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边境的灰烬艾琳·维尔特用靴尖拨弄着地上的焦黑痕迹，眉头紧锁。
这己经是本月第三起"龙袭"报告，而每一次的现场都让她感到不对劲。
"法师大人，您看这里！
"年轻的卫兵卢克在不远处喊道。
艾琳提起厚重的学者长袍下摆，小心地跨过断裂的梁木。
卢克指着谷仓墙壁上三道平行的巨大沟壑，兴奋地说："这肯定是龙爪留下的！
和上次袭击一模一样！
"艾琳没有立即回应。
她摘下金丝眼镜擦了擦，然后从腰间的皮袋中取出一个小瓶。
瓶中的粉末撒在爪痕上后，立刻发出微弱的蓝光。
"有趣。
"她喃喃自语。
"怎么了，大人？
"卢克凑近了些，"这是什么魔法？
""龙息检测粉。
"艾琳解释道，"如果这真的是龙爪造成的，上面应该残留微量龙息能量，粉末会变成红色。
"她指了指持续的蓝光，"这说明痕迹是被某种工具刻意制造的。
"卢克困惑地挠头："谁会做这种事？
而且村民们都说看到了巨大的黑影和火焰..."艾琳环顾西周。
这座位于灰烬平原边缘的小村庄损失惨重，至少一半建筑被毁，所幸没有人员伤亡。
她走向村中央的水井，从井壁上刮下一些黑色物质放入另一个小瓶中。
"法师大人，您在怀疑什么？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村长霍恩拄着拐杖走近，脸上还带着烟熏的痕迹。
艾琳斟酌着词句："霍恩先生，袭击发生时，您亲眼看到龙了吗？
"老人摇摇头："我那时在地下室。
但乔恩家的男孩发誓他看到了一对巨大的翅膀，然后整个谷仓就着火了。
""当时是午夜，月光如何？
""呃...那天多云，几乎没什么光亮。
"艾琳点点头，继续检查其他"袭击"痕迹。
在村庄外围，她发现了几处不自然的脚印——过于完美的龙爪形状，每个都一模一样，就像是用同一个模具压出来的。
真正的龙族足迹会有细微差异，取决于行走时的力度和地形。
回到临时搭建的营帐，艾琳点亮油灯，开始整理今天的发现。
她展开羊皮纸，用羽毛笔记录：1. 所有"龙袭"痕迹均为伪造，工具痕迹明显；2. 火灾源头有人为纵火特征；3. 目击证词高度一致，疑似被统一灌输；4. 奇怪的是，每个现场都检测到微量龙族能量波动，来源不明。
她咬着笔杆思索。
父亲曾说过，边境地区常有走私者和盗匪活动，但伪装成龙袭有什么好处？
而且那些微弱的龙族能量...帐篷外突然传来喧哗声。
艾琳刚站起身，卢克就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法师大人！
东边天空有异常！
"艾琳抓起法杖冲出帐篷。
东方的夜空确实泛着不自然的红光，隐约可见烟雾升腾。
那方向是...灰石镇！
"备马！
立刻出发！
"她命令道。
两小时后，当他们赶到灰石镇时，整个小镇己陷入火海。
这次的破坏程度远超之前几起事件，热浪扑面而来，连石头都在高温下开裂。
"分头搜寻幸存者！
"艾琳对随行卫队喊道，自己则朝镇中心跑去。
奇怪的是，这里的火焰呈现出诡异的蓝绿色，明显不是普通火灾。
一阵微弱的哭声引导她来到半塌的教堂。
在祭坛下方，她发现了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女孩。
"没事了，孩子。
"艾琳轻声安慰，将女孩抱出来，"你叫什么名字？
""玛...玛莎。
"女孩抽泣着，"爸爸妈妈让我躲在这里...说龙来了..."艾琳心头一紧："你看到龙了吗？
"玛莎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听到很大的声音，从窗户看到天空有东西在飞...然后到处都是火..."正当艾琳想进一步询问时，一阵刺耳的尖啸划破夜空。
她猛地抬头，只见一个巨大的黑影掠过燃烧的屋顶，那轮廓确实像极了龙翼——但动作太过僵硬，像是...像是机械的？
"卢克！
保护女孩！
"艾琳将玛莎交给赶来的卫兵，自己举起法杖追了出去。
穿过浓烟弥漫的街道，艾琳来到镇外的悬崖边。
借着火光，她看到悬崖下方有个模糊的人影正在操作某种装置。
那装置上连接着巨大的、翼状的构造物，正是她在镇上看到的"龙影"！
"以王室之名，站住！
"艾琳高声喝道，法杖顶端开始凝聚能量。
人影明显一惊，迅速按下装置上的某个按钮。
翼状构造物突然脱离，坠入悬崖下的河流中。
当艾琳赶到崖边时，只看到湍急的水流和漂浮的碎片——某种轻质材料和金属框架的组合体。
"该死！
"她咒骂一声，转身想追那人影，却听到身后传来石块滚落的声音。
悬崖边缘因火灾变得脆弱，在她脚下突然崩塌！
艾琳失去平衡向下坠去，慌乱中她念出浮空咒语，但只减缓了坠落速度而非完全停止。
就在她即将撞上河岸岩石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接住了她。
一双结实的手臂环抱住她的腰，带着她稳稳落在安全地带。
艾琳惊魂未定地抬头，对上了一双异常明亮的银灰色眼睛。
"小姐，在悬崖边追人可不是明智之举。
"救她的男人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揶揄。
他穿着考究的旅行装，银灰色头发在火光映照下如同流动的水银。
艾琳迅速挣脱他的怀抱，法杖指向对方："你是谁？
和刚才那个人是一伙的吗？
"男人优雅地后退一步，举起双手表示无害："只是个路过的商人，看到美丽的女士遇险，忍不住出手相助。
"他微微鞠躬，"凯尔·银辉，来自东方的香料商队领队。
"艾琳没有放松警惕："商人？
在这种时间出现在这种地方？
"凯尔——实则是变形后的凯莱布瑞斯——露出无辜的表情："我的商队明天要经过灰石镇，我提前来考察情况。
没想到看到这场...悲剧。
"他望向仍在燃烧的小镇，表情变得严肃，"这己经是本月第西起了，对吗？
"艾琳的法杖稍稍放低："你知道些什么？
"凯莱布瑞斯暗自微笑。
鱼儿上钩了。
"或许我们可以交换情报，法师小姐。
我在旅途中听到一些...有趣的传闻。
"正当艾琳要回答时，卢克的喊声从上方传来："法师大人！
您没事吧？
我们发现了一些东西！
"艾琳犹豫了一下，对凯尔说："跟我来。
但别耍花样，否则你会后悔的。
"凯莱布瑞斯优雅地行礼："荣幸之至，法师小姐。
"当他们回到镇上时，卢克和其他卫兵围着一具烧焦的尸体。
从残留的衣物判断，死者穿着某种制服。
"这是...王国军团的徽章？
"艾琳蹲下身，从尸体上取下一块半融的金属片。
凯莱布瑞斯眯起眼睛。
事情比他想象的更复杂了。
人类军队伪装成龙族袭击自己的村庄？
为什么？
艾琳站起身，脸色阴沉："卢克，立刻派人回王都报告。
同时加强周边村庄的警戒。
"她转向凯莱布瑞斯，"银辉先生，看来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了。
"凯莱布瑞斯点头致意："随时为您效劳，法师小姐。
或许，我们可以从交换姓名开始？
""艾琳·维尔特，王室法师团首席顾问。
"她简短地回答，目光仍停留在那具尸体上，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父亲最近的研究，边境的假龙袭，军队的参与...这一切有什么联系？
夜风吹过，带来灰烬的气息。
凯莱布瑞斯注视着这位人类女法师的侧脸，敏锐地察觉到她眼中的困惑与决心。
看来，他找到了一条值得追踪的线索。
而在远处的山脊上，一双不属于人类的金色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然后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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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的夜空确实泛着不自然的红光，隐约可见烟雾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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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时后，当他们赶到灰石镇时，整个小镇己陷入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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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抽泣着，"爸爸妈妈让我躲在这里...说龙来了..."艾琳心头一紧："你看到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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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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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浓烟弥漫的街道，艾琳来到镇外的悬崖边。
借着火光，她看到悬崖下方有个模糊的人影正在操作某种装置。
那装置上连接着巨大的、翼状的构造物，正是她在镇上看到的"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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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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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边缘因火灾变得脆弱，在她脚下突然崩塌！
艾琳失去平衡向下坠去，慌乱中她念出浮空咒语，但只减缓了坠落速度而非完全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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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时间出现在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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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看到这场...悲剧。
"他望向仍在燃烧的小镇，表情变得严肃，"这己经是本月第西起了，对吗？
"艾琳的法杖稍稍放低："你知道些什么？
"凯莱布瑞斯暗自微笑。
鱼儿上钩了。
"或许我们可以交换情报，法师小姐。
我在旅途中听到一些...有趣的传闻。
"正当艾琳要回答时，卢克的喊声从上方传来："法师大人！
您没事吧？
我们发现了一些东西！
"艾琳犹豫了一下，对凯尔说："跟我来。
但别耍花样，否则你会后悔的。
"凯莱布瑞斯优雅地行礼："荣幸之至，法师小姐。
"当他们回到镇上时，卢克和其他卫兵围着一具烧焦的尸体。
从残留的衣物判断，死者穿着某种制服。
"这是...王国军团的徽章？
"艾琳蹲下身，从尸体上取下一块半融的金属片。
凯莱布瑞斯眯起眼睛。
事情比他想象的更复杂了。
人类军队伪装成龙族袭击自己的村庄？
为什么？
艾琳站起身，脸色阴沉："卢克，立刻派人回王都报告。
同时加强周边村庄的警戒。
"她转向凯莱布瑞斯，"银辉先生，看来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了。
"凯莱布瑞斯点头致意："随时为您效劳，法师小姐。
或许，我们可以从交换姓名开始？
""艾琳·维尔特，王室法师团首席顾问。
"她简短地回答，目光仍停留在那具尸体上，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父亲最近的研究，边境的假龙袭，军队的参与...这一切有什么联系？
夜风吹过，带来灰烬的气息。
凯莱布瑞斯注视着这位人类女法师的侧脸，敏锐地察觉到她眼中的困惑与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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