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赐福与山河令

天官赐福与山河令

作者: 梦醒长夜

奇幻玄幻连载

书名:《天官赐福与山河令》本书主角有林墨白苏宛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梦醒长夜”之本书精彩章节:寅时的梆子声碾碎最后一丝夜色林墨白正数到贡院外墙第三十七块青砖上的裂那些暗红苔藓在砖缝里扭结成诡异的符让他想起母亲临终前咳在粗麻帕子上的血掌心传来碎银子的寒补丁下藏着的铜钱己磨得发亮——这是用父亲那支秃笔换笔杆里藏着半页《水经注》残岷山导东别为沱...他默诵着《禹贡》里的句子取前头穿云锦绸衫的胖子突然转那人腰间镶玉的算筹筒撞上他手筒身《洛神赋》的刻字...

2025-04-04 14:23:19
寅时的梆子声碾碎最后一丝夜色时,林墨白正数到贡院外墙第三十七块青砖上的裂痕。

那些暗红苔藓在砖缝里扭结成诡异的符文,让他想起母亲临终前咳在粗麻帕子上的血丝。

掌心传来碎银子的寒意,补丁下藏着的铜钱己磨得发亮——这是用父亲那支秃笔换的,笔杆里藏着半页《水经注》残篇。

"岷山导江,东别为沱..."他默诵着《禹贡》里的句子取暖,前头穿云锦绸衫的胖子突然转身。

那人腰间镶玉的算筹筒撞上他手肘,筒身《洛神赋》的刻字在晨光里泛着青,晃动的玉珠却映出森森白骨纹。

"寒门狗也配闻墨香?

"胖子袖中滑出半截金丝楠木笔杆,雕的竟是违制的五爪蟒纹,"这科三百举子,哪个不是..."惊堂鼓的轰鸣截断话头。

林墨白抬头望去,九丈高的"为国求贤"匾额下,朱雀纹鼓面每震颤一次,鼓槌上缠绕的青铜锁链便叮当作响。

执鼓衙役独眼蒙着黑绸,完好的那只眼瞳孔细如针尖:"丙字号考生验身——"队伍开始蠕动。

穿灰鼠皮袄的老者突然踉跄,怀中跌出个织锦袋子,三枚刻着"漕"字的银锭滚到林墨白脚边。

他弯腰去捡,鹿皮靴己碾上他手背。

"周氏商行的银船昨夜沉了三艘。

"胖子用算筹筒挑起老者衣领,玉珠碰撞声里混着诡异的咯咯声,"这漕银怎会在你身上?

"老者喉头涌出黑血时,林墨白袖中的青铜残片突然发烫。

这从父亲坟头挖出的陪葬物在他掌心烙出"囚"字,烫得他几乎握不住那锭带血的银子。

衙役们拖着尸体消失在西侧角门,青石板上蜿蜒的血痕像未写完的"冤"字最后一捺。

穿过第三道玄铁闸门时,檐角石辟邪的眼珠突然转动。

林墨白仰头望去,那獠牙间垂落的半截紫色绦带沾着晨露,在风里招摇如索命幡。

验身房的龙涎香压不住砖缝里的腥气。

监查官的铁尺挑起他颈间红绳,独眼里闪过青光:"这残片哪来的?

""家传的...镇纸。

"林墨白咽下后半句——昨夜这物件吸干了松烟墨,今晨砚台里结着血痂般的暗红晶体。

监查官枯枝般的手指划过残片纹路,尺上刻度突然亮起朱砂符咒。

"丙戌号,领牌。

"铜制名牌入手冰凉,本该朱砂写的"林墨白"三字泛着铁锈色。

穿过摆满辟邪镜的长廊时,青铜残片突然剧烈震动,震得他指节发麻。

引路的灯笼蓦地熄灭,黑暗中有黏腻水声滴答作响。

血腥味浓得化不开。

指尖触到温热的液体时,晨风正掀开窗棂纸。

柏木架上淌下的金粉朱砂在青砖上汇成溪流,主考官周延礼的尸体端坐太师椅,鎏金错银的裁纸刀贯穿胸口,刀柄东珠裂成两半,像被捏碎的眼球。

"周...周大人!

"衙役的尖叫惊飞檐上乌鸦。

林墨白凑近看去,官服前襟的血《璇玑图》缺了正中"劫"字,周延礼右手五指抠入喉骨,指甲缝里的靛青丝线闪着磷光。

"让开!

"素白面纱掠过鼻尖,药香裹着星斗纹药囊撞入视线。

女子银针点在尸体喉间,紫黑血珠滚落瓷盘:"寅时三刻断气,可这血..."她忽然噤声,窗外九声礼炮震得案上《天工开物》哗哗翻页。

尸体的左手食指突然叩击书页。

林墨白看见"燔石"篇的硫磺二字被血圈了三次,青铜残片骤然灼如炭火。

他鬼使神差地碰触官帽,耳畔顿时响起万马嘶鸣——幻象中周延礼在密室焚烧信笺,火光照亮"燕王私炼..."字样,灰烬里残留的靛青布料与尸体指甲中的丝线如出一辙。

"当心!

"女子拽他后退的瞬间,羽箭擦耳而过。

钉入梁柱的箭尾系着紫色绦带,与闸门石辟邪牙间的织物同出一辙。

怀中名牌突然发烫,低头见"林墨白"己变成"罪"字。

暴雨倾盆而至。

衙役们的脚步声混着雷声逼近:"捉拿杀害主考的逆贼!

"面纱女子塞给他一包银针:"西侧碑林第三个螭首。

"转身迎向追兵时,她后颈朱砂痣在电光中显现——竟与青铜残片上的"囚"字分毫不差。

雨幕中的碑林像无数竖立的棺材。

林墨白踉跄摸到第三个螭首,石兽口中玉珠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半块霉变状元糕——寒门学子传递暗号的标记。

机关启动的刹那,密道深处传来孩童呜咽,铁链拖拽声像是有人被倒吊着在青砖上写字。

"别怕。

"他摸出火折子,火光映出墙上炭笔画的龙纹。

蜷缩在角落的哑童抬起脸,左眼琥珀色,右眼却泛着青灰——那是前朝皇族特有的阴阳瞳。

青铜残片突然嗡鸣,林墨白喉间涌上腥甜。

他看见哑童脖颈的淤痕组成北斗七星,与女医师腕间疤痕遥相呼应。

追兵的脚步声在头顶炸响时,孩童突然咬破手指,在他掌心画出带血的八卦图。

"乾位生门..."林墨白喃喃道,残片上的"囚"字开始渗出墨汁。

墨迹蜿蜒过八卦图,竟在砖地上显出一条发光小径。

他背起哑童狂奔,身后传来砖石崩塌声,仿佛整个贡院都在追着他们咀嚼吞咽。

雨珠在螭首石雕的鳞片上摔成八瓣时,林墨白的草鞋正陷在密道第三级台阶的淤泥里。

哑童伏在他背上,炭笔画就的前朝龙纹在潮湿空气中泛着磷光,像无数只窥视的眼睛。

"戌时三刻换哨..."追兵的声音裹着雨声渗入石缝。

林墨白数着心跳,将火折子凑近墙砖——青砖接缝处嵌着细密的铜钱纹,正是《营造法式》里记载的"镇煞砌法"。

这发现让他喉头发紧:贡院地下竟藏着需要镇压邪祟的密道。

哑童突然扯他衣领。

借着微弱火光,林墨白看见前方岔路口摆着三尊无面石像。

居中者手托罗盘,天池指针却浸在暗红液体里。

当他俯身细看时,青铜残片突然震颤,罗盘下的石板轰然翻转。

"闭气!

"他捂住哑童口鼻的瞬间,墨绿色毒雾从翻板下喷涌而出。

雾气中浮动着细碎金箔,竟拼凑出半幅《大胤疆域图》,缺失的西北角标注着"罪域"二字。

林墨白突然想起周延礼指甲里的靛青丝线——与地图边缘的缝线颜色相同。

暗器破空声骤响。

他抱着哑童滚入右侧甬道,三枚透骨钉钉入方才站立处。

钉尾系着的紫绦带在毒雾中招展,与贡院石辟邪牙间悬挂的如出一辙。

青铜残片突然泛起青光,映出砖墙上几不可见的刻痕:”正七品以上官员止步违者填炉“字迹边缘渗着黑褐色痕迹,林墨白用指尖轻刮,浓重的铁锈味让他想起验身房老者七窍流血的场景。

哑童忽然挣开他怀抱,用炭笔在墙上疾书:”甲申年 燕王献丹龙渊震“未等林墨白细看,孩童突然浑身抽搐,指缝间渗出靛青色液体。

青铜残片应声飞出,竟吸附在孩童天灵盖上。

无数光斑在狭小空间炸裂,林墨白看见幻象——玄铁浇筑的丹炉高达十丈,炉身缠着十二条赤金锁链。

穿西爪蟒袍的男人将玉玺投入炉火,炉盖上"镇海"二字在烈焰中扭曲成"罪海"。

炉底流淌出的不是丹液,而是粘稠如活物的黑血,顺着地脉渗入贡院地基..."找到了!

"追兵的暴喝惊醒幻象。

林墨白夺回仍在嗡鸣的青铜残片,发现表面浮现出细密篆文:”吞七品文林郎印,可破困局“。

怀中那枚从周延礼尸身滚出的玉印突然发烫,烫得他几乎拿捏不住。

甬道尽头传来机括转动声。

八名黑甲武士破墙而出,面甲缝隙里爬满血丝,手中斩马刀刻着"武库丙字七三号"——这是兵部首辖的制式兵器。

为首武士举刀劈来时,林墨白本能地将玉印挡在胸前。

青光炸裂。

青铜残片化作饕餮纹吞噬玉印,武士的刀锋在距他眉心三寸处僵住。

鎏金错银的裁纸刀虚影自虚空浮现,刀柄东珠迸射的光芒中,林墨白看见周延礼生前最后一刻的景象:穿紫色蟒袍的男人将裁纸刀刺入主考官胸膛,左手持刀却故意扭转伤口走向。

周延礼垂死时蘸血绘制的《璇玑图》突然活过来,缺失的"劫"字化作黑气钻入案头《天工开物》..."伪境!

"黑甲武士的怒吼震落墙灰。

林墨白惊觉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柄虚影裁纸刀,刀锋所指处,武士们的黑甲竟如蜡油般融化。

哑童突然咬破手指,在他掌心画出血色八卦图,乾位首指头顶某块松动的墙砖。

青铜残片再次震动。

林墨白福至心灵地挥刀刺向八卦方位,砖石崩裂的瞬间,裹着雨腥气的夜风涌入密道。

他抱着哑童跃出洞口时,身后传来武士们骨骼碎裂的脆响——那些融化的黑甲重新凝固,将佩戴者封存在铁棺般的铠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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