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神父的声音在教堂内回荡,却没有欢呼,没有掌声,
只有窃窃私语和异样的目光。沈砚舟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她全身笼罩在黑色的婚纱里,面纱遮住了她的表情,但他知道,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喜悦。
他轻轻掀起她的面纱,看到了那张苍白的脸。林婉姝,他已故好友的妻子,
如今成了他的妻子。他没有吻她,只是礼节性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面对宾客。
"谢谢各位来参加我们的婚礼。"1宴席上,议论声不绝于耳。"他竟然娶了兄弟的遗孀,
这算什么?""听说林婉姝守寡才一年,这么快就改嫁了?""沈总这是图什么呢?
那女人除了一张脸,什么都没有了。"沈砚舟充耳不闻,
只是偶尔看向坐在身边一言不发的新娘。她的手指紧紧攥着手帕,指节泛白。婚宴结束,
他开车送她回家——他们的家。豪华别墅门前,他停下车,
看着她说出婚后的第一句话:"你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林婉姝抬头,
黑色的眼睛里没有波澜:"谢谢。"就这样,他们的婚姻开始了,没有誓言,没有承诺,
甚至没有一个吻。只有一个黑纱笼罩下的新娘,和一个面无表情的新郎。
2林婉姝站在客房门口,环顾四周。房间很大,装修精致,一应俱全,就像高级酒店的套房。
但这不是主卧,而是客房。她的行李已经被整齐地放在了床边,
看起来有人事先安排好了一切。"需要什么就告诉张妈,她会帮你准备。"沈砚舟站在门口,
声音平静,"我明天早上有会议,可能不会见到你。""好。"她简短地回答。他点点头,
转身离开,脚步声渐行渐远。林婉姝坐在床边,这就是她的新生活了。
嫁给一个几乎是陌生人的男人,住在他的豪宅里,却连一个真正的拥抱都没有。第二天早上,
林婉姝起床时,沈砚舟已经离开了。餐桌上放着早餐,
还有一张纸条:"冰箱里有准备好的午餐,晚上我可能不回来吃饭。"就这样,
他们的生活开始了。沈砚舟早出晚归,有时甚至整夜不回。
而林婉姝则像个客人一样生活在这座豪宅里,与主人几乎没有交集。一周后,
林婉姝在厨房遇到了家政阿姨张妈。"少夫人,您喜欢这里吗?"张妈一边准备晚餐,
一边问道。"嗯,很好。"林婉姝勉强笑了笑。张妈犹豫了一下,
低声说:"沈总从不带女人回家,您是第一个。"林婉姝愣了一下:"是吗?""是啊,
以前那些女人,连门都进不来。"张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沈总对您不一样。
"林婉姝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帮忙摆盘。那天晚上,沈砚舟难得回家吃晚饭。
两人面对面坐着,却几乎没有交流。饭后,林婉姝经过书房,发现门虚掩着。她本想离开,
却无意中看到了书桌上的相框——那是她和前夫的合照。她的心猛地一颤。
为什么沈砚舟会放着这张照片?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她慌忙转身,
对上了沈砚舟的眼睛。"需要什么吗?"他问,声音依旧平静。"没什么,只是路过。
"她低下头,快步离开。那晚,林婉姝辗转难眠。她不明白沈砚舟为什么要娶她,
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答应。也许,这只是一场交易,一个承诺,或者是一种补偿。
但无论是什么,她都知道,这不是爱情。3深夜,林婉姝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梦里,
她又看到了那场车祸,看到了丈夫的血染红了雨水。她猛地坐起,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
她捂住嘴,不想发出声音,但抽泣声还是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突然,
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婉姝?"是沈砚舟的声音。她慌忙擦干眼泪:"我没事。
"门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是钥匙转动的声音。门开了,沈砚舟站在门口,
手里拿着一杯热牛奶。"喝点这个,会好受些。"他走进来,将牛奶放在床头柜上。
林婉姝低着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哭红的眼睛:"谢谢,你可以走了。"沈砚舟没有动,
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颤抖的肩膀。"还是那个噩梦?"他轻声问。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什么闸门,林婉姝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决堤而出。她捂着脸,无声地哭泣。
沈砚舟犹豫了一下,最终坐在了床边,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哭出来吧,没关系。
"林婉姝本能地想要挣脱,但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让她不由自主地靠了上去。
她在他的胸前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这一年的痛苦全部发泄出来。
沈砚舟只是静静地抱着她,偶尔轻拍她的背,没有多余的话语。不知过了多久,
林婉姝的哭声渐渐平息。她意识到自己还在沈砚舟的怀里,顿时尴尬地挣脱开来。"对不起,
我..."沈砚舟立刻松开手,站起身来:"别误会,我只是不想听到哭声。
"他的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冷淡,仿佛刚才的温柔只是幻觉。"牛奶喝了,早点休息。"说完,
他转身离开,关上了门。林婉姝看着床头那杯还冒着热气的牛奶,心里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要娶她?为什么对她若即若离?她端起牛奶,
轻轻抿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滑入喉咙,带来一丝安慰。那晚之后,
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沈砚舟依然早出晚归,
但偶尔会问她一句"今天还好吗";林婉姝也开始尝试做一些家务,让这座房子更像一个家。
但他们之间的距离,依然遥远。4"砚舟,你终于肯带她回来了。"沈母看着林婉姝,
眼中满是审视。沈家的家宴比林婉姝想象的还要压抑。长长的餐桌,精致的餐具,
还有沈家人不加掩饰的打量。"妈,这是婉姝,我妻子。"沈砚舟的语气平静,
但握着林婉姝的手却紧了紧。"知道了,坐吧。"沈母冷淡地点点头。林婉姝强撑笑容,
坐在了沈砚舟身边。"听说你是画画的?"沈母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现在还画吗?
""偶尔会画一些。"林婉姝轻声回答。"哦?那你有什么作品吗?
我怎么从没听说过你的名字。"林婉姝尴尬地低下头:"我只是业余爱好。""业余的?
"沈母笑了笑,"那你靠什么生活?哦,我忘了,现在你有我儿子养着。
"餐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妈。"沈砚舟的声音低沉而危险,"请注意你的言辞。
""我说错了吗?"沈母不以为然,"她嫁给你不就是为了钱吗?一个寡妇,
能有什么...""够了!"沈砚舟猛地拍桌而起,"她是我妻子,请给予尊重。
"沈母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震住了,餐桌上的其他人也都惊讶地看着沈砚舟。
他们从未见过这个一向冷静自持的男人如此失态。"如果你不能尊重我的妻子,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沈砚舟拉起林婉姝的手,"走吧。"林婉姝被他拉着离开,
直到坐进车里,才回过神来。"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沈砚舟启动车子,
声音恢复了平静,但眉头依然紧锁。"没关系,我理解。"林婉姝轻声说,
"毕竟我的身份确实...""你的身份是我的妻子,仅此而已。"沈砚舟打断她,
"其他人的看法不重要。"林婉姝看着他的侧脸,心中泛起一丝暖意。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明确地维护她。"为什么要娶我?"她终于问出了这个困扰她许久的问题。
沈砚舟沉默了很久,才轻声回答:"一个承诺。""什么承诺?""到家了。
"沈砚舟没有回答,而是停下车,结束了这个话题。那晚,林婉姝躺在床上,
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沈砚舟的维护,他说的"承诺",还有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痛苦。
这个男人,似乎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5林婉姝站在自己的画室前,心如刀绞。
画架被推倒,颜料被踩碎,画布被撕毁,
她的作品——那些倾注了心血的画作——全都被毁了。"是谁干的?"沈砚舟站在她身后,
声音冷得可怕。林婉姝摇摇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不知道,我出去买东西,
回来就这样了。"沈砚舟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地上的一枚胸针上。那是沈家的家徽,
他母亲常戴的那种。他弯腰捡起胸针,脸色更加阴沉:"我知道是谁了。""别,
"林婉姝拉住他的手,"算了吧,反正这些画...""这是你的心血。"沈砚舟打断她,
"没人有权利毁掉它们。"当晚,沈砚舟打了一通电话。第二天,
一队装修工人就来到了别墅,开始在花园旁的空房间施工。"这是做什么?
"林婉姝好奇地问。"给你建新画室。"沈砚舟简短地回答,然后转身离开,似乎不想多谈。
一周后,新画室完工了。宽敞明亮的空间,高级的画材,甚至还有专业的展示墙和灯光系统。
"这...太奢侈了。"林婉姝站在画室中央,被这一切震撼到。"你喜欢就好。
"沈砚舟递给她一把钥匙,"只有你和我有钥匙,没人能进来。"林婉姝接过钥匙,
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一股电流般的触感让两人都愣了一下。她慌忙抽回手:"谢谢,
但我不需要这么多。""这是你应得的。"沈砚舟看着她,眼神柔和了一些,
"你是个有才华的画家,应该有个好工作室。
"林婉姝惊讶地看着他:"你...看过我的画?""嗯,很有感染力。"沈砚舟点点头,
然后指了指墙角,"那边有个保险柜,密码是你的生日,里面有些东西给你。"说完,
他转身离开,留下林婉姝一人站在画室中央。她走到保险柜前,输入自己的生日,
柜门打开了。里面是一套顶级画材,还有一个文件夹。她打开文件夹,
惊讶地发现里面是她以前的画作照片,全都被精心保存着。这一刻,
林婉姝感到心中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这个男人,似乎并不像表面那样冷漠。
6天空阴沉得可怕,乌云密布,仿佛随时会倾泻而下。林婉姝站在超市门口,
看着越来越大的雨滴,懊恼地叹了口气。她出门时天还晴着,根本没想到会下雨,更没带伞。
"要不要等雨小点再走?"收银员好心地问道。"不了,家里还有事。"林婉姝勉强笑了笑,
准备冒雨冲回去。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了超市门口。车窗降下,
露出沈砚舟的脸。"上车。"他简短地说。林婉姝愣了一下,然后快步走到车前,
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好奇地问。"张妈说你出门买东西,
我猜你会来这家超市。"沈砚舟启动车子,"没带伞?""嗯,出门时还是晴天。
"林婉姝有些不好意思。车子刚开出不远,突然发出一声异响,然后熄火了。沈砚舟皱眉,
试着重新启动,但车子只是发出几声咳嗽般的声音,然后彻底罢工。"看来得叫拖车了。
"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简单交代了情况,然后挂断。"拖车公司说要一个小时才能到。
"他看了看窗外越来越大的雨,"我们先回去吧,家不远。"他从后备箱拿出一把伞,撑开,
然后看向林婉姝:"走吧。"林婉姝犹豫了一下,然后走到伞下。伞不大,
两个人必须靠得很近才能不被淋湿。他们沿着人行道走着,雨声淹没了一切,
仿佛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突然,林婉姝一脚踩进了水坑,冰冷的水瞬间浸湿了她的鞋袜。
"啊!"她惊呼一声,差点摔倒。沈砚舟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稳住了她。然后,
在林婉姝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弯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你...你干什么?
"林婉姝惊讶地看着他,脸瞬间红了。"你的鞋湿了,路还很滑。"沈砚舟的声音平静,
但耳尖却微微泛红,"忍一下,很快就到家了。"林婉姝不敢看他,
只能紧张地抓着他的衬衫。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心跳声透过胸膛传来,稳健而有力。
这是他们结婚以来,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接触。回到家,沈砚舟将她放在沙发上,
然后去拿毛巾。"把湿衣服换了,别感冒。"他递给她毛巾,然后转身上楼,似乎有些逃避。
那天晚上,林婉姝还是发烧了。她躺在床上,头痛欲裂,全身发热。迷迷糊糊中,
她感觉有人进了房间,一只冰凉的手轻轻贴在她的额头上。"烧得厉害。"是沈砚舟的声音。
然后是水声,毛巾敷在额头的感觉,还有喂药时温柔的声音:"喝点水,把药吃了。
"她恍惚中抓住了他的手:"别走..."不知是不是幻觉,她似乎听到一声轻叹,
然后是一句低语:"我不走。"第二天醒来,林婉姝发现自己的烧已经退了。床边的椅子上,
沈砚舟靠着睡着了,手里还拿着半杯水。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
平日里冷峻的面容此刻显得柔和而疲惫。林婉姝看着他,心中泛起一丝温暖。这个男人,
似乎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冷漠。7"我想搬出去住。"早餐桌上,林婉姝突然开口,
打破了沉默。沈砚舟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切着盘中的煎蛋:"为什么?
""我需要自己的空间。"林婉姝低头看着咖啡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这里...太大了,我不习惯。"这不是真正的原因。自从那个雨夜后,
林婉姝发现自己对沈砚舟的感觉变得复杂起来。他的关心,他的温柔,都让她心乱如麻。
她害怕这种感觉。对一个刚刚失去丈夫的女人来说,对新丈夫产生感情,是一种背叛吗?
沈砚舟放下刀叉,擦了擦嘴:"随你,但我不会签离婚协议。""我没有要离婚。
"林婉姝急忙解释,"我只是想有个自己的地方。"沈砚舟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点点头:"可以,但必须在我能看到的地方。""什么意思?
""我在公司附近有套公寓,你可以住那里。"沈砚舟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会每天接你上下班。"林婉姝皱眉:"这和住在这里有什么区别?""区别是,
"沈砚舟看着她,眼神复杂,"你有自己的空间,但我依然能确保你的安全。
"林婉姝想反驳,但看到他眼中的坚定,最终只能妥协:"好吧。"第二天,
沈砚舟亲自开车送林婉姝去了那套公寓。公寓不大,但装修精致,采光极好。
最让林婉姝惊讶的是,客厅的一角已经被改造成了小型画室,各种画材一应俱全。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她惊讶地问。"昨晚。"沈砚舟简短地回答,然后递给她一张卡,
"这是门禁卡,也是电梯卡。我的号码已经设为快捷键,有事随时可以联系我。
"林婉姝接过卡,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谢谢。"沈砚舟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林婉姝叫住他,"你...要不要喝杯茶再走?"沈砚舟回头看她,
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然后是一抹笑意:"好。"那天下午,他们难得地聊了很多。关于工作,
关于生活,甚至关于各自的爱好。林婉姝发现,沈砚舟其实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他不多言,
但每一句回应都恰到好处。"你为什么喜欢画画?"他问。
"因为画画可以让我表达那些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感。"林婉姝微笑着回答,
"每一笔都是心灵的延伸。"沈砚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看过你的画,很有感染力。
特别是那幅《雨夜》,让人感到孤独,却又有一丝希望。
"林婉姝惊讶地看着他:"你真的看懂了?""我不懂艺术,但我能感受到情感。
"沈砚舟的眼神柔和下来,"你的画,充满了情感。"那一刻,
林婉姝感到心中有什么东西在悄然融化。也许,搬出来住并不能让她逃避这种感觉。
因为无论在哪里,只要想到他,心就会不由自主地跳动。8"婉姝,好久不见。
"林婉姝抬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画廊门口。"李明?"她惊讶地放下画笔,
"你怎么来了?"李明微笑着走进来:"听说你在这里办画展,就来看看。
没想到你现在这么有名了。"李明是前夫的好友,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兄弟。
前夫去世后,李明也曾来看望过她几次,但后来因为工作调动,联系就少了。"哪有,
只是小小的个展而已。"林婉姝谦虚地说,"你什么时候回国的?""上周。
"李明环顾四周,"这些都是你的新作?很棒。"两人聊着近况,不知不觉就到了午餐时间。
"一起吃个饭?"李明提议,"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餐厅。"林婉姝犹豫了一下,
然后点点头:"好啊,等我收拾一下。"就在这时,画廊的门再次打开,沈砚舟走了进来。
"砚舟?"林婉姝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来接你吃午餐。
"沈砚舟的目光落在李明身上,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这位是?""这是李明,
我丈夫的朋友。"林婉姝介绍道,然后转向李明,"这是沈砚舟,我现在的丈夫。
"李明伸出手:"久仰大名,沈总。"沈砚舟简单地握了握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你好。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李明刚刚邀请我一起吃午餐,"林婉姝试图缓解气氛,
"要不我们三个一起?"沈砚舟看了她一眼,然后点点头:"好。
"午餐的气氛比想象中要好一些。李明健谈,不断讲述着国外的见闻,
逗得林婉姝时不时发出笑声。而沈砚舟则一直保持沉默,只是偶尔回应一两句,
眼神却始终没离开过林婉姝。"对了,婉姝,"李明突然说,"我带了些东西给你,
是他以前的一些照片和笔记,我想你可能会想要。"林婉姝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吗?
谢谢你,李明。"沈砚舟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更加冷峻。饭后,
李明提出送林婉姝回画廊,被沈砚舟一口回绝:"我送我妻子回去。"李明看了看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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