝里塞着风干的苔藓，

脚背上停着只闪闪发光的蓝蝶。"你小子跟老夫有缘。"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泉水，

白胡子老头倒吊在虚空里啃烧鸡，油点子溅到陈守东刚补好的校服上，"一万年了，

总算有人刻满这该死的破阵图。"陈守东摸着校服第三颗纽扣，

那里藏着父亲磨得发亮的厂牌。老头突然凑近，烧鸡腿直戳他鼻尖："想学点真本事不？

学成了能让你妈......"话到半截突然顿住，老头讪讪挠头，"罢了，天机不可泄露。

"修仙的日子比水泥厂午休的汽笛还枯燥。老头说这叫"虚空境"，十年才抵外界十天。

陈守东学画符时总想起母亲踩缝纫机的哒哒声，

练御剑时恍惚看见马得财的三轮车在云层里颠簸。直到某天他随手捏碎块山岩，

碎石落地竟变成满天星汉堡的包装纸——这是2018年的垃圾。"滚吧滚蛋！

"老头一脚把他踹进突然裂开的天空，"记得帮我在万达广场买份炸鸡，要蜂蜜芥末酱的！

"接着甩来个不锈钢饭盒，“接着，这破烂够你装尽三界。

”陈守东抱着不锈钢饭盒摔在柏油路上时，正好瞅见救护车顶上的蓝灯转得跟走马灯似的。

司机王师傅吓得把方向盘掰成了麻花："妈呀！从哪冒出来的碰瓷的？

"他摇下车窗就看见陈守东解放鞋里露着的大脚趾头，活像出土文物。"师傅，

我这叫空降......"话没说完就被推进了急诊室。

护士站小护士们围着他议论纷纷："这人穿得比要饭的还破，兜里倒揣着个不锈钢饭盒。

"陈守东是闻着消毒水味醒来的。粉色护士服擦过他脸颊，蝴蝶结发卡晃得他眼晕。

"23床病人醒了！"小护士按呼叫铃的手在抖，胸牌上"苏雨晴"三个字镶着金边。

她白大褂下露出半截蜜桃粉纱裙，转身上心率机时，细高跟在地面敲出慌乱的小调。

陈守东盯着天花板那块霉斑看了足足三分钟，

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在虚空境——老头子的茅草屋顶可没装LED吸顶灯。

左手背上的留置针头硌得慌，他下意识想掐个止血诀，突然被玻璃门外的争吵声打断了动作。

"说了多少遍患者需要静养！"穿蜜桃粉纱裙的小护士叉着腰，马尾辫在脑后一翘一翘的，

"您这直播补光灯都怼到ICU门口了，信不信我把您这美颜灯当医疗器械没收了？

"举着自拍杆的姑娘踩着十厘米铆钉靴，包臀裙短得能当抹布，

耳垂上挂的流苏耳环叮当乱响："我可是百万粉丝的美妆博主，

专门飞来拍医美恢复vlog的！"她突然瞥见病床上睁着眼的陈守东，

涂着斩男色的嘴唇瞬间咧到耳根："哎呀小哥哥醒了！

要不要跟姐姐合拍个'ICU邂逅真爱'的爆款话题？"陈守东还没摸清状况，

只见小护士像只护崽的母鸡般冲进来，"砰"地摔上隔帘。消毒水味里混进一丝柑橘香，

他这才看清苏雨晴胸牌上的小贴纸。是只抱着听诊器的卡通柴犬。"别理那个疯婆子。

"苏雨晴甩体温计的动作跟老头子甩符纸一样飒，"从昨天就举着手机满楼转悠，

非说要找什么'破碎感美少年'拍情感剧场。住院部的日子倒也逍遥。

陈守东发现这里的消毒水味比虚空境的符灰好闻，自动贩卖机比师傅的炼丹炉听话。

他蹲在消防通道研究怎么用打火机点符咒，被护士长逮住时正拿碘伏在墙上画八卦："小哥！

这是公共场所！""误会误会！" 陈守东掏出从功德箱顺的硬币，

"我这是给医院画招财符呢。"护士长抄起扫帚要赶人，走廊突然炸开杀猪般的尖叫。

是先前那个美妆博主正瘫坐在消防栓旁。她手里六千块的假发套挂在水管阀门上，

露出底下染花的枯黄短发。"救...救命！有鬼啊！"她哆哆嗦嗦指着自动贩卖机，

镶满水钻的手机壳在墙上投出晃眼的光斑。陈守东眯起眼，看见货架深处有团灰雾在蠕动，

分明是修仙界最低等的食气精魅，专挑人惊慌时吸食精气。苏雨晴蹲着给博主检查脚踝，

白大褂衣摆扫过陈守东脚背。他趁机并指虚划，货架玻璃上顿时显出道肉眼难见的金纹。

那灰雾"吱"地尖叫着消散时，自动贩卖机"哐当"吐出罐冰镇可乐，正好滚到他脚边。

"医院哪来的鬼，你就是低血糖。"苏雨晴扶人的动作干净利落，"去急诊室测个血糖，

下回穿这么高的鞋崴脚可别赖我们地板滑。"转身看见陈守东拿着可乐发愣，

噗嗤笑出声："你这人倒挺会捡便宜，扫码付钱没？"陈守东摸着裤兜里皱巴巴的二十块钱。

这是爷爷临终前塞给他的最后一张整钞。指尖触到罐身水珠时，

突然想起老头子在虚空境拿烧鸡腿敲他脑袋的场景："尘世因果最难断，你喝了人家的可乐，

就得帮人家平事。"当晚值班室飘满麻辣烫香味时，陈守东正盯着手机浏览器发呆。

原来2023年的火车都不用烧煤了，高铁票能在铁盒子上点两下就买到。

他摸着微信零钱里苏雨晴帮忙充的200块，突然听见隔壁病房传来瓷器碎裂声。

"我说了不吃！"少女的怒吼裹着哭腔，"反正活不过二十岁，让我痛痛快快死了不行吗！

"陈守东探头望去，VIP病房门口站着个穿墨绿色真丝睡袍的女孩，

苍白的脚踝上缠着红绳铃铛，砸在地上的青花瓷碗还在打转。

护士台传来窃窃私语："沈家大小姐又闹了，

这月换第三次营养液配方......"陈守东嗅到空气里若有若无的腐叶味，

瞳孔猛地收缩。那女孩眉心聚着团黑气，分明是他在典籍里见过的"九阴缠魂咒"。

第二天查房时，苏雨晴发现23床患者失踪了。她攥着血压计冲进安全通道，

却撞见陈守东正蹲在沈家千金的轮椅前，手里攥着根从盆栽折的绿萝茎。"信我，

这个比你们家的千年人参管用。"他说得认真，"不过得拿你发卡上的珍珠磨粉做药引。

"沈星晚抬手就把镶钻发卡砸过去："你当演仙侠剧呢？

本小姐这条红宝石项链够买你十条命！"陈守东偏头躲过，发卡"叮"地嵌进墙里三寸深。

他捻着绿萝叶轻笑："你夜里是不是总梦见被藤蔓缠住脖子？每次惊醒都发现窗台有湿泥印？

"少女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腕间铃铛响成一片。陈守东趁机把绿萝汁抹在她虎口，

黑气腾起的瞬间，走廊所有电子屏同时爆出雪花点。等苏雨晴举着扫把冲进来时，

只看见沈星晚抓着陈守东的袖口，眼尾还挂着泪："你要是敢骗我，

我就把你塞进我家碎纸机！"当天下午，住院部楼下停了六辆劳斯莱斯。

陈守东蹲在花坛边啃苹果，看着穿燕尾服的老管家指挥人往他病房搬紫檀木书桌。

沈星晚裹着貂皮大衣坐在轮椅上指挥："那盆十八学士茶花摆窗台，对，

把我哥从苏富比拍的古剑挂墙上！"苏雨晴举着病历本冲过来时，

陈守东正用沈家送的和田玉镇纸压泡面。

小护士气得把血压仪拍在紫檀桌上："你知道VIP病房时薪多少吗？

还有这堆违禁品......"话没说完就被老管家塞了张黑卡："苏小姐，

这是沈氏集团的至尊VIP体检卡，随时欢迎您来做全身SPA。"夜色降临时，

陈守东摸出那截绿萝茎。虚空境十年修炼让他在触到沈星晚脉门的瞬间就明白。

这姑娘中的是修仙界禁术，施咒人至少折了二十年阳寿。他望着窗外霓虹，

突然很想问问老头子，当年说的"尘世因果"是不是也包括这种要命的豪门恩怨。

沈星晚那间VIP病房算是彻底变样了。窗台上二十八个琉璃香炉昼夜不停地烧着龙涎香，

熏得走廊里做保洁的阿姨直打喷嚏。陈守东盘腿坐在真丝床垫上啃水蜜桃，

瞅着对面正在研磨珍珠粉的老管家直乐："叔，您这手法不对，

得顺时针转七圈再逆时针转三圈，跟和面似的。"老管家额头上的汗把金丝眼镜都糊花了，

手里的玛瑙杵在青玉碗里打滑："小先生，这珍珠粉非得用唐代的碾子吗？

我们大小姐从瑞士订的纳米级粉碎机......""可别！"陈守东吐出个桃核，

精准砸进三米外的垃圾桶，"古法炮制讲究的就是个心诚，

您没看《甄嬛传》里......"话没说完，沈星晚坐着电动轮椅"嗖"地冲进来，

真丝睡袍带起阵香风："陈守东！你让我哥找的二十年陈艾草，

他居然把整条中药街包下来了！"苏雨晴就是这时候推着护理车进来的。

小护士今天换了淡紫色美甲，端着血糖仪的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23床！

说过多少次病房不能烧明火！"她一脚踢开挡路的金丝楠木药柜，

从白大褂兜里掏出个粉色灭火器，"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苏护士来得正好。

"陈守东蹦下床，解放鞋踩在波斯地毯上咯吱响，"帮我把这筐朱砂分装成三十克一包，

记得用红绳扎口。"他顺手把吃剩的桃核塞苏雨晴兜里，"留着种你宿舍窗台，能防蟑螂。

"沈星晚"啪"地摔了翡翠镇纸："你们当这是过家家呢？本小姐的命就值几个破桃核？

"她腕间的红绳铃铛突然无风自动，陈守东眼神一凛，抄起果盘里的瑞士军刀划破指尖。

血珠弹射到沈星晚眉心时，整个病房的电子设备齐声尖叫，监控屏幕炸出团蓝色火花。

苏雨晴举着灭火器愣在原地，看见陈守东指间夹着张皱巴巴的卫生纸，

上面用碘伏画着歪扭的符咒。"别愣着啊，"他扭头喊，"快把窗户打开！

这咒反噬起来可比二手烟呛人多了。"老管家扑到窗边时差点被电动窗帘夹了手。

外头正在下雨，湿漉漉的风卷着个塑料袋糊在沈星晚脸上。

陈守东趁机把珍珠粉往她嘴里一塞，动作快得像是夜市上偷钱包的扒手。"咽了！

"他拍着少女后背的手法跟爷爷当年拍呛奶的自己如出一辙，

"这可是掺了地铁口老大爷麦芽糖的独家配方。"沈星晚呛得泪眼汪汪，刚要骂人突然僵住。

她锁骨下方浮现出蛛网般的黑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陈守东从护理车上顺了瓶生理盐水漱口，扭头对目瞪口呆的苏雨晴眨眨眼："护士姐姐，

我这算非法行医吗？"这场闹剧以院长亲自带着保安冲进来收场。

五十岁的秃顶院长原本气势汹汹，结果看见沈星晚她哥的名片瞬间腰弯成了虾米。

陈守东蹲在消防通道啃煎饼果子时，

听见院长在走廊里训苏雨晴："特殊病例要特殊对待懂不懂？人家沈家捐了两台核磁共振仪！

"夜里十一点，住院部安静得能听见输液管滴答声。陈守东摸到沈星晚病房外，

看见苏雨晴正在给睡着的少女换留置针。月光从防弹玻璃透进来，

给小护士的侧脸镀了层银边。她踮脚调整输液速度时，护士服下摆露出截藕荷色裙边，

上面印着吃竹子的熊猫。"喂，"陈守东突然出声，"你裤兜里装着我白天给的桃核吧？

"苏雨晴吓得手一抖，棉签掉在沈星晚脸上。她红着脸压低声音："要你管！

我留着砸核桃不行啊？"陈守东蹲在门框上笑，这姿势跟当年父亲蹲门槛的样子莫名重合。

他从裤兜掏出个油纸包："沈大小姐的符灰，撒在医院四个墙角。"见苏雨晴瞪眼，

又补了句，"不然明天妇科诊室还得闹鼠患，你那些小护士同事怕不怕耗子啃病历本？

"苏雨晴抢过纸包时闻到淡淡的艾草香，忽然想起什么："你白天用的真是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