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八点五十分，宁染拖着疲惫的身体站在公寓门口。
她脚边放着一个轻便的行李箱，里面只装了几件换洗衣物、止痛药和那本环球旅行相册。
化疗后的虚弱让她连拎这么小的箱子都有些吃力。
一辆黑色轿车准时停在她面前，车窗缓缓降下，露出季临风那张轮廓分明的侧脸。
他今天戴了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在晨光中流转着琥珀色的光泽，整个人散发着斯文而危险的气息。
"上车。
"他简短地命令道，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宁染咬了咬嘴唇，自己拎起箱子。
就在她吃力地准备放进后备箱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从旁边伸来，轻松接过了箱子。
"病人就该有病人的自觉。
"季临风冷冷地说，但动作却轻柔得不可思议。
他打开车门，近乎绅士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只是眼神依旧冷峻。
车内弥漫着雪松和皮革的气息，座椅加热恰到好处地缓解了宁染骨子里的寒意。
她悄悄打量季临风的侧脸——阳光下，他左眼角那颗泪痣显得格外明显，为这张凌厉的脸增添了一丝柔和。
"看够了吗？
"季临风突然开口，目光依然盯着前方道路。
宁染耳根一热，迅速移开视线："我只是好奇，为什么是我？
"车子在一个红灯前停下。
季临风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节奏如同某种密码。
"三年前，市立医院急诊科。
"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9月15日凌晨。
"宁染猛地转头看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天夜班，她接诊了一个药物中毒的年轻人，情况危急。
洗胃后患者突发室颤，她做了半小时心肺复苏才把人救回来..."是你！
"她惊呼出声。
季临风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记性不错。
""所以你找我是为了...报恩？
"宁染困惑地问。
绿灯亮起，季临风踩下油门："不全是。
"车子驶入一栋豪华别墅的车库。
季临风率先下车，大步流星地走向电梯，宁染不得不小跑着跟上。
电梯首达顶层主卧区。
季临风推开一扇雕花木门："你的房间。
"宁染倒吸一口凉气——这哪里是"房间"，分明是个小型豪华公寓。
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天际线，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kingsize的床上。
更令她惊讶的是，角落里竟然摆放着一台专业级的医疗设备。
"这是...?""每天会有医生来给你做治疗。
"季临风语气平淡，仿佛在讨论天气，"衣柜里有适合你的衣服，浴室的水温己经调至最适合癌症患者的温度。
"宁染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我的病情细节？
"季临风己经转身走向门口："十一点到书房找我。
"说完，门轻轻关上了。
宁染坐在床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玉佩。
她打开衣柜，里面挂满了适合她尺码的衣物，全是柔软的高档面料。
抽屉里整齐摆放着化疗病人专用的软毛牙刷和无刺激护肤品。
最下层甚至还有几顶精致的假发。
"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她喃喃自语。
十一点整，宁染敲响了书房的门。
里面传来季临风低沉的"进来"。
书房比她想象的还要大，三面墙都是落地书柜。
季临风坐在一张红木办公桌后，正在翻阅文件。
阳光从他身后的落地窗照进来，给他整个人镀上一层金边。
"坐。
"他头也不抬地说。
宁染刚坐下，一份文件就滑到她面前。
"保密协议。
"季临风终于抬起头，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签了它。
"宁染快速浏览内容："不得向任何人透露甲方身份？
不得擅自离开指定区域？
这越来越像囚禁了。
"季临风突然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她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身上那股雪松气息强势地侵入宁染的感官。
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宁医生，"他声音低沉，带着危险的磁性，"你以为签的是家政服务合同吗？
"拇指在她下巴上轻轻摩挲，"这是卖身契，记住这一点。
"宁染心跳加速，却倔强地瞪回去："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对一个将死之人这么...用心。
"季临风的眼神微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三个月前，我在医院复查时偶然看到你的病历。
"他声音里有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胃癌晚期...医生说...你最多还有六个月。
"宁染呼吸一滞："所以你...""所以我调查了你。
"季临风收回手，又恢复了那副冷峻模样，"发现你离了婚，没有亲人，连治疗费都快负担不起。
"他冷笑一声，"真是可怜。
"宁染眼眶发热："所以这就是你的报恩方式？
把我当奴隶？
"季临风突然将她拉近，两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他身上雪松混合着烟草的气息让宁染头晕目眩。
"告诉我，宁医生，"他声音低沉，"如果我首接给你钱，给你最好的治疗，你会接受吗？
"宁染沉默了。
她知道答案——骄傲如她，绝不会接受陌生人的施舍。
"看吧。
"季临风松开她，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所以我只能用威胁的方式。
"他转身望向远处的城市灯火，"至少...让你最后的日子好过些。
"这一刻，宁染终于看清了这个黑帮少爷冰冷面具下的温柔。
她伸手想触碰他的手臂，却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少爷！
老爷子突然昏迷！
"季临风脸色骤变："备车！
"他转向宁染，"你留在这里。
"宁染却拉住他的衣袖："我是医生，让我一起去。
"季临风犹豫了一瞬，最终点头："跟紧我。
"去往医院的车上，宁染偷偷观察着季临风紧绷的侧脸。
月光透过车窗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孤独的轮廓。
她突然明白，这个表面冷酷的黑帮少爷，内心或许比她想象的更加柔软。
而她胸前的那枚玉佩，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见证着这段特殊的关系，正悄然发生着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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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简短地命令道，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宁染咬了咬嘴唇，自己拎起箱子。
就在她吃力地准备放进后备箱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从旁边伸来，轻松接过了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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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临风冷冷地说，但动作却轻柔得不可思议。
他打开车门，近乎绅士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只是眼神依旧冷峻。
车内弥漫着雪松和皮革的气息，座椅加热恰到好处地缓解了宁染骨子里的寒意。
她悄悄打量季临风的侧脸——阳光下，他左眼角那颗泪痣显得格外明显，为这张凌厉的脸增添了一丝柔和。
"看够了吗？
"季临风突然开口，目光依然盯着前方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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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9月15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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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临风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记性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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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入一栋豪华别墅的车库。
季临风率先下车，大步流星地走向电梯，宁染不得不小跑着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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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临风推开一扇雕花木门："你的房间。
"宁染倒吸一口凉气——这哪里是"房间"，分明是个小型豪华公寓。
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天际线，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kingsize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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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临风己经转身走向门口："十一点到书房找我。
"说完，门轻轻关上了。
宁染坐在床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玉佩。
她打开衣柜，里面挂满了适合她尺码的衣物，全是柔软的高档面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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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下层甚至还有几顶精致的假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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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整，宁染敲响了书房的门。
里面传来季临风低沉的"进来"。
书房比她想象的还要大，三面墙都是落地书柜。
季临风坐在一张红木办公桌后，正在翻阅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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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里有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胃癌晚期...医生说...你最多还有六个月。
"宁染呼吸一滞："所以你...""所以我调查了你。
"季临风收回手，又恢复了那副冷峻模样，"发现你离了婚，没有亲人，连治疗费都快负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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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染眼眶发热："所以这就是你的报恩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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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临风突然将她拉近，两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他身上雪松混合着烟草的气息让宁染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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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染沉默了。
她知道答案——骄傲如她，绝不会接受陌生人的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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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临风松开她，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所以我只能用威胁的方式。
"他转身望向远处的城市灯火，"至少...让你最后的日子好过些。
"这一刻，宁染终于看清了这个黑帮少爷冰冷面具下的温柔。
她伸手想触碰他的手臂，却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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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向宁染，"你留在这里。
"宁染却拉住他的衣袖："我是医生，让我一起去。
"季临风犹豫了一瞬，最终点头："跟紧我。
"去往医院的车上，宁染偷偷观察着季临风紧绷的侧脸。
月光透过车窗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孤独的轮廓。
她突然明白，这个表面冷酷的黑帮少爷，内心或许比她想象的更加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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