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周不正，不正经的不正。
此刻诊室外排着长队，第37号大爷正扒着门框骂骂咧咧，说我给老太太开的安神药里掺了敌敌畏，否则怎么一喝就开始跳广场舞，现在正拽着电线杆子唱《纤夫的爱》。
“周医生！”
护士小美举着血压计冲进来，“2床说您把他的胆结石写成了‘煎蛋结石’，要投诉到卫健委！”
我转着钢笔冲她笑：“这你就不懂了，他昨天是不是说自己早餐吃了溏心蛋？”
小美愣在原地，我撕下单子扔进垃圾桶：“胆结石形状像溏心蛋，病理术语太冰冷，得用生活比喻才能拉近距离。”
诊室外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我探头望去，只见45号阿姨举着CT片子跳脚：“你说我脑子里长了海马体？
那我岂不是每天在脑子里养海鲜？”
我清了清嗓子：“准确来说，是海马体区域有阴影，您看这片子，是不是像一只侧卧的海马？”
阿姨凑近看了眼，突然揪住我的白大褂：“那你能给我脑子里的海马喂点水草吗？
它要是饿死了，我是不是就变傻了？”
正当我准备解释，诊室门被猛地撞开，冲进来个穿花衬衫的男人，脖子上金链子晃得我眼疼：“周医生！
我老婆怀了三胞胎，你给看看是男是女！”
我推了推眼镜：“国家明令禁止非医学需要的胎儿性别鉴定。”
男人突然压低声音：“我给你两万，你就悄悄告诉我……”我拍案而起：“这不是钱的问题！”
男人脸色一喜，我从抽屉里摸出三个毛绒玩具：“是技术问题——来，猜拳决定，赢了送你个龙凤胎套餐。”
窗外突然响起救护车的鸣笛，小美举着挂号单狂奔：“急救科送来个胃穿孔患者，疼得首打滚！”
我抄起听诊器冲进抢救室，患者是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额角冷汗首冒：“医生……我早上吃了块牛排……”我掀起他的衣服按了按腹部，突然皱眉：“不对，你这疼法不像胃穿孔。”
男人瞳孔骤缩，我摸出手机打开美团：“说吧，哪家的麻辣烫？”
男人瞬间泄了气：“就、就巷子里那家没有招牌的……”凌晨三点，我趴在办公桌上打盹，突然听见走廊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抬眼望去，只见一个面色惨白的“患者”扶着墙挪进来，胸口插着半把剪刀，血珠正顺着指缝往下滴。
我打了个哈欠：“挂号了吗？”
“我、我是鬼……”“鬼怎么了？”
我晃了晃空药瓶，“阎王来了也得先去自助机缴费，上个月有个冤魂没挂号，被保安当成医闹扔出去了——对了，你喝孟婆汤过敏吗？
我这儿有阴间特供版胃药。”
“患者”愣在原地，窗外忽然刮起阴风，把我桌上的《搞笑漫画月刊》吹得哗哗响。
我摸出打火机点燃一根艾草条：“先说好，治鬼得加钱，阳间通货烧纸结算，微信支付宝不接受冥币转账。”
话音刚落，“患者”突然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了。
我揉了揉眼睛，看见诊台上多了张泛黄的冥币，右下角还贴着张便利贴：“医生，您还是转行去抓鬼吧，我们地狱缺个这么不正经的判官。”
我把冥币夹进账本，在今日流水里记下：“阴魂诊疗未遂，收入-0元，精神损失费+10086点。”
窗外晨光微熹，小美顶着黑眼圈进来换班，看见我桌上摆着的骷髅头镇纸，叹了口气：“周医生，您真该去精神病科进修。”
我咬了口冷掉的油条：“错，我是在精神病科卧底——对了，昨天那个说自己是秦始皇的患者，今天没来复诊吧？
他说要给我封个‘太医院副院长’，工资用半两钱结算。”
小美扶额离开，我翻开新的病历本，第1号患者是只叼着鱼干的橘猫，旁边站着位举着猫爪的老太太：“医生，它最近总说自己是龙太子转世，该挂什么科？”
我摸出逗猫棒晃了晃，橘猫瞬间扑上来咬住绳子，尾巴翘得像面小旗子。
老太太掏出手机要拍照，我突然严肃道：“按住它的爪子，这是在进行‘龙爪矫正术’，发朋友圈记得配文‘东宫太子今日接受康复治疗’。”
诊室的钟表滴答作响，阳光穿过窗棂，在我白大褂上泼洒出一片斑驳。
或许在别人眼里，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庸医，但只有我知道——每个把听诊器当麦克风、把病历本当段子手备忘录的早晨，都是与这个循规蹈矩的世界和解的最佳方式。
毕竟，当生活把人逼成了“正经人”，总得有人留点缝隙，让荒诞与温柔都能钻进来透气。
此刻诊室外排着长队，第37号大爷正扒着门框骂骂咧咧，说我给老太太开的安神药里掺了敌敌畏，否则怎么一喝就开始跳广场舞，现在正拽着电线杆子唱《纤夫的爱》。
“周医生！”
护士小美举着血压计冲进来，“2床说您把他的胆结石写成了‘煎蛋结石’，要投诉到卫健委！”
我转着钢笔冲她笑：“这你就不懂了，他昨天是不是说自己早餐吃了溏心蛋？”
小美愣在原地，我撕下单子扔进垃圾桶：“胆结石形状像溏心蛋，病理术语太冰冷，得用生活比喻才能拉近距离。”
诊室外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我探头望去，只见45号阿姨举着CT片子跳脚：“你说我脑子里长了海马体？
那我岂不是每天在脑子里养海鲜？”
我清了清嗓子：“准确来说，是海马体区域有阴影，您看这片子，是不是像一只侧卧的海马？”
阿姨凑近看了眼，突然揪住我的白大褂：“那你能给我脑子里的海马喂点水草吗？
它要是饿死了，我是不是就变傻了？”
正当我准备解释，诊室门被猛地撞开，冲进来个穿花衬衫的男人，脖子上金链子晃得我眼疼：“周医生！
我老婆怀了三胞胎，你给看看是男是女！”
我推了推眼镜：“国家明令禁止非医学需要的胎儿性别鉴定。”
男人突然压低声音：“我给你两万，你就悄悄告诉我……”我拍案而起：“这不是钱的问题！”
男人脸色一喜，我从抽屉里摸出三个毛绒玩具：“是技术问题——来，猜拳决定，赢了送你个龙凤胎套餐。”
窗外突然响起救护车的鸣笛，小美举着挂号单狂奔：“急救科送来个胃穿孔患者，疼得首打滚！”
我抄起听诊器冲进抢救室，患者是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额角冷汗首冒：“医生……我早上吃了块牛排……”我掀起他的衣服按了按腹部，突然皱眉：“不对，你这疼法不像胃穿孔。”
男人瞳孔骤缩，我摸出手机打开美团：“说吧，哪家的麻辣烫？”
男人瞬间泄了气：“就、就巷子里那家没有招牌的……”凌晨三点，我趴在办公桌上打盹，突然听见走廊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抬眼望去，只见一个面色惨白的“患者”扶着墙挪进来，胸口插着半把剪刀，血珠正顺着指缝往下滴。
我打了个哈欠：“挂号了吗？”
“我、我是鬼……”“鬼怎么了？”
我晃了晃空药瓶，“阎王来了也得先去自助机缴费，上个月有个冤魂没挂号，被保安当成医闹扔出去了——对了，你喝孟婆汤过敏吗？
我这儿有阴间特供版胃药。”
“患者”愣在原地，窗外忽然刮起阴风，把我桌上的《搞笑漫画月刊》吹得哗哗响。
我摸出打火机点燃一根艾草条：“先说好，治鬼得加钱，阳间通货烧纸结算，微信支付宝不接受冥币转账。”
话音刚落，“患者”突然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了。
我揉了揉眼睛，看见诊台上多了张泛黄的冥币，右下角还贴着张便利贴：“医生，您还是转行去抓鬼吧，我们地狱缺个这么不正经的判官。”
我把冥币夹进账本，在今日流水里记下：“阴魂诊疗未遂，收入-0元，精神损失费+10086点。”
窗外晨光微熹，小美顶着黑眼圈进来换班，看见我桌上摆着的骷髅头镇纸，叹了口气：“周医生，您真该去精神病科进修。”
我咬了口冷掉的油条：“错，我是在精神病科卧底——对了，昨天那个说自己是秦始皇的患者，今天没来复诊吧？
他说要给我封个‘太医院副院长’，工资用半两钱结算。”
小美扶额离开，我翻开新的病历本，第1号患者是只叼着鱼干的橘猫，旁边站着位举着猫爪的老太太：“医生，它最近总说自己是龙太子转世，该挂什么科？”
我摸出逗猫棒晃了晃，橘猫瞬间扑上来咬住绳子，尾巴翘得像面小旗子。
老太太掏出手机要拍照，我突然严肃道：“按住它的爪子，这是在进行‘龙爪矫正术’，发朋友圈记得配文‘东宫太子今日接受康复治疗’。”
诊室的钟表滴答作响，阳光穿过窗棂，在我白大褂上泼洒出一片斑驳。
或许在别人眼里，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庸医，但只有我知道——每个把听诊器当麦克风、把病历本当段子手备忘录的早晨，都是与这个循规蹈矩的世界和解的最佳方式。
毕竟，当生活把人逼成了“正经人”，总得有人留点缝隙，让荒诞与温柔都能钻进来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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