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温念接到电话时，正在出租屋里煮泡面。锅里的水刚沸起来，手机铃声就突兀地响起。
"喂，温念吗？立刻来星辉大厦18层，祁野新歌MV缺个女主演替身，半小时内到！
"副导演王磊的声音火急火燎地从听筒里传来。温念手一抖，差点打翻锅子。"祁野？
那个顶流祁野？""废话！整个娱乐圈还有几个祁野？快点，他脾气你知道的，
迟到一秒这活就没了！"电话挂断，温念愣了两秒，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关火、换衣服、化妆。
镜子里的女孩有一张标准的"初恋脸"——清秀但不惊艳，正是最适合当替身的长相。
三流影视学院毕业两年，温念已经习惯了在各种剧组当背景板或者主演替身的日子。
星辉大厦18层，温念气喘吁吁地推开摄影棚大门时，秒针刚好指向第29分钟。"来了？
"王磊一把拽过她，"快去换衣服，祁野等得不耐烦了。"更衣室里，
服装师扔给她一条白色连衣裙。"你身材和舒妍差不多，应该合身。"舒妍？温念恍然大悟。
原来是当红小花舒妍的替身。据说她和祁野正在传绯闻，
看来这次MV合作也是炒作的一部分。换好衣服出来，温念第一次见到了传说中的顶流祁野。
他靠在化妆椅上玩手机，侧脸线条如刀刻般锋利，黑色衬衫领口微敞，露出一截锁骨。
察觉到视线，他抬眼看向温念，眼神冷得像冰。"这就是替身？"祁野上下打量她，
眉头微皱，"差远了。"温念感到一阵难堪，手指不自觉地揪住了裙边。
导演赶紧打圆场："只是拍背影和远镜头，够用了。舒妍明天就能来补正面镜头。
""随便吧。"祁野收回目光，起身走向布景，"赶紧拍完。
"拍摄内容是校园恋爱回忆片段，温念只需要在樱花树下走一走，或者坐在教室里假装看书。
没有台词，没有正面镜头，甚至不需要和祁野互动。"第37场，准备！"导演喊道，
"祁野从后面抱住女主角，在她耳边说话。"温念站在樱花布景前，心跳突然加速。
她能感觉到祁野走近的气息，带着淡淡的冷冽香水味。"替身小姐，"祁野在她耳边低声说，
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嘲讽，"别紧张，我不会真的碰到你。"温念咬住下唇。下一秒，
祁野的手臂从后面环住她的肩膀，却没有真正碰到她，只是做了个假动作。
这种借位拍摄在业内很常见，但祁野刻意保持距离的态度还是让温念感到一丝受伤。"卡！
"导演喊停，"祁野，抱得再真实一点，观众会看出来的。"祁野啧了一声，松开温念。
第二次拍摄时，他的手臂实实在在地环住了温念的肩膀，下巴几乎抵在她的头顶。
温念能感觉到他胸膛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好，
保持这个姿势，祁野低头在她耳边说话。"祁野的呼吸拂过温念的耳廓，
让她不由自主地缩了脖子。就在这时，
祁野突然做了一个剧本里没有的动作——他把脸埋进温念的颈窝，轻轻蹭了蹭。
温念浑身一僵。这个动作太过亲密，完全超出了拍摄需要。
她能感觉到祁野的鼻尖擦过她的皮肤，温热的呼吸喷在锁骨上，激起一阵战栗。"祁野？
"导演也注意到了这个即兴发挥。祁野抬起头，
脸上恢复了那副冷淡表情："加个小动作而已，粉丝喜欢这种细节。"拍摄继续进行，
祁野的即兴发挥却越来越多。捏她的耳垂，扯她的袖口，甚至有一幕本该只是牵手的戏，
他勾住了温念的小指轻轻摩挲。每一个小动作都像羽毛轻扫过心尖，
让温念既困惑又心跳不已。"最后一场，吻戏替身。"导演说，"舒妍明天会来补拍正脸，
今天先借位。"温念闭上眼睛，准备迎接这个虚假的吻。然而祁野的唇并没有落在她的唇上，
而是轻轻贴上了她的脖颈。更过分的是，他还微微用力吮吸了一下。"你干什么？
"温念猛地推开他，捂住脖子。祁野歪头看她，
眼神里闪过一丝温念读不懂的情绪："留下个'吻痕'，更真实。""卡！完美！
"导演兴奋地喊道，"祁野，这些即兴发挥太棒了！粉丝绝对会疯的！"拍摄结束后，
温念匆匆换回自己的衣服，准备悄悄离开。她摸了摸脖子上可能留下的红痕，心里乱成一团。
祁野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专业精神还是...别的什么？"替身小姐。
"祁野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温念转身，发现他靠在墙边，手里玩着一个打火机。
"我叫温念。"她忍不住纠正道。祁野轻笑一声："温念，明天还要补拍几个镜头，别迟到。
"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温念站在原地，心跳如雷。第二章温念没想到，
第二天她不是以替身身份回到片场，而是以"祁野绯闻女友"的身份登上了热搜第一。
#祁野吻痕# #祁野新欢# #舒妍被绿# 几个话题在微博上爆了。
原来是有人泄露了拍摄花絮，视频里祁野亲吻她脖子的画面被疯狂传播。
温念的手机被经纪公司打爆时，她还在睡觉。"温念！你什么时候勾搭上祁野的？
"经纪人林姐的声音几乎刺穿她的耳膜。"什么？我没有！
那只是拍摄需要..."温念迷迷糊糊地解释。"我不管是不是拍摄，现在全网都在人肉你！
祁野团队刚联系我，他们要见你，马上！"两小时后，温念坐在了星辉娱乐的会议室里，
对面是祁野和他的团队。祁野今天穿了一身黑，戴着口罩和鸭舌帽，
但温念还是一眼认出了他——毕竟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太有辨识度了。"情况是这样，
"祁野的经纪人李姐开门见山，"舒妍那边否认了和祁野的绯闻，说他们只是普通同事。
现在粉丝都在猜视频里的女孩是谁。
"温念握紧了杯子："我可以发声明解释那是拍摄...""不行。"祁野突然开口，
"新歌是苦情风格，需要一些情感话题预热。
"李姐接过话头："所以我们想了个方案——温小姐暂时以祁野女友身份露面，
配合新歌宣传。当然，我们会支付丰厚的报酬。
"温念瞪大眼睛："你们要我...假扮祁野的女朋友？""三个月。"李姐说，
"新歌宣传期结束就'和平分手'。"温念看向祁野，想从他脸上找出答案。
但祁野只是低头玩着手机，仿佛这场讨论与他无关。"为什么是我？"温念忍不住问，
"你们可以找更出名的人...""因为视频里是你。"李姐微笑，"而且你很'安全'，
没有黑历史，粉丝接受度高。"温念还在犹豫，祁野突然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
这个突如其来的靠近让温念屏住了呼吸。"不愿意？"祁野抬头看她，眼神出奇地柔和。
他伸手捏了捏温念的耳垂，就像昨天拍摄时那样，"我会对你好的。
"这个暧昧的小动作让温念瞬间红了脸。她不知道祁野是认真的还是在表演，
但心跳已经背叛了她的理智。"好...好吧。"她听见自己说。第三章协议签得很快。
温念搬进了祁野公寓的客房，开始了她的"假女友"生活。
李姐给他们制定了详细的"恋爱剧本"：每周至少三次公开约会，社交媒体互动，
还要时不时被狗仔"偷拍"到亲密照。"记住，你们现在是热恋期，小动作越多越好。
"李姐临走前叮嘱道，"牵手、摸头、靠肩膀，粉丝就吃这套。"公寓门关上后，
房间里只剩下温念和祁野两人。温念紧张地站在客厅中央，不知道该说什么。"饿了吗？
"祁野突然问。"啊？有点..."祁野走向厨房："我叫外卖。你有忌口吗？"温念摇头，
悄悄观察祁野的背影。私下的他和镜头前很不一样，少了那份张扬，多了几分沉稳。
外卖到了，两人沉默地吃着。祁野突然伸手，用拇指擦掉温念嘴角的饭粒。
这个自然的动作让温念筷子都掉了。"演习惯了。"祁野淡淡解释，
"明天有狗仔在楼下蹲守，记得表现得亲密点。"第二天早上，温念精心打扮后走出卧室，
发现祁野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吃吧，一会儿要出门。"祁野说。温念刚坐下，
祁野就站到她身后，双手搭在她肩上："别动，你头发上有东西。
"他的手指穿过温念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珍宝。"好了吗？"温念小声问，
心跳快得不像话。"嗯。"祁野俯身，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朵，
"今天是我们'第一次约会'，记得微笑。"出门时，祁野自然地牵起温念的手。
他的手掌宽大温暖，完全包裹住她的。温念忍不住抬头看他，
发现祁野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看路，女朋友。"祁野捏了捏她的手心。果然，
刚出小区就被狗仔"偶遇"了。祁野立刻进入状态，搂住温念的腰，低头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惹得温念脸红耳赤——虽然他只是在对今天的行程安排。咖啡馆里，
祁野和温念坐在靠窗位置。按照剧本，祁野应该喂她吃蛋糕。当叉子递到嘴边时，
温念犹豫了一下才张口。"太僵硬了。"祁野皱眉，突然伸手抹了一点奶油在她鼻尖上，
"放松点，像这样。"温念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没注意到祁野的眼神暗了暗。下一秒，
他的拇指抚过她的下唇，擦掉并不存在的奶油痕迹。"你...你没必要这样。
"温念结结巴巴地说。祁野靠得更近了："有必要。对面楼有长焦镜头。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温念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就在她以为祁野要吻上来时，
他却只是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好女孩。"他低声说，
声音里带着温念无法理解的复杂情绪。回家的路上，祁野一直牵着温念的手。等电梯时，
他突然把她拉进消防通道，将她抵在墙上。"祁野？"温念惊慌地抬头，
却见他只是伸手整理她的围巾。"有狗仔跟进来。"他低声解释，
手指却暧昧地划过她的锁骨，"配合一下。"温念不确定是否真有狗仔，
但祁野的靠近让她呼吸困难。他的鼻尖蹭过她的脸颊，嘴唇几乎贴上她的，
却始终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为什么选我？"温念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可以找任何人..."祁野停下动作，
深深看进她的眼睛："因为你看起来..."他的话被手机铃声打断。是李姐打来的，
提醒他们今晚要发"情侣合照"到微博。回到公寓，祁野帮温念拍了几张照片。选照片时，
他突然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这张不错。"他指着屏幕，
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温念僵住了。祁野的拥抱太过自然，仿佛他们已经这样相处了很久。
她能感觉到他的心跳透过衣料传来，平稳而有力。"祁野..."她轻声唤道。"嗯？
"祁野的声音带着慵懒的鼻音。"这些...都是演的吗？"温念鼓起勇气问出心中的疑惑，
"那些小动作，那些...亲密接触？"祁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转过她的身体，
直视她的眼睛。他的眼神深邃得让温念感到眩晕。"你觉得呢？"他低声反问，
手指轻轻缠绕着她的发丝。温念不知道答案。她只知道，每当祁野靠近，
她的心跳就会失控；每当他做出那些暧昧的小动作，她的理智就会瓦解。
这场假恋爱才刚开始，她就已经分不清戏里戏外的界限了。祁野最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只是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后转身离开。温念站在原地，
摸着似乎还残留他温度的耳垂，心乱如麻。第四章温念盯着手机屏幕，手指微微发抖。
微博热搜榜上，#祁野新欢背景#、#替身演员温念#、#舒妍被替身#三个话题赫然在列，
后面都跟着深红色的"爆"字。她点开第一个话题，热门微博是一张她的毕业合照，
配文："扒一扒祁野'新女友'温念，三流影视学院毕业，常年跑龙套当替身，
据说在校期间就爱勾搭富二代...#祁野眼光#"评论区一片乌烟瘴气。
[野哥被下降头了吧？这种货色也看得上？][舒妍比她漂亮一百倍好吗！
][听说她是靠床上功夫上位的，剧组都知道]温念的胃部一阵绞痛。
她早该料到会有这一天——和顶流传绯闻，怎么可能不付出代价？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温念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是温念吗？"一个尖利的女声传来，
"请你离祁野远一点！你配不上他！"温念立刻挂断，但这个动作似乎开启了某种闸门，
陌生电话和短信接二连三地轰炸她的手机。她不得不关机，整个人蜷缩在沙发角落里，
抱紧了膝盖。钥匙转动的声音传来，祁野推门而入。他今天穿了一身黑，戴着口罩和鸭舌帽，
但温念还是一眼认出了他挺拔的身影。"你看到热搜了？"祁野摘下口罩，眉头紧锁。
温念点点头，嗓子发紧："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祁野突然大步走过来，
一把夺过她的手机："谁给你打电话了？""一些...粉丝。"温念勉强笑了笑，
"很正常，她们只是太喜欢你了。"祁野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翻开温念的通话记录，
看到一连串陌生号码后，眼神更加冰冷。"李姐，"他拨通了经纪人的电话，
"立刻发律师函给那几个带头造谣的大粉，还有，查清楚谁泄露了温念的个人信息。
"挂断电话，祁野在温念身边坐下，出乎意料地握住了她冰凉的手："别怕，我会处理。
"温念怔住了。祁野的手掌宽大温暖，完全包裹住她的。
这不像是在演戏——公寓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观众，没有镜头。"今晚有个圈内聚会，
"祁野突然说，"你跟我一起去。"温念猛地抬头："现在这种情况，
我露面会不会...""正因为这种情况，你才更要露面。"祁野的眼神坚定，
"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祁野正大光明的女朋友，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女朋友三个字让温念心跳漏了一拍，即使她知道这只是一场戏。晚上七点，
祁野亲自开车带温念来到城郊一栋私人别墅。下车前，他递给温念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戴上。"他简短地说。温念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钻石耳钉，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合约第三条，"祁野打断她，"在公开场合，
你必须佩戴我提供的饰品。"他顿了顿，声音放软，"而且，今晚你需要一点武装。
"温念最终戴上了耳钉。祁野满意地点点头，突然伸手帮她整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
手指不经意间擦过她的脸颊，激起一阵微妙的战栗。"准备好了吗，女朋友？
"祁野勾起嘴角，眼里却没有笑意。温念深吸一口气："准备好了。"别墅内灯火通明，
觥筹交错。温念认出不少一线明星和导演，紧张地攥紧了手包。祁野似乎察觉到她的不安，
一只手稳稳地扶在她腰后，带着她走进人群。"祁野！
"一个穿着银色亮片裙的女明星迎上来，"好久不见啊，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替身小姐？
"她上下打量温念的眼神让温念如芒在背。"林娜，"祁野的声音冷了几分，
"这是我女朋友温念。如果你记不住她的名字，我不介意帮你回忆一下。
"周围瞬间安静了几秒。林娜脸色变了变，强笑道："开个玩笑而已，这么认真干嘛？来，
温念是吧，我敬你一杯。"她递给温念一杯琥珀色的液体。温念刚要接过，
祁野却抢先一步拿走了酒杯。"她酒精过敏，我替她喝。"祁野一饮而尽，
然后把空杯放回侍者的托盘，"失陪了，我们先去跟张导打个招呼。
"离开林娜的听力范围后，温念小声说："谢谢，但我其实不过敏...""我知道，
"祁野低头在她耳边说，"但那杯酒被加了料，我看到她往里面扔了东西。
"温念倒吸一口冷气。祁野的手安抚性地在她腰后轻轻摩挲："别担心，有我在。
"整个晚上，祁野寸步不离地守在温念身边，向所有人宣示着他的"主权"。
每当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温念，或者说话带刺，祁野都会立刻反击，毫不留情。
"祁野对你是认真的啊。"一位女制片人悄悄对温念说，"我认识他五年，
从没见他这样护着谁。"温念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好微笑。她偷瞄了一眼不远处的祁野，
他正和一位导演交谈，侧脸在灯光下如雕塑般完美。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祁野突然转头，
对上她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那一刻，
温念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聚会进行到一半，温念还是被灌了几杯酒。
她酒量一般，脸颊很快泛起红晕，视线也开始模糊。"我...我去下洗手间。
"她小声对祁野说。祁野皱眉："我陪你。""不用，"温念坚持，"我自己可以。
"洗手间里，温念用冷水拍了拍发烫的脸。镜子里的女孩眼神迷离，
钻石耳钉闪闪发光——像极了灰姑娘偷穿公主华服的模样。"你还好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念转身，看到祁野靠在门框上，眉头紧锁。
"这是女洗手间！"温念惊呼。祁野耸耸肩："我清场了。"他走过来，
伸手摸了摸温念的额头，"你喝太多了。"他的手掌冰凉舒适，温念不自觉地蹭了蹭。
这个动作似乎触动了祁野的某根神经，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深不可测。"我们回家。
"他沙哑地说。回程的车上，温念因为酒精作用昏昏欲睡，不知不觉靠在了祁野肩上。
朦胧中，她感觉到祁野轻轻调整了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然后小心翼翼地拨开她脸上的碎发。"祁野..."她迷迷糊糊地唤道。"嗯？
"他的声音异常温柔。"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明明只是合约..."祁野没有回答。
温念感觉自己被轻轻搂住，然后一个羽毛般的吻落在她的发顶。到家后，
温念的酒劲更上头了，走路都摇摇晃晃。祁野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卧室。
"祁野..."温念搂着他的脖子，傻笑，"你真好闻..."祁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眼神暗沉。他把温念轻轻放在床上，刚要起身，却被她拉住了衣领。
"别走..."温念无意识地嘟囔，酒精让她变得大胆，
"我知道你在演戏...但是...能不能再演一会儿..."祁野僵住了。下一秒，
他俯下身，吻住了温念的嘴唇。这个吻来得突然又炽热，温念的大脑瞬间空白。
祁野的唇比她想象中柔软，带着淡淡的酒香和薄荷味。他的吻技高超，轻轻啃咬她的下唇，
然后长驱直入，与她舌尖纠缠。温念不由自主地回应，手指插入他的发间。
祁野的呼吸变得粗重，一只手撑在她耳侧，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腰际，隔着衣料摩挲。
就在温念快要窒息时，祁野突然抽身，呼吸不稳地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转身大步离开房间，
重重关上了门。温念呆呆地躺在床上，手指触碰自己肿胀的唇。刚才发生了什么？
祁野吻了她？在没有任何观众的情况下？第二天早晨，温念头痛欲裂地醒来，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吻...她猛地用被子蒙住头，羞耻得想消失。敲门声响起，
祁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起床，半小时后李姐来开会。"他的语气平静如常，
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餐桌上，两人沉默地吃着早餐。温念偷瞄祁野，他神色自若，
正在看手机新闻。"那个..."温念鼓起勇气开口，"昨晚我喝多了，
如果说了什么奇怪的话..."祁野抬头，眼神复杂："不记得了？
"温念心跳加速："记得一点...我们...是不是...""我送你回房间，
你吐了我一身。"祁野面无表情地说，"然后你就睡着了。"温念愣住了。
难道那个吻是她的幻觉？还是...祁野在撒谎？"哦..."她低下头，"对不起，
给你添麻烦了。"祁野没有回应，只是递给她一杯蜂蜜水："解酒的。"接下来的几天，
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而尴尬。祁野似乎刻意避开与温念的肢体接触，
连必要的"演戏"都变得敷衍。温念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酒后失态，惹他厌烦了。
直到周五，温念接到一个意外的电话。"温小姐吗？我是《夏日终曲》的选角导演，
看了你的资料，想邀请你试镜女三号。"温念惊呆了。《夏日终曲》是知名导演的新作，
能拿到女三号简直是天上掉馅饼。试镜出奇地顺利，导演当场拍板定下她。回家的路上，
温念飘飘然地给经纪人林姐打电话报喜。"什么？《夏日终曲》？"林姐的声音充满怀疑，
"温念，你确定不是骗子？""千真万确！合同都签了！
"林姐沉默了一会儿："你知道这片子的投资方是谁吗？""谁？""星辉娱乐，
祁野的公司。"林姐意味深长地说，"而且我听说，是有人特别推荐了你。"挂断电话，
温念站在路边发呆。是祁野推荐的她？为什么？愧疚？补偿？
还是...她想起那个可能真实也可能虚幻的吻，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回到家，
祁野正在健身室跑步。温念站在门口，看着他汗湿的背影，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有事？
"祁野头也不回地问，脚步未停。"我...今天接到《夏日终曲》的女三号。
"温念直接说，"是你推荐的我吗？"祁野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关掉跑步机，转身面对她。
汗水顺着他的锁骨滑下，消失在白色背心里。"我只是给了他们你的资料，
"他拿起毛巾擦汗，"决定用你是导演的选择。"温念咬住下唇："为什么帮我？
"祁野深深看了她一眼："合约第五条，甲方有义务为乙方提供事业发展机会。"又是合约。
温念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她早该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交易的一部分。"谢谢。"她生硬地说，
"我会好好演的，不给你丢脸。"转身要走时，祁野突然叫住她："温念。""嗯？
""昨晚..."祁野似乎斟酌着词句，"我确实吻了你。"温念的呼吸停滞了。
"但我喝多了，入戏太深。"祁野的声音冷静得近乎残酷，"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抱歉。
"温念强迫自己微笑："没关系，我明白。都是演戏。"她快步离开，
没看到祁野握紧的拳头和眼中闪过的痛苦。回到房间，温念靠在门上，慢慢滑坐在地上。
她摸着自己的嘴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祁野的温度。
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她开始期待这场假戏能够成真。
第五章温念在日历上又画了一个红圈。距离她和祁野的"假恋爱合约"到期还有47天。
手机震动起来，是祁野发来的信息："今天夜戏，不回去了。"简短的十个字，
连标点符号都透着冷淡。自从那个被解释为"入戏太深"的吻之后，
祁野似乎刻意与温念保持着距离。即使同住一个屋檐下，两人见面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温念放下手机，打开冰箱考虑晚餐吃什么。门铃突然响起，她疑惑地去开门。"温小姐，
祁先生预订的晚餐。"一位穿着制服的送餐员递过来一个精致的食盒。
温念愣住了："是不是送错了？祁先生今天不回来..."送餐员核对了一下地址："没错，
是给温念小姐的。还有这个。"他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蛋糕盒。温念接过东西，更加困惑。
她打开食盒，里面是她最喜欢的那家私房菜，菜色全是她爱吃的。
蛋糕则是她常去的那家甜品店的招牌草莓蛋糕。一张小卡片从蛋糕盒里滑落："杀青快乐。
——R"温念这才想起，今天是她参演的《夏日终曲》杀青的日子。
她根本没指望有人会记得，更没想到祁野会知道。她拍了张照片发给祁野："谢谢，
没想到你会记得。"消息显示已读，但祁野没有回复。温念习以为常地耸耸肩，
开始享用这顿意外的晚餐。蛋糕吃到一半，门铃又响了。这次是快递员，送来了一个小包裹，
收件人是温念。"我没有买东西啊..."温念嘀咕着拆开包裹，
里面是一个精致的蓝丝绒首饰盒。她小心翼翼地打开，
倒吸一口冷气——一条精致的樱花项链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花瓣上镶嵌着细小的钻石，
美得令人窒息。盒子里还有一张卡片："生日快乐。R"温念猛地看向日历，
这才发现今天确实是她的生日。连她自己都忙忘了，祁野却记得这么清楚？
她颤抖着手给祁野发消息："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合约资料里应该没写..."这次祁野回复得很快："你微博资料。"温念咬住下唇。
所以祁野特意去看了她的微博资料？这超出了合约要求的范围，不是吗？她正想回复，
手机突然响起。是祁野打来的视频电话。温念手忙脚乱地接起来，屏幕那端出现祁野的脸。
他看起来有些疲惫，背景像是在片场休息室。"项链喜欢吗？"他开门见山地问。"很喜欢，
但是太贵重了..."温念小声说，"其实你不用...""戴上我看看。"祁野打断她。
温念只好取出项链，笨拙地往脖子上戴。由于角度问题，扣子怎么也扣不上。"笨。
"祁野轻哼一声，"等我回去。""你不是有夜戏...""已经拍完了。
"祁野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半小时后，公寓门被打开。祁野风尘仆仆地走进来，
身上还带着夜间的凉意。"你怎么..."温念惊讶地站起来。祁野没有解释，
直接走到她面前，拿起茶几上的项链："转过去。"温念乖乖转身，
感觉祁野的手指轻轻拨开她颈后的头发。他的指尖微凉，
碰到她的皮肤时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项链的重量落在锁骨上，
然后是祁野灵巧地扣上搭扣的动作。"好了。"祁野的声音近在耳畔。温念转身，
发现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数清他的睫毛。祁野的目光落在她锁骨处的樱花项链上，
眼神柔和了几分。"很适合你。"他说。"谢谢。"温念鼓起勇气问，
"但你为什么...""合约第六条，"祁野后退一步，表情恢复平静，
"重要节日需要交换礼物。"温念的心沉了一下。又是合约。"我明天一早还有戏，
先去睡了。"祁野转身走向卧室。温念看着他的背影，
手指不自觉地抚摸着脖子上的樱花项链。这条项链明显价值不菲，
远超合约要求的"礼物"标准。祁野到底是怎么想的？第二天一早，
温念起床时祁野已经出门了。她洗漱完毕，准备去书房拿本书看。祁野的书房平时都锁着，
今天却意外地开着一条缝。温念本想直接推门进去，却听到里面有说话声。
是祁野在和李姐通话。"...礼物她收下了吗？"李姐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嗯。
"祁野简短地回答。"那就好。粉丝反响很好，都说你浪漫体贴，
#祁野为女友庆生#已经上热搜了。""嗯。""对了，下周的杂志采访，
他们会问一些关于你们'恋爱细节'的问题，
我已经把答案发你邮箱了..."温念悄悄退开，不想再听下去。原来昨晚的一切，
都只是为了公关效果。她苦笑着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突然觉得它沉重得像一个枷锁。下午，
温念接到通知，《夏日终曲》有一段戏需要补拍。她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
却发现外面下起了大雨。"该死。"她翻遍玄关也没找到伞。祁野的助理小张说过，
伞都在书房柜子里。温念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书房门。祁野不在家，
用一下伞应该没关系吧？书房整洁得近乎苛刻，每样东西都摆在特定的位置。
温念很快在角落的柜子里找到了伞。正当她要离开时，
一个半开的抽屉吸引了她的注意——里面似乎放着一些照片。好奇心驱使下，
温念轻轻拉开了抽屉。里面确实是一叠照片，而且...全是她？温念震惊地拿起照片翻看。
这些照片记录了她过去两年在各种剧组当群演或替身的场景：有她在雨中帮场务搬器材的，
有她在片场角落背台词的，
甚至还有她在影视城小吃摊吃面的...最早的一张竟然可以追溯到五年前，
她刚入行不久的时候！照片上的她根本不知道有人在拍自己。
而照片的拍摄角度看起来都是偷拍的。最让温念毛骨悚然的是，
有些照片的背景里根本没有祁野的身影——这意味着不是他随手拍的，而是专门找人拍的？
"你在干什么？"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念吓得差点扔掉照片。祁野不知何时回来了，
站在书房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我...我来拿伞..."温念结结巴巴地说，
"然后看到了这些..."祁野大步走过来，
一把夺过照片塞回抽屉："谁允许你翻我东西的？""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温念从未见过祁野这么愤怒的样子，吓得后退了一步，
"但是...为什么你会有我这么多照片？有些还是五年前的..."祁野深吸一口气，
似乎在强压怒火："出去。""祁野，这些照片...""我说出去！
"祁野几乎是吼了出来。温念眼眶一热，转身跑出了书房。她抓起包就冲出了公寓，
连伞都忘了拿。大雨中，温念漫无目的地走着，泪水混着雨水流下脸颊。
祁野收藏她照片的行为既令人困惑又有些可怕，而他的反应更是证实了这其中有问题。
五年前...那时候她根本不认识祁野啊！他为什么要收集一个无名小群演的照片？
现在的假情侣关系，难道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温念不敢再想下去。
她在附近咖啡厅躲雨到傍晚，才鼓起勇气回公寓。推开门时，屋里一片漆黑，
祁野似乎出去了。温念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走向自己房间。路过书房时，
她发现门缝下透出一线光——祁野在里面？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去打扰。正准备离开，
书房里突然传来"砰"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人摔倒了。"祁野？"温念顾不得多想，
推开门冲了进去。眼前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冷气：祁野瘫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
脸色苍白如纸。他的右手臂有一道明显的伤口，血已经浸透了衬衫袖子。"你受伤了？！
"温念立刻蹲到他身边。"没事...小伤..."祁野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温念小心地掀开被血黏住的衣袖，发现伤口又深又长："这哪是小伤！必须去医院！
""不用..."祁野试图站起来，却踉跄了一下，
是拍动作戏时出了意外...已经处理过了..."温念这才注意到茶几上散落的医药用品，
还有半瓶打开的威士忌——看来祁野是用酒精消毒后疼得摔倒了。"你疯了吗？
这么重的伤自己处理？"温念又气又急，"我送你去医院！""我说了不去！
"祁野突然暴躁起来，"最讨厌医院...消毒水味道..."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眼皮也开始打架。温念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你在发烧！"她惊呼，
"伤口可能感染了！"祁野已经半昏迷了，嘴里含糊地嘟囔着什么。
温念凑近才听清他在说："...念念...别走..."温念的心猛地一颤。
他叫她"念念"，这个小名只有她去世的奶奶才会叫。"我不走，"她轻声回答，
轻轻抚摸祁野滚烫的脸颊，"但你必须躺到床上去。"在温念的搀扶下，祁野勉强站了起来，
摇摇晃晃地走向卧室。他几乎整个人都靠在温念身上，灼热的呼吸喷在她颈间。
好不容易把祁野安置在床上，温念立刻打给了祁野的私人医生。等待医生的时间里，
她不停地用湿毛巾为祁野擦拭降温。"...妈妈..."高烧中的祁野突然抓住温念的手，
声音脆弱得像孩子，"别丢下我..."温念愣住了。她从没听祁野提起过他的家人。
在媒体报道中，祁野出身豪门，父亲是商界大亨，母亲则鲜少被提及。
"我在这里..."温念轻声回应，任由祁野紧握她的手。医生很快赶到，
为祁野重新清理了伤口并打了退烧针。他告诉温念，伤口确实有轻微感染，
但及时处理就没什么大碍。"祁先生讨厌医院，"医生临走时说，"好在有你照顾他。
他以前生病都是一个人硬扛。"送走医生后，温念回到祁野床边。他的烧退了一些，
正沉沉睡着，眉头却还紧锁着，仿佛在梦中也不得安宁。床头柜上放着一个老旧的皮箱，
可能是祁野从衣柜顶上拿下来的。箱子没关严，露出一些像是相册的东西。
温念本不想窥探祁野的隐私，
但一张从箱子里滑出的照片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一个美丽女人的黑白照片，
面容与祁野有七分相似，应该就是他的母亲。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给小野，
永远爱你的妈妈。"温念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放回箱子里，
却在整理时发现了更多关于祁野过去的碎片：母亲早逝的讣告剪报，父亲再婚的新闻，
祁野少年时期独自在国外求学的照片...每一件都透着孤独。难怪祁野总是冷冰冰的，
温念心想。他的童年比任何人都需要爱，却比任何人都缺少爱。夜深了，祁野的烧终于退了。
温念靠在床边的椅子上打盹，突然感觉有人轻轻碰了碰她的头发。她睁开眼，
发现祁野已经醒了，正静静地看着她。"你好点了吗？"温念立刻坐直身体，
伸手去摸他的额头。祁野没有躲开她的触碰："嗯，好多了。"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谢谢。"两人陷入沉默。温念不知道该不该提照片的事，祁野似乎也在犹豫。
"那些照片..."最终祁野先开口了，"我不是变态。"温念忍不住笑了："我没那么想。
""五年前，"祁野看着天花板，慢慢地说，"我拍第一部电影时，你在片场当群演。
那天特别热，有个场务中暑了，是你一直给他扇风，还把自己的水给他喝。
"温念惊讶地睁大眼睛："你记得这么清楚？""那时候我还不是'祁野'，
"他自嘲地笑了笑，"只是个新人，没人会在意我。而你...你看我的眼神，
和其他人不一样。"温念心跳加速："所以你就...一直关注我？""偶尔。
"祁野轻描淡写地说，但耳尖却红了，"让助理留意一下你的动向...就这样。
"温念突然明白了："所以《夏日终曲》的角色...""我只是给了他们你的资料。
"祁野重复了之前的说辞，但这次温念听出了其中的保护意味——他想帮她，
又不想让她觉得被施舍。窗外突然电闪雷鸣，下起了倾盆大雨。温念起身去关窗户，
回来时发现祁野正艰难地试图坐起来。"别动！"她赶紧跑过去扶他，"伤口会裂开的！
"祁野却抓住了她的手腕："照片的事...对不起我凶了你。
"温念摇摇头："我才是该道歉的人，不该随便翻你的东西。"一道闪电划过，
照亮了祁野深邃的眉眼。在这突如其来的光亮中，温念看到他眼中闪烁的情感，如此赤裸，
如此脆弱，与平日判若两人。"我讨厌下雨天。"祁野突然说，
"我妈妈...是在这样一个雨夜去世的。车祸。"温念的心揪了起来。
她轻轻握住祁野的手："我很遗憾。""十年了。"祁野苦笑，
"我爸第二天就飞去国外谈生意，把我丢给保姆。三个月后，他带回了新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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