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铁蹄踏山河大漠深处,风卷残云。黄沙漫天,遮蔽了太阳。鼓声如雷,从金帐传来。
草原上的各部落,闻声而动。可汗坐于高台之上,金盔银甲,威风凛凛。他的眼中没有怜悯,
只有征伐的火焰。那是一双看惯血色的眼睛,如鹰隼般冷锐。大帐四周,旗帜猎猎,
皆是他麾下劲旅。铁蹄之下,万里山河颤抖。他缓缓举起手,示意军士安静。鼓声渐止,
只余风啸。“诸位勇士!”可汗的声音震彻天地。“今日集结,不为狩猎,不为宴饮。
”“而是为我大汗国的疆土,为先祖的荣光!”“我等自草原而起,踏平无数敌邦。
”“今日,我要你们再随我东征西讨!”“踏破雪山,饮马江河!”“攻下那南朝富庶之地!
”“将他们的金银、美酒、玉人,尽数夺来!”帐下众将热血沸腾,齐声高呼。
“誓死追随大汗!誓死追随大汗!”喊声震天,直冲九霄。可汗满意地微笑。他知道,
这支军队早已成型,如同一把出鞘的弯刀。只待一声令下,便可劈开万里江山。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谋士阿勒泰。“准备好了么?”阿勒泰拱手:“兵马二十万,
箭矢粮草充足。”“前锋三千铁骑已列阵西关,只待大汗一声令下。”可汗点头,
目光凌厉如电。他缓缓起身,披风猎猎作响。他走下高台,来到战旗下。他亲自抽出弯刀,
刀光寒冷如霜。“此刀,饮过无数敌血!”“今日,还要饮更多!”他猛地将刀高高举起。
“点兵!”“号令三军,明日出征!”金锣再响,战鼓重擂。将军们纷纷跪地,领命而去。
可汗的眼前,浮现出那片富饶的南方。他要用战马践踏那片土地。他要让整个大陆,
记住草原的名字。这一战,不只是征服。更是称王!夜幕降临,大帐灯火通明。
可汗独自立于营外高坡,望着遥远的地平线。那里,是他未来的王座。
也是他为之拼杀一生的梦。风吹起他的披风,吹不动他的决心。“明日——”他轻声喃喃,
宛如誓言。“让天下震动吧。”2 风雪夜行军帐外风声渐紧,
仿佛苍天也在为将至的战火低语。阿勒泰领命出帐,立刻召集各部将军入列听令。“巴图赤,
率狼骑先行,三日内抵达青崖岭。”“是!”巴图赤身披灰狼皮甲,沉声接令。
“术赤带甲步五万,随中军而行。”“诺!”术赤高大威猛,手持狼牙槊,眼中燃起战意。
“阿古达尔统运粮队,绕道林间小路,日夜兼程。”“诺。”阿古达尔虽不善战,
却深知后勤重于一切。帐外人影穿梭,号角声起,整个军营动了起来。马匹嘶鸣,兵甲碰撞,
仿佛战神已现于人间。铁匠们彻夜不眠,加固刀刃,锤炼箭头。工匠们紧绑车辙,装载粮草,
封藏战旗。老兵教导新卒如何捆扎盔甲,如何在马上斩人。少年们在月光下磨刀,一言不发,
只盯着火光中自己冷峻的脸。可汗大帐中,灯火未熄。他坐在地图前,
指尖缓缓划过南疆要道。“这里……需要佯攻。”“那里……设伏三千。
”“若他们退守江南,便水陆并进。”阿勒泰听完,低声点头:“大汗深谋远虑,此战必胜。
”可汗冷笑一声:“我不需要胜,我要他们臣服。”“臣服得如同奴仆般,
连抬头看我都不敢。”此言一出,帐中一片肃静,仿佛空气都凝固。这是一个帝王的野心,
不容违逆的意志。夜深了,风雪初起。雪落在战旗上,如同为战火提前披上了白衣。
许多战士裹紧披风,靠在篝火边打盹。也有人闭眼默祷,低声念着家乡的名字。可汗仍未眠。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鹰羽,紧紧握在手中。那是他少年时最早的一次出征所获,
象征着胜者的荣耀。也是他发誓踏平天下的见证。“来吧……”他低声喃喃,“明日之后,
便无人再敢轻视草原。”风雪中,军旗依旧高扬不倒。
而在万马踏动前的这片静夜——3 血染青崖岭正是战争真正开始的时刻。天尚未亮,
军营已动。战鼓低鸣,宛如沉雷滚动。第一队铁骑披甲上马,马蹄踩在雪地上,发出闷响。
可汗率先锋亲自出发,金鹰旗高高飘扬。他策马立于队首,回望身后千万兵甲。“出发!
”他一声令下,声震天地。狼骑率先破雪而行,银甲如月下流光。步兵随后列阵而出,
整齐如铁流翻卷。战车压过冰封草地,辙痕深深,直指南方。天边渐亮,
晨曦洒在骑士的肩甲上,如同天神披光而行。风卷雪落,遮不住战旗的赤红。他们穿越冰河,
踏过悬崖,翻越黑石岭。前锋遭遇第一场风暴,十里迷雪,白茫一片。有战马滑倒,
有士卒掉队。巴图赤下令列纵而行,以狼嚎为信。一声声长啸在雪林间回荡,
引导着迷失者重归队伍。术赤带的五万步军绕小道而行,昼夜不歇。许多新兵脚底溃烂,
却咬牙不言。他们知道,掉队就意味着死亡。粮队在阿古达尔指挥下,小心穿林,
避开峡谷深涧。途中陷入山崩之险,三十车粮被埋雪下。阿古达尔亲自挖出一车干粮,
只说了一句:“够吃三天。”可汗在三日后抵达前线,与诸将汇合。他望着山下漠北小城,
冷声道:“先取此地。”城守不过两千人,见大军压境,闭门不出。可汗挥手:“破城,
不留活口。”弓箭如雨,投石机轰鸣。术赤率先登墙,手中狼牙槊血染城砖。一个时辰,
城破。可汗入城,坐于破庙中饮酒,忽然道:“这只是第一滴血。
”“南方那些人……怕是还不知,什么叫征服。”“那就让他们见识见识。
”士卒们将旗帜插上城头,一夜之间,狼旗猎猎。次日清晨,军队继续南下。
他们踏过焦土与残垣,留下火焰与马蹄印。沿途百姓闻风而逃,弃田离家。可汗没有阻拦,
也没有怜悯。在他眼中,草原的孩子在冰雪中长大,不比南人贱命。“让他们逃。
”他冷冷说,“等我们到了都城,让他们无处可逃。”阿勒泰却道:“大汗,前路将近楚江,
有南朝水军布防。”“他们船坚弩利,不容小觑。”可汗轻笑一声:“我有铁骑,
他们有舟楫。”“那就看,是马能踏水,还是船能上岸。
”巴图赤策马上前:“我愿率狼骑夜袭水寨,烧尽敌船。”可汗点头:“准了。
”“但你要记住,南人不如北敌强,却比狼更会躲。”“他们用的是脑子,不是血性。
”“你若失手,我不再给你第二次机会。”巴图赤低头领命,不发一言。夜色如墨,
狼骑悄然东去。可汗立于山巅,看着前方江水滔滔。他从怀中取出那枚鹰羽,再次紧紧握住。
“再远的江河,也拦不住我。”4 狼骑破江营“这天下——我要它在马蹄下颤抖。
”夜色如墨,楚江如龙蜿蜒。江面寂静无声,唯有水波偶尔轻拍舟底。
南朝水寨驻守于岸边三里,营火点点,号角间歇。船只一字排开,弓弩悬于舱边,战旗飘扬。
巴图赤披黑狼皮,藏身江畔松林。他低声下令:“弓兵准备,刀骑待命。”“今日之后,
要南人知我狼骑之名。”夜风自北吹来,裹挟寒意。树影婆娑间,一只雪鸮扑翅而起,
仿佛打破了这片宁静。随即,一支火箭破空而出,划过夜幕,坠向水寨。轰然一声,
火光乍起!惊呼声响彻江岸,南军仓皇奔走。巴图赤一声令下:“冲!
”狼骑如狂风般自林中奔出,马蹄不响,如鬼魅横扫。他们手持短刀弯弓,专斩守卒咽喉。
火焰吞噬木船,船帆如枯叶燃尽。南军虽反应迅速,然阵脚已乱。有将领怒吼:“稳住防线,
守住船舱!”却被一骑自火中杀出,一刀斩落马下。狼骑四面围攻,转瞬间便攻入主营。
火光映红了江面,也映红了南朝将士的惊恐眼神。有船欲下水逃遁,
却早被泅水士卒提前凿底沉舟。江水中浮起无数残桅与尸骸,夜色更深,血色却浓。
巴图赤纵马跃上敌寨高塔,拔刀指江面大吼:“尔等可知,此为我草原狼骑夜袭之夜!
”“自今往后,江南不安,南朝无眠!”火光照耀他面庞,血迹斑斑却如战神临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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