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别闹,别逼我休了你。李承远在枯树下威胁我。我扇了他一耳光。
出轨了还这么理直气壮,真当我爱你爱的连自己都不要了是吗?出轨对象拉开李承远,
恼羞成怒地指着。从今天开始,请你不要再纠缠承远,他受不了你,知道吗?
01这一耳光仿佛随着关车门的声音一起响入我的耳膜。他们坐车扬长而去,
留我一人在原地。我发高烧了头很痛,将手上刚给李承远做好的早餐扔进垃圾桶,
一个人走在公园小道里泪流满面。有个孕妇手上的戒指不小心掉了。
我看她挺着大肚子很难下蹲便准备帮她捡。
蹲下的那一刻我伸出手去便看到中指上李承远送给我的戒指。之前我一直不觉得这个戒指丑。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很丑,瞬间心烦狠狠将手上的戒指摘下藏在手心。捡起孕妇的戒指后,
我问她:你这么在意这个戒指,你老公应该很爱你吧?她笑得很从容:姑娘,
无论和谁在一起都需要磨合,这世上没有什么天生就适合的人,
而且无论和谁在一起新鲜感都会褪去的,即使找到下一个新的人陪自己也不会感受到幸福。
见异思迁的人无论选择谁都不会幸福的,爱与不爱,也就那样,谢谢你帮我捡戒指。
我偏不信。有的人认识几天就像认识了几年,
有的人明明认识了几年却依旧陌生得像从没认识过一样。这世上是有天生就合适的人的。
如果没有,那我宁愿此生不嫁。她走后我蹲在河边抱着双腿看着风吹水起得波纹。
我气得将手上的戒指扔进河里。感情确实需要磨合,但是,
让我持续内耗以及出轨也这么理直气壮的人,我爱不下去。
刚把戒指扔进河里我就有些后悔得想重新再捡回来一次。
我应该把它扔进肮脏的垃圾处理厂里。他送的这个戒指简直和那堆垃圾臭味相投。
扔进河里反而污染了河里的空气!擦了擦泪水,我再次起身,头晕得很厉害。
晚秋初冬的冷风吹来还让我的头一阵一阵的痛,我又无力蹲了下去。江漫依。
有人叫了我的名字。这声音听起来像江叶的。我起身回头看了一眼。确实是他。
刚看清他的脸,我眼前一黑,居然晕了过去。在这路上,我隐隐约约间听到李承远的声音。
江叶,漫依没事吧?江叶抱着我从车内走进人群嘈杂的医院,
气愤的说了句:托你的福,漫依终于看透你了。李承远的声音渐远:江叶,
你以为你高尚到哪里去,要不是你,我和漫依早就结婚了!口口声声说着是她的小叔叔,
可是你自己心里怎么想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不就是喜欢漫依吗!
江叶将我放在医院急救的医用推车上,急得跑了出去给李承远打了起来。
我家漫依的清白不是你想侮辱就侮辱的!02你家漫依?她未婚夫是我,
你和她还有身体接触,你不知道避嫌吗?他冲江叶吼了好几句。江叶着急于我的病情,
没和他纠缠很多,却爆出了一句:李承远,我告诉你,当年,是你抛弃她的!是的,
我是李家的童养媳。我家境贫寒,七八岁便被李家领了去,在那个年代,
我十五六岁时本该顺理成章的嫁给李承远。可我十一岁那年,
他却凭借我没有小脚而将我赶出家门。赶出家门后又找人来寻我,我被折磨得半死不活。
我不明白,问他:当初是你不让我裹脚的,我本以为该感激你,
没想到有朝一日你却这样对我。他打了我一顿,又把我抱在怀里:对不起,漫依,
我只是太害怕你离开我了。我家境贫寒,从小没有裹脚的资本。七岁那年,
李家大夫人李承远的母亲逼着我裹脚。我不明白那小脚究竟有什么魔力,并不想裹脚。
在我极力挣扎护脚,哭得泣不成声时,我从没见过的未婚夫出面了。他比我年长七岁,
当时像小英雄一样护着我,极力的和母亲反对。娘,她不想裹脚,咱们不裹便是,
妹妹裹脚遭了多少罪,难道我以后的夫人也要遭罪吗?小小年纪的他,
竟会把我护在身后保护我。李大夫人气得拿他没有办法,却也想尽量说服他:承远,
你还小不明白,以后长大了,就知道娘的苦心了。年少时的反抗理直气壮,
李承远永远拥有自己一套完美的说辞。妹妹不裹脚,是怕妹妹嫁不出去,
可是漫依是我的未来的妻子,这已成定局!李大夫人的脸不知道是被羞红的还是被气红的,
也只好抱怨一句:也不知道算命先生是怎么算的,
竟说你和这个贫苦人家的孩子在一起有助于你以后的发展。哪有什么真正的算命先生,
不过是我家人假扮的而已。年少弟弟病危,只好把我卖出去换个好价钱。我爹娘不忍我受罪,
得知李家家财万贯又好信命,正好投机取巧罢了。年少七岁到十一岁的时光里,他很聪明,
而且教会了我一个贫苦人家未曾知道的很多东西。礼节,琴棋书画我学得都很好。
我不懂什么是爱。我只知道,和他相处的时间越来越久,我便越来越依赖他。我十一岁时,
他十八岁。他每天总是早出晚归,我总是很担心他会出事。结果有一天傍晚,
一个叫林雅茹的啼哭声吵醒了我。伴随着的,还有吵闹的声音。你儿子把我闺女搞怀孕了,
你李家不是最在乎礼义廉耻吗?怎么解决!我出门看了一眼,那个女人裹着三寸金莲。
我还小,本就不明白人为什么会怀孕,只听大人们说,睡在一起就能怀上。
对于我一个小孩子而言,不就是睡觉吗?我站出去:你们林家怎么能说承远哥哥的不是?
承远哥哥也经常和我一起睡觉,我怎么没怀孕?林雅茹看了我一眼,眼神恨不得刀了我。
而其他人,却不知我才是李承远未过门的正妻,还以为我是李家不知名的黄毛丫头。
03那日,李夫人生怕我生出事端,便找了个借口让我离开。李承远当晚没有回来,
去青楼买醉,次日回来被罚跪。我也知道青楼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
可我从不清楚那里面的女人到底有多浪荡。午饭时我心疼他,悄悄给他偷了三五个肉包。
承远哥哥,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我的满心欢喜被他推开,你看到我这副模样,
你觉得我很可怜是吗?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我……承远哥哥,对不起,没能帮到你。
他朝我大吼:滚啊!我见他怒气未消,只好将包子放在他身旁起身离去。我走到门口时,
他气得捡起地上包装完好的肉包砸向我:拿着你的东西滚远点!我没有错,
我只是想关心他。那个滚字深深的刻在我的脑海,我气得跑出家门。难道是因为他去了青楼,
别人惹他生气了?他不可能对家里人生这么大火气的。我去了一趟青楼,年仅十一岁,
老鸨把我带到一间屋子,还给我说:小妹妹,跟着我啊,保准你吃饱穿暖。
我不明白老鸨在做什么,只知道有个中年男人在门外和老鸨说着一些我听不太懂的话。
妈妈桑,这次是干净的吧?哎呀哎呀,你进去就知道了,保准你喜欢。
一个中年男人顶着个大肚子走了进来,眼神不大对劲。小妹妹,叔叔来了。
我凭直觉一脚踢他,可力气太小,踢不动,反而让他更猥琐。他扒了我的外套。
大冬天的特别冷,我冻得哭了起来。他隔着衣物拍了我的屁股,我不明白为什么,
明明我什么也没做错。小时候承远哥哥犯错了,李老爷也是这么打承远哥哥的。
渐渐屋外突然有打斗声。漫依!小漫依!是承远哥哥的声音。我在这里!
中年男人听到承远哥哥的声音人也跟着紧张起来,嘴里自言自语。漫依?怎么会是她?
这个老鸨这不是存心害我吗?他迅速给我穿好衣服,开窗想跳下去,可是又没有勇气。
犹犹豫豫间,他叫我把鞋穿好,又紧张的说:小姑奶奶,一会儿李少爷问起我们,
你就说我什么也没干,知道了吗?随即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塞给我:就算我求你了。
他刚刚可是打了我,求我没用!有承远哥哥在,我顺理成章耍起了性子,
学着大人们的口气说话:那你倒是给我倒茶,跪在我面前给我请安,如何?他照做了。
下一秒,承远哥哥踢开门。我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哼,以后还敢不敢了?
他胆战心惊的阿谀奉承:不敢不敢。承远哥哥一脚踢开了他,抱着我问:小漫依,
没事吧?我受宠若惊的告状:承远哥哥,他刚刚打我屁屁。
李承远瞬间像发了疯的朝那个中年男人开了好几枪。我第一次看到他杀人,吓哭了,
没敢再说半句话。他眼神里保持着冷漠,没有说话,也没有抱起我。
那个中年男人在江南有出了名的念童癖,李承远总觉得我不干净了,
回家让仆人给我洗了四五遍澡,冷水热水交替着洗,说是这样会洗得更干净一些。那一次,
我得了很严重的风寒,一病不起。04承远哥哥呢?我发着高烧询问一旁的丫鬟。
小姐,你终于醒了,少爷去取安胎药了。前三日是少爷和林雅茹小姐的成婚之日,
不过小姐放心,她不过是少爷纳的妾而已,您将来才是少爷的正妻。我自然是明白的,
小小年纪也不懂什么爱情。只要承远哥哥一心对我好,无论他娶多少妾室我都可以接受。
不过,我明白,李府下人这么多,承远哥哥怎么亲自去取。我唤丫鬟扶我起身。咳咳……
掀开被子,我又重重的咳了几声,屋外传来声响。漫依姑娘是在这里面吧?
声音清甜得像一坛甜酒,让人如痴如醉。丫鬟代我去开门,小姐,雅茹姑娘来了。
我散架的撑着身子,想起身却怎么也起不来,轻唤:让她进来吧。虽然我是个小孩,
但是承远哥哥教给我的那些礼节,我一向记得。林雅茹身着一身喜庆红裙,
进屋便有专门服侍她的丫鬟将她身上的红色披肩摘下。
另一个丫鬟另一旁端着闻起来就很难闻的药。身旁两侧都有丫鬟,按承远哥哥教给我的礼仪,
这属于正妻的待遇。她挺着隐隐突出的肚子跪在我面前,手里端着药,叫我姐姐。姐姐,
听闻姐姐感染了风寒,承远也没和我说,不然早来给姐姐敬茶了。我虚掩着身子配合她,
却也单纯的给她说:你比我年长几岁,不必叫我姐姐,唤我漫依就好了。
她温柔得摇了摇头,耳边鬓发随微风浮起:不,论妻妾分,我应当叫你一声姐姐的,
今日以药代茶,就当是我给姐姐请安了。我心想,本以为林雅茹不好相处,
没想到她倒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我伸手准备接过苦药,她忽然又将药移了过去:姐姐,
这药好像还有些烫,我帮你吹些。我心想,倒也是个心思细腻的女子,以后共处一室,
还好。我头疼剧烈,感觉她吹了好久。直至听到屋外脚步声,她这才将药递给我:来,
姐姐,这下应该好了。我伸手过去,还没拿稳她就故意松开了手,
伴随着承远哥哥的呼唤声,她随即捂着肚子叫了一声啊!承远哥哥踏入我屋内,
她开始演了起来。姐姐不喝便是,怎么故意打翻我的药,我念姐姐感染风寒,茶性本凉,
我以药代茶给姐姐请安,你这样对我,我无所谓,可是我腹中还有李家的血脉,
我可怜的孩子还没有出身。05何漫依,你在做些什么?指责声传来,
承远哥哥一把推开我虚弱的身子将林雅茹抱起。他喊了我的全名让我觉得好生疏。承远,
你别推姐姐了,她现在还发着烧呢,身体还差着。我被承远哥哥推躺在床上,
头重得像千斤石头。丫鬟急忙扶起我,还给承远哥哥解释。少爷,小姐绝不是故意的!
况且她现在还病着呢?怎么有多余的力气去欺负雅茹姑娘?承远哥哥压根不听解释。
林雅茹继续作妖。承远,姐姐还是个孩子,没事,我不怪她的。
她大颗大颗的泪水俘获了承远哥哥的心,承远哥哥将她护在怀中口吻夹带嘲讽。姐姐?
何漫依,你别忘了,我还没有正式娶你,现在你不过是我家的阶下囚!
别净做一些蹬鼻子上脸的事!我无力解释,总感觉自己要死了,
年纪太小忍不住这种委屈大哭起来。吵死了!
李承远抛下这么三个字就匆匆抱着林雅茹离开。明明当初他说他会一辈子对我好的。不过,
我并不怪他,因为那是林雅茹的计谋。那是我在李府第一次被人算计,又怕被抛弃,
总是活得不尽如意。夜深时,我咳嗽醒来,睁开的第一眼便看到了承远哥哥。
我总觉得不真实,伸手小心翼翼的去摸他的手,温暖的手掌让人觉得安全感倍增。
承远哥哥……咳咳……他伸手捋顺我额间被冷汗沁润的发丝。对不起,是我不好,
今天我不应该凶你的,可是你也不应该那样对雅茹,她是一个孕妇,如果有点闪失,
你怎么向我母亲交代,我怎么向母亲为你求情?承远哥哥还是在乎我的。我涌出泪水,
伸出手去恳求她,我知道了承远哥哥,要抱。他喂了我的药,然后将我抱在怀中,
轻轻拍着我的背,温柔道:小漫依放心,你永远是我的正妻,等小漫依长大了,
我就娶小漫依为妻子。那时候的我依旧不懂什么是爱情,总觉得他只要对我好,
我就能对他百依百顺。那日过后,我的风寒奇迹般有了好转,却落下一身心病,
从此过得郁郁苍苍。每日在饭桌上,公园里,我都能看到他们恩爱两不疑。
我时常在院中抚琴,琴断,修琴,日复一日,月复一月。林雅茹怀孕快九个月了。
我却亲眼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偷情。承远哥哥外婆病逝,
李夫人李老爷以及承远哥哥都不在家,家中不少信得过家眷也随之而去外婆家。
林雅茹的房门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叫声,是那种有点想忍着却又忍不住的叫声。
我以为她要生了,便急冲冲的想冲进屋内帮她。却听见一个男声传来,雅茹,怎么样?
舒服吗?林雅茹娇滴滴的声音刺痛我的耳膜,桑郎,
等我们的孩子出生之后做这种事就更方便了。
我没想到林雅茹肚子里的孩子竟然不是承远哥哥的。我当即就气愤冲进屋去。
06屋内一男一女衣衫不缕,林雅茹还顶着个大肚子。如此毁三观的一幕污了我的眼睛。
我不清楚为什么林雅茹要和一个府内砍柴的雷桑贴得这么亲密。只是下意识的觉得尴尬,
刚冲进屋又急冲冲出来关上房门。林雅茹仿佛受了惊吓,肚子起了反应。痛,好痛,
我肚子好痛。她毕竟是个孕妇,我终究还是冲了进去。当时,雷桑已翻窗逃窜,
我急忙叫来产婆,经过一系列的操作,我看着丫鬟进进出出抬了很多盆鲜血。
那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多的血。我没想到一个女生生孩子,竟然会流这么多血。屋外大雪纷飞。
我听着林雅茹的惨叫声,觉得身为女人实在不易。我进入李府也是靠父母招摇撞骗进来的。
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承远哥哥的,却也骗了他们。李家是大家世族,被骗一是信命,
二是做什么都求完美拿的上台面。我是一,林雅茹是二。等孩子平安出生,
我并不打算将真实的事情说出来。但我会劝承远哥哥远离林雅茹,我并不想让他受伤。这时,
产婆急冲冲的告诉我:小姐,小姐,姑娘腹中胎儿早已断气两三日,
现在只能把她腹中胎儿肢解拿出,不然她会难产死的,小姐,现在老爷夫人少爷都不在家,
您是家中最大的了,只能求您发话,如果这途中我这个贱奴要是没保住雅茹姑娘的命,
还求小姐能在老爷夫人面前求情。我才十一岁,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人都吓傻了。
但我还是希望她们能救下林雅茹的命,以后她兴许就能真的怀上承远哥哥的孩子了。
我一声令下:你尽管按你的想法做,尽量保住雅茹姑娘的命。话虽这么说,
可我知道她不是大夫。我吩咐下人把全城的大夫都请了来。李家家大业大财多人多,
不愁发不起工钱。那日大夫从产房排了很长的队伍。在大家的努力下,
终于保住了林雅茹的命。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好像老了许多,一个十一岁的年纪,
晚上我时常会做噩梦。我给承远哥哥写了一封急信,可路途遥远,大雪纷飞,
他们足足两月才到家。出事那日产婆还告诉我了一个秘密,
她问我:雅茹姑娘前几日是否有过房事?我答:承远哥哥前周便离开江南城,
雅茹与谁房事?她又说:依我判断,雅茹姑娘的胎儿早在三日前便已夭折腹中,
今日与她接产时,发现她体内有男人的异物。我渐渐好像明白了点男女之事。
民国那个年代,老幼尊卑一直存在。产婆竟然没有把我当成一个孩子。我才十一岁,
这对我来说是一件足以震碎三观的事情。甚至,孩子拿出来后,
产婆竟将孩子的残肢碎体亲自交于我手。我颤抖的看着那个看不清面貌的孩子。
产婆将我数落一番:您将来会成为李家大夫人,以后的大风大浪还多着呢。
我不敢做出半点害怕之色,不然都对不起这个名号。匆匆吩咐大夫一一为林雅茹治病。
丫鬟念我是个孩子,将我手中夭折的死婴装在盒子里。当即被产婆指责。
李家血脉被他人碰,这会给李家带来不幸的时运。丫鬟吓得也抖了起来。
我一声呵斥:少拿你那些裹小脚的思想束缚我们,你刚刚不也碰了李家夭折的血脉?
产婆恍然不知说什么,只解释道:我是产婆!我怕生出事端,只好让她闭嘴。
大夫长队已去过半,仍无人能保住林雅茹的命。我惜命如金,十分可怜她。
下人们劝我不要再花钱救她的命,我依旧坚持不已。终于遇到一个叫江叶的年轻大夫。
07是江叶治好了林雅茹。他比我年长十岁,如今二十一,是个出国留学学学西医的大夫。
救下林雅茹的命,他对我说:雅茹姑娘如今命的保住了,可是子宫受损实在严重,
以后再也想怀孕,概率只有0.1%。我问他:0.1%是什么意思。
他说:以后怀孕的概率很小了,小到几乎没有。我还没得及回复江叶。
李承远将我从睡梦中硬生生吵醒。他将我从床上拽下来,我一时分不清什么是现实,
什么是梦境。时隔两个多月再见李承远,我一时控制不住情绪抱住他,嘴里说不出半点委屈。
只不停念叨着:承远哥哥,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他不在家的日子,
是让我觉得最没有依靠的日子。李承远狠狠推开我。你为什么要伤害雅茹!
这句话不是问句,而是一句带有埋怨的陈述句。而我此生最害怕的,就是被人误会。
我着急解释:我没有伤害她,真的没有!我至始至终都无法将林雅茹的丑事说出口。
我也害怕李承远因为好面子而越来越难过。当时年纪尚小太害怕失去他这个依靠。
我做什么都小心翼翼。可我越害怕什么,就会来什么。府中下人都说,
是你那日趁我们不在,对处于弱势的雅茹拳打脚踢,雅茹当时屋内传来隐忍的叫声,
是你伤害了她,害了我们李家!我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说起。不是的,不是的,承远哥哥,
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她将我拖出屋外,身着单薄的衣裳,我被冰雪冻得手脚通红麻木。
何漫依,平日里,我念你年纪尚小不懂事,如今你却闹出这件事来,我对你疼爱有加,
没想到促成你这个坏种,现在去给我跪在雅茹和她孩子面前赔罪!
李承远揪着我的头发往林雅茹的闺房走去,我的双腿在长廊的地上摩擦出血。
伤口再与院中冰雪触碰时,心在滴血,疼痛侵蚀全身,腿脚被冻得通红肿胀,皮肤均裂开来。
李府上下所有都在看我的热闹,就连阿猫阿狗也在一旁叫,刺得我耳朵疼痛不已。
他将我拉到林雅茹面前。请你好好给雅茹磕头赔罪!我抬头看了一眼林雅茹和她父母,
宁死不从。李承远用力扇了我一耳光,一股血腥味由然而生,随即顺着嘴角流出。
李承远质问我:为何宁死不从?我只说一了一句:我没错,为什么要认!
他当即叫了雷桑前来,雷桑只道:当日我亲自看到小姐将打胎药逼姑娘喝下,
可是姑娘不从,她便对姑娘拳打脚踢。我不知哪来的力气起身,摘下我手上的玉镯摔碎,
捡起碎片便朝雷桑的脖颈划去。年幼力小,我实在不是他们在场任何一个人的对手。
我被李承远拽住,手上被残玉划伤了手。狗男女!我咒骂了一声,
惹的林雅茹和雷桑有些急眼。08姐姐,您当初逼我叫您姐姐也就算了,
如今还陷害我的孩子,即使我是李家的妾,也不至于让您这么欺负,可我的孩子是无辜的啊,
现在我没法再有孩子了,你满意了吗?林雅茹边说边哭,演的十分逼真。
我决定将一切都说出来。林雅茹,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从前我最讨厌读书,
可这两个月以来,我翻阅了很多书籍,了解了很多我这个年纪不该了解的事情。
是雷桑这个砍柴的下人,时常与林雅茹这个淫妇经常做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们离开七日后,
我听闻林雅茹屋内传来叫声,我亲眼看到林雅茹和雷桑在做见不得人的事。如果你们不信,
可以去……我还未说完,林雅茹母亲林夫人便一掌拍桌:大胆!我林家虽是商家,
可雅茹从小诗书礼仪都是按大家闺秀来培养,
岂是你一个从小大字不识的一个贱农之女胡乱侮辱的!李承远对这事也有猜忌,
便道:林夫人息怒,此事我李家自然不会污蔑好人,自会查清楚,请听她说完。
我陆续说道: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问问产婆,那日她亲口告诉我,
林雅茹这个大家闺秀体内留存男人的元阳!李承远以及在场人都惊呆了。
从古至今女子应当矜持,可元阳这种东西竟然被我草率说出口。
至此大家都觉得我并非纯良之人。放肆,一个小孩的信口雌黄,怎有依据?
林老爷也坐不住了。我理直气壮地起身:有或没有,一查便知!
身边的下人也开始为我求情起来。少爷,无论事件真假,请您去查一查吧,
那日小姐请了全城的大夫来救林姑娘,她并没有这么坏。是啊,少爷,不能冤枉好人呐。
身边仆人陆续跟着跪下来替我说情。这事还未成定局,李承远一声令下,
林家也不好说什么。林雅茹跟着林家回娘家,而我被在屋内不食一天一夜。第二日清晨,
房门渐渐打开。我渴的不行,就算不吃饭,我也想喝水的。而后李承远抱住我,给我喝了茶,
还命人给我端来一只鸡。他拿着药帮我擦拭伤口,看上去诚心诚意的道歉。对不起,漫依。
他没有多说什么,我只安慰他:没关系的,承远哥哥,这件事情不是你一个人的错 ,
漫依不怪你。他抱着我,说:漫依,其实我知道林雅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知道你是无辜的,可是我没有实质上的证据。李家日渐衰落,需要富商林家的支持,
娶她为妾,是李家做的下下签,而我与她,一直都是做戏,只是苦了你。
我安慰他:人活这一辈子并不是只为自己而活,李家家大业大,如果一不小心堕入深渊,
那对你,对李家必是一大打击。承远哥哥,只要你对我好,我怎样都行。
他突然在我面前掉了眼泪,说出实情:我加班加点赶回家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情,
我希望在我爹娘到家的时候解决好,但是如今我爹娘也要到家了,我却依旧找不到证据。
我问他:什么意思。他说:产婆在昨日上山砍柴时跌落山谷,死了。
09我一瞬间心里像是被插了千万根针。恍惚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说:漫依,
以后你我再无可能了。什么意思?承远哥哥要抛弃我,是吗?他松开我,骤然离去。
所以刚刚送给我那只炖好的鸡,就是为了给我送行?我年纪虽小,但是不蠢。
久久丫鬟来报:小姐,抓紧启程吧,少爷吩咐过了,我们要把你带得远远的,
有多远是多远。不,我不想离开他,没有他我活不了的。
我的哭腔貌似杀进每一个关心我的人心里。他们拉我离去,我死死抓着床架不肯放手。
最终丫鬟告诉我:小姐,以后李家会改从商,只要小姐以后也走这条路,
总归会与少爷再见的。这一句话,让我重新燃起希望。走在路上,
冬天的寒凉使我皮肤均裂。可我最终还是没有逃走。没有足够的证据,
李家也不信我清白与否,并且知道我当初来李家是骗他们的,
他们只觉得养了我这么一个白眼狼。林家和李家追上我们,我身边所有人都被杀死了。
我流浪在外时常会想起林雅茹分娩那一幕,
晚上会梦到林雅茹诞下的那具在腹中就被肢解的死婴。我患上了严重的心理疾病。
无依无靠无家可归的我又一次遇到了江叶。是他捡的我,他将我抱回家细心照料,
花了三年的时间治好了我的心理疾病。我完全清醒之后,发现自己身体已有了不少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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