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敲打着古董店的玻璃橱窗,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轻轻叩门。许晚晴站在书架前,
指尖拂过一排排泛黄的古籍,突然在一本《山海经》残卷前停了下来。"这本多少钱?
"她问道,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店老板从柜台后抬起头,
推了推老花镜:"三百八,光绪年间的刻本,品相不错。"许晚晴小心地取下书本,
皮革封面已经斑驳,但装帧依然完整。当她翻开扉页时,一张泛黄的纸片从书页间飘落。
弯腰捡起的瞬间,她的呼吸停滞了——那竟是一幅手绘的地图,边缘标注着奇怪的符号,
中央画着一座山的轮廓,山脚下标着三个小字:"不死民"。
"这本书..."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是从哪里收来的?
"店老板耸耸肩:"上个月一个乡下老头卖的,说是祖上传下来的。怎么,有问题?
"许晚晴摇摇头,迅速付了钱。走出店门时,雨已经停了,但她的心跳却越来越快。
作为民俗学研究生,她一眼就认出那些符号不是普通的地图标记,而是某种古老的祭祀符文。
回到公寓,许晚晴立刻将书放在工作台上,戴上白手套开始仔细检查。除了那张地图,
她在书的后半部分发现了几页明显是后来插入的内容——纸张更黄更脆,
上面的文字也不是印刷体,而是工整的小楷,记载着一个关于"不死民"的奇异传说。
"...西南有山,其名不咸。山中有民,饮泉而寿,食芝不死..."许晚晴轻声念着,
突然发现这段文字下方有一行几乎被磨灭的批注:"皆为虚妄,切莫追寻"。
她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祖父的来电。"晚晴,你在哪儿?"祖父许明远的声音异常严肃。
"在家,刚买了本古书,想请您帮忙鉴定一下。"她回答,
同时注意到书页边缘有一处暗红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什么书?""《山海经》残卷,
不过里面夹了些奇怪的东西...""别碰那本书!"祖父突然提高了声音,"我马上过来。
"不到半小时,门铃响起。许晚晴打开门,惊讶地发现祖父脸色苍白,
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八十二岁的许明远是著名的古籍鉴定专家,平时总是精神矍铄,
此刻却显得异常苍老。"书在哪?"他一进门就问,声音嘶哑。许晚晴指向工作台。
祖父快步走过去,戴上老花镜仔细检查那本书。当他翻到夹着地图的那页时,
双手明显颤抖起来。"果然是这个..."他喃喃自语,
突然从书页中抽出一张许晚晴之前没注意到的照片。那是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
上面是几个年轻人的合影,背景隐约可见一座古朴的建筑。许晚晴凑近一看,
倒吸一口冷气:"这是...年轻的您?"照片上的年轻人之一,眉眼间确实有祖父的影子。
照片背面用褪色的墨水写着一段话:"我们找到了入口,但代价太大。不要寻找真相,
它会找到你。1937.9.15"祖父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猛地合上书:"这本书必须处理掉。""等等!"许晚晴拦住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照片上的人是谁?'不死民'又是什么?"祖父的呼吸变得急促,
他扶着桌子慢慢坐下:"晚晴,有些事情...最好不要知道..."话音未落,
祖父突然捂住胸口,面色痛苦地倒了下去。"爷爷!"许晚晴惊慌地扶住他,
同时抓起手机拨打120。在等待救护车的十分钟里,祖父一直紧握着她的手,
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许晚晴俯身靠近,
"...书...危险...他们会来取回...不要相信...秦..."救护车赶到时,
祖父已经陷入昏迷。三天后,许明远在医院去世,医生诊断是突发性心肌梗塞。
葬礼在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举行。许晚晴穿着黑色丧服,站在墓碑前,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
亲戚朋友们陆续离开后,她仍站在原地,回想着祖父临终前的话。"许小姐?
"一个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许晚晴转身,看见一个身材高挑的陌生男子站在几步之外,
撑着一把黑伞。他约莫三十岁左右,面容轮廓分明,眼睛在雨中显得格外深邃。"我是秦墨。
"男子微微颔首,"您祖父的朋友。"许晚晴警觉起来:"我没听爷爷提起过您。
"秦墨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秦墨,国家古籍保护中心特聘修复师"。
名片背面有一个小小的篆书印章。"我和你祖父合作过几个古籍修复项目。"他解释道,
声音平静,"听说他去世了,特地来吊唁。
"许晚晴注意到他的目光不时扫向自己手中的包——那本《山海经》就放在里面。
"您对古书有兴趣?"她试探性地问。秦墨的嘴角微微上扬:"职业习惯。许小姐手上那本,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光绪年间的《山海经》刻本,第三十七卷的残本。
"许晚晴心跳加速:"你怎么知道?""你祖父上周联系我,说发现了一本重要的古籍,
可能与他的...家族研究有关。"秦墨停顿了一下,"他说书里有危险的内容,
希望我能帮忙鉴定。"雨势渐大,秦墨将伞向她倾斜:"找个地方详谈?
我想你也有很多问题。"许晚晴犹豫片刻,点了点头。他们来到墓园附近的一家茶馆。
在安静的包厢里,许晚晴小心地取出那本《山海经》,推到秦墨面前。秦墨戴上白手套,
熟练地翻到夹着地图的那页。当他看到照片时,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这张照片..."他轻声说,"上面的人你认识吗?
"许晚晴摇头:"只认出年轻时的祖父。其他人不知道是谁。
"秦墨指着照片最右侧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这是著名考古学家林徽声,1936年失踪。
"又指向中间一个面容严肃的男子,"这位是国民党军官陈立人,
1937年死于非正常死亡。"最后他的手指停在照片边缘一个模糊的身影上,
"而这个...如果我没认错,应该是当时有名的道士张静虚。""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
这张照片拍摄于1937年..."许晚晴突然想到什么,"和书背面写的日期一样!
"秦墨点点头,继续翻看书页。当他看到关于"不死民"的记载时,
表情变得凝重:"这段内容不是原书所有,是后人添加的。看墨迹和纸张,
应该是民国时期的手笔。"他小心地取出那张地图,
在灯光下仔细观察:"这是某种祭祀地点的路线图。
这些符号..."他的手指轻轻描摹着那些奇怪的符文,"是已经失传的巫族文字,
通常用于记载禁忌知识。
"许晚晴感到一阵寒意:"祖父说这本书很危险...""他说的没错。"秦墨抬起头,
目光锐利,"这类古籍往往记载着不该被世人知晓的秘密。
你祖父...他的死因真的只是心脏病吗?
"许晚晴握紧了茶杯:"医生是这么说的...但爷爷之前从没有心脏问题。
"秦墨沉默片刻,突然指向地图上一个几乎不可见的小标记:"看这里,
这个符号代表'血祭'。而你祖父照片背面的留言说'代价太大'..."他抬起头,
"许小姐,我认为你祖父的死可能与这本书有关。"茶馆外,雨声渐歇,
但许晚晴心中的迷雾却越来越浓。她看着眼前这个自称古籍修复师的陌生男子,
既感到莫名的信任,又有一丝本能的警惕。"秦先生,"她直视对方的眼睛,"您到底是谁?
为什么对这些事情如此了解?"秦墨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个古旧的怀表,
打开后里面是一张小小的照片——赫然是那本《山海经》中合影的复刻版,只是更加清晰。
"因为我祖父,"他轻声说,"也在这张照片上。"雨水顺着窗玻璃蜿蜒而下,
在茶馆昏黄的灯光映照下像一条条透明的蛇。许晚晴盯着秦墨手中的怀表,
那张复刻的照片让她喉咙发紧。"你祖父...也是当年寻找'不死民'的一员?
"她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声淹没。秦墨合上怀表,金属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1937年秋天,五个来自不同领域的学者组成了一支考察队,
前往西南山区寻找传说中的'不死民'。"他的手指轻叩桌面,"只有三个人回来了。
"许晚晴下意识地摸向包里的古书。"我祖父从未提起过这件事。""他们发过血誓,
永不泄露所见所闻。"秦墨的目光落在《山海经》上,"但这本书显然打破了誓言。
"茶馆老板娘进来添水,两人默契地停止交谈。等老板娘离开后,
许晚晴压低声音:"你认为我祖父的死...和这本书有关?"秦墨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翻开古书到夹着地图的那页。"看这里,"他指着地图边缘一处几乎不可见的印记,
"这是'守门人'的标记。""守门人?""一个秘密组织,专门追踪和保管这类禁忌古籍。
"秦墨的声音更低了,"如果你祖父真的违背誓言泄露了秘密,那么他的死很可能不是意外。
"许晚晴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她想起祖父临终前的话——"他们会来取回"。
"我们需要更多证据。"她听见自己说,"你能解读这些符文吗?
"秦墨点点头:"需要专业工具。我的工作室在城西,
如果你信得过我..."许晚晴犹豫了。这个陌生男子知道得太多,又出现得太过巧合。
但眼下,他是唯一能帮她解开谜团的人。"现在就去。"她决定赌一把。
秦墨的工作室位于一栋老式公寓的顶层,宽敞的房间里摆满了古籍修复设备和工作台。
墙上挂着各种古老的地图和文字对照表,
一个特制的玻璃柜里陈列着几件看起来年代久远的文物。"请坐。"秦墨脱下外套,
从柜子里取出一套专业工具,"我需要先对这本书做全面检查。"许晚晴坐在一旁,
看着他熟练地操作各种仪器。
秦墨工作时全神贯注的样子让她想起自己的祖父——同样的专注,同样的对细节的苛求。
"有趣..."两小时后,秦墨突然出声,"这些后来插入的页面使用了特殊的墨水,
只有在紫外线下才能看到全部内容。"许晚晴凑过去,看到在紫外线灯照射下,
书页上浮现出更多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案。"这是..."她辨认着那些古老的字迹,
"某种药方?""长生不老药的配方。"秦墨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根据《山海经》记载,
'不死民'掌握着不死之术。看来你祖父他们不仅找到了'不死民',还记录下了这个秘密。
"许晚晴瞪大眼睛:"这不可能...长生不老只是神话传说!""通常我会同意你的观点。
"秦墨指向一段特别模糊的文字,"但这里详细记载了1937年8月的一次实验,
声称成功让一只垂死的山羊恢复了青春。
"他继续解读:"实验地点在...一个叫'归墟'的地方,
使用了一种特殊的泉水配合七种罕见药材。"突然,他的手指停在一行小字上,脸色骤变。
"怎么了?"许晚晴问。秦墨缓缓抬头:"实验最后写着:'以人试之,效验更著,
然受者皆狂,不得已尽诛之。'"许晚晴的血液仿佛凝固了。
她不用秦墨翻译也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他们在人身上做了实验,虽然有效,
但接受实验的人都发疯了,最后不得不全部处死。"老天..."她喃喃道,
"我祖父参与了这种事?"秦墨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检查书页。突然,
他拿起一把精致的小镊子,从书脊夹缝中取出一片几乎不可见的黑色碎片。
"这是..."他将碎片放在显微镜下观察,然后倒吸一口冷气,"人皮。经过特殊处理,
上面刻有微型文字。"许晚晴感到一阵恶心:"什么人会做这种事?""守门人。
"秦墨的声音变得冰冷,"这是他们的标志性做法——用叛徒的皮肤记录警告。
看这里..."他调整显微镜,"写着'擅动归墟者,必遭天谴'。"窗外一道闪电划过,
随即是震耳的雷声。许晚晴惊跳起来,突然意识到天色已晚。"我该回去了。"她站起身,
突然不确定是否应该带走这本可怕的书。秦墨似乎看出她的犹豫:"书最好留在我这里,
更安全。我已经拍下了所有关键页面,你可以带走复印件。"他递过一个文件袋,
许晚晴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同意。离开前,她忍不住问:"你为什么帮我?
"秦墨正在整理工具,闻言停顿了一下:"我祖父是当年没回来的两个人之一。"他抬起头,
眼神复杂,"我也想知道真相。"回到公寓,许晚晴立刻反锁了门。她打开文件袋,
开始仔细研究秦墨给她的复印件。
那些在紫外线下显现的文字确实令人毛骨悚然——不仅有药方和实验记录,
还有几页像是日记的片段,记载着考察队在"归墟"的所见所闻。"...石门开启时,
我们都惊呆了。里面根本不是山洞,而是一座巨大的地下城池,
建筑风格不属于任何已知文明..."许晚晴轻声念着,感到一阵眩晕。
"...张道长说此地阴气极重,不宜久留,但林教授坚持要探索。
那晚我们第一次见到'他们'——苍白的人形生物,
动作快得不似人类..."许晚晴的手开始发抖。这些文字描述简直像最荒诞的恐怖小说,
但笔迹确实与她祖父晚年的一模一样。
她继续往下读:"...陈长官提议带一个标本回去研究。我们趁'他们'不注意时,
用麻醉枪捕获了一个较小的个体。这是错误的开始..."文字在这里中断了,
下一页直接从几天后开始:"...标本死了,林教授坚持要尝试药方。
张道长警告说这会触怒'他们',但没人听。
我们太渴望那个秘密了..."许晚晴突然听到窗外传来轻微的响动。她猛地抬头,
看到窗帘微微晃动——窗户明明关着,哪来的风?她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
猛地拉开窗帘。窗外空无一物,只有雨后的城市灯火。正当她松一口气时,
眼角余光瞥见楼下街角一个黑影迅速闪入巷子。有人在监视她。许晚晴迅速拉上窗帘,
心脏狂跳。她想起秦墨说的"守门人",想起祖父临终的警告。
如果真有一个秘密组织在追踪这本书...她的手机突然震动,吓得她差点尖叫。
是秦墨发来的消息:"检查一下书页右下角是否有针孔大小的标记,三个三角形排列。
"许晚晴急忙翻看复印件,
果然在最末页右下角发现了几乎不可见的标记——三个微小的三角形组成一个更大的三角形。
她拍照发给秦墨,对方立刻回复:"果然如此。这是最高级别的警告标记,
意味着这本书记载的内容极度危险。你那边还好吗?"许晚晴犹豫了一下,
还是回复:"我觉得有人在监视我的公寓。"秦墨的电话立刻打了过来:"收拾必需品,
现在离开那里。去市图书馆旁边的星辰酒店,用假名登记,我半小时后到。""等等,
我为什么要—""你祖父不是死于心脏病,许小姐。"秦墨的声音异常严肃,
"他是被毒死的。那种毒药会导致心肌梗塞的症状,
但会在死者眼角留下几乎不可见的绿色痕迹。你今天提到过你祖父临终时眼睛有异常吗?
"许晚晴的血液仿佛凝固了。祖父闭眼前,她确实注意到他眼白上有奇怪的绿色纹路,
当时还以为是灯光反射。"你怎么知道这些?"她声音发抖。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因为我父亲也是这样死的。现在请相信我,立刻离开那里。
"挂断电话,许晚晴迅速收拾了几件必需品和所有研究资料。正当她准备离开时,
门铃突然响了。她屏住呼吸,通过猫眼向外看——一个穿着快递员制服的男子站在门外,
手里拿着一个小包裹。"许小姐?有您的快递。"男子说道,声音平板。
许晚晴没有订购任何东西。她悄悄退后,拿起手机准备报警,
却听到门外传来金属摩擦的细微声响——有人在撬锁。她立刻冲向消防通道,
同时拨打秦墨的电话。就在她推开消防门的一瞬间,听到自己公寓的门被撞开的巨响。
许晚晴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梯,心跳如擂鼓。当她冲出公寓楼时,差点撞上一个路人。
"许小姐?"熟悉的声音让她抬头——是秦墨,他提前到了。
"他们...在我公寓..."她气喘吁吁地说。秦墨脸色一变,抓住她的手腕:"跟我来。
"他们穿过几条小巷,最终停在一辆不起眼的灰色轿车前。秦墨打开车门把许晚晴塞进去,
然后迅速发动车子。"你怎么来得这么快?"许晚晴问,仍在喘气。
秦墨紧盯后视镜:"我一直在附近。猜到他们今晚会行动。""他们是谁?守门人?
"秦墨没有立即回答,直到确认没有被跟踪后才开口:"不全是。
守门人分成了两派——保守派认为应该彻底销毁这些禁忌知识,革新派则想利用它们。
"他瞥了许晚晴一眼,"你祖父曾经是保守派的成员。"许晚晴靠在座椅上,感到一阵眩晕。
今晚发生的一切太不真实——神秘的古书,祖父的秘密过去,
现在又是秘密组织的追杀..."我需要知道全部真相。"她说,声音比想象中坚定。
秦墨点点头:"我会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但首先..."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盒子,
"把这个戴上。"盒子里是一条看似普通的银质项链,吊坠是一个小小的符文图案。"这是?
""干扰器。"秦墨简短地解释,"能防止他们用某些方式追踪你。我父亲设计的。
"许晚晴戴上项链,突然意识到自己正盲目信任一个几乎陌生的人。但眼下,她别无选择。
车子驶入夜色,许晚晴望着窗外流动的城市灯光,
想起祖父常说的话:"最可怕的怪物从不藏在阴影里,而是站在阳光下,戴着人的面具。
"她偷偷看向秦墨的侧脸,想知道这个救她的男人,究竟是守护者,
还是另一个戴面具的怪物。星辰酒店1217房间的门锁发出"咔嗒"轻响,
许晚晴条件反射地绷紧了身体。秦墨将房卡插入取电槽,暖黄的灯光瞬间充满房间,
却驱散不了她心中的寒意。"安全了。"秦墨拉上窗帘,动作熟练得像做过千百次,
"至少暂时是。"许晚晴站在房间中央,
双手紧握成拳:"现在你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了吗?那些人是谁?为什么追杀我?
"秦墨从背包里取出笔记本电脑,插入一个加密U盘:"答案在这里面。
但在此之前..."他抬头直视许晚晴的眼睛,"我需要你的承诺。""什么承诺?
""无论看到什么,听完什么,都不要冲动行事。"秦墨的声音异常严肃,
"你祖父和我父亲用生命保护的秘密,值得我们更谨慎对待。"许晚晴咬住下唇,缓缓点头。
秦墨输入一长串密码,屏幕上弹出一个加密文件夹。
他点开其中一份扫描文件——那是一本皮革封面的笔记本,扉页上写着"秦岭考察记录,
1937"。"这是我父亲的日记。"秦墨的声音低沉,"他和你祖父一样,
是当年那支探险队的成员。"许晚晴凑近屏幕,
第一页记载着组队过程:五名来自不同领域的专家受国民政府秘密委托,
前往西南山区寻找传说中的"不死民"。除了她已知的四人外,
第五个成员赫然是秦墨的祖父——秦岳,一位生物学家。"1937年8月3日,
"秦墨念道,"'经过三个月搜寻,我们终于在当地猎户指引下找到了归墟入口。
那是一座隐藏在瀑布后的石门,
上面刻满了与《山海经》记载完全一致的符文...'"随着阅读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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