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三岁女儿不小心打翻了女秘书的咖啡,丈夫便将女儿锁进了储物室。
我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储物室又小又黑,宝宝会害怕的,我是她妈妈,你要罚就罚我吧。
”丈夫却揽着女秘书的腰,冷眼看着我。“你就是这样惯她,才会让孩子这么没规矩。
我是她爸爸,难道连管教孩子的权利都没有了?”女儿在储物室里被关了整整一夜,
饿急了的她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一包花生。次日女儿因为花生过敏被送到医院抢救,
丈夫的女秘书却在朋友圈晒出了她的产检单。当婆婆赶到医院时,我瘫坐在急诊室的门外。
“妈,求您帮帮我,我不要钱也不要房子,
只求您让我带着孩子离开......”1抢救室的红灯依然亮着,
我的心像是被人揪着一样,痛得我几乎窒息。婆婆看着我的样子,眼中满是心疼。“舒欣,
你别这么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孩子平安,等孩子没事了,
我一定会好好说说业然......”婆婆的话还没说完,我颤抖着打开手机递到她面前。
是苏以诺刚发的朋友圈动态。“谢谢你给我一个完整的家,我们的宝宝,来得正是时候。
”配图是一张医院的诊断单。诊断单子上丈夫签名的那一栏,正写着程业然的名字。
婆婆的声音戛然而止,好一会才艰难地开口。“我这就打电话问问业然,放心,
你才是我们程家唯一的儿媳妇......”这一次,我直接拨通了程业然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那头就传来他不耐烦的语气。“又在演戏?不就关了她几个小时,
怎么可能需要抢救?文舒欣,你能不能别这么作?”电话被他匆匆挂断,只留下冰冷的忙音。
婆婆的脸色瞬间惨白,不知该如何安慰我。我的泪水无声地滑落。“妈,我一无所有了,
现在只剩下这一个女儿。求求您,放过我们吧......”婆婆还想说什么,
抢救室的灯突然熄灭了。我踉跄着冲向走出来的医生,却看到他摇了摇头。“过敏性休克,
送来时已经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我们尽力了,节哀顺变......”话音未落,
一张小小的病床被推了出来,白色的被单下,我的女儿永远地沉睡了。
我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地跪在了医院的地板上。婆婆帮我联系殡仪馆时,
我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跟在她身后。直到看见殡仪车要把孩子带走,我才如梦初醒般冲上前去。
“不要带走我的孩子!她还活着!把我的宝宝还给我!”“不要!不要带走她!
让我带她回家!”婆婆紧紧抱住我,声音哽咽。“好孩子,
别这样...... 妈知道你难过......”几个工作人员合力把我拉开,
殡仪车缓缓驶离。望着车子消失在夜色中,我的意识也跟着坠入了黑暗。再次醒来时,
我躺在程家别墅的客房里,婆婆哭红的眼睛正担忧地看着我。“舒欣,你醒了?
要不要喝点水?”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妈,求您放我走吧。
”2婆婆沉默了片刻,轻声说道:“好,我去和你公公说。”望着婆婆离开的背影,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蜷缩在床上无声地哭泣。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知识分子家庭,
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中学老师。十八岁那年,父母在一场车祸中离世,
从此我被爷爷抚养长大。爷爷和公公是多年的至交好友,在我大学毕业那年,爷爷因病去世。
是公公将我接到了程家,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照顾。这些年来,不管是公公还是婆婆,
都待我极好。他们从不把我当外人,而是真心实意地把我当成了家人。也正是因为如此,
这五年来,不管程业然如何对我,我都选择了隐忍。我以为只要好好照顾女儿,
安安分分地过日子,日子总会慢慢好起来。可现在,我连最后的希望都失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婆婆又走了进来:“你公公让你过去一趟。”书房里,
公公坐在那张红木椅上,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是心痛。“孩子,这些年都是我们委屈你了。
”他叹了口气,“明天安葬完孩子,你想去哪里都行。是那臭小子对不起你,
是他配不上你这么好的姑娘。”我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深深地向公公鞠了一躬。
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地毯上,我感激程家这些年对我的照顾和关爱。但我再也无法原谅程业然,
更无法继续做他的妻子。所以我只能沉默,无言以对。公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去休息吧。
”我刚回到房间,程业然就推门走了进来。他一看到我就冷笑出声:“怎么?
这就跑到老宅来告状了?文舒欣,你以为讨好了我爸妈,就能让我对你回心转意?
”“我真是搞不懂,你到底给我爸妈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们这么多年一直偏袒你。
”看到程业然的那一刻,我心中的恨意几乎要将我吞噬。我多想冲上去质问他,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的女儿。可就在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了女儿最后的话语:“妈妈,
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打翻了阿姨的咖啡。”“妈妈,我知道你很忙,但是我真的很想你。
”“妈妈,我最爱你和爸爸了。”甚至在把她从储物室抱出来的时候,
她还用微弱的声音说:“妈妈,不要怪爸爸,是我不乖,
你们不要吵架......”我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到窗边,不愿再看程业然一眼。
见我不理他,他突然暴怒,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将我按在墙上。“装什么清高?
不是你非要我回来的吗?现在我回来了,你又是这样子?”他一边说,一边强行扳过我的脸,
我用尽全力挣扎,最后狠狠地咬在了他的手上。程业然吃痛松开了手,
恼羞成怒地后退了两步。“你发什么疯?又在玩什么把戏?”“文舒欣,你可真会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