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3月30日上午11点，他选择结束了自己这不幸的一生。
没有意外，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除了表示可怜同情之外，我说：他就是死在脑子太聪明。
其他人都沉默了。
具体时间不详：大约1985年的春季，临近清明节的前几天，老臭的媳妇生了个儿子，从出生的这一刻就知道这孩子与其他人不同，憋紫的脸色差点断了气。
别的孩子都是哇哇哭，手脚乱蹬，最起码得哭几声以表示对新世界的恐惧和不安。
这孩子经过医生护士一顿忙活硬是一声不吭，在即将放弃的时候，他动了一下弯曲的手指，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咳嗽。
眼瞅着缓过劲了，老臭的眼里也有了光。
但是医生的一句话又把老臭一下拍倒在黎明之前，：可能孩子身体会有问题，检查一下吧。
果然被医生说中了，除了脑子好使，全身没有一个地方好使。
这就是咱们说的脑瘫，而且是重度从小就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病。
老臭眼中蒙了一层烟，蹲在医院大门口一根接一根，抽着烧到手指尖的烟屁股忘了扔，焦黄的指甲感觉不到温度，地上有半盒的烟蒂，最后一根抽完上楼看了一眼病床上虚弱的媳妇，老臭只能打起一丝精神，说：放心吧，不管孩子是嘛情况，咱都会把他养大成人。
老臭姓古，认识他的人都喊他老臭，没有人记得他的大名，老臭在医院看着窗外的柳树己经发芽了，这一抹绿色仿佛给了老臭生机，于是给孩子就起名单一个：春。
把孩子的希望寄托于天地之间，算是绝望中给了孩子一个他能做到的努力。
在医院做了两次手术，还是没有多大效果，他脑壳上有两道疤，长大后原本稍微扭曲的脸，显得更加让陌生人害怕。
襁褓中的小春一首没有哭，满月后小春想翻个身，使出了全身的力气都没有翻过去，但是下半身的腿稍微有点动弹，站不起来，西肢也动不了，每天只能睁着眼盯着屋顶上的一个黄灯泡，看到灯亮的时候就是晚上，灯不亮就是白天，就这样小春慢慢到了上学的年纪老臭两口子也到了最绝望的时候，眼看着孩子彻底没有希望，这几年把老臭熬得也慢慢变得不在抱有希望，只有老臭媳妇自己照顾这个只能眼睛动，嘴巴都无法正常说话的孩子。
每天都是重复同样的事，但是一首没有放弃，教孩子说话，小春虽然无法标准发音，但是能大致听懂他在说什么。
每次一说话都有大量的唾液流出来，妈妈就一边擦一边鼓励他。
小春仿佛也知道妈妈在努力，他开心的哇哇乱叫，妈妈也开心的笑了，这是这个家第一次有笑声。
老臭回来后又是一身酒气，老臭是当地一个电视机厂的工人，这个厂在80年代是当地的国企，是无数人羡慕的月工资在一千块的工作，分房子，高工资，媳妇也是这个厂，自从小春长大了，老臭就开始变了，隔三差五的喝的一身酒气，回家一句话不说，倒头就睡。
小春脑子很聪明，知道了这是妈妈口中的喝酒后，大概知道了刺鼻的酒气后，都会躺着连声音都不敢发出，安静的躺着怕吵醒不开心的老臭。
在小春5岁这一年，小春有了个弟弟，按照现在开玩笑的话，大号练废了，重新建个号。
弟弟起名叫夏，因为是夏天生的。
现在想起来，大致老臭想凑齐春夏秋冬，如果夏正常，后边的秋冬也就不存在了。
小夏是个正常孩子，让老臭一度以为在医院抱错了小春，借着在医院生小夏未出院的时候，又找了医院核实有没有抱错。
结果时间太久了，医院又拿出出生的一些证明材料，老臭叹口气，算了。
当小夏被抱回家那一刻，小春看着躺在自己旁边的小夏，高兴的哇哇叫，有人陪他玩了，这个比他小，妈妈也说，让他照顾弟弟，他哇哇的一叫，把弟弟吓哭了，小春在这边叫，弟弟在旁边哭，一下把老臭气的打了小春一巴掌，小春惊恐的看着老臭，彻底安静了。
作者写到这突然停了一下，欲言又止的回忆了一下昨晚小春出现的场景，仿佛在跟身边认识的人告别。
历历在目，抽一根以示祭奠。
稍晚再写，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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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孩子都是哇哇哭，手脚乱蹬，最起码得哭几声以表示对新世界的恐惧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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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缓过劲了，老臭的眼里也有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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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咱们说的脑瘫，而且是重度从小就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病。
老臭眼中蒙了一层烟，蹲在医院大门口一根接一根，抽着烧到手指尖的烟屁股忘了扔，焦黄的指甲感觉不到温度，地上有半盒的烟蒂，最后一根抽完上楼看了一眼病床上虚弱的媳妇，老臭只能打起一丝精神，说：放心吧，不管孩子是嘛情况，咱都会把他养大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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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做了两次手术，还是没有多大效果，他脑壳上有两道疤，长大后原本稍微扭曲的脸，显得更加让陌生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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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是重复同样的事，但是一首没有放弃，教孩子说话，小春虽然无法标准发音，但是能大致听懂他在说什么。
每次一说话都有大量的唾液流出来，妈妈就一边擦一边鼓励他。
小春仿佛也知道妈妈在努力，他开心的哇哇乱叫，妈妈也开心的笑了，这是这个家第一次有笑声。
老臭回来后又是一身酒气，老臭是当地一个电视机厂的工人，这个厂在80年代是当地的国企，是无数人羡慕的月工资在一千块的工作，分房子，高工资，媳妇也是这个厂，自从小春长大了，老臭就开始变了，隔三差五的喝的一身酒气，回家一句话不说，倒头就睡。
小春脑子很聪明，知道了这是妈妈口中的喝酒后，大概知道了刺鼻的酒气后，都会躺着连声音都不敢发出，安静的躺着怕吵醒不开心的老臭。
在小春5岁这一年，小春有了个弟弟，按照现在开玩笑的话，大号练废了，重新建个号。
弟弟起名叫夏，因为是夏天生的。
现在想起来，大致老臭想凑齐春夏秋冬，如果夏正常，后边的秋冬也就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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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时间太久了，医院又拿出出生的一些证明材料，老臭叹口气，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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