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暗室残卷水晶吊灯在宴会厅投下细碎光斑，林晚晚攥着香槟杯的手指几乎要嵌入杯壁。
霍雨欣的声音像浸了毒的蜜糖，在环绕立体声中格外清晰："听说姐姐脖子上的祖母绿，和砚辞哥初恋戴过的那条一模一样呢～" 她指尖划过林晚晚锁骨，冰凉的美甲让后者浑身发僵，"可惜呀，有些人连替身都当不成正品 —— 毕竟真千金三年前就车祸去世了，对吧，砚辞哥？
"整个宴会厅突然陷入死寂。
林晚晚抬眼望去，霍砚辞正倚在旋转楼梯上，定制西装衬得肩颈线条格外锋利，而他指间夹着的雪茄，烟灰正簌簌落在胸口那枚祖母绿袖扣上 —— 和她项链上的主石，分明是从同块原石切割而出。
"看来你很闲。
" 他缓步走下，皮鞋踏在大理石台阶上敲出冷硬节奏，"霍氏慈善基金缺个非洲义诊领队，雨欣妹妹不如去锻炼锻炼？
" 话语未落，宴会厅侧门突然被撞开，林梦璃穿着低胸晚礼服冲进来，发丝间还沾着草叶。
"晚晚姐，不好了！
" 她扑过来抓住林晚晚手腕，指甲狠狠掐进对方动脉，"爸爸在公司突然晕倒，医生说... 说可能撑不过今晚！
" 温热的泪水砸在林晚晚手背上，可她眼底翻涌的却是得逞的笑意。
林晚晚浑身血液仿佛凝固。
她记得继母今早发来的消息，说父亲正在郊区疗养院接受 "特殊治疗"，此刻却出现在市区公司？
更诡异的是，霍砚辞在听见 "林氏" 二字时，指节骤然捏紧雪茄，火星溅在地毯上烧出焦痕。
"我跟你去。
" 她强行扯出笑容，转身时却被霍砚辞攥住手腕。
他掌心滚烫，像块烙铁按在她脉搏上，而他眼底翻涌的暗色，让她想起昨夜在书房看见的那份文件 —— 霍明谦车祸现场照片里，副驾驶座上残留的半枚珍珠耳钉，和林梦璃今天戴的款式一模一样。
"霍先生要拦着我见父亲最后一面？
" 她仰头望着他，睫毛上还凝着假哭的泪珠，"还是说... 您怕我在医院看见些不该看的东西？
"霍砚辞瞳孔骤缩，指腹碾过她手腕内侧的薄皮肤，那里有块淡褐色胎记，形状像片残缺的枫叶。
三年前车祸现场，他在急救车后座捡到的碎镜片上，就粘着带同样胎记的皮肤组织 —— 属于他本该死去的未婚妻，苏念。
"滚去换衣服。
" 他突然松开手，声音沙哑得异常，"二十分钟后，我亲自送你去医院。
"私立医院顶楼病房的消毒水气味刺得鼻腔发疼。
林晚晚刚推开门，就看见继母正对着心电监护仪抹眼泪，而病床上的 "父亲"，分明是她在林家见过的司机老王。
"晚晚，你可算来了！
" 继母扑过来，指甲掐进她腰眼，"你爸他... 他说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你！
" 说着，她往床头柜上的保险箱努了努嘴，密码锁的数字键盘正在幽蓝闪烁。
林晚晚指尖悬在密码键上，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皮鞋声。
霍砚辞不知何时站在门口，西装领口沾着片银杏叶 —— 那是苏念最爱的树种，每年秋天都会捡来夹在日记本里。
"密码是苏念的生日。
" 他的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对吧，林夫人？
"继母脸色瞬间煞白。
林晚晚猛地抬头，发现霍砚辞正盯着她手腕的胎记，眼神里翻涌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当她输入 "0917"，保险箱 "咔嗒" 打开的瞬间，整间病房的灯光突然熄灭。
黑暗中，有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垂，霍砚辞的手臂圈住她腰，掌心按在保险箱上："别动。
" 他指尖在她手背上敲出摩尔斯电码，三长两短 —— 那是苏念当年教他的求救信号。
玻璃破碎声几乎同时响起。
林晚晚感觉有锋利的东西划过肩膀，血腥味在舌尖漫开，而霍砚辞突然将她扑倒在地，用身体护住她："躲到我身后！
" 他的西装外套下，温热的液体正顺着她手臂流淌，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她的。
十分钟后，当保安破门而入时，看见的是霍砚辞抱着浑身是血的林晚晚，靠在墙角，而他另一只手，正握着半块染血的保险箱门 —— 刚才有人从窗外射入弩箭，是他用保险箱挡住了致命一击。
"去地下三层。
" 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轻得像片羽毛，"那里有电梯首通霍家老宅密室。
记住，无论看见什么，都别出声。
"密室的铁门在身后合拢时，林晚晚终于看清眼前的场景。
整面墙都是监控屏幕，其中一个画面里，继母正对着手机破口大骂："废物！
让你伪造林建国的死亡证明，怎么连个保险箱都打不开？
""别看那些。
" 霍砚辞扯下领带，替她包扎肩上的伤口，动作熟练得让人心惊，"看这里。
" 他指向墙角的玻璃展柜，里面整齐摆放着苏念的遗物：镶着枫叶胎记贴纸的日记本、刻着 "HN" 缩写的钢笔、还有... 半枚带血的珍珠耳钉。
林晚晚的呼吸骤然停滞。
她认得那耳钉，上周在林梦璃的首饰盒里见过，而此刻展柜下方的标签上，清楚写着 "2022.3.15 车祸现场遗留物"。
"三年前的车祸，不是意外。
" 霍砚辞的声音从头顶落下，带着刺骨的寒意，"有人在刹车系统动了手脚，而购买刹车片的账户，属于林氏集团财务总监 —— 你的好父亲，林建国。
"她猛地转身，却撞进他滚烫的胸膛。
霍砚辞低头望着她，喉结滚动："但最有趣的是..." 他指尖划过她手腕的胎记，"法医报告显示，车祸时车上有两个人的 DNA，其中一个，和你完全吻合。
"密室的灯光突然暗下来，应急灯的幽蓝光芒中，林晚晚看见霍砚辞眼中翻涌的疯狂与痛苦。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按在展柜上的指纹锁，当玻璃缓缓升起的瞬间，里面掉出张泛黄的照片 —— 十六岁的苏念穿着校服，站在孤儿院门口，怀里抱着个穿碎花裙的小女孩，两人手腕上，都有片相同的枫叶胎记。
"你到底是谁？
" 霍砚辞的声音在颤抖，"是苏念的妹妹，还是... 死而复生的她？
"他的指尖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
西目相对的瞬间，林晚晚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她在储物间看见的那只蝴蝶，翅膀上沾着血，却依然拼命扑腾。
此刻霍砚辞眼中倒映的自己，眼神竟和照片里的苏念一模一样。
"我不知道。
" 她如实回答，却在看见他胸前露出的蝴蝶纹身时，心脏猛地抽痛 —— 那是苏念日记里画过的图案，而纹身的位置，正对着他左心房。
霍砚辞突然低头，吻住她的唇。
这次的吻不再有掠夺，而是带着近乎绝望的试探，像在确认什么。
林晚晚被他抵在展柜上，玻璃上的指纹渐渐模糊，而远处突然传来铁门开启的声音。
"砚辞哥？
" 霍雨欣的声音带着惊讶，"你怎么和这个冒牌货在... 啊！
"林晚晚猛地转头，看见霍雨欣举着手机，镜头正对着他们。
霍砚辞的西装半褪，露出结实的肩背，而她的睡裙肩带滑落，肩头的伤口还在渗血。
闪光灯突然亮起，接着是凌乱的脚步声。
"发出去。
" 霍砚辞突然冷笑，转身挡住林晚晚的身体，"让所有人都知道，霍家未来的女主人，到底是谁。
" 他掏出手机，快速发了条消息，下一秒，林晚晚的手机震动，锁屏弹出霍砚辞的朋友圈 —— 配图是刚才的场景，文案只有两个字：”私有“。
密室的通风系统突然发出轰鸣，吹散了血腥气。
林晚晚望着霍砚辞转身时绷紧的脊背，突然发现他西装内侧口袋露出半张纸，上面印着 "骨髓配型报告"，受捐者姓名栏写着 "霍明谦"，而捐赠者 ID，是串熟悉的数字 —— 她在孤儿院的编号。
真相的碎片正在脑海中拼凑，可霍砚辞突然转身，眼中翻涌的暗潮让她心悸。
他步步逼近，首到她退无可退，后背抵在刻着霍家纹章的石墙上："从现在起，" 他指尖划过她唇瓣，"你身上的每道伤疤，每声呼吸，都要用来偿还 ——" 他忽然低头，咬住她锁骨，像在标记属于自己的猎物，"偿还你父亲害死我父亲，和你... 害死苏念的债。
"窗外，暴雨终于停歇，却有更猛烈的风暴，在两人交缠的呼吸间，悄然酝酿。
林晚晚望着霍砚辞发颤的睫毛，忽然想起展柜里苏念的日记本，最后一页写着：”如果我死了，请把我的心脏，交给那个手腕有枫叶胎记的女孩。
“而此刻，她胸前的心跳，正和霍砚辞的，如此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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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当保安破门而入时，看见的是霍砚辞抱着浑身是血的林晚晚，靠在墙角，而他另一只手，正握着半块染血的保险箱门 —— 刚才有人从窗外射入弩箭，是他用保险箱挡住了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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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
" 霍砚辞的声音在颤抖，"是苏念的妹妹，还是... 死而复生的她？
"他的指尖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
西目相对的瞬间，林晚晚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她在储物间看见的那只蝴蝶，翅膀上沾着血，却依然拼命扑腾。
此刻霍砚辞眼中倒映的自己，眼神竟和照片里的苏念一模一样。
"我不知道。
" 她如实回答，却在看见他胸前露出的蝴蝶纹身时，心脏猛地抽痛 —— 那是苏念日记里画过的图案，而纹身的位置，正对着他左心房。
霍砚辞突然低头，吻住她的唇。
这次的吻不再有掠夺，而是带着近乎绝望的试探，像在确认什么。
林晚晚被他抵在展柜上，玻璃上的指纹渐渐模糊，而远处突然传来铁门开启的声音。
"砚辞哥？
" 霍雨欣的声音带着惊讶，"你怎么和这个冒牌货在... 啊！
"林晚晚猛地转头，看见霍雨欣举着手机，镜头正对着他们。
霍砚辞的西装半褪，露出结实的肩背，而她的睡裙肩带滑落，肩头的伤口还在渗血。
闪光灯突然亮起，接着是凌乱的脚步声。
"发出去。
" 霍砚辞突然冷笑，转身挡住林晚晚的身体，"让所有人都知道，霍家未来的女主人，到底是谁。
" 他掏出手机，快速发了条消息，下一秒，林晚晚的手机震动，锁屏弹出霍砚辞的朋友圈 —— 配图是刚才的场景，文案只有两个字：”私有“。
密室的通风系统突然发出轰鸣，吹散了血腥气。
林晚晚望着霍砚辞转身时绷紧的脊背，突然发现他西装内侧口袋露出半张纸，上面印着 "骨髓配型报告"，受捐者姓名栏写着 "霍明谦"，而捐赠者 ID，是串熟悉的数字 —— 她在孤儿院的编号。
真相的碎片正在脑海中拼凑，可霍砚辞突然转身，眼中翻涌的暗潮让她心悸。
他步步逼近，首到她退无可退，后背抵在刻着霍家纹章的石墙上："从现在起，" 他指尖划过她唇瓣，"你身上的每道伤疤，每声呼吸，都要用来偿还 ——" 他忽然低头，咬住她锁骨，像在标记属于自己的猎物，"偿还你父亲害死我父亲，和你... 害死苏念的债。
"窗外，暴雨终于停歇，却有更猛烈的风暴，在两人交缠的呼吸间，悄然酝酿。
林晚晚望着霍砚辞发颤的睫毛，忽然想起展柜里苏念的日记本，最后一页写着：”如果我死了，请把我的心脏，交给那个手腕有枫叶胎记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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