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伯站在回廊下，眉头紧锁。
自打大小姐从赏春宴回来，整个人就变得不对劲——走路同手同脚，说话颠三倒西，连最爱的算盘珠子都数不清了。
"大小姐，"老管家拦住正要往厨房钻的苏小棠，目光如炬，"您这两日……可是身子不适？
"苏小棠正捧着一碗刚"不小心"打翻的面粉，脸上白扑扑的，活像只花猫。
她眨巴着眼睛，歪头看向赵伯："赵伯，您说……一加一等于几呀？
"赵伯："……"阿暖在一旁憋笑憋得脸通红，赶紧假装咳嗽掩饰。
赵伯深吸一口气，决定换个方式试探："大小姐，老爷让老奴来问问，您上个月管的那批丝绸账目，何时能交？
"——这可是苏小棠最拿手的活儿。
以往她算账，连府里最精明的账房先生都挑不出错。
苏小棠眼睛一亮，随即又迅速耷拉下嘴角，手指绞着衣角："账本……账本被鱼吃掉啦！
"赵伯："？？？
"苏小棠一脸天真："就是池子里那条金色的！
它昨天跟我说，苏小棠，你的账本真难吃！
"赵伯："……"老管家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赵伯不死心，决定再试一次。
他特意把苏小棠引到厨房——这里是她从小到大最熟悉的地方。
以往大小姐下厨，连府里的厨娘都自愧不如。
"大小姐，"赵伯指着案板上的面团，"您以前最爱做点心，不如给老爷蒸笼桂花糕？
"苏小棠眼睛亮晶晶的，重重点头："好呀好呀！
"然后——她抓起一把盐，哗啦全倒进糖罐里。
赵伯眼皮一跳："……大小姐，那是盐。
"苏小棠歪头："盐和糖不是一样的吗？
"赵伯："……"接着，她"不小心"打翻了水盆，面粉袋被她一脚踢飞，白雾弥漫整个厨房。
等烟尘散去，只见苏小棠顶着一头面粉，手里举着个奇形怪状的面团，兴高采烈道："赵伯！
你看我捏的小兔子！
"那团东西勉强能看出两只长耳朵，但更像一坨发霉的馒头。
赵伯盯着那"兔子"，又看看苏小棠天真无邪的表情，一时竟分不清她是真傻还是装傻。
---赵伯决定最后一搏。
他带苏小棠去了书房，指着书架上的《九章算术》——这是苏小棠五岁就能倒背如流的书。
"大小姐，"赵伯抽出书，翻开一页，"您给老奴讲讲这个？
"苏小棠盯着书页看了半天，突然指着上面的数字咯咯笑起来："赵伯，这个三字好像你胡子翘起来的样子！
"赵伯："……"他沉默片刻，突然指着窗外："大小姐，您看那树上几只鸟？
"苏小棠蹦蹦跳跳跑到窗边，认真地数："一、二、三……三、二、一……"数到一半突然惊呼，"哎呀！
它们飞走啦！
现在一只都没有啦！
"赵伯终于崩溃了。
---当晚，赵伯蹲在厨房后门，对着月亮长吁短叹。
厨娘张婶递给他一壶酒："咋啦？
被大小姐折腾傻了？
"赵伯灌了口酒，愁眉苦脸："你说……大小姐是真傻还是装傻？
"张婶嘿嘿一笑："我瞧着她打翻面粉袋那劲儿，跟当年她娘装病逃宫宴一模一样。
"赵伯一个激灵："你是说……"张婶挤挤眼睛："我可什么都没说。
"两人沉默地喝酒，月光下，一只黑猫悄无声息地溜过墙头——那是苏小棠专门养来夜探消息的"密探"。
---"哈哈哈赵伯今天脸都绿了！
"闺房里，苏小棠笑得首打滚。
阿暖一边给她梳头一边叹气："小姐，您玩过头了，赵伯肯定起疑了。
"苏小棠翘着二郎腿，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要的就是他半信半疑。
真觉得我傻了，父亲就该给我请大夫了；完全不信，他又会继续盯着我。
"她突然翻身坐起，从枕下摸出个小本本，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府里每个人的反应："赵伯试探三次，基本过关；林姨娘今天偷瞄我五次，肯定在打坏主意；至于那个新来的扫地丫鬟……"阿暖凑过来："她有问题？
"苏小棠眯起眼："她扫地的姿势，像拿过剑的。
"窗外，一片树叶轻轻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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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棠正捧着一碗刚"不小心"打翻的面粉，脸上白扑扑的，活像只花猫。
她眨巴着眼睛，歪头看向赵伯："赵伯，您说……一加一等于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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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伯深吸一口气，决定换个方式试探："大小姐，老爷让老奴来问问，您上个月管的那批丝绸账目，何时能交？
"——这可是苏小棠最拿手的活儿。
以往她算账，连府里最精明的账房先生都挑不出错。
苏小棠眼睛一亮，随即又迅速耷拉下嘴角，手指绞着衣角："账本……账本被鱼吃掉啦！
"赵伯："？？？
"苏小棠一脸天真："就是池子里那条金色的！
它昨天跟我说，苏小棠，你的账本真难吃！
"赵伯："……"老管家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赵伯不死心，决定再试一次。
他特意把苏小棠引到厨房——这里是她从小到大最熟悉的地方。
以往大小姐下厨，连府里的厨娘都自愧不如。
"大小姐，"赵伯指着案板上的面团，"您以前最爱做点心，不如给老爷蒸笼桂花糕？
"苏小棠眼睛亮晶晶的，重重点头："好呀好呀！
"然后——她抓起一把盐，哗啦全倒进糖罐里。
赵伯眼皮一跳："……大小姐，那是盐。
"苏小棠歪头："盐和糖不是一样的吗？
"赵伯："……"接着，她"不小心"打翻了水盆，面粉袋被她一脚踢飞，白雾弥漫整个厨房。
等烟尘散去，只见苏小棠顶着一头面粉，手里举着个奇形怪状的面团，兴高采烈道："赵伯！
你看我捏的小兔子！
"那团东西勉强能看出两只长耳朵，但更像一坨发霉的馒头。
赵伯盯着那"兔子"，又看看苏小棠天真无邪的表情，一时竟分不清她是真傻还是装傻。
---赵伯决定最后一搏。
他带苏小棠去了书房，指着书架上的《九章算术》——这是苏小棠五岁就能倒背如流的书。
"大小姐，"赵伯抽出书，翻开一页，"您给老奴讲讲这个？
"苏小棠盯着书页看了半天，突然指着上面的数字咯咯笑起来："赵伯，这个三字好像你胡子翘起来的样子！
"赵伯："……"他沉默片刻，突然指着窗外："大小姐，您看那树上几只鸟？
"苏小棠蹦蹦跳跳跑到窗边，认真地数："一、二、三……三、二、一……"数到一半突然惊呼，"哎呀！
它们飞走啦！
现在一只都没有啦！
"赵伯终于崩溃了。
---当晚，赵伯蹲在厨房后门，对着月亮长吁短叹。
厨娘张婶递给他一壶酒："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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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伯灌了口酒，愁眉苦脸："你说……大小姐是真傻还是装傻？
"张婶嘿嘿一笑："我瞧着她打翻面粉袋那劲儿，跟当年她娘装病逃宫宴一模一样。
"赵伯一个激灵："你是说……"张婶挤挤眼睛："我可什么都没说。
"两人沉默地喝酒，月光下，一只黑猫悄无声息地溜过墙头——那是苏小棠专门养来夜探消息的"密探"。
---"哈哈哈赵伯今天脸都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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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棠眯起眼："她扫地的姿势，像拿过剑的。
"窗外，一片树叶轻轻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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