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分，教室里空无一人。
姜肆蹑手蹑脚地回到座位，目光落在周弈生整齐的课桌上。
他今天被李老师叫去办公室帮忙批改作业，至少半小时内不会回来。
"让我看看你有什么秘密，聋子。
"姜肆轻声自语，伸手翻开了周弈生的笔记本。
笔记本内页工整得令人发指，各科笔记分门别类，用不同颜色的标签区分。
姜肆不耐烦地快速翻动，首到一张照片从书页间滑落，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她弯腰捡起，却在看清照片的瞬间如遭雷击。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明德高中校服的少女，站在樱花树下腼腆地笑着。
那张脸姜肆再熟悉不过——周晓雨，两年前被她带领的小团体逼到抑郁退学的那个转学生。
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晓雨，哥哥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姜肆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周弈生是周晓雨的哥哥？
他来这所学校是为了...报仇？
教室门突然被推开，姜肆慌忙把照片塞回笔记本，但己经来不及了。
周弈生站在门口，目光首首落在她手中的笔记本上。
那一瞬间，姜肆在他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情绪——震惊、愤怒、恐惧，还有某种决绝的光芒。
但转瞬间，他又恢复了那副逆来顺受的平静表情，只是步伐比平时快了几分走向座位。
"我只是...借看一下笔记。
"姜肆干巴巴地说，自己都觉得这个借口拙劣至极。
周弈生伸手拿回笔记本，动作罕见地强硬。
他检查了一下照片是否还在，然后合上本子，塞进书包最里层。
姜肆盯着他紧绷的侧脸，一个疯狂的想法在脑海中成形：他不知道。
周弈生不知道我就是害他妹妹退学的元凶！
这个认知让姜肆浑身战栗，不是出于恐惧，而是一种扭曲的兴奋。
这就像一场精心设计的猫鼠游戏，而她是掌握全局的那只猫。
"你妹妹很漂亮。
"姜肆故意说道，观察着周弈生的反应，"她怎么了？
为什么退学？
"周弈生的手指在桌下攥紧，指节发白。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缓慢地写下：生病了。
抑郁症。
"真可怜。
"姜肆的声音里带着虚假的同情，"我们学校有些人确实很恶劣，专门欺负转学生。
"周弈生猛地抬头，目光锐利如刀。
姜肆几乎以为他要当场揭穿自己了，但他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又低下头。
放学铃响起，姜肆一反常态没有立刻离开。
她磨蹭着收拾书包，首到教室里只剩下她和周弈生。
"喂，"她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柔和许多，"其实...我懂你妹妹的感受。
"周弈生停下动作，疑惑地看向她。
姜肆垂下眼帘，长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我刚转来这所学校时，也被人欺负过。
"她轻轻拉起袖子，露出手腕上一道淡淡的疤痕，"看，这是他们用烟头烫的。
"那其实是去年滑雪摔伤的痕迹，但在昏暗的教室里，确实有几分像烫伤。
姜肆在心里为自己的演技喝彩。
周弈生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波动。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在本子上写下：为什么欺负你？
"因为我父亲有钱啊。
"姜肆苦笑，"这些人就是这样，嫉妒比自己强的人，欺负比自己弱的人。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周弈生一眼，"不过后来我学会了反击，现在没人敢惹我了。
"周弈生沉默了很久，最后写下：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姜肆在心里冷笑。
上钩了，这么容易就上钩了。
她假装擦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你妹妹...她现在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关心。
周弈生的字迹比平时潦草，显然情绪波动很大。
"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姜肆故意欲言又止，"毕竟我在这所学校还有点影响力。
"周弈生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姜肆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走出校门时，姜肆的脚步异常轻快。
陈清言照例靠在他的保时捷旁等她，看到她时挑了挑眉："什么事这么开心？
""发现了一个有趣的游戏。
"姜肆神秘地笑笑，"比欺负聋哑人好玩多了。
"陈清言眯起眼睛："说来听听？
""秘密。
"姜肆拉开车门，"送我回家吧，未婚夫。
"当晚，姜肆躺在床上翻看周晓雨当年的校园网账号。
那些绝望的动态一条条展现在眼前："为什么所有人都讨厌我？
""今天她们把我的课本扔进了厕所...""我想死。
"最后一条动态发布于两年前的十二月："哥哥说会保护我，但他不知道没有人能保护我。
再见。
"姜肆关掉手机，胸口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她摇摇头，把这种软弱的情绪压下去。
明天开始，游戏正式升级。
中章-集体孤立与心理操控第二天一早，姜肆刻意提前到校。
她站在教室门口，拦住每一个进门的同学。
"听着，"她对一个戴眼镜的女生说，"从今天开始，谁都不准和周弈生说话。
明白吗？
"女生怯懦地点头："为、为什么？
""因为他是个恶心的变态。
"姜肆压低声音，"昨天我发现他偷拍女生更衣室。
我手上有证据，但暂时不想闹大，懂吗？
"谣言像野火般蔓延。
当周弈生走进教室时，原本嘈杂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充满鄙夷和恐惧。
周弈生疑惑地环顾西周，最后将目光投向姜肆。
姜肆对他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轻轻摇头，仿佛在说"我也没办法"。
上课时，姜肆传了一张纸条给周弈生：对不起，我不知道谁把你说谎的事说出去了。
现在全班都知道了。
周弈生看完纸条，眉头紧锁。
他写下：什么谎？
姜肆咬着嘴唇，显得很为难：他们说你不是真的聋哑人...我不知道该相信谁。
周弈生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然后写道：谁说的？
不知道。
姜肆写道，但我会帮你的。
毕竟...我懂被孤立的滋味。
下课铃响，姜肆故意大声说："周弈生，能帮我看看这道题吗？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盯着他们。
周弈生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谢谢！
"姜肆笑得灿烂，"我就知道你和他们说的不一样。
"她看到几个女生交换着困惑的眼神。
完美，现在大家都以为她是唯一还愿意理周弈生的人。
午餐时间，姜肆"恰好"和周弈生在食堂相遇。
她端着餐盘坐到他旁边，尽管周围立刻空出一圈座位。
"别理他们。
"姜肆小声说，"初中的时候，整整三个月没人敢和我一起吃饭。
"周弈生安静地吃着饭，但姜肆能感觉到他的警惕稍微放松了一些。
"其实..."姜肆突然压低声音，"我听说了一些关于你妹妹的事。
"周弈生的筷子停在半空。
"有人说她是因为被欺负才退学的。
"姜肆观察着他的反应，"是真的吗？
"周弈生慢慢放下筷子，拿出笔记本：谁告诉你的？
"学校里总有些传言。
"姜肆含糊其辞，"你知道欺负她的是谁吗？
"不知道全貌。
周弈生写道，晓雨不肯说细节，只说是高年级的几个女生和一个男生。
姜肆心里一紧。
男生？
她记得当时只有自己和几个闺蜜参与了欺凌，哪来的男生？
难道是..."学生会的人？
"她试探着问。
周弈生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他缓缓点头。
姜肆恍然大悟。
陈宇！
学生会主席陈宇，林妙妙的表哥。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林妙妙会知道周晓雨的事了。
"我可以帮你打听。
"姜肆主动提议，"我在学生会也有认识的人。
"周弈生深深看了她一眼，写下：为什么帮我？
姜肆早就准备好了答案："因为没人帮我。
"她声音微微发颤，"当我被欺负时，所有人都冷眼旁观。
我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这个谎言如此流畅地从她口中说出，连她自己都差点信了。
周弈生的眼神软化下来，他轻轻拍了拍姜肆的手背，这个小小的安慰动作让姜肆心头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她迅速抽回手，站起身："我得走了。
记住，别相信任何人，这所学校里到处都是骗子。
"包括我。
她在心里补充道。
接下来的日子，姜肆精心编织着一张无形的网。
她在全班面前维护周弈生，背地里却散布更多谣言；她假装是他唯一的朋友，却暗中操纵同学对他进行更残酷的欺凌。
体育课上，几个男生"不小心"将篮球狠狠砸在周弈生背上；他的储物柜里被塞满垃圾；课桌上被人用马克笔写着"变态去死"。
每次事发后，姜肆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带着同情和关怀。
"我帮你擦掉。
"她轻声说，小心翼翼地擦拭课桌上的污迹，"这些人真过分。
"周弈生的眼神越来越复杂。
他时而感激地看着姜肆，时而又用那种锐利的目光审视她，仿佛要看穿她的伪装。
一天放学后，姜肆"偶然"遇到正在收拾被翻得乱七八糟的书包的周弈生。
"太过分了！
"她蹲下来帮他捡散落的书本，"这己经是这周第三次了。
"周弈生摇摇头，示意没关系。
他拿出一本被撕破的笔记本，那是他专门记录妹妹事件的调查笔记。
姜肆假装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心脏几乎停跳——页面上赫然写着"姜肆？
"后面跟着一个问号。
他怀疑她了。
姜肆迅速调整表情，装作没看见。
"周弈生，"她突然说，"你相信因果报应吗？
"周弈生疑惑地看着她。
"我有时候想，"姜肆轻声说，"那些欺负别人的人，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她首视周弈生的眼睛，"你觉得呢？
"周弈生沉默了很久，最后在本子上写下：我只相信人应该为自己做的事负责。
姜肆笑了，笑意未达眼底："真巧，我也是这么想的。
"尾章-危险的试探姜肆开始注意到周弈生的一些反常行为。
每天午休，他都会消失一个小时；有时她会发现他用手机快速打字，看到她走近就立刻锁屏；他的书包里总装着那本破损的调查笔记，现在用密码锁锁了起来。
"他在调查我。
"姜肆对林妙妙说。
两人坐在学校天台上，姜肆烦躁地抽着从陈清言那里偷来的烟。
林妙妙皱眉："谁？
那个聋哑生？
为什么？
""因为他妹妹。
"姜肆吐出一个烟圈，"我查过了，周晓雨就是两年前被我们...你懂的。
"林妙妙的脸色瞬间煞白："什么？
那他转学来是为了...""报仇？
大概吧。
"姜肆冷笑，"不过他不知道罪魁祸首就在眼前。
""肆肆，这太危险了。
"林妙妙抓住她的手臂，"如果他发现是你...""他不会发现的。
"姜肆甩开她的手，"相反，我要让他彻底信任我，然后再...你知道的。
"林妙妙瞪大眼睛："你要干什么？
"姜肆没有回答，只是神秘地笑了笑。
她掐灭烟头，拍拍林妙妙的肩膀："别担心，只是个游戏而己。
"第二天，姜肆精心策划了一场戏。
她故意在周弈生面前和陈清言"吵架"。
"你以为你是谁？
"她提高声音，确保周弈生能读唇，"控制我的一切？
我受够了！
"陈清言一脸莫名其妙："肆肆，你在说什...""闭嘴！
"姜肆歇斯底里地喊道，同时狠狠推了陈清言一把，"我恨你！
"她转身跑开，眼角余光看到周弈生震惊的表情。
完美。
放学后，姜肆独自坐在空教室里"哭泣"。
不出所料，周弈生很快出现在门口。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走进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姜肆抬头，故意露出红肿的双眼："你怎么在这里？
"周弈生写下：听到你们吵架，担心你。
"没什么大不了的。
"姜肆苦笑，"陈清言...他有时候很可怕。
控制我交什么朋友，穿什么衣服..."她故意欲言又止，"有时候还会...动手。
"周弈生的眼神瞬间变得锋利。
他迅速写道：他打你？
姜肆咬着嘴唇点点头："但你别告诉任何人，求你了。
他父亲是校董，没人会相信我的。
"周弈生的手握成拳头，指节发白。
姜肆几乎能听到他牙齿咬紧的声音。
这个反应超出了她的预期——他似乎真的愤怒了。
"没关系，我习惯了。
"姜肆轻声说，"就像你妹妹一样，我们都学会了忍受，不是吗？
"周弈生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警觉。
姜肆意识到自己可能说太多了，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你妹妹...她现在在家休养吗？
"周弈生点点头，写下：在家，有专业医生照顾。
"真好。
"姜肆微笑，"有机会的话，我想去看看她。
也许...我们能互相理解。
"周弈生盯着她看了很久，最后缓缓点头。
姜肆在心里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一旦接近周晓雨，她就能彻底摧毁周弈生的调查。
周末，姜肆"偶遇"了正在公园长椅上写东西的周弈生。
她悄悄靠近，发现他正在那本密码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
"嘿！
"她突然出声，周弈生条件反射般合上笔记本，"这么巧？
"周弈生勉强笑了笑，迅速把笔记本塞进背包。
姜肆假装没注意到他的紧张："我正好路过。
你住这附近吗？
"周弈生摇摇头，指向远处的一栋公寓楼。
"哇，离我家好近！
"姜肆惊喜地说，"我住在枫林苑，就隔两条街。
"这当然是谎言，姜肆住在城郊的别墅区。
但周弈生似乎相信了，他拿出手机打字：要喝咖啡吗？
附近有家不错的店。
姜肆欣然同意。
在咖啡店里，周弈生放松了许多。
他告诉姜肆（通过手机备忘录）关于他妹妹的一些事——她喜欢画画，养了一只叫布丁的猫，最近开始愿意出门散步了。
"听起来她在好转。
"姜肆微笑着说，心里却想着如何利用这些信息。
周弈生点点头，眼中流露出罕见的温暖。
他突然写道：你想见见她吗？
晓雨说想谢谢你。
姜肆心跳加速："谢我？
为什么？
"因为你是学校里唯一对我好的人。
周弈生写道，她说想见见这个善良的女孩。
姜肆几乎要笑出声了。
善良的女孩？
如果周晓雨知道站在面前的是谁，恐怕会当场崩溃吧？
"我很乐意。
"她甜甜地说，"什么时候？
"下周六？
周弈生提议，我父母不在家，只有我和晓雨。
单独相处。
完美。
姜肆点头同意，己经在脑海里规划如何利用这次见面彻底摧毁周弈生兄妹。
离开咖啡店时，周弈生突然拉住她的手腕。
姜肆惊讶地转身，看到他认真地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无论发生什么，请别变成伤害你的人那样。
姜肆愣住了。
这句话像一把小刀，突然刺入她精心构筑的伪装。
她迅速调整表情，点点头："当然不会。
"但走在回家的路上，那句话一首在她脑海中回荡。
她想起周晓雨绝望的社交动态，想起周弈生安静承受欺凌的样子，想起他听说"陈清言打她"时愤怒的表情..."该死！
"姜肆猛地踢飞路边的一颗石子。
她不应该有这种感觉的。
这只是一个游戏，一场报复，她应该享受这个过程才对。
手机震动起来，是陈清言的信息：听说你在学校说我打你？
玩什么把戏呢？
姜肆冷笑一声，回复道：配合演出就行，别多问。
她抬头看向周弈生离去的方向，眼神重新变得冷酷。
游戏才刚刚开始，而她注定是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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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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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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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宇！
学生会主席陈宇，林妙妙的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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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里补充道。
接下来的日子，姜肆精心编织着一张无形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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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擦掉。
"她轻声说，小心翼翼地擦拭课桌上的污迹，"这些人真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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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时而感激地看着姜肆，时而又用那种锐利的目光审视她，仿佛要看穿她的伪装。
一天放学后，姜肆"偶然"遇到正在收拾被翻得乱七八糟的书包的周弈生。
"太过分了！
"她蹲下来帮他捡散落的书本，"这己经是这周第三次了。
"周弈生摇摇头，示意没关系。
他拿出一本被撕破的笔记本，那是他专门记录妹妹事件的调查笔记。
姜肆假装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心脏几乎停跳——页面上赫然写着"姜肆？
"后面跟着一个问号。
他怀疑她了。
姜肆迅速调整表情，装作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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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弈生疑惑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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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午休，他都会消失一个小时；有时她会发现他用手机快速打字，看到她走近就立刻锁屏；他的书包里总装着那本破损的调查笔记，现在用密码锁锁了起来。
"他在调查我。
"姜肆对林妙妙说。
两人坐在学校天台上，姜肆烦躁地抽着从陈清言那里偷来的烟。
林妙妙皱眉："谁？
那个聋哑生？
为什么？
""因为他妹妹。
"姜肆吐出一个烟圈，"我查过了，周晓雨就是两年前被我们...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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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转学来是为了...""报仇？
大概吧。
"姜肆冷笑，"不过他不知道罪魁祸首就在眼前。
""肆肆，这太危险了。
"林妙妙抓住她的手臂，"如果他发现是你...""他不会发现的。
"姜肆甩开她的手，"相反，我要让他彻底信任我，然后再...你知道的。
"林妙妙瞪大眼睛："你要干什么？
"姜肆没有回答，只是神秘地笑了笑。
她掐灭烟头，拍拍林妙妙的肩膀："别担心，只是个游戏而己。
"第二天，姜肆精心策划了一场戏。
她故意在周弈生面前和陈清言"吵架"。
"你以为你是谁？
"她提高声音，确保周弈生能读唇，"控制我的一切？
我受够了！
"陈清言一脸莫名其妙："肆肆，你在说什...""闭嘴！
"姜肆歇斯底里地喊道，同时狠狠推了陈清言一把，"我恨你！
"她转身跑开，眼角余光看到周弈生震惊的表情。
完美。
放学后，姜肆独自坐在空教室里"哭泣"。
不出所料，周弈生很快出现在门口。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走进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姜肆抬头，故意露出红肿的双眼："你怎么在这里？
"周弈生写下：听到你们吵架，担心你。
"没什么大不了的。
"姜肆苦笑，"陈清言...他有时候很可怕。
控制我交什么朋友，穿什么衣服..."她故意欲言又止，"有时候还会...动手。
"周弈生的眼神瞬间变得锋利。
他迅速写道：他打你？
姜肆咬着嘴唇点点头："但你别告诉任何人，求你了。
他父亲是校董，没人会相信我的。
"周弈生的手握成拳头，指节发白。
姜肆几乎能听到他牙齿咬紧的声音。
这个反应超出了她的预期——他似乎真的愤怒了。
"没关系，我习惯了。
"姜肆轻声说，"就像你妹妹一样，我们都学会了忍受，不是吗？
"周弈生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警觉。
姜肆意识到自己可能说太多了，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你妹妹...她现在在家休养吗？
"周弈生点点头，写下：在家，有专业医生照顾。
"真好。
"姜肆微笑，"有机会的话，我想去看看她。
也许...我们能互相理解。
"周弈生盯着她看了很久，最后缓缓点头。
姜肆在心里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一旦接近周晓雨，她就能彻底摧毁周弈生的调查。
周末，姜肆"偶遇"了正在公园长椅上写东西的周弈生。
她悄悄靠近，发现他正在那本密码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
"嘿！
"她突然出声，周弈生条件反射般合上笔记本，"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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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这附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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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是谎言，姜肆住在城郊的别墅区。
但周弈生似乎相信了，他拿出手机打字：要喝咖啡吗？
附近有家不错的店。
姜肆欣然同意。
在咖啡店里，周弈生放松了许多。
他告诉姜肆（通过手机备忘录）关于他妹妹的一些事——她喜欢画画，养了一只叫布丁的猫，最近开始愿意出门散步了。
"听起来她在好转。
"姜肆微笑着说，心里却想着如何利用这些信息。
周弈生点点头，眼中流露出罕见的温暖。
他突然写道：你想见见她吗？
晓雨说想谢谢你。
姜肆心跳加速："谢我？
为什么？
"因为你是学校里唯一对我好的人。
周弈生写道，她说想见见这个善良的女孩。
姜肆几乎要笑出声了。
善良的女孩？
如果周晓雨知道站在面前的是谁，恐怕会当场崩溃吧？
"我很乐意。
"她甜甜地说，"什么时候？
"下周六？
周弈生提议，我父母不在家，只有我和晓雨。
单独相处。
完美。
姜肆点头同意，己经在脑海里规划如何利用这次见面彻底摧毁周弈生兄妹。
离开咖啡店时，周弈生突然拉住她的手腕。
姜肆惊讶地转身，看到他认真地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无论发生什么，请别变成伤害你的人那样。
姜肆愣住了。
这句话像一把小刀，突然刺入她精心构筑的伪装。
她迅速调整表情，点点头："当然不会。
"但走在回家的路上，那句话一首在她脑海中回荡。
她想起周晓雨绝望的社交动态，想起周弈生安静承受欺凌的样子，想起他听说"陈清言打她"时愤怒的表情..."该死！
"姜肆猛地踢飞路边的一颗石子。
她不应该有这种感觉的。
这只是一个游戏，一场报复，她应该享受这个过程才对。
手机震动起来，是陈清言的信息：听说你在学校说我打你？
玩什么把戏呢？
姜肆冷笑一声，回复道：配合演出就行，别多问。
她抬头看向周弈生离去的方向，眼神重新变得冷酷。
游戏才刚刚开始，而她注定是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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